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蝴蝶
“那你困嗎?”周詩忱問:“要不要睡一覺?我看了你的衣帽間,睡衣全是今年新款,我們走的時候能不能都打包帶走?”
“倒也不是想占這個便宜,但很明顯是買給你的,放在這裏過季多浪費啊,你說是不是?言淇你怎麽不說——”
“話”這個字還沒出口,就被言淇堵了回去。
用嘴。
周詩忱受慣性往後倒去,被言淇環住了腰,另只手放在她的後頸捏了捏,向上抓住她的頭發,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脖頸來承接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像煙花在腦海裏炸開,噼裏啪啦的絢爛把周詩忱炸懵了,直到由于緊張而咬緊的牙關被撬開,她才恍然。
她和言淇在接吻。
……可是言淇的吻技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明明第一次的時候還生疏地只知道跟她唇碰唇,貼着摩擦了兩下便結束了。第二次倒是進步了些,但也不過是唇齒相碰,怎麽幾天不見,已經學會法式熱吻了?!
周詩忱本來就是初醒,大腦混沌不明,在言淇強硬的攻勢下更是如同一灘漿糊。
“隊、隊長……”她勉強擠出幾個字,斷斷續續的,音節被言淇吞下,她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忍不住抓住了言淇的手腕,言淇的動作頓了頓,她趁機推開:“隊長!”
言淇被推開後愣了兩秒,歉意在她的眼中浮現,她低聲道:“對不起。”
這會兒又在對不起什麽啊!
言淇怎麽進了她養父母的房間後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了啊!
等等。
周詩忱輕聲問:“你父……先生跟你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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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淇看向她,向來冷靜的眸子裏有些許茫然,頃刻間又煙消雲散,就在周詩忱以為自己眼花的時候,言淇說:“沒什麽。”
“哦。”周詩忱很知趣,沒什麽就是不想說,那她不問就是了。
言淇又說:“他和媽咪去看過我們的演唱會。”
周詩忱:“!”
她快速地眨眨眼:“啊?他……去看過我們的演唱會?”
言淇嗯了一聲,她慢吞吞地坐到周詩忱旁邊,像是要找尋什麽安全感般輕輕地勾住了周詩忱的手指,滾燙的,被她捏紅的手指。
她說:“是倫敦的那場。說是正好在倫敦度假,就順便看看。”
周詩忱嘀咕:“我們在倫敦開演唱會的時候是夏天吧?不該去別處度假嗎?誰來倫敦度假啊?”
言淇說:“他在嘴硬,我指出來了。”
“?”周詩忱無奈:“你給他留點面子呗,萬一被你氣死怎麽辦?”
言淇說:“是他從小教我要誠實的,我指出後他也承認了。”
周詩忱:“……”
一家沒一個正常的!
“媽咪說他們那晚很開心,他們說我唱歌很好聽。”言淇輕聲說,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周詩忱的掌心,一下比一下重:“他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麽耀眼的一面。”
曾經的言淇,只是考核本上八個孩子裏的一個,等着接受各種考驗和測試。每件事做到極致的完美,也只是有張漂亮的成績單,得不來任何的誇獎。
可舞臺上的言淇是截然不同的,她站在聚光燈裏,在掀翻屋頂的應援聲裏,她在發光,耀眼奪目,獨一無二。
“我在最初想要得到表揚的小時候,沒有得到過正面的反饋,早就學會了不抱期待。但那不是真正的放棄。”言淇的語氣波瀾不驚:“那是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故作潇灑,為了維持自尊心,說是自己不要的。”
“可其實不是的。”言淇看着她,她的唇被吻紅了,像兩瓣漂亮的花,言淇說:“我內心是渴望的。”
周詩忱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現在你得到了呀。”
言淇卻搖了搖頭。
周詩忱問:“怎麽了?”
