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借用旱魃的箭矢, 将結界打碎。
旱魃看不見冷季,即便冷季此刻還在不停的攻擊它,但它的目标始終是鎖定溫向的。旱魃見溫向躲避, 體力似乎開始消耗殆盡之時, 将箭換做了術法。
溫向見旱魃起了貓逗玩老鼠的心思, 唇角輕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在旱魃幾次打中她的衣擺之後,躲避間她來到了通往暗河的結界處。
溫向往前逃離,卻在快要觸碰到結界之時,故意放慢了腳步, 而旱魃的術法正巧打在了她的身上,溫向也在一瞬間應聲倒下。
冷季看到溫向被打的跪在了地上,心懸起一瞬。
不過很快便又看到溫向站起了身, 方才那一道術法打在身上,傷的應該不清,冷季想要過去時, 卻聽到了耳邊溫向對她的傳音, “別過來。”
冷季頓住腳步, 看着溫向蹒跚着往結界處走,冷季以為溫向要去碰結界,但她去卻在到達結界處, 停了下來。
溫向的身軀有些顫巍,冷季的呼吸停止, 生怕出什麽差錯。她此刻似乎已經看出了溫向的目的。
旱魃見她不動了, 又一道術法打了過去, 溫柔盈瘦的身軀接住了, 後背上的衣衫都被打的焦了起來。溫向沒有回頭, 身體晃動的愈發的明顯,冷季見狀,眸子轉動,立時用一道術法打到了旁邊,已經毀壞了一半的柱子上。
柱子傾塌,旱魃身體也感覺到了搖晃,它收了逗弄的心思,手中凝聚出墜影箭,瞄準了溫向後,毫無遲疑的射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冷季與溫向傳了音,冷季盯着溫向的身影,若不是看到她的身子傾斜,她都要瞬閃過去,替她擋住那支箭了。
溫向成功躲避後,旱魃将自己的墜影箭打到了溫向身前的結界上,結界破碎的一瞬,這處暗室便開始發出轟隆的聲響,似要塌陷。
冷季沒有遲疑,她發覺溫向的身體有些不對勁,閃身過去,帶着溫向跳入了水中。
碧目蛟龍也在溫向入水的一瞬,給她們身上吐了一層氣泡。冷季抱着溫向在水裏游動,這處暗河她已經尋了一遍,在這處府邸有一處水井可通往外面。
冷季帶着溫向游走的很快,她帶着溫向出水的一瞬,才發現溫向的唇角已經流了血。
這人還真是這麽不惜命,每次都拿命來搏。
冷季腹诽了一句,拖着她從井口爬了上去。溫向此時的身體有些虛弱,但在井邊坐下來的時候,冷季要背着她回客棧,溫向卻拉住了她,“還不能走,它一定會上來的。”
溫向說着與冷季對視一眼,冷季楞了一瞬,懂了她的意思,“你快點。”
“好。”
溫向盤膝而坐,又開始用着自己特殊的身體能力,修複受傷的地方。
半盞茶後,冷季發現溫向的身體開始浮起一層輕煙。她上次有感受到溫向修複身體的能力,連帶着她魂體所受的傷也一并修複了,不止溫向對冷季的身世好奇,冷季也對溫向的身體十分的不理解。
既能自我修複,還能提供她所需要的靈力,只是溫向修的術法與她的完全不一樣,若是溫向修的也如她一樣使用的是靈力,那是不是要比她還厲害?
冷季思索間,溫向已經修複了身體。她這次受的傷不重,之前身上又一層護體金剛,第二道術法也才開始打到她,但當時應該也是很疼的。
溫向睜開了雙眼,看到冷季正在打量着她瞧。
溫向與她對視一眼,還沒有問她為何一直看着她,冷季便先開口問道:“你沒有痛覺嗎?”
