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變态嗎?”
姜唯心紅着臉, 對着面前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他在她面前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她說: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以前我不知道你喜歡我, 強迫別人做這種事情,總覺得有很深的罪惡感。”
他以前竟然是那麽想的。
想到這裏, 姜唯心一時間有些感慨, 圈子裏對他翩翩公子的評價,看來并不是毫無依據。他做任何事情都太過小心和謹慎,想的也一定比別人多吧。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 她和蘇靜秋溜出去吃麻辣燙,回來鬧了肚子, 她不敢和應斐說, 捂着肚子縮在床上睡覺, 後半夜應斐出差回來,上了床就對她動手動腳, 初初結婚時, 他在這方面真是毫無技巧可言, 她那時候肚子疼, 想這老狐貍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她身體不舒服,只顧着自己爽,便哭着罵了他一句:
“你滾開,我不要你。”
那時候的姜唯心所不知道的是,那句哭着喊出來的“不要”讓應斐因此斷定她不僅僅是不喜歡她,可能還很厭惡他。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 旁人眼裏一句普通不過的争吵,到了那個人的眼裏就會被無限放大,産生一萬種惶恐不安的內心活動。
好像就是從這件事之後,應斐把新婚那晚每個月一次的玩笑話變成了條例。
直到今晚她才後知後覺,那一句話也許給那時候的應斐造成了不小困擾,他可能還會被因此斷定她真的不喜歡他。
那時候要是她多嘴說一句自己肚子疼就好了,畢竟他這樣的性子,本來就要比別慢半拍。
想到這些,姜唯心擡起頭望着他,說了一句:
“你以後不要有罪惡感了,因為對于我而言,喜歡一個人就會甘願把自己交給他,如果那時候我不喜歡你的話,我根本不會選擇和你結婚。”
她說完這話,轉過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那個人的手立刻落到了她的額頭上:
“你感冒了?”
“我剛剛就說我感冒了呀,你這只老狐貍,非要親我,傳染……”
話沒說完,應斐便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她紅着臉叫了一聲:
“老狐貍,你放開我。我剛剛那句話可不是暗示你幹活的意思!”
“我再怎麽想要,也不會不顧及你的身體健康。”
幾句話之間,他已經把人抱到了床上:
“乖乖躺好,我去給你買藥。”
這人将被角拉到她的身上,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姜唯心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個人真的再學着怎麽關心她。
後來聽到他關門出去的聲音,姜唯心才回過神來,拽緊了身下的被子,好像是一只偷腥的小貓似的,輕輕笑了笑。
這一晚,姜唯心睡的并不踏實,後半夜她體溫燒的厲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應斐在用毛巾給她物理降溫,看到她醒來,這人還用自己的額頭貼到她的額頭上蹭了蹭,征詢她的意見:
“早上溫度降不下來的話,我給你請個假好不好?”
姜唯心頭疼的厲害,沒怎麽聽清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只聽到應斐的嗓音溫柔如水,簡直太溫柔了。她忽然變的柔弱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哭啼啼的說了一句:
“我想我媽……”
應斐替她擦額頭的動作忽然愣住了,記憶中,這還是姜唯心第一次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一句話沒說完,女孩子帶着哭腔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應斐爬到床上,把人攬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脊:
“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
姜唯心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還是個留着妹妹頭的小學生,她背着書包,站在教室外面探着頭往裏面看拖堂的母親,她的頭發總是溫柔的披在肩膀上,用一條碎花發帶往發尾一紮,溫柔又淑。
後來課堂上有人說話,她忽然擡起手丢了一截粉筆頭過去:
“張骁,你再說話我就把你丢出去。”
她長的真的太溫柔了,就連發火的樣子也那麽的好看。
她有她的威嚴,學生們立刻就安靜下來,後來課程結束,那個調皮的男孩子發現她偷看的腦袋,說了一句:
“馮老師,小小馮來啦。”
母親的全名叫馮詩蟬,那時候姜唯心也姓馮,那些小哥哥們都喜歡叫她小小馮,因為她們母女倆長的很像。
後來畫面一轉,她已經輾轉到了姜家。
嚣張的大小姐姜盈總是處處和她對着幹,她總是對她發莫名其妙的火,撕壞她的試卷,然後跑去和爸爸告狀,說她考試不及格,連試卷都不敢給他看。
後來她又故意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誣陷說是她做的。
僅管這些都是大人很輕易就能看穿的把戲,可爸爸卻總是對這樣的事情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有一次,姜盈故意當着她的面撕壞一條小裙子:
“這是爸爸買給我過生日的時候穿的,你猜,他知道如果是你弄壞的會怎麽樣?”
