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章節
呢。”
“舊疾複發?”蔡依柔在心裏念了念“那我得快去瞧瞧才行啊。”
“嗯?你說什麽?”司臨霜見她嘀嘀咕咕的。
“沒,沒什麽。”蔡依柔說罷指了指身後的幾條人參藥材,說道:“來之前,太子特地囑咐了,讓我把這些藥材給蔡雲旗送過去呢,小娘,我現在就過去了。”
“這孩子,急什麽呀——”司臨霜瞧着蔡依芙匆忙的腳步,皺了皺眉嘆氣道:“給那病秧子,送再多也是白搭!”
“寶哥兒,她怎麽來?”
素雨瞧着往院裏走的蔡依芙,登時皺起眉來,以前沒嫁人的時候,一年到頭兒都不見得來一次,這都嫁了人了,反倒奇怪了,瞧着身後跟着的小厮手裏還托東西,這不節不年的,送哪門子的禮?
再想想她身後的人——太子?!
“哥兒,我去回了她。”
“不用。”蔡雲旗搖搖頭“該來的躲不掉,再說了她探不出什麽的。”
跟了蔡修玮那樣的草包,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想着那日蒙面的人,之所以手下留情,恐怕是認出自己了,但又不确定,這才讓蔡依柔來探探底——
只是蔡修玮你未免也太着急了,探我的底,不就也等于暴露了你的底。
果不其然,蔡依柔一門,眼睛就往自己的左肩上瞟。
“今兒剛好回府就聽小娘說大哥舊疾發作,我這就急急忙忙的來了,也沒特地準備什麽——”說罷便起身拿起下人手中的藥材盒子,朝蔡雲旗走了過去“這是太子賞我的高麗人參,還請大哥不要嫌棄。”
說完便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才要轉身,腳下也不知是怎麽崴了,竟直直的沖蔡雲旗撲了過去,右手手掌不偏不倚一把摁在了蔡雲旗的左肩上,手腕故意還用了用力。
“哎——”
素月剛張嘴,就被素雨扯住了袖子——
只見素雨搖了搖頭,素月這才把嗓子眼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但瞧着蔡依柔的眼睛已經瞪了起來。
“妹妹小心。”
蔡雲旗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出聲提醒的時候,嘴角還勾出了一抹輕笑。
這哪裏像個受了傷的人?
再瞧一眼他慘白的臉色,病秧子準沒錯了。
蔡依柔随即松開手,也跟着笑了笑——
“多謝大哥了,您看我這笨手笨腳。”
話罷便又欠了欠身子“妹妹我這就先走了,大哥保重身體。”
蔡雲旗點點頭兒,不再多言。
素雨跟在蔡依柔身後送客。
直到蔡依柔走出了院子,才急急忙忙的跑回來——
解下衣服一瞧,才長好沒多久的傷口,又裂開了——
“哥兒,又出血了——”
蔡雲旗低下頭瞧了眼,淡淡道:“去請阿姊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 蔡雲旗:我被老婆打了
蕭一瑾:誰讓你耍流氓的
蔡雲旗:跟老婆不算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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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一路上蔡雲旗都冷着張臉,兩手背在身後沉默的朝前走着,腰間挂着一個棕褐色的荷包,偶爾發出幾聲撞擊的清脆。
寬大的衣袖冗長的衣擺襯得人又瘦又高,俊美陰柔的臉頰時不時就會引來路人的側目,但卻又因為她骨子裏散出的寒氣,不得不讓人連連別開眼去,似乎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家夥。
“您來了——”
堂內的夥計一瞧見白屹安連忙就迎了上去,熟絡的就領着他們朝二樓的雅間走去,推開門便是撲鼻的蘭花芬芳,蔡雲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有些出神兒。
夥計抓起肩上搭着的白布,迅速的在板凳上打撣幾下,揚着手又在空中轉了半圈這才原回到了自己的肩上——
笑問道:“今兒還是老樣子?”
白屹安先是瞧了眼蔡雲旗,只見她出神兒的坐在了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麽,于是轉過頭對夥計道:“就老樣子吧。”
那夥計點點頭,正要出去,卻又問道:“昨兒才釀得的馬奶酒,要不您嘗嘗鮮兒?”
“馬奶酒?”
白屹安又瞥了眼蔡雲旗,還是那副呆愣的樣子,斂着個眉眼,往白牆上看着。
便又問夥計道:“膻嗎?”
