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第8章 章節

了他的大忙。

哈利扶了扶眼鏡：“謝謝，我經常忘了可以用這個咒語。”

美國魔法部的官員三三兩兩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視着遠道而來的異國英雄。氣氛有些怪異，德拉科皺眉，攥緊了自己的魔杖。

“歡迎你，哈利波特！”安東尼裏奇笑容滿面地說，他今晚穿着一件更加華麗的紫金色花紋長袍。

“這是怎麽回事？”哈利警惕地注視着周圍，“英國魔法部的人呢？”

“哦，他們已經到了，”安東尼說，“不要着急，你們很快就會見面……”

“裏奇先生，今天的密語是什麽？”德拉科冷聲問。

美國巫師笑眯眯地說：“中國火球。”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密語沒有錯，但是這氣氛卻不對勁……就在這時，哈利放在褲子口袋裏的硬幣開始發燙。那是赫敏的假硬幣！哈利把手放進口袋，用指尖描摹上面的單詞——危險！

“快走，哈利！”一道咒語閃過，德拉科一把推開了發呆的青年。

“這裏不對，”哈利一把抓住德拉科，“我帶你幻影移形！”

兩人匆忙離開的瞬間，只聽到混亂中的只言片語。“抓住他們！”“昏昏倒地！”“粉身碎骨！”“阿瓦達——”

DAY11

“嘿，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哈利輕聲問。

“還好……”德拉科本來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昨天他推開哈利的時候被迸裂的水晶燈所傷，然後又被哈利拉着幻影移形，水晶燈的碎片在胸前紮了個有些深的傷口。幸好無所不能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和他無所不能的“百寶袋”裏收着白鮮，否則德拉科可能會成為馬爾福家第一個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倒黴巫師，永載進家族的恥辱裏。

“說真的，我對藥草和魔藥不太擅長，不過傲羅培訓的時候有認真學簡單治療，”哈利輕聲說，“我用白鮮幫你止血了，還找到了補血劑。”

德拉科說不出話來，他想嘲笑那個緊張的黑頭發，但稍微一動就是一陣暈眩。他感到手腳發冷，這種生命從身體裏流失的感覺他體會過，在六年級的時候，拜哈利·波特的“神鋒無影”所賜。現在他再次體會到這種冰冷的虛弱，卻是為了擋住那個黑發雞窩頭，不讓他受傷。德拉科簡直要被自己感動了！

“馬爾福？”

德拉科壓下混亂的思緒：“我們在哪？”

“在市郊，一個麻瓜露營的地方，”哈利低聲說，“你很虛弱，昏迷了一整晚。”

這是德拉科人生中第二次在外露宿，并且依舊是麻瓜的地盤，他為自己深深嘆了口氣。“我想要水……”

“哦，好。”哈利笨手笨腳地把那個虛弱的青年扶坐起來，拿了個杯子直接念叨“清泉如水”。

德拉科側頭喝了一口，聲音還有些沙啞：“把補血劑給我。”

哈利把補血劑遞給他，還有幾片餅幹：“你該吃點東西。”

幹澀的餅幹簡直要劃傷喉嚨，補血劑喝起來有股鐵鏽味。德拉科決心推翻從前的所有感嘆，他之前的人生裏絕對沒有哪個時刻像現在這樣糟糕。

“當時赫敏的硬幣起了變化，所以我分心了，”哈利低着頭坐在一邊，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要不是你……總之，謝謝你……”

“別自以為是了，咳咳……”德拉科用沙啞的聲音說，幹癢的喉嚨引發了一陣咳嗽，令他胸前的傷口抽痛了起來。但他還是揪着床單堅持說：“我只是想推開你，并不是幫你擋碎片。”

哈利愣了一下，他看着那個一臉頑固的斯萊特林，有些無奈地搖頭：“你先別說話了，再喝點水。”

“現在我們怎麽回去？”虛弱的金頭發問。

哈利有些憂心地說：“赫敏已經發現我們陷入了危險，我相信他們會來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被他們找到之前，不要被食死徒發現。”

“那個安東尼……他不對勁。”德拉科喝了口水。

哈利點頭：“我們到了美國這件事，赫敏和羅恩是直接和金斯萊彙報的。以金斯萊的謹慎，他絕對不會讓多餘的人知道。所以我相信那個人是真的安東尼·裏奇，并且真的在美國魔法部國際魔法關系合作司工作。否則他不會有我們的旅館地址，也不會有正确的密語。”

