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抓犯人把自己一起抓了
一,抓犯人把自己一起抓了
家裏發生了火災,一條街全部被大火吞噬。我撓了撓腦袋以為是幻覺,又揉了揉眼睛。
沒看錯的。
沖天的火焰讓我想起了當初讨人厭的天人拽着我姐的和服腰帶強行上了她的那天晚上。那天是村裏的廟會,大家都圍在火焰邊跳舞,當然這是假象。
實際的情況卻是那些天人們拽着我們這些平民讓他們往火坑裏跳。哦,這還算好的了,至少比我那壞掉的姐姐好多了。
她興許是想一了百了的,我躲在樹叢裏看着這一切的發生,那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第二天陽光鑽進窗內,我推開門赤着腳走進宛如修羅地獄的房間,天花板上都沾着獻血。
那些豔麗的顏色刺傷着我的眼睛,我腳邊也沾滿了鮮血。
鮮血是從被窩裏溢出來的。
我鼓起勇氣掀開被窩,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望着眼前相擁的二人,五官已經被毀成看不清原樣。我是害怕的。
我有些慌張地沖進內室,同樣是一副殘酷的景象。
少女将匕首深深地戳穿了胸口。血窟窿看得我心寒。
女子的貞潔,父母的安危。在失去這一切之後她腦袋中只剩下兩個字——去死。
此刻也是一樣。
火焰燒了這一整條街,包括那些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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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說——放火的人是我。
所以說脆弱心靈的少女你傷不起啊傷不起,惹毛了會引火燒身的,這是真的。
我把那些天人的家都燒了個幹淨。那感覺真不錯,就好像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終于打死了在耳邊吵鬧着的蚊子一樣,樂得清閑。
但也不是清閑的,我知道。
在被人用刀尖指着喉頭的時候,我也知道。
那是名叫真選組的一群人。
我想,他們是看不清正義的。
用刀指着我的人長的很帥。我是說實話,大概每個看到他的女人都會這麽想吧。
……不過本人似乎完全沒有自覺。
“怎麽,放火的就是你這個小姑娘嗎?”完全沒有身為男主自覺的土方十四郎用他具有代表性的青光眼瞪着眼前的妹子……很抱歉他瞪着的人就是我。我捏了捏拳頭暗自思索着逃跑的路線,此時卻有一名男子站到了黑發男子的身旁。
栗色發絲,唔唔唔又是個美騷年!
“土方先生,對女孩子揮刀是不可以的哦,一點都不像土方先生你嘛。要更溫柔一點比如這樣——”說着,栗色短發的少年架起了加農炮,我以為我要被轟隆了,他卻對準了黑發男子的後腦勺——啊、啊咧?!方向是不是錯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少年就陰險的笑了起來。——等等你們不是同伴嗎?!不是要逮捕我嗎?!現在是怎樣啊!相愛相殺?愛恨情仇?!
“呯——”從加農炮頂端迸發出一陣青灰的煙霧,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同時架在頸間的刀刃險險擦過臉頰。下一秒就聽到黑發男子叼着煙頭大吼道:“總悟!你丫的哪是捉犯人這分明是在打我啊!混蛋你想死嗎!想死我就直接送你去地獄見閻王啊!去切腹吧混蛋!”毫發無損,看來是躲開了。
——去死你們身手是有多好!我真覺得我能逃不走了啊!
我在心中糾結了兩句,同時在心裏肯定了“這兩人肯定有一腿肯定是晚上占不到便宜現在來報複一下!但是這樣的後果只會是晚上會被整得更凄慘的啊少年!”的想法。
但——說不定是好機會……我不大确定眼前這人在真選組之內的地位,但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我只要知道他們是敵人就好。我轉身就逃,身後剛剛那個黑發男子似乎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嗤笑起來,而我隐約能聽清他在我身後的笑聲。
接着剛剛的加農炮對準了我的方向,接着那個栗發少年以非常平淡的語調說道:“請去死吧。”我吓了一跳,突然就愣住不敢動了。那個長得很帥的黑發男把他口中的煙頭随意一甩,一腳就踹了過來。——精準的踢中我的小腿之後,我就那麽跪下了。
……好痛啊我擦!!該死的那家夥到底踹多大勁!!憐香惜玉這個詞看不懂嗎!?還是說什麽?虐待狂?啊啊一定是那樣吧絕對的!!
我一邊在心中嚎叫着一邊掙紮着站起身子,接着就看到從栗發少年手中的加農炮內,有什麽東西“呯”一聲從我頭頂向後方“唰”一下飛過去了。我的臉瞬間慘白慘白,剛想直起身子就又摔了下去。
糟糕、絕對糟糕了啦!那家夥看上去那麽危險旁邊這家夥又板着臉在這種場合還能毫不顧忌的吸着煙……雖然他剛剛把吸完的煙頭随手扔了。——啊等等!那是什麽啊!
我看着黑發男子從上衣口袋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包煙,叼了一根。——接着,他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形狀很詭異的東西。我想我沒看錯,那個淡黃色的瓶子——分明是蛋黃醬(僞)嘛!!