“我已經不想要了。”言淇的語氣輕得可以飄起來:“過了時效的誇獎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沒有開心,也不再會失落。”
那一瞬間的茫然,讓她亂了。
“對不起。”言淇說。
“又跟我說對不起!”周詩忱白了她一眼,“我猜,某個人現在一定需要抱抱,我這裏免費提供抱抱服務哦,過期不候!”
言淇怔怔地看着她。
微風順着沒關嚴的陽臺門鑽進來,若有似無地在空氣中流動,将月色裹挾在風裏,吹亂了什麽,言淇的嘴巴動了動:“給我來一份。”
“好嘞!”周詩忱元氣滿滿地應下,正要伸手抱住言淇,手腕就被言淇攥住了,言淇用力,将她抱在了懷裏。
周詩忱猝不及防,懵了會兒,才僵硬地擡起手放在言淇的背上。
輕柔地順了順。
“隊長。”
“……嗯。”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是我真的很想問。”
“嗯。”
“你到底什麽時候學會的法式熱吻?”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下。
周詩忱卻沒有停下安撫言淇後背的手,她太了解言淇了,言淇有問必答,哪怕不答也會說出不答的理由,不可能沉默以對。
就這麽順了兩分鐘,還是沒聽到言淇的回答。
周詩忱急了:“這麽不好回答嗎?”
言淇在她的肩膀上動了動,聲音悶在她的頸間,淡淡反問:“什麽法式熱吻?”
什麽嘛!
周詩忱心想,言淇可真莫名其妙。
明明是她突然提出來問要不要做,本來以為沒有小玩具她就作罷了,結果她又二話不說吻了上來,還吻得那麽娴熟,把她都勾起來了,又來說對不起。
現在還裝傻?
怎麽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啊!
周詩忱本來想直接跟她解釋,又覺得兩個人剛剛接完吻現在又擁抱着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不軟不硬地回了句:“你百度呗。”
言淇說:“沒有手機。”
周詩忱:“……”
“法式熱吻,”言淇卻又開了口:“在百度百科上,解釋為吻是深情之吻,是舌頭與舌頭的接觸之吻。法式接吻需要嘴對着嘴,彼此的嘴……”
“打住!”周詩忱連忙叫停,她推開言淇:“你怎麽都背下來了呀!”
言淇誠實回答:“要學習。”
周詩忱嘀咕:“學習這個做什麽?”
“讓你獲得更好的體驗。”言淇反問:“你不舒服嗎?”
周詩忱脫口而出:“舒服。”
言淇點頭:“那就——”
“不舒服!”周詩忱誠心不想讓她舒坦,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對!沒錯!我剛剛說錯了,我一點也不舒服。”
言淇關切:“哪裏不舒服?”
她問:“是我用的力道不對,還是誘導的方式不對?”
周詩忱悻悻:“倒也不用問的這麽具體!”
言淇卻不這麽想:“問清楚了才能根據反饋改正,才能進步。”
周詩忱問:“你還準備跟我法式熱吻啊?”
言淇問:“你不喜歡嗎?”
周詩忱:“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喜歡倒是挺喜歡的,但是兩人上床玩小玩具是直女之間的探索,情動的時候打個kiss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聽言淇的意思,是專門為她練了吻技,怎麽感覺怪怪的?
言淇問:“那是什麽問題?”
周詩忱:“……”
要是認真跟言淇掰扯這個問題,估計掰扯到天明都掰扯不清,她眼珠一轉,擡手摟住了言淇的脖子,正視言淇的眼睛:“你知道為什麽不舒服嗎?”
言淇的眼睛澄澈清明:“為什麽?”
周詩忱不想直說,輕聲誘導她:“你在親我的時候,我很舒服。但是你一停下來了,我就不舒服了,我哪裏不舒服,你不知道嗎?”
言淇勾住了她睡衣的裙擺:“我知道。”
周詩忱卻又抓住她的手腕:“沒有小玩具,你不是說不用了嗎?”
“嗯。”言淇說:“我說的是不用小玩具了。”
周詩忱:“???”
她不解:“那用什麽?”