“所以呢，”德拉科問，“你認為食死徒滲透了美國魔法部？”

“或者換個說法，”哈利斟酌地說，“有人在美國召集了食死徒……”

德拉科移開視線，有些艱難地說：“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你也說過，美國同樣有着古老的純血統家族，”哈利站了起來，“他們從英國而來，他們和你們有着一樣的傲慢，他們的理念和你們一脈相承。”

德拉科苦澀地抿了一下嘴唇，英國驕傲的純血家族已經所剩無幾了。

“食死徒用來逃離的門鑰匙終點是這裏，”哈利繼續說，“我相信這裏就算不是流亡食死徒的大本營，也是他們的固定中轉站。”

“就像你所說，有人在這裏收留了流亡的食死徒，那他要你做什麽呢？為了複仇？”德拉科說，“這個美國人與你無仇，他甚至該感謝你讓他收到了一批無處可去又壞得透頂的巫師。”

“為食死徒複仇，為自己立威，”哈利側頭想了想，“他或許還沒有收服所有的食死徒。這個時候幫助食死徒向背叛的家族複仇，大概是他收買人心的手段吧。而戰勝我，絕對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德拉科喝光杯子裏水，冰冷的手心裏冒出了薄薄的汗。“放心，魔法部會找到我們的。”不知這是他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哈利說。

哈利拿走他手上的空杯子，心情複雜地看了看帳篷：“我上次用這頂帳篷的時候，還在躲避伏地魔的追蹤。”

德拉科沒有說話。

這樣的境況裏，那個總是勇敢無畏的黑發青年顯得有些軟弱：“沒有他，也會有別人；沒有我，也會有別人。真是讓人覺得無能無力……”

“做你想做的事，疤頭，”金發青年閉上眼睛，“走你自己選擇的那條路。”就像當年，他選擇了我；而我，選擇了你。

DAY12

哈利和德拉科的帳篷在麻瓜露營地裏和其他帳篷沒什麽區別，看起來平淡無奇。周圍經常有麻瓜經過，為了避免被發現巫師帳篷內的秘密，他們不得不使用了麻瓜驅逐咒。

哈利往帳篷外看了看：“你想吃薯片嗎？”附近似乎有兜售零食的人。

“不。”德拉科在看一本咒語書，那應該是格蘭傑落在袋子裏的。

“你的傷口現在怎麽樣了？”哈利·無聊的·波特今天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德拉科不耐煩地回答：“很好。”

哈利托着下巴，有些憂慮地說：“我只給你用了三滴白鮮，早知道應該用四滴。”

“你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正在看書的金發斯萊特林有點煩躁，“比如用些奇怪的小花招聯系你的朋友。”

“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哈利還是十分在意。

“看完你就可以閉嘴了嗎？”德拉科問。

哈利連忙點頭：“你得讓我放心。”

格蘭芬多的固執是件可怕的事，德拉科想了想，最終還是解開了襯衣：“沒必要看，早就止血了。”只見他白皙的胸膛上有三道粉色的、新長出來的皮膚，看起來似乎薄得一碰就破，邊緣還有隐隐的血絲。

“果然還是該用四滴白鮮。”黑發格蘭芬多撓頭。

“看完了嗎？”德拉科沒好氣地問，“你現在可以閉嘴了吧。”

哈利暫時沒有答話，他的目光偏離了那三道新傷。德拉科的身上還有好幾道舊傷，雖然疤痕已經很淡，但是在他蒼白的身體上看起來還是那麽明顯。“這是怎麽回事？”他有些驚訝地問。

德拉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拉好襯衫，慢慢地扣上扣子：“那些都是你的傑作，你忘了嗎？”

“我……”哈利想起了六年級在盥洗室的打鬥，有些尴尬地移開視線，“我以為斯內普教授把你治好了。”

“是啊，”德拉科冷笑了一聲，“他說讓我試試用白鮮去掉傷疤……那是我第一次用白鮮，然後昨天是第二次。”都是因為你！

哈利抱歉地說：“‘神鋒無影’是在書上看到的，我那時不知道它會造成這樣的傷害……”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呢？”德拉科低下頭看書，“先想想怎麽才能回去吧。”

哈利見德拉科不想理他，于是拿出赫敏給他的那枚假硬幣，嘗試與好友聯系。

“你的變化咒怎麽樣？”試了幾次以後，哈利又開口了。

德拉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