從那個蛋黃醬(僞)的頭部燃燒起了火焰,黑發家夥就着火焰點燃了香煙。
我一瞬間差點想拿起手邊的碎石塊砸他了——你妹的!鬧眼子啊擦!!你是有多愛蛋黃醬我就沒看過有人買這種蛋黃醬打火機的我擦!我還以為你就要這麽吃的啊八嘎!!=口=!
“轟隆——!”一聲巨響。我轉過頭去,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身後燃燒的房子再度破損,半空中似乎浮現出了經由作者某蠢櫻的惡搞語:[經由沖田總司…錯了是總悟…的攻擊——該房屋HP直線下降!防禦力下降!攻擊力為零!],我抽了抽嘴角。接着感受到的是來自手腕上極度微妙的金屬觸感。
我低頭,入眼的是銀色金屬的鏈式手铐。
……好、好微妙。這種供人娛樂供人S/M(去死)的家夥居然有一天會铐在我身上怎麽那麽微妙!!!!
黑發男子一把拽起我的手臂,揚了揚扣上手铐的手腕。——你妹!給我戴上手铐幹什麽!我又沒打你罵你強/奸你你搞毛啊我燒的又不是你地你黑臉個毛啊!!
“真抱歉請你到局子裏去一趟了。”黑發男子自顧自的向前走,他拽住铐住我右手手腕另一端的手铐,硬拖着我往前走。
被拽的手腕有點痛,我有些記仇地拽住眼前這家夥的手腕就那麽将金屬硬壓了下去。
“咔”……铐住了。
接着眼前的男子臉“唰”一下黑得跟我家鐵鍋似的,剎那間耳邊傳來某位少年的調笑聲。
“土方先生你真是可憐,抓犯人把自己也抓了。咦,難不成你是看上這位小姐了?(不過要是就這麽被誤認為你也是犯人之一我就能穩坐副長的位子了,快去死吧快去混蛋土方。)”栗發少年用很鄙視的眼神配上陰險的笑容,看着黑着臉在口袋裏摸索鑰匙的黑發男子,我一驚——果然是相愛相殺嗎?!因為晚上折騰太狠了所以一定要在這種地方找回顏面!甚至為了讓對方生氣不惜拿我當擋箭牌!!!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明明就是海底撈針啊~
似乎察覺到了我目光中包含着的奇怪東西,栗發少年向我的方向望了過來。
似乎……瞪了我一眼?
這就是被當做情敵的壓力嗎!?這就是愛啊!!!
……沒、沒想到世間真的還有真愛的存在!!
“哈——?你在說什麽鬼話啊總悟,有這閑工夫不如去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在!再說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啊小看我嗎?!別以為那些話寫在括號裏我就不知道了!皆由讀者們的目光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你剛剛是罵我了吧确實是罵我了吧!”
我倒是完全無視了他的話,只是用更閃閃發光的崇拜眼神看着完全沒反應過來我在腦補什麽的、狀況外的黑發男,他依舊咬着口中的香煙,并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似乎是打算解開手铐的樣子。
我二話不說抓住了他拽着鑰匙的手,用更加閃亮的眼神望着他。雖然我曾極度厭惡煙酒,但這次卻因為他倆堅貞不屈的愛意所打動……!!(蠢櫻:[撞牆撞牆撞牆)
“我從來就沒正眼看過土方先生你啊,工作途中還去跟女人調情。”栗發少年說着,伸手從黑發男子手中抽出鑰匙,以甲子園投手的标準動作邁開步子……
“等、等等總悟你冷靜點!!要幹什麽啊你!!”
“唰”地把那枚鑰匙扔進了燃燒的房子裏。想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吃、吃醋了!!他吃醋了吃醋了吃醋了!!!
在我看來栗發少年無異于是說出了“工作途中還去跟女人調情,把我撂在一邊很好玩嗎”的言辭。
這是什麽?是嫉妒啊!是羨慕啊!他把我當成情敵了啊!!
真、真美好……
“笨蛋!你在做什麽啊啊啊啊啊啊!”黑發男子把我往肩膀上一扛一個箭步就沖到栗發少年的面前,來回搖動着少年的衣領,“把鑰匙給我啊總悟!”
“好啊,只要土方先生你說‘把副長的位置讓給我’我就答應啊。”栗發少年推開他的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銀鑰匙。——這把分明是方才他拿的!那家夥根本就沒有把它扔進火屋子!
黑發男子的臉瞬間黑了個透底。
我猶豫了一下,掙紮着從他肩膀上下來。
身為女主角第一印象不給人好一點是不行的!至少也要把頭一句臺詞逼出來啊!
我清了清嗓子,打斷了眼前兩人的夫妻吵架。
“幫我吐那麽多的槽真是太感謝了啊,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麽稱呼但是請讓我勾搭吧!拜托了讓我勾搭吧!”我拽着他倆的真選組制服,很生嚴肅的說着。
回應為:“……哈?你在說什麽傻話啊?”+鄙視的眼神。
果然夫妻吵架的途中打斷是不可以的嗎……?!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我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黑發男子,又指了指栗發少年。
“就是說!你當我媽媽,你當我爸爸吧!——的意思啦。”
果然還是逆CP最有趣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