即便是有恢複身體的逆天辦法,可終究是肉體凡胎,上次斷了一只手臂,她的神情雖有痛苦,可卻一聲也沒有哼出來,這次也是,明明看起來那樣的痛,可她卻還是沒有吭聲,這忍耐力,連冷季自己都佩服。
“為何這樣問?”溫向不明所以,眨動雙眼一瞬,站起了身,望向了此處府邸的後院處。
那地方她已經擺了法陣,也不知道占據旱魃身體的術士能不能破掉,不過那是專門對付旱魃的,那術士想要從那裏離開,就必然要脫離旱魃的身軀。
但她想,那人進入,若不将沒頭腦的旱魃在放到安全的地方,估計是不會離開旱魃的身體的。
她猜測那只旱魃應該是他養的,但也是被它困在下面的,那上空的結界,應該是為了困住旱魃所設下的,至于将上一層的旱魃被吸下去,想來應是那只呆頭的旱魃所為。
冷季聽到溫向反問,故意回道:“你每次被打,都沒有聽到你哭過。”
溫向:“……”多大的人了還哭。
溫向低聲清了下嗓音,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我們過去吧。”
溫向看着冷季不再說話,往前走了幾步,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跟上後,才加快了步伐。
兩人本想躲避着府中的下人去後院,但因方才的塔樓坍塌造成了地動,府中的下人此刻已經趕過去很多。
溫向本想順一件府中下人的衣服,但時間緊迫,便打消了念頭,也不顧府中發現了她這個外人的存在,不住的喊着她,阻攔她,淩空躲避過去,朝着後院奔去。
果然,那處的旱魃已經從下面上來了,但他站在原地,顯然有些慌亂。此時的塔樓下方已經下不去,它也不能入水,此刻正被溫向的法陣困在了原地。
溫向見狀,立時加強了法陣,使得法陣的光壁更加的刺眼,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旱魃卻是能看見。
冷季與溫向站在一起,兩人只有兩步之遙,看着溫向加強了法陣後,她猜不出接下來溫向要怎麽對付它。
之前在下面的時候溫向便拿它沒辦法,此刻上來了,就有辦法對付了?
溫向單手作法,旁邊的下人顯然發現了她是術士。方才看到這只旱魃時,都吓的往後退,這會看到溫向施法,那只青面醜陋的旱魃似有害怕的樣子,後面追來的人也就沒有再阻攔了。
雖不知道溫向是如何進來的,但術士總是神出鬼沒,此地既然有妖物,那術士出現也是正常的。不然僅憑着他們的雙手雙腳,也是奈何不得這只突然出現的怪物的。
溫向凝眸看着旱魃站在塌陷的塔樓旁邊,始終不敢往前邁步,那裏全都是黑狗血淋的墨線,雞血對它來說,作用可能不是很大,但是黑狗血加雞血就完全是兩碼事。
溫向起的法陣具有封鎖鎮壓的作用,一時半會它是出不來的。
那名在旱魃體內的術士顯然發現了這個問題,只要他肯從旱魃的體內出來,便可以逃離此處,但這只旱魃若沒了他的控制,之後做出什麽來,恐怕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他把旱魃選在這個地方,便是不想讓人知曉,若是旱魃在此地傷了人,或是逃了出去,一定會走漏消息,到時候,也會吸引一大批術士過來。
而溫向此刻顯然是沒有想要放過他,旱魃的眼睛受損,一只眼睛瞪視着溫向。
溫向召出了一支筆,淩空畫出金色的符咒,甩到空中之時,驟然變出了更多,形成一個環形,在旱魃的上空轉動。
旱魃擡頭看了一眼,溫向收了筆,單手結印,做了往下壓的動作,而那些符咒也受到驅使,往下降落,剛好環住旱魃的身軀。
那術士見狀,想要使用旱魃本就有的蠻力将其打破,卻發現越是用力,符咒便圈的越緊,以至于環住了它的身軀,勒的它感覺旱魃的身軀開始擰在了一起,連帶着身上的鋼鐵的筋骨也慢慢的開始收縮。
硬的不行,軟的或可一試。
溫向口念咒語,神情凝重,目光緊緊的盯着旱魃,看着它似乎想要掙脫之時,溫向直接一道符咒打過去,将旱魃身體裏的術士困在了旱魃的體內,現在想要逃離,是不是晚了些?