從小母親就交給她要以禮待人的道理,可是那時候她才曉得,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有媽媽。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她撕壞了那條小裙子,甚至還抓掉她一撮頭發:
“以後,你再敢往我頭上扣帽子,我一定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姜盈,自然打不過她,後來看到她哭哭啼啼去告狀,她的心裏便再也沒有憋屈感。她從此不奢求在這個家裏找到庇護所,只有豎起自己身上的逆鱗,才能避免被人傷害。
這個道理,是她在姜家學會的。
夢中的世界總是循環在她被姜盈欺負的那段日子裏,她憂愁到皺緊了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直到後來,他被人拉進一個溫柔的懷抱裏,他身上的冷檀香味道令人安心和舒服: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男人暗啞磁性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仿佛一針強有力的鎮定劑,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尋到了一個最溫暖的庇護所。
她的逆鱗被他溫柔的掌心撫順,終于将她從深淵裏拉出來。
這個男人的柔情,全部都給了她。
——
後半夜退燒後,姜唯心睡的很安穩,早上天光大亮,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應斐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摟着,擡眼看到應斐□□着的上半身,她的臉忽然就紅了,剛剛把身體挪開一小點,睡夢中的那個人馬上又把她摟過去,按着她的臉埋在自己炙熱的胸膛上。
姜唯心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差點以為睡過頭了。
她先把腳伸出去探了探室外的溫度,又摩挲着準備爬出去,誰料剛剛坐起來,那個人就慵懶的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像個孩子似的:
“別去了,陪我睡。”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醒了沒有,姜唯心揉揉自己的眉心,啧了一聲,掰開那個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指頭。
應斐這才睜開眼睛,擡起手往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松了一口氣,撐着身子坐起來,盯着她的眼睛:
“還是要去,嗯?”
他剛剛睡醒,嗓音有些暗啞,那尾音被他壓的很低,有點在撒嬌的意思。
“我感覺好多了。”
姜唯心說着,剛剛把腳放在地上,就被人拉住手腕:
“我昨晚照顧了你一晚上,有沒有獎勵。”
她想了想:“那我回來給你帶烤串?”
那個人沒有吱聲,只是又往被窩裏縮了縮,調整了一下睡姿,他的皮膚真是白到發光,被淩亂的黑色頭發一襯,整個都泛着一股溫柔又安靜的恬靜感覺。
她知道他對烤串是沒有什麽好感的,想了想便湊過去,撩起他額前的柔軟頭發,對準額頭親了一下:
“這樣行不行?”
那個人剛剛還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他看着面前那雙帶着問詢的眼睛,又往被窩裏縮了一下,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勉勉強強吧。”
切,傲嬌——
應斐一直把臉埋在被子裏,等到姜唯心鎖門下樓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披着被子走到窗戶邊,像個小孩子似的伸出頭去看,他一直目送她的背影走遠,然後笑着揉了一把自己的額頭。
姜唯心留在他額頭上的那個溫度似乎還有些殘留,他的手指尖一摸到那個地方,他的整顆心就會變得溫暖起來。
——
今天的戲份終于不用和陸露碰到一起,哪怕是頂着感冒拍攝,一整個早上下來她也沒有昨天那麽大的壓力。
姜盈今天照常來劇組,她穿的可比昨天要高調的多,一襲少女心十足的粉紅色,用李箐的話來說,她這打扮就是故意為了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只是可惜了,直到中午吃飯,應斐也沒出現在劇組裏。
倒是顧獻舟,打着來劇組溜達的名義,找姜唯心告應斐的狀:
“你前夫是不是有個基友叫溫見。”
她還挺好奇顧獻舟怎麽什麽人都認識,結果剛剛點了點頭,她就看到顧獻舟滿臉的怒意:
“你前夫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竟然把那家酒店盤下來,讓他的好基友轟我走,說這酒店現在只包給劇組的人,我的戲份殺青了就讓我趕緊滾。”
“當真?”
顧獻舟一臉委屈,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
“我剛剛說不走,那位姓溫的還對我威脅了一番。”
想起這些天應斐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像個乖孩子,姜唯心就心生狐疑,拿出手機給應斐撥了個電話,那邊顯示不在服務區之後,便直接挂斷了。後來她給溫見打電話,這才聽他說起應斐今早走得急,現在應該再回洛城的飛機上:
“怎麽了,是老爺子生病了嗎?”
“不是醫生的事情,是個什麽項目,岳丞拿不定主意,讓他親自去一趟。”溫見說着,還替應斐說了一句:
“他走的太急,讓我轉告你,剛剛我遇到點事情就沒在你這邊通知到位。”
溫見這麽一說,他索性就提起了剛剛顧獻舟說的那些事情:
“是顧先生的事情嗎?”
