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血流的有價值才是好的
二,血流的有價值才是好的
都說女兒喜歡纏着娘,這話怕是不假。
前情提要可以以[我終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娘]糊弄過去。雖然挺對不起我親媽的。
聽到我的話之後那個栗發少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差點以為我這麽說不合他口味了,結果下一秒他就笑了。
“土方先生,你什麽時候變成女的了?”
“總悟你給我閉嘴!我還想問你什麽時候多出了個女兒呢!話說這孩子怎麽看都是瘋子吧!”栗發少年——總悟口中的土方先生瞪了他一眼,然後咬着煙頭瞪了我兩眼。我露出一個閃亮到極點的笑容給他看,同時,沖田總悟架起了加農炮,對着土方的腦袋一炮過去。
……啊,好帥。果然是傲嬌了吧PAPA君。
看着土方跟沖田吵起來,我嘆了口氣,擡腳踩上了土方十四郎的鞋。“那個——MAMA?”
土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臉“唰”一下黑得跟鐵鍋似的。“閉嘴去死!我叫土方十四郎啊你這混蛋。”
我咽了口口水,收回踩在對方鞋上的腳。陪着笑臉說道:“請問我做錯了啥?”
咬着煙頭的男人只是一把拽起我的衣服後領,“回到局子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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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土方稱作“山崎”的男人解開了我的手铐,我揉了揉手腕坐在椅子上有些納悶地打量起四周,這間房間不大,土方跟沖田都坐在距我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黑色皮沙發上。……并且[隐藏]你侬我侬地[/隐藏]聊着不可告人的話題。
……大概是真選組的組長又出門會陪酒妹了。我偷聽的[死。
“你叫什麽名字來着?”他們聊了一陣子,像是注意到我在偷聽,土方翹起了二郎腿,嘴裏還是叼着煙頭。
我稍作停頓,還是報上了自己的本名,“回MAMA的話,我叫千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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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原來副長你在外面有小孩了?!等等為什麽是叫你為老媽啊?!副長原來你私下是人妖族的嗎?!”山崎聽了我的話,站起身子犀利的吐槽着,當然他很快就被土方擡腳踹在後腦勺上直接躺倒在地板上了。
“你才人妖族啊快給我去死。”土方繃起原本看上去很帥的那張臉,他用食指與中指夾住煙頭,呼出一口白煙,“還有那邊的!我不管你是叫小白臉還是蛋白醬都給我把MAMA收回去啊MAMA!長這麽大的女娃就這麽送人了你那滿身雞皮疙瘩的老媽會哭的啊!絕對會哭的啊!”他用還燃着火光的煙頭指着我的鼻子吐槽着。
“才不會呢MAMA才沒有滿身雞皮疙瘩滿身雞皮疙瘩的是你吧土方十三郎先生!你絕對是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吧土方13郎先生!還有我不是小白臉小白臉那明明是形容長相跟土方哔郎先生一樣的家夥呢!”我坐在木椅上很是悠閑地看着眼前夾着煙頭的土方,雖然木椅不及沙發柔軟,不過有坐的我就很感激了。當然這并不代表我會在吐槽方面輸給他們。
“為什麽是十三郎?!我叫十四郎啊混蛋!你絕對是想說B郎吧!雖然那個消音用的哔跟B同音啊——總之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一點自己蹲在局子裏被請喝茶的感覺啊白癡!”土方先生有些激動地說着,我懷疑他會把唾沫直接噴到我身上。坐在一旁的沖田少年倒是面無表情的順着我的話,“土方先生原來你的全名是土方哔郎啊,哔狼先生我先睡一會哦不要像滿身雞皮疙瘩的老媽子一樣在星期六上午叫我起床哦。”然後他拿出紅色畫着眼睛的眼罩就着沙發開始明目張膽地摸魚。
“總悟你這混蛋!我的名字什麽時候變成哔狼了我才不是狼啊!!——還有今天是星期五而且我也不要當你老媽!”在土方先生這麽叫着的同時,沖田少年似乎已經睡着了,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他睡覺的速度。不過看樣子因此土方先生變得十分惱火。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土方君你有隐藏的人/妻屬性嗎?![死
“算了……”土方先生似乎放棄繼續催促沖田少年起床[……],他叼着煙頭站起身子,踏過了山崎君的屍體[僞],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那個叫什麽…蛋白醬的,你到底在你們那村莊裏看到了什麽?為什麽會被燒光?”