溫向封了旱魃身體內術士的退路,本已經勝券在握,可此時她的後方傳來呵斥的聲音。
“做什麽呢,誰讓她在我府中撒野呢?還不快把她趕出去!”
溫向聽着話語,想來是這府邸的主人,這座城的父母官。
溫向不敢分心,口中還在念着咒語,她方才在下面的時候,明顯發現她的法力有一部分被封住了,許是因為下去的時候下面都是黑暗的原因,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一定有人在現下擺了法陣。
這會上來之後,溫向的法力才恢複到了十成。
冷季看着那人穿着華彩的衣衫過來,又聽着他口中的我的府邸,便知曉了。她沒等府臺過來便過去将他的嘴封住了,并且控制了他的行動力,讓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後走去。
下人方才分明是已經聽見自家主子的話,但卻沒有一人上前去阻攔溫向,因為對比溫向,眼前的怪物更加的可怕,溫向至少還是一位姿色不凡的女子,可那前面的怪物,卻是青面獠牙,任誰也不能保證它不會傷人。
溫向分了一瞬的心,聽不到後面的動靜後,便知曉了冷季已經幫她解決了。
溫向繼續加持了咒術,使得方才符咒箍的那只旱魃更緊了些。正當溫向覺得此此時的旱魃已經被她箍的筋骨盡數不能動彈之時,她的身體吃了一道術法。
溫向的身體被打的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不遠的牆壁上,溫向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後,擡頭望去,卻看着手中拿着浮沉的一名與她一樣的術士。
溫向一時沒弄明白為何這術士上來便打她,但想到了塔樓下面的結界,忽而便想到了這術士可能是神符門的人,與旱魃體內的人應該是一起的。
溫向慢慢起了身,用袖口擦了唇邊的血漬,立時原地畫陣,與之鬥法,冷季控制着府臺走遠,回來便發現人群中多了一名術士,而此時溫向已經離開的原來的位置,身體似乎有受傷的痕跡。
她看到那名術士正對着溫向,結印的時候,她想都沒想一道術法便将那名術士擊倒了。
術士被擊倒,還未起身,便慌忙的朝着人群看去,可卻未見到是什麽人打他的。
“什麽人?”術士大喝了一聲,吓的旁邊的下人全都往後退去。
冷季知曉他看不到她,在下人退後的時候,她還站在原地,在術士起身的一刻,她便故意擊打了他的雙腿,使得他不得不又趴在了地上。
如此循環往複了幾次,那術士索性不起來了。
溫向朝着冷季這處看去,發覺此人的術法一般,便沒有再對他發起攻勢,轉而繼續對付眼前似乎快要掙脫她術法的旱魃。
“別費力了!”溫向看着那只旱魃似乎準備與她鬥法。
手臂被勒的束在腰側,手中的手勢被溫向發現後,溫向口中便念了咒術,将其勒的更緊了。
旱魃的身體是刀槍不入,可這般束縛也使得他沒有辦法掙脫,手臂被勒的太緊,手指根本無法動作。
此時被冷季擊倒的術士,看到他旁邊的旱魃被溫向壓制着,似乎有所察覺般,從地上飛身過去,将地上的,溫向擺的黑狗血和雞血的旗子,攪爛了。
溫向見狀蹙眉一瞬,冷季也在下一刻便将此人用術法擊退,只是好像幫了倒忙。
那術士在地上滑行,将地上的旗子又碰倒了一大片,法陣的光壁也在他碰到關鍵位置後,瞬間消失。
冷季知曉自己幫了倒忙,她心中吸了口涼氣,看向溫向。
溫向看了一眼,眼中并無責怪之意,下一刻她便直接飛身過去,将人帶了出來,随即她想要把旗子繼續擺正之時,那只旱魃卻飛身出來了。
旱魃此刻雖然被溫向勒着,可到底還是沒有喪事行動力。
“師父!”