“嫂子……”看到姜唯心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溫見的語氣馬上就軟了下來: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婓哥的意思,他說顧先生沒臉沒皮,不知道和已婚少女保持距離。我剛剛就是禮貌的和顧先生提了一句。”
挂斷電話,顧獻舟便迫不及待的和她說道:
“唯心,我前女友知道我住在這家酒店,那天我被她哥哥打的鼻青臉腫,她知道後偷偷來酒店看過我,要是我這時候挪窩,她找不到我怎麽辦?你和應斐是和好如初了,可是我還單着呢,我們可是共患難的好哥們啊,這件事情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這顧獻舟可真是個麻煩鬼,想起前幾天顧獻舟麻煩她的事情,她便又提了一句:
“你這人怎麽事兒那麽多,前幾天你說你媽打電話過來,讓我裝你女朋友的聲音和她說話的事情都還沒辦妥呢。”
“應該就是這幾天,我媽她在國外,早就懷疑我和我女朋友鬧掰了,不出意料,她肯定要親自打電話過來的。”
顧獻舟和她前女友青梅竹馬,兩人從小認識,高中就在一起了,這幾天兩個人鬧分手,兩家的家長都有所行動,前幾天顧獻舟被人打那事兒,就是前女友的哥哥幹的。
看這顧獻舟到現在還沒把前女友給追回來,姜唯心不知怎麽的又有些同情他了,她擡起手捏了捏眉心,說道:
“行吧,我這聲音不見得就能和你前女友學的幾分像。”
“能把我媽的耳朵唬住就行了,她心髒不太好,我就是怕她受刺激。”
這麽說顧獻舟在自己和應斐這段感情上也算是起到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這種小忙姜唯心也就口頭答應了。
晚上收工回酒店,顧獻舟媽媽的電話沒接到,他倒是接到了應斐的電話,想起他一整天沒和自己通話,姜唯心便曉得他很忙,電話接通以後她先開口問了一句:
“發生什麽緊急事情了,這會兒解決好了嗎?”
“是一個項目的敲定,現在已經處理好了。”應斐雲淡風輕的說着,頓了頓,輕輕的咳了一聲:
“你那個……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微信通過了,我現在人在醫院,爺爺說好久沒看到你人了。”
姜唯心注銷掉原來的號碼後,用這邊的酒店座機給老人家打過幾次電話,她稱自己在拍戲,劇組裏管得嚴,暫時回不去,應老爺子也就相信了。
她點頭允許後,在房間裏找了個采光好的地方,好友申請一通過,應斐的視頻通話就撥了過來,她對着鏡頭點開,一下就看到應斐那張放大的臉:
“爺爺呢,不是爺爺要看我嗎?”
應斐好像在醫院的長廊上,他看了一眼視頻裏活力滿滿的女人,看這樣子她的感冒應該是好了個七七八八:
“他要是問起我這段時間的行蹤,你就說我一直陪着你在酒店。”
原來是怕姜唯心說漏了嘴,畢竟老人年紀大了,肯定是承受不住打擊的。
這話聽來還有點奇怪,要是不知情的旁人聽起來,還以為是什麽打馬虎眼的橋段呢。
應斐的确是一直陪在她身邊,只不過是不是住在一起那種陪,就另當別論了。
在電話這邊說好口供,應斐才打開病房的門進去,快一個多月沒見的老爺子聽起來精神狀态還不錯,尤其是看到應斐磨磨蹭蹭拿着手機的時候,姜唯心還聽到他催應斐:
“快點,把手機拿給我,你腿長那麽長就是為了磨磨唧唧的?”
姜唯心忍不住在電話這邊笑了,視頻搖搖晃晃了一會兒後,老爺子那雙精神奕奕的眼睛就出現在鏡頭裏了:
“唯心吶,你吃晚飯沒有啊?”
老爺子這聲稱呼喊的格外親熱,就跟幾十年沒見似的。
應斐背靠在牆角,是不是的看一眼視頻通話裏的姜唯心,這會兒她已經卸了妝,綁了個丸子頭坐在酒店的大床上:
“爺爺,你身體好點沒有啊?”
