第51章 拉人下水
“蔡老弟,莫非你不愛女人?”徐柒陰恻恻一笑,伸手搭在蔡棠的肩膀上,他的手冰涼柔軟,慢慢順着蔡棠的肩膀滑下去……
“沒想到老弟是同道中人。”徐柒的臉頰泛起病态的酡紅,他很興奮,蔡棠身強力壯,胡須濃密,具有陽剛之氣,他很想被蔡棠壓在身下蹂躏。
蔡棠心中惡寒,卻不敢違背徐柒,任由徐柒水蛇般冰涼的手肆意非為。
短發女弟子的嘴巴被布堵住,眼神在向蔡棠求救,蔡棠痛苦地閉上雙眼。
脖子忽然一熱,鮮血飛濺到了上面,蔡棠睜開眼,發現徐柒捂住脖子,一臉驚恐地指着沈卿遠。
沈卿遠并指如刀,雪白衣襟濺有鮮血,他出聲取笑道:“蔡兄何時有了龍陽之癖?看來以後沈某對蔡兄要敬而遠之了。”
蔡棠心跳飛快:“你敢殺他?”
“難道殺不得?”沈卿遠一腳踹翻徐柒,“這等爛人想殺便殺了。”
剛剛徐柒一臉陶醉,伸手摸向沈卿遠,這叫沈卿遠如何能忍,他早就懷了殺心,便以手作刀,給精.蟲上腦的徐柒來了個見血封喉。
徐柒脖頸開裂,血流如注,他拼命撐起身體往前爬去,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蔡棠自然不會搭救徐柒,既然不救,那就是對頭!
回想剛剛那股不适感,蔡棠心頭火起,拔出腰間的短刀,沖了上去騎在徐柒身上,徐柒大呼饒命,蔡棠豈能饒他,手起刀落送徐柒歸西。
徐柒為人放浪形骸,作惡多端,時常和人吹噓自己玩弄過多少女人,詩詞作的如何如何高雅,但明眼人都知道,徐柒沒念過幾年書,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
詩詞都是抄襲而來,蔡棠朝這種無恥小人揮刀,沒有任何心理包袱。
蔡棠思緒從記憶裏拉回,臉色冰寒道:“還不是你先下的手,你要繼續作惡沒人攔着你。
只是,被你妻子岳丈知道,他們将會如何看待你,你可曾想過?”
“他們如何看待我不重要。”沈卿遠緩緩道,“蔡兄,你也是心懷大志之人,一輩子做個教書先生,有何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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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甘心?”
蔡棠冷笑道:“甘不甘心與你何幹?前日集市偶遇,叫我今日到你府上,原以為是老友敘談,沒想到竟想拉着我做這麽卑鄙的勾當!
我已金盆洗手,絕對不會與你狼狽為奸。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蔡棠拂袖離去。
沈卿遠在背後說道:“‘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烏鴉白不堅’,昔日蔡兄手上捏了幾條人命,沈某可是清楚的很呢。”
蔡棠步伐一滞,臉上肌肉微微抽動,道:“你沒有證據。”
“沈某确實沒有證據,只有記憶罷了。蔡兄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殲滅邪宗的問虛公子心血來潮,拿着邪宗宗譜,搜尋起邪宗餘孽。
正巧就搜到了蔡兄的頭上,我又正巧被他抓住,到時他嚴刑拷打,盤問起來,沈某招架不住,就不小心把蔡兄供了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沈卿遠放下茶杯,故作為難之色。
“呵,我能期待你守口如瓶嗎?若問虛公子真的不依不饒,要追查所有邪宗餘孽,不知道得花多少功夫。
宗譜上的弟子們都隐姓埋名,散落四方。
要查也是先查內門弟子,你我都是外門弟子,何懼之有?
再說了,問虛公子人送外號‘君子劍’,又怎會嚴刑拷打于你?
你誇下海口,說沒有我相助,事情也能成,那你又何必拉我下水?”
沈卿遠道:“沒有你插手,我有十分把握,若你出手阻止,我就只有九分把握了。”
什麽?十分變九分,太瞧不起人了!
蔡棠心中不快道:“你大可一試!”
“蔡兄,我是在幫你,你怎不識好人心?”
蔡棠嘴角一抽,這家夥還真是厚顏無恥,你若是好人,那天下就沒有好人了。
“我現在成家立業,有賢淑的妻子,可愛的女兒,時任韓府教書先生,每月工錢豐厚,餐餐有魚有肉。我還買了兩處門面房租給他人,每年光靠租金收入都有十兩白銀。
以後我還要科舉從仕。
蒸蒸日上,未來可期,你卻要謀取韓意家産,使他家破人亡,你竟然敢說幫我?”
“蔡兄。”沈卿遠注視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悠悠道:“凡人肉身,終有一日骨爛肉腐,化為塵土。
唯有成仙成聖,方可脫離束縛,遨游諸天萬界,逍遙宇宙之間。
記得當初在宗門,蔡兄是這麽對我說的。
短短幾年,蔡兄就如此消沉,真令沈某失望。”
“你覺得過凡夫俗子的生活是‘消沉’,那便是消沉吧。妻女還在家中等吃團圓飯,恕不奉陪。”蔡棠走出沈宅大門幾步,發覺身後沈卿遠跟了上來。
“你待怎樣?”蔡棠面色不善,他如今有煉氣後期大圓滿的修為,可同時對戰十人不落下風。
沈卿遠只有煉氣中期,只能對付五六個人。
論單打獨鬥,蔡棠可以揍得沈卿遠滿地找牙。
“同為一宗師兄弟,我能聞到蔡兄身上淡淡的妖蟲氣息,好像是……”沈卿遠深呼吸一口氣,邪笑道:“令人目眩神迷,春心蕩漾的迷心蟲。前日在集市上偶遇到蔡兄一家,聞到大嫂身上也有這種味道,這是何故?”
蔡棠皺眉道:“我蔡棠再不濟,也不可能用這麽卑鄙的伎倆,謀取別人的芳心!
吾與賢妻乃是真心相愛,你莫要無端猜測!”
“既已金盆洗手,卻又留着邪宗妖蟲,奇哉怪也。”沈卿遠摸着下巴,笑的不懷好意。
“防身之用爾。”蔡棠冷然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