溫向聽到旁邊的術士去喊旱魃師父,并不驚訝,但她看着旱魃似要掙脫她的壓制時,心中一緊,在旱魃掙脫了束縛時,在下一刻她便看到了冷季的白色绫帶飛向了旱魃,并将其淩空架起。
像在下面的時候,溫向的法陣一樣,将它的雙腳和雙腿分開,分別控制住。
冷季的術法只有溫向能看到,地上的術士顯然是沒有看出怎麽一回事。目光呆愣一瞬,便想要過去幫他的師父。
溫向見轉,立時凝聚出月裳箭,用腳拉開弓弦射了過去。
那名術士應聲倒地,顯然沒有想到溫向的術法這樣的強,他趴在地上起不來。擡着頭向自己的師父求救。
旱魃見狀,氣道:“沒用的東西!”
溫向看着旱魃被架在空中,便想到了引雷,但此處的人太多了,恐傷及無辜。
“你們快離開此處!”溫向朝着人群吼道。
那些人看到旱魃被壓制住,便想要看個熱鬧,人群中人影晃動,卻無人要走的跡象。
冷季看了一眼,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也不怕待會沒命。
冷季也不管這些人受不受得住,直接一扇子閃出了大風,這些人用手抵擋,卻被被扇的腳下站不穩,連連往後退去,而此時終于有人意識到了危險,開始往別處跑去。
一人跑,便帶動了其它人。
看着其它人離開,溫向便開始結印,用一紙符咒招來了天雷。
這天雷與之前對付黃鼠狼精的不同,只有三道。
溫向腳下畫出的法陣開啓,天空便開始凝聚黑雲霧氣,很快天空便開始電閃雷鳴。溫向看着上空的雷醞釀的差不多時,直接用着自己手指,将天雷引下。
她的手指在哪裏,天雷便落在哪裏。三道雷下來之後,那只旱魃氣息開始減弱,但并沒有重傷于它。
溫向眉心蹙起,心中開始琢磨着,再用什麽法子好。
冷季瞧着溫向站在一旁,好似已經黔驢技窮的樣子,出聲問道:“要不要幫忙?”
溫向聞言,看向冷季,眨動雙眼,少頃點了頭。
冷季并沒有進入溫向的身體內,她用着自己靈力,結出了一道雷電術法的光球。
她用了十成的靈力,雖然不能将這只旱魃的身體破壞,但一定能夠重傷在它身體裏的魂魄。
溫向看着冷季手中的術法球,裏面滾動着雷電,心裏又開始對冷季生了疑惑。
這雷電乃是天地自然之物,連她也都是要借用的,冷季竟然能從體內凝聚出來,這讓她又開始對冷季的身世好奇起來。
冷季術法球,越滾越大,直到冷季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在放出的一瞬,隔着幾步距離,有什麽東西擋在了旱魃的身前,并将其抵消了。
溫向見狀,凝神望過去,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但看着旱魃身前的光壁,眉心皺的更深了些。
這是有人在幫這只旱魃?