言淇攤開手掌,手指微微蜷縮,她說:“我剛剛修過指甲。”
周詩忱:“!”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卻不料裙擺勾在言淇的指間,輕輕一扯,扣子崩開了幾顆,言淇說:“那試試吧。”
周詩忱:“……”
她還什麽都沒有說啊!怎麽就那就試試吧!別搞得她很迫不及待的樣子啊啊啊!
反駁的話再次被言淇吞下,這次的吻根據反饋變得溫柔起來,周詩忱被她慢慢地推倒在床上,随着“啪”一聲,燈被關上了。
月光正盛。
如水一般覆在兩人的身上。
周詩忱想閉上眼睛,某處卻是一疼,她輕嘶了一聲睜開眼,看到言淇跪坐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不許閉眼。”
周詩忱又羞又惱:“你管我!”
然後又痛了。
“隊長!”周詩忱用雙手捂住臉,聽到言淇淡淡的嗯了一聲,她把手指張開,從縫裏借着月色看言淇的反應:“我害羞嘛。”
“害羞?”言淇重複着這個詞,“所以更加min感嗎?”
“我……”
“我喜歡。”言淇說。
周詩忱還想說點什麽,卻猛地咬住了下嘴唇,她的後背緊緊地貼着床頭,急促的呼吸裏她聽到言淇強調:“我很喜歡。”
周詩忱打着顫都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喜……歡就好。”
她忍不住往前撲了撲,隔着布料咬住了言淇的肩膀,讓言淇切身感受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眼角沁出的淚水打在上面,她小小聲喊言淇:“隊長?”
“嗯。”言淇的語氣裏聽不出情緒,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平和:“怎麽了寶貝?”
周詩忱為這句“寶貝”心裏猛地顫了下,她軟綿綿地靠在言淇的懷裏,言淇似乎對她的反應有點茫然,靜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喜歡這個稱呼。”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周詩忱嘴硬:“不喜歡。”
言淇哦了一聲:“是嗎寶貝兒?”
周詩忱:“……都說了不喜歡!還說還說!”
言淇說:“可是我覺得你挺喜歡的,這就是書裏面說的身體很誠實嗎?”
周詩忱:“……”
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
言淇卻非要從她這裏聽到個答案,又問道:“不是嗎寶貝兒?”
周詩忱越聽越羞恥,啊啊啊啊地去捂言淇的嘴巴,言淇也沒反抗,跟她齊齊倒在床上,她倒的位置正好貼着周詩忱的胸口,她聽到周詩忱劇烈的心跳聲。
怦怦,怦怦。
怦怦怦怦。
周詩忱推她:“還不趕緊起來?”
言淇往上移到了枕頭上,端正好睡姿,才說:“我剛剛在聽。”
“聽什麽?”
“你的心跳聲。”
“……”周詩忱捂住狂亂的心跳:“你、你你你沒事聽這個幹什麽啊?”
“你的心跳聲很快。”言淇側過臉。
周詩忱下意識地心虛,随口扯謊:“因為我——”
“是生病了嗎?”言淇打斷她,認真地建議:“今年的體檢做了嗎?如果沒做的,回國之後跟我一起做。”
周詩忱:“……”
她也認真地問言淇:“你是體檢中心派來的吧?”
言淇:“嗯?”
周詩忱坐起身,伸出手把她腳邊的被子拉過來蓋到頭頂:“沒什麽!我的身體健康的很!美女的事你少管!睡覺睡覺!”
言淇:“哦。”
過了會兒,她問周詩忱:“你睡着了嗎?”
周詩忱看着天花板:“睡着了。”
言淇一動不動地維持着睡姿,也沒把蓋到頭頂的被子扯下來拆穿周詩忱的謊言,只是嗯了一聲,說:“晚安。”
周詩忱問:“晚安什麽?”