老爺子在這醫院住了很長時間,知道他的都以為姜唯心才是她的親孫女,畢竟這爺孫倆在一起聊天,更像是有話聊的樣子,應斐全程沒插上一句話,安靜的聽這爺孫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唠嗑,姜唯心自動忽略自己在劇組受的那些委屈,報喜不報憂;
“我們劇組雖然管得嚴,但是人都特別好相處,我還交到了新朋友。”
“怎麽說這都是你第一部 當女主角的戲,殺青回來我一定找人給你好好的慶祝一下。”
應斐這下終于能插上一句話了:
“爺爺,我生日也快到了。”
“你一個大男人過什麽生日,就給我們唯心辦一個殺青宴吧。”
看到視頻裏那個略微有些無語的眼神,姜唯心又忍不住撲哧的笑了一聲,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應斐。
那個人似乎知道她在看他,順着她的目光尋過來,隔着視頻勾起唇角笑了笑。
姜唯心的內心不知道怎麽的,因為那個微笑的目光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發現耳根子有些熱,正巧這時老爺子說了一句:
“小混蛋,你別勾她的心,我正在和她商量殺青宴要在哪裏辦呢。”
這下,姜唯心的臉更紅了,她擡起一只手捂住臉,支支吾吾的解釋:
“爺爺,沒勾,真沒勾。”
應斐哪怕什麽也沒做,就已經是一種勾引了。
和老爺子的一通視頻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挂斷電話後姜唯心躺在床上打了兩個滾,一想起應斐隔着鏡頭的那個微笑,她就又羞又怒的罵了一句:
“老狐貍,真讨厭。”
這邊她剛剛準備起來洗漱睡覺,那邊顧獻舟奪命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姜唯心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剛剛把門打開,顧獻舟就死命的往她這裏躲:
“唯心,我媽她從國外殺回來了,你這會兒都不用練習我前女友的聲音了,你就負責說沒看到我就好。”
姜唯心甚至都沒搞清楚顧獻舟這邊發生了什麽 ,只聽得樓梯間有幾個人走動的聲音,接着上來一個女人,她擡手往身後揮了揮,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
“給我把人揪出來,今天我必須要帶這混小子去親家那邊磕頭謝罪。”
——
另一邊,應斐剛剛從醫院裏探完病出來,他的助理岳丞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瞧了一眼手上的時間,岳丞提到:
“應總,那邊的管理層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差你了。”
今晚他有一場視訊會議,是關于納米比亞那個鑽石開采場的,這開采場才開工不久就被當地人盜走了一批價值不菲的鑽石,現在人雖然抓到了,卻因為國籍的原因不好判刑,應斐這次回公司就是為了定奪這件事情。
會議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結束時已經是淩晨四點。應斐随便在辦公室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便直接讓岳丞訂了一張去納米比亞的機票。
這起偷盜事件畢竟涉及到外籍人員,于其處理不好将來遭人诟病,還不如由他這個大老板親自跑一趟。
岳丞随着一同前往,上飛機時問他是否需要将飛行路線報備給姜唯心,想起這幾天她感冒,這才淩晨五點,他哪裏舍得打擾她睡覺。囑托岳丞到了午飯時間再給姜唯心發路線信息。
這次的鑽石偷盜事件在納米比亞其實很常見,但因為他是外籍老板,處理起來要比當地人的手續複雜的多,應斐抵達時納米比亞已經淩晨,在連夜召集開采場的高層開了一場臨時會議後,應斐将在飛機上趕出來的方案發了下去。
他重新定制了一份更加詳細的職工管理方案,以及開采場周邊防盜設施的優化。
大老板親自出馬,不過一天一夜就把這件事情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後來臨走時,應斐忽然看到開采場裏有一塊剛剛采出來的粉鑽,那是一顆足足有鴿子蛋那麽大的天然粉鑽,這邊的總經理看打他駐足在這裏,馬上獻媚的過來介紹:
“應總,這是剛剛采出來的,你看這色澤,這光彩……”
應斐拿起那顆鑽石,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幾眼,說道:
“用這顆鑽石求婚的幾率,有多大?”
經理愣了兩秒,馬上就根據自己多年以來的經驗說了句:
“百分之百,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的鑽石。”
後來等應斐走了,開采場的總經理才呢喃了一句:
“我記得,咱們大老板好像結婚了啊?”
經理助理八卦的說了一句:
“我聽中國區那邊的姐妹八卦,說最近應總對自己的太太百般寵愛,可能有錢人就喜歡這種天天求婚的感覺吧。”
經理助理的那些話,應斐走的急,自然沒有聽到,不過他倒是把經理的話放在心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要趕在殺青宴上和姜唯心求婚。
從納米比亞飛到中國的飛機又是十幾個小時,應斐一直沒開手機,後來經停中轉站,他這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可萬萬沒想到,他剛剛打開手機,就看到微博上推送的最新消息:
#顧獻舟,姜唯心#【爆】
#顧獻舟姜唯心姐弟戀,一夜未出門#【爆】
應斐順着那條有頭有眼的微博翻下去,忽然看到姜唯心帶着帽子和顧獻舟從某個五星級酒店出來的照片,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很親密,還對望着笑了笑,那個表情,俨然就是正在談戀愛的情侶才會有的動作,看到照片上那顆被網友p上去的紅心,應斐的心忽然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
她明明說了不喜歡顧獻舟,怎麽轉頭就和別人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