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夏夏, 可以嗎?”秦跡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熱烈,他眉眼生得極好, 平日裏冷心冷肺的樣子已經夠勾人的了, 如今這副模樣,更是讓舒燦夏覺得無法招架。
可以嗎?
舒燦夏咽了咽口水, 眼睛瞪得跟黑貓警長一樣緊張地看着秦跡。
她從小就是個不太會拒絕別人的人,長大了也沒學會, 更何況對面站在的是秦跡, 是能讓她五迷三道,南北不分的人。
舒燦夏強迫自己清醒, 她舔了舔幹裂的唇瓣 , 細如蚊吟:“不, 不可以吧……”
說話的時候秦跡才微微松開她, 舒燦夏呼吸已經亂了,揪到機會,立刻偏頭汲取新鮮空氣。
她伏在秦跡肩頭, 調整呼吸,思量着方才說的話可能會讓他誤會,又忙不疊往回找補,“不是不可以, 就是……”
舒燦夏不敢看他, 手在他後脊一圈一圈地描同心圓,心裏打鼓似的慌亂。
女明星本來對年齡要求就比男明星高很多,她今年24, 生個孩子到恢複身材,少說要一年多的時間。
一年半,對于一個剛起步的藝人來說,根本就耗不起。
她知道秦家急着抱孫子,也知道秦跡平時嘴上不說,但心裏應該多多少少也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我不可以懷孕。”舒燦夏聲音悶悶的,細聲細氣地跟他商量,“起碼這幾年不可以,好嗎?”
她雙手搭回到秦跡肩上,微微離開他的懷抱,看着他。
秦跡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有額角的青筋和上下滑動的喉結暴露了內心的風起雲湧。
舒燦夏眼眶有些濕潤,她低頭看着地上,等着秦跡的答複。
她沒穿鞋,此刻雙腳踩在秦跡的腳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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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跡這麽個大男人的腳背竟然比舒燦夏還要白上一度,她的腳指頭在秦跡的腳背上不安分地蜷着撓着,跟小貓撓癢癢一樣弄得人心亂。
房間裏本就熱,秦跡更是像一塊燒紅了烙鐵一樣貼在她身上,燙得她血液翻騰,燒得她暈頭轉向。
秦跡的手依舊在她腰間的蝴蝶結上,似乎是在研究蝴蝶結的結構。
手上沒停,他的唇也沒閑着,低頭密密地吻着她的脖頸。
“有計生用品。”他手上緩緩地動作,撫着舒燦夏的後頸,惹得懷裏的人一陣顫栗。
“你蓄謀已久?”舒燦夏咬着下唇,想着今日是逃不過了,本能地懼怕,後背緊緊地貼着牆。
她小聲地控訴秦跡,“我來這兒拍戲,你居然還想着帶那個……”
秦跡突然笑了一聲,還不是因為有個貼心無比的助理。
解決了舒燦夏的顧慮,他又一次問她:“現在可以嗎,夏夏?”
舒燦夏羞紅了一張臉,那兩個字堵在喉嚨口就是吐不出來。
她身上在秦跡的後背錘了一下,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洩憤,惡狠狠地對着他呲牙,“煩死了,快點,別逼逼……”
等秦跡真的開始動作了,舒燦夏就又慫了。
她縮着肩膀,眼淚挂在眼角,嬌氣包一樣地吸鼻子,話都說不全乎了,“會,會疼嗎?”
“一點點。”秦跡懸着身子,動作不敢太大,不停地用吻來讓她放松。
等真正肌膚相貼的時候,舒燦夏眼淚跟噴泉似的往外冒,秦跡來不及吻,淚就滑落到了床單上。
她小聲地抽泣着,眼中是未經人事的青澀,皮膚又泛着粉,媚色渾然天成。
“夏夏,放松……”
秦跡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夠着身子攀上他的脖子,親吻着他的喉結。
舒燦夏的唇瓣在顫,這個姿勢并不舒服,甚至累,但她想用行動給秦跡回應。
那一瞬,秦跡的身子僵住了,他耳邊還繞着舒燦夏細碎的聲音,五感似乎都變得十分靈敏。
男歡女愛雖是人之常情,但秦跡一直認為自己對這方面還算得上理智自持。
但那些原以為,此刻在碰到舒燦夏之後全部土崩瓦解。
腦子裏殘存的所謂理智,全都碎成了砂礫,又被他強迫性地一粒一粒拾起來拼好。
她明日要開工,不能過分。
……
窗簾透着月色,二人均出了一身薄汗,依偎在一起。
舒燦夏幾口溫水下肚,微微緩過神,突然想到了什麽,“大大,我記得你書裏激情戲也有幾場……”
她一挑眉,揶揄地看着他,“原來以前都是紙上談兵?啧,還挺青澀。”
秦跡笑了一聲沒反駁,紙上談兵也對,青澀也不錯。這丫頭素來是嘴上功夫了得,讓她調侃幾句開心開心也沒什麽不行。
“明天要不要請假?”秦跡突然想起來,她明日戲份重。
“不要!”舒燦夏一聽立刻拒絕,“剛開機第二天就請假,傳出去不好聽……”
秦跡蹙着眉,“那你……”
“還不是怪你,總之明天就爬我也要爬去片場。”舒燦夏用指頭戳了戳秦跡的胸口,“睡覺。”
她将頭從秦跡臂彎裏拿開,剛想落在枕頭上,就又被秦跡扥了過去。
“翻臉不認人?”秦跡側身,手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摩挲,“你們女生是不是管這個叫激吻唇妝?”