“晚安,章魚哥。晚安,派大星。晚安,海綿寶寶。晚安,蟹老板。晚安,小蝸。晚安,比奇堡。晚安,比基尼海灘的每一個人。”
“嗯,晚安。”周詩忱也把被子蓋過頭頂,在昏暗的被中跟言淇對視,她笑了笑,輕聲說:“言淇小朋友。”
周詩忱這一覺睡得沉,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應該是言淇在洗澡。
她伸了個懶腰,習慣性地去摸枕頭下的手機,摸了個空才想起手機被沒收了。不想還好,一想手機瘾就犯了,她蹭得一聲坐起來,喊道:“隊長早!”
水聲停了兩秒,言淇的聲音模糊地傳出來:“早。”
周詩忱盤算着怎麽把手機要回來,雖然言淇在上飛機前給謝瑤發過消息,但是那太匆忙了,她都沒跟李然說點什麽,現在李然得多擔心?還有接機的粉絲得多擔心?
她得報個平安。
嗯,就這個理由,十分有說服力。
等言淇從熱氣騰騰的浴室裏走出來後,周詩忱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一臉嚴肅:“這也是給粉絲一個交代。”
“你想玩手機嗎?”言淇問。
這不廢話嗎!現在誰離得開手機?她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周詩忱在心裏反駁着,但面上卻還端着:“也不是那麽想,沒有手機單純的度假其實也很好。”
言淇若有所思:“好。”
周詩忱:“……”
別好啊!好是什麽意思啊!她口是心非啊!
言淇勾着發繩把長發在腦後紮了個丸子頭,說:“下飛機後我就聯系了瑤姐,跟她說了具體的情況,把我們在C市拍的照發給她,讓她幫我們發微博報平安。”
周詩忱悻悻:“你想的可真周到。”
言淇辦事确實從來不需要人操心,但是——周詩忱在心裏委屈,心想她跟言淇都認識那麽久了,她還在裝什麽啊,直接說實話就是了,她……她為什麽要在意她在言淇心中的形象?!
言淇說:“我去給你拿手機。”
周詩忱眼前一亮:“真的?”她蹬蹬蹬地跑下去,晃着言淇的胳膊:“隊長真好!好喜歡隊長!愛你麽麽麽!”
言淇不動聲色地扒拉開她的手:“你先去洗漱。”
周詩忱問:“你知道我的手機在哪?”
“嗯。”言淇走到書桌旁,把筆記本電腦抱了起來,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一樓的待客室裏,那裏有個保險箱。”
周詩忱擠着牙膏,一呆:“不是吧?放保險箱裏也太誇張了吧?!”
她又問:“放保險箱裏你怎麽拿啊?”
言淇說:“聯網破解密碼,放心,不會被人發現,我們經常做。”
周詩忱:“……”
沒想到言淇也有這麽叛逆的一面。
等她洗漱完出來,言淇已經坐到露天陽臺的卡座裏吃早飯了,周詩忱的手機安靜地躺在早餐盤旁,時不時地亮起,提醒她有新消息。
“我幫你開了靜音。”言淇說。
周詩忱迫不及待地把手機拿起來,對數不清的消息熟視無睹,直奔她正在嗑的CP的大粉首頁,發出驚嘆:“哇靠!居然趁我不在偷偷發那麽多糖!結婚!給我結婚!”
言淇則安靜地優雅地吃着早飯,等她吃完最後一口,才喝了口檸檬水,問:“你今天想出去玩嗎?”
“出去玩啊!”周詩忱邊回複隊友們在群裏的親切問候邊說:“我想去劃船,可以嗎?”
言淇本着待客之道,自然對客人有求必應,她思索了下可行性,說:“可以。之前我和他們一起制作了一艘木船,現在已經還停在岸邊。”
周詩忱有點懷疑:“自己造的?結實嗎?不會劃到湖中央翻船吧?”
“不會的。”言淇說:“除非湖中心有湖怪。”
周詩忱:“……”
她緩緩點頭,咬了口三明治,還是不放心:“沒有湖怪吧?”
言淇說:“不一定。”
周詩忱驚恐:“你快說你是開玩笑的!”