“不膻不膻,而且度數也不高,喝起來醇和爽淨,還有股甜酸的味兒,是您喜歡的那種。”
“甜酸味兒?”白屹安來了興趣“那我可得嘗嘗,來一壺吧。”
說罷便從腰間摸出些散碎銀子扔進了托盤裏——
“空竹軒有賞——”
聽着外頭兒夥計的聲音漸行漸遠,白屹安的眉毛頓時豎起來了,歪着頭兒瞧了眼身旁這位跟千年老寒冰似得蔡雲旗——
“我說,你能不能笑笑,就算不笑,也別繃着個臉成嗎?”白屹安少見的穿了身鮮亮的紅色長衫,領口處還滾了幾道金邊花紋,頗有股鮮衣怒馬長安少年的風範——
“等會兒人姑娘進來,都給叫你吓跑了。”
這話說得,知道的她們來的是茶樓,不知道的還以為去的是1青1樓1呢。
白屹安見蔡雲旗還是不說話,斂着眉眼沉默的就像府門前的石獅子,心裏就忍不住嘆氣,倒也不怪她,畢竟身上的傷好醫,心上的傷難醫,她能跟自己出來轉轉,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沒一會兒夥計就把酒菜上齊了,賣藝的小倌也跟在身後進來了——
白屹安先是喝了口馬奶酒,眯着眼不禁連連咂嘴——
果真是酸甜可口,醇和爽淨,整個嘴裏都是一股子奶香味。
随後又擡頭瞧着珠簾裏的懷抱琵琶的姑娘,搓了搓手——
“就唱春江花月夜吧。”
說罷,那小倌微微颔首,宛轉的琴聲悠揚的曲調便緩緩流出。
白屹安嚼着嘴裏的花生米,時不時咂上兩口小酒兒,搖頭晃腦的模樣十分惬意。
反觀蔡雲旗就不同了,垂着眸,連頭都不擡一下,更別說聽什麽小曲兒了,酒一上來,便是一杯接一杯的滿上,中間都不帶停歇的,揚起頭就往嘴裏灌。
起先白屹安沒管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又都是些溫和且度數不高的酒,想着喝就喝吧,解解心中的煩悶,倒也未嘗不可。
但漸漸地卻有些不對了,這人怎麽喝酒沒個數兒呢?
瞧着桌上越擺越多的酒壺,她這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勢啊?!
這怎麽行?回去怎麽交代?!
“你還喝?!”白屹安一把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剛想說什麽,可話卻又堵在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了,只因那雙泛紅的眼底,随即松了松手,輕聲道:“傷剛好,這麽喝酒哪成吶?少飲些吧——嗯?”
拿起筷子往她的碗裏夾着菜“多吃些菜,這一桌子的菜呢。”
望着這些菜,蔡雲旗一口都沒吃,扔了手裏的酒樽,幹脆拎起酒壺對着往嘴裏一口口的灌,又辣又嗆,頓時就難忍的咳嗽起來。
到底是個沒怎麽喝過酒的人,這麽生灌哪成吶——
“哎——我說你不要命了!”
啪的一聲,酒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震的筷子都從碗上掉落在地。
白屹安見狀,就知道她這是醉了,怕她說些胡話,連忙擺手讓抱琵琶的小倌出去了。
“憑什麽!憑什麽她說要怎麽樣就怎麽樣?!”蔡雲旗鼓了鼓嘴,打了個酒隔“我無恥,我惡心!!!可我也不是故意騙她!”說完又用力的捶了錘自己的胸口,耷拉在腿上“她說的對,我的确讓她惡心了。”
“唉——”白屹安着實沒想到蕭一瑾會說出這樣的話,嘆着氣“往後咱們也不理她!再都不理她了!她才惡心才無恥呢——”低頭看着蔡雲旗酒醉後滿臉通紅,痛苦到近乎扭曲的眉目,輕哄着将人攬在懷裏,又把桌上的酒壺拿到自己的身後藏起來,低聲勸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不行下一個嘛,你說你這樣折騰自己何苦呢。”
“聽阿姊的話,別喝了昂——”
“酒呢?”蔡雲旗推開白屹安就要去找酒,踉踉跄跄的站起來差點兒沒摔倒。
“沒了沒了,都讓你喝光了——”白屹安扶着她,把身後的酒壺一腳踢倒,等酒都流光了,才撿起來遞給她。
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壺,蔡雲旗扁着嘴霎時委屈的像個小孩,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