——對不起我不叫蛋白醬,還有剛剛我不該只把小白臉駁回的。
我一扭頭,用手撥了撥劉海,我想我該剪頭發了,有點礙眼。“如果是警察的話你們應該自己查到的吧喂土方三郎先生。”
“土方三郎?那是誰啊喂!別嘗試轉移話題啊混蛋!你是那個村莊唯一的幸存者應該知道些什麽才對啊!”
“對不起土方四郎先生我什麽都不知道!”
“別給我裝傻了混蛋!還有我的名字是土方十四郎啊十四郎!”
“我才沒有裝傻呢土方十郎先生!”
“——所以說你給我記清楚了我的名字是十四郎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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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得很像猩猩的家夥推門進來,看着他的頭發我笑了一下。他沒在意地走到土方的身邊對着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我沒聽到倒也沒怎麽在意。
不過土方的表情明顯是變了的,我想也許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吧。但我現在只想着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沒記錯的話今兒是每月七號我大姨媽準時降臨的日子。
如果把人家椅子弄髒了會不會被罵死……?希望不會,阿門。
“昂?這小鬼會做那種事?該不會是天人吧?”土方黑着臉跟猩猩先生說着,叼着煙頭的他頓了頓足,夾着煙頭走過頭用另一只手拽住我頭發。
擦咧!好疼!“喂!丫頭——”我抓着他的手嗷嗷直叫說着很痛,然後他以很別扭的表情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你是不是在那個村子裏殺過人?”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有些奇怪。但只是聯想了一下剛剛他們的行動心中便有了些許解答。大概是聽到了什麽消息吧,但我的确很讨厭別人輕易猜測我就是了。“才沒有呢。”我一臉正經地回答,似乎就在說“我是天下第一好少年哦”一樣,“那個村子确實死過很多人,但與我無關。”這是事實,即使裏面的人與我有關系,可他們的死亡卻與我無關。
反倒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土方13郎,我真的很讨厭有人随意懷疑我。現在我有種想把蛋黃醬抹在他臉上的想法,反正他上次不也拿蛋黃醬模型的打火機點火了麽。
“你說真的?”他似乎是在懷疑我,我揮揮手打散了圍繞在周身的濃厚煙味,看着他的眼睛說了句“當然。”
當然,我當然在思考現在出門要買哪個牌子的衛生哔。
結果土方哔郎先生最後給了我腦袋一拳順便對着身後一直小聲吐槽着“哇哦魔鬼副長出現了”的山崎先生下命令道:“山崎,把這丫頭關起來明兒再審。近藤老大說要我們先給他追阿妙小姐的行動出出主意。”
我一邊鬼叫着“魂淡我管你們出不出主意勞資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陪人一夜哔你管我搞毛啊!”一邊從土方哔郎身後的褲子口袋裏掏出那個蛋黃醬樣式的打火機很果斷地在沾着血的板凳上蹭了兩蹭。
……土方哔郎的表情似乎想追殺我到天涯海角。我淡定地無視了。
吃晚飯的時候是最苦逼的,土方先生端着一大碗烏冬面進來了,我在屁股底下墊着偷偷找山崎先生借的衛生紙并且用崇拜的眼神盯着他。——這時,他像是很惡意一樣地從懷裏拿出了一瓶蛋黃醬,然後在那碗烏冬面上擠了兩大圈。
卧槽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吧!因為我之前拿你的名字開玩笑所以你就生氣了吧!你太小心眼了吧魂淡!!!