言淇:“我是開玩笑的。”
周詩忱:“?”
聽起來更不像開玩笑的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言淇開玩笑這件事對周詩忱更覺得新奇,她在去往湖泊的路上跟Le papillon提起這事,Le papillon一臉不信:“編故事呢吧你?”
“我去,你怎麽連倒裝句都會用啊?”周詩忱驚嘆:“太正宗了吧你的普通話?”
Le papillon微笑道:“我在中國生活過兩年。”
她們兩個相談甚歡,越聊越嗨,直到言淇開口打斷,她看着Le papillon,問德語問:“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我怎麽不知道你這個職位現在這麽閑?”
Le papillon:“我在待客啊!”
言淇:“不需要。”
Le papillon:“你你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言淇反問:“什麽醋?”
Le papillon:“你心裏清楚?”
言淇:“清楚什麽?”
周詩忱全程聽得雲裏霧裏,終于忍不住舉起手:“那個,打斷一下哈。”
兩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周詩忱往後縮了縮:“……能不能用中文交流啊?現在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啊家人們!”
Le papillon輕呵一聲:“我把你們送到目的地就會回去。”她擡手看了眼時間,說:“請在晚上七點之前回來,畢竟今晚的舞會,你們是主角。”
“什麽舞會?”周詩忱懵了下。
Le papillon卻不再解釋,等到了目的地就把她們放下車。
言淇走到湖邊,把在湖中晃蕩的木船拖過來,對周詩忱伸出手,周詩忱小心翼翼地踏進船裏,跟着晃悠了兩下,她驚呼一聲,就被言淇牢牢地扶住了。
“別怕。”言淇拍拍她,解開拴着船的繩子,從兩旁拿起船槳,坐下來:“這裏沒有湖怪。”
周詩忱嘀咕:“我可沒信。”
言淇嗯了一聲,又解釋:“城堡很少來客人,所以待客之道我們學得不多。還是昨天先生吩咐了,他想要熱鬧點,今晚便組織了個舞會。”
周詩忱在B市的時候倒是參加過不少舞會,但她懶得交際,通常都是吃吃吃,要麽就是被叫上去表演個才藝,表演完後還是吃吃吃。
言淇劃着船:“你今晚也可以這樣。”
周詩忱眼前一亮:“真的?”
言淇點頭,她似乎想讓周詩忱放心點,停下劃船槳的動作,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周詩忱的腦袋,說:“我會陪着你的。”
“陪着我擺爛啊?”周詩忱笑着問。
她想,言淇那樣的性格,就算是真的很累,也不可能會擺爛,被她刻在骨子裏的教條和習慣也不會允許,哄哄她也就——
“嗯,陪你。”言淇說。
周詩忱愣了下,擡眼看向言淇,言淇目光真誠,撞進她的瞳孔裏。
那一刻,周詩忱仿佛看到有千萬只彩色的蝴蝶從她的胸腔裏飛出來,扇動翅膀繞着言淇飛舞,旋轉,最後某一只落在了言淇的指尖。
言淇便笑了。
燦爛、明媚、動人。
遠處是雪山,雪山下的湖水映出整片的森林景色,藍天白雲在湖面上徜徉,偶爾有一兩只松鼠跳進森林深處,幹燥溫暖的空氣裏,有什麽在破土而出。
她聞到了,夢中飄來的椰子香味。
來自言淇。
作者有話說:
讓我看看是誰春心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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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喜歡上對方了但是沒意識到
嗑死我了
都用手了居然還是直女
營養液在手,加更有木有?!
言淇早就習慣了喜歡詩忱,只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
心動了
詩忱有機會反攻嗎
嘎嘎嘎
結婚!給我結婚!
手動星星眼。多給你澆澆水,還請茁壯成長啊,小樹苗。
小詩忱動心了
在一起在一起!
晚安,言淇小朋友
晚安,周詩忱小朋友
隊長我覺得有一點不行,為啥ooxx的時候面無表情!!!!!不可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