舒燦夏擡手打開他作亂的手,“閉嘴,胳膊拿開,壓一夜明天不好受。”
秦跡不依她,反而将人抱得更緊,“不好受便不好受。”舒燦夏給他什麽苦頭吃,他都樂意全盤接受。
“你不好受沒有關系,借此做不能碼字的借口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舒燦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要不要讓我枕着你自己考慮。”
秦跡一聽,像是來了興致,問道:“夫人要怎麽收拾我?”
舒燦夏也學他的樣子,用手指抵着他的下巴,湊近,“當然是在晚上……把你趕出房間啦。”
她看見秦跡吃癟,心裏開心,伸手将被子往上蓋了蓋,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秦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無聲嘆息,如今她能拿捏自己的條件又多了一個。
第二天一早,蕭菱菱跟催命似的在外面拍門。
她也顧不得裏頭住的是什麽亦初董事長網文大佬了,她只知道要是再不采取強硬措施,她的藝人就要在衆目睽睽之下遲到,還有可能背上耍大牌的壞名聲。
門最後是秦跡去開的,他客客氣氣地請蕭菱菱進來,自己回房間去掀舒燦夏的被子,“起來了夏夏,要遲到了。”
他好脾氣地給舒燦夏披上衣服,半拉半拽地将她拖去衛生間洗漱。
舒燦夏一臉茫然地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臉,沒長痘,皮膚還不錯。
秦跡将電動牙刷頭上擠了一截兒牙膏,然後塞進舒燦夏嘴裏,還十分貼心地給她摁了開關。
嗡嗡嗡的電動牙刷震得舒燦夏回過神,她擡頭呆滞地看着鏡子,毫無靈魂地将牙刷在牙齒上移動。
漱完口,用冷水撲了臉。
舒燦夏出竅的靈魂歸位,盯着鏡子裏的秦跡無聲地譴責。
“出去,我上廁所。”
秦跡擔心地看着她,“你自己行嗎?”
舒燦夏聽這話氣兒不打一處來,“我行,要是昨天沒你,我更行。”
腰酸背痛腿抽筋誰害的?
他還一臉關切地在這兒裝老好人,昨天晚上怎麽沒見他問自己行不行?
舒燦夏突然一愣,他昨天晚上好像問了……是她昨晚自己答應的,還催人家別墨跡!
十分鐘後,舒燦夏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換上衣服到客廳。
秦跡和蕭菱菱都坐在餐桌上喝豆漿,見她臉色潮紅,蕭菱菱蹭地一下站起來,“夏夏你沒事兒吧?怎麽臉紅成這樣?發燒了?”
舒燦夏搖搖頭,“沒事兒,吃飯吧。”
她慢吞吞地拉開椅子坐下,咬了一口饅頭。
蕭菱菱越看她越不對勁,還是覺得她不妥,“那你怎麽有氣無力的,骨頭跟散架了一樣?”
舒燦夏緩緩擡起頭看向她,“閉嘴。”
蕭菱菱一頭霧水,怎麽了就讓她閉嘴,她不就是關心一下嗎?這妮子紅了以後是脾氣越發古怪了……
她悶頭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無意間瞟見對面喝咖啡的大佬,秦跡耳朵也紅了。
蕭菱菱突然一個激靈,渾身酸軟、無力,面色潮紅,腰酸背痛……她剛才是在追問人家的夫妻房事嗎???
餐桌上三人各懷心思,無聲地啃着饅頭。
吃完後,舒燦夏拿着包跟蕭菱菱出門,後者跟在她身後兩步的位置,覺得舒燦夏走路姿勢怪異,又不敢問,只能憋着。
今天舒燦夏的戲份确實重,大段大段的臺詞,還要改兩次妝。
半天裏,舒燦夏在內心将秦跡問候了好多遍,導致片場的人都覺得她心情不太好,搞得連平日裏最活潑話多的化妝師都不敢跟她聊天。
“夏夏,你收斂一點兒……”蕭菱菱趁着周圍沒什麽人,湊到她旁邊去。
舒燦夏莫名其妙地擡起頭,“什麽?”
“你今天一整天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都以為你不開心,剛才導演還問我你怎麽了。”
欲求不滿?
舒燦夏覺得她就是昨天欲求太滿了,今天才會這樣。
“導演問你,我今天狀态不好嗎?剛才那是一條過的啊?他還說演得不錯。”舒燦夏聽見最後一句也沒空去想什麽滿不滿了,她只關心戲有沒有問題。
蕭菱菱撇撇嘴,“狀态挺好的,就是喊開始以後跟變臉似的。”
她想了想,用了一種更為貼切的形容,“你見過那種精神病院的病人嗎?前一秒臉上還烏雲密布,欲哭無淚,後一秒突然就笑得咯咯咯的……”
舒燦夏沉默了兩秒,“我沒見過精神病醫院的病人。”
但是我想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舒.面無表情的殺手.燦夏:你麻溜兒地,帶上秦跡一起去報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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