我望着那一圈看了就讓人倒胃口想直接吐到眼前這只一臉純良(?)表情的男人身上的蛋黃醬,拉開唇角給了他一個相當單蠢的笑容。
“吃吧。”土方拿出一雙筷子遞了過來,我顫抖着接過。然後他又開始像失戀了的純情少年一樣抽煙抽的那叫一個憂郁。
我嘴角一抽,面對這種烏冬面就算是再怎麽喜歡的人也會倒胃口的吧!會從每天從睡覺到廁所都懷抱着烏冬面(……)變成見到就想嘔吐在你身上的可憐孩子吧!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那個,真抱歉我并不喜歡吃蛋黃醬。”我盡量換了個委婉的口氣,我用眼前這家夥跟沖田少年的愛意打賭我千川白活了那麽久這是頭一次裝清純,聲音細的可以去扮演熱戀中的妹子糊弄人了。
“……”土方尼古丁郎輕輕瞥了過來,青光眼像是給了個警告一樣——在蛋黃醬王子的面前你這家夥是不能說不的!一定要全部吃光才能表達對蛋黃醬至高無上的敬意!這種相當微妙的感覺。
“我喜歡的食物是,跟蛋黃醬正好相反的,美味到可以讓你去死(重音)了的——蛋白醬啊!!!”我雙手捧胸大聲地說着,甚至站了起來,要不是屁股上那張餐巾紙的存在提醒了我現在處于一種極度杯具的狀态我就抄着那碗蛋黃面直接扣上眼前土方小三郎的腦袋了。管他長得帥不帥,杯具的時候一樣可憐兮兮。
反正這世上也沒有蛋白醬那種詭異的食物,随意這麽說說肯定無所謂的吧。——要是真有我就、我就嫁給這個混蛋改姓土方!
“那是什麽。總之晚飯已經給你了吃不吃是你的事。”然後他似乎是在找煙灰缸,巡視四周之後我差點就以為他要把香煙往那碗蛋黃面裏扔了。最後他把煙頭往地板上一扔背對着我做了個極度帥氣的踩煙頭動作。而我第一反應卻是從屁股底下把那張占有我血液的餐巾紙照着他腦門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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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我很苦逼的發現血染了床鋪,只好以我還不錯的夜視力摸索着打開門出去找人。本來說好是關我的,但土方哔哔郎看到我還算乖也就撤了守衛,反正都是在真選組的範圍內我想跑也跑不掉。
……我才不說實際情況是真選組一個女人都木有我一臉血地問他們“廁所在哪裏”的時候他們各種臉紅才撤了守備。
我印象中土方哔哔哔郎先生确實有說他的辦公室是在哪兒有事可以爬去那裏問問,雖然他肯定不會告訴我衛生哔在哪裏買,但我估摸着他應該能知道商業街的地址。…………瞧他那兇狠勁兒其實心裏木有想到也是個純情少年。
摸索着走到他的辦公室,摸索着打開門,摸索中踹到了什麽玩意。
黑暗中傳來一個男聲,“誰?”我感覺脖子上橫着一把刀,因為夜晚有些看不清的緣故那把刀刺穿了我的和服衣領,和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的,我腿一軟就坐了下來,感覺得到腿下的柔軟感觸,應該不是榻榻米。
“土方先生是我啦……”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應該怎樣說服他拿開刀子。
“你來幹什麽?哼,果然本性暴露想要來殺我了嗎?”我能感覺到他現在正惡狠狠地瞪着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聽了些什麽鬼話以至于産生了這樣的念頭,可我只想說——我真的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妹子啊混蛋!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只是想出門買點生活用品想問問你要怎麽走而已啊!”如果開了燈一定能看到我一臉囧狀。
“那幹什麽不開燈?”
“………………你不告訴我開關在哪兒我開屁啊!”我一時忍不住就爆了粗口,結果聲音太大似乎引了些人過來。
呯呯一陣腳步聲,接着就看到門被打開,突然燈開了,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光線閉了好幾次才試着睜開。
“近藤老大!你說的果然沒錯,這丫頭确實是會做那種事的人,我們并沒有冤枉她。”土方十哔郎先生率先站了起來站在了打開門的近藤以及山崎先生旁邊,我匆匆掃了一眼發現沖田少年不在。
……唔?晚上被折騰的太辛苦鬧別扭分房睡了?
“等等十四!你終于也做出這種事情來了!”近藤先生先看了看土方先生因為暗中不小心被我踩到而顯得有些不整的和服,然後又看了看因為剛剛被刺穿衣領而衣衫不整的我。最後一手握成拳頭敲在另一只手上,肯定地說着。轉身,“山崎,快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尤其是總悟!”
我瞬間明白了他在誤會什麽,匆匆站起身想去制止。開什麽玩笑!要是被沖田少年知道的話我會被加農炮轟到宇宙盡頭或者是被刀子捅成渣的!知道丈夫(妻子?)紅杏出牆之後第一反應的正室(丈夫?)都是出面把小三打一頓然後回去在床上又開始你侬我侬和和睦睦吧喂!!
“等等……”我剛要開口說,他們一個個就都以一副被雷到的表情看向我身後……的被窩。
那上面,還留着我剛剛坐在床鋪上留下的一灘血。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