“再來一次。”溫向對着放了啞雷,此刻同樣驚訝的冷季說道。
冷季眨了眨雙眼,她不信,她方才可是用了十成的靈力,怎麽可能就被無聲無息的擋下來了。
冷季再次凝聚雷電法球,只是這一次,她在雷電中摻雜了真火。再次打過去時,看着面前吸收了她雷電求的物體着了火,大火只燒了一瞬,便開始慢慢熄滅。
溫向見狀,便讓冷季停止了術法的攻擊,她看着眼前燃燒的物體,意識到了幫助旱魃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的時候,心中有了思量。
這些人一定是神符門的人。
溫向想着走到了那名術士的跟前,她低頭睥着他,那術士看着溫向不茍言笑的樣子,以為是想要殺了他,吓的往後滾爬的時候,溫向踩住了他的衣物,道:“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
術士聞言,瞥眼看了一眼旱魃身前的燃燒似結界的物體,道:“是本門的術法,可在千裏之外支援同門。”
溫向聞言,眸光晃動,神符門還真是另她刮目相看,少頃她又問道:“如何讓他們失去聯系?”
這些人身上居然有感應,那邊有感應,便是有什麽東西在連接着他們。
那名術士顯然不想告知,目光躲閃,閉口不言。溫向沒有逼迫他,她此刻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溫向看着此時的天色,被陰暗籠罩着,她思索了一瞬,對着始終穩穩的坐在她肩頸處的靈侍道:“元寶,去搜身。”
“找什麽?”碧目蛟龍聞言,搖動了自己的尾巴。方才溫向打架,一直沒有叫它,雖然它是靈物,但是打架的話,它還是不行的。
“找找有沒有特殊的物件。”
碧目蛟龍得令後,沒有遲疑的飛上了旱魃的身體,蹬着腿往旱魃被箍筋的身體裏鑽,片刻從裏面帶出來一塊牌子。
溫向看着碧目蛟龍口中銜着牌子,擡起了右手,自己的靈侍便又飛到了她的手心中。
碧目蛟龍把牌子放到溫向的手中後,又爬到了她的肩側,而牌子在離開了旱魃身體的一刻,它身體前方被真火燃燒的東西也消失了。
溫向看着冷季,冷季會意,再次凝聚出了雷電球,這次的球體更大了,且在放出之前,冷季改變的方向,她淩空躍起,飛到了旱魃的身體上空,将雷電術法球,從旱魃的腦袋處打入了它的身體。
剎那間,旱魃的身體,因遭受不住這樣強有力的雷電,身體開始膨脹,而它外面的物體卻勒緊了它,使得它的身體受不住這樣裏外的擠壓,腦袋在片刻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其餘的地方卻依舊完好無損,冷季從上空下來,看着旱魃的腦袋炸的到處都是,便開始複盤在塔樓下面的時候,自己怎麽不用這招。
溫向看着旱魃被解決,瞧着裏面的魂體不動,拿出了自己的乾坤袋,将其收了進去。
這只術士的魂魄顯然因在旱魃的身體內受損,已經失去了意識,溫向将它收進乾坤袋後便捆上了。
她們現下雖然解決了這只旱魃,但還沒有找到那對母子。
溫向想着,又将目光看向了地面的術士,這術士年紀不大,方才喚那只旱魃體內的魂魄為師父,估計知道的也不少。
“我且問你,你師父捉的魂魄都弄到哪裏去了?”
溫向的聲音不冷,但卻透着一股涼意,仿佛他不說,下一刻便讓他喪命于此。
那名術士見自己的師父被溫向收了,垂頭喪氣,知曉大勢已去,又怕待會溫向對付他便說了實話。
“師父準備将她們煉化,現在正關押在……”術士說着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
溫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并沒有掉以輕心,她一手将其提起,道:“帶我們過去。”
術士的身體行走起來有些費力,但溫向站在他的身後,不想走也得走了。
溫向和冷季跟在他的身後,術士用着溫向從未見過的手勢術法,打開了布在這裏不易被人發現的結界。
術士開了門便瞧見了之前的那對母子的魂魄,女人的魂魄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兒子走來走去去,看到有人進來後,瞧見是溫向,激動的撲通的跪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說:
冷季:“下次哭給我聽聽。”
溫向:“這不好吧。”
冷季:“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目光從冷季臉上下移的溫向,吧嗒了下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