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門,哪裏有什麽香菱的身影,屋子中間躺着個蒙面人,穿着打扮像與殺手無意,再看眼他的臉,從未見過。
蔡雲旗心中慌亂,四處查看着——
一道石頭刻的三角符號,自己認得,這是象升和憐姑姑跟自己之間的特殊記號,只有他們三人識得。
蔡雲旗一路跟随記號,找到一處廢棄的義莊。
“憐姑姑,你在嗎?”
這時躲在棺材後面的人,才露出臉來——
憐姑姑同蔡雲旗對視一眼,随後同象升讓開了身子。
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幾人,兩只手緊緊護住自己的妻兒。
而她懷裏那個又聾又啞的女子,就是香菱。
蔡雲旗望着眼前一家三口的慘狀,有些震驚,一時說不出什麽話來,反倒是憐姑姑先了腔,道——
“原本我跟象升想等到世子您來了,再一同過去,可不知道從裏來了蒙面人,沖進屋子二話不說就要動手,若不是象升反應快,只怕香菱一家人就要就此消逝了,只可惜那個殺手死了。”
憐姑姑說完,又望向香菱,不解道——
“那些人都要殺你了,為什麽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就這樣一直瞞着,你覺得就能有活路嗎?!”
香菱哭的淚眼婆娑,卻又發不出聲音來,只一個勁兒的不停搖頭。
“你們都別再逼我們了!!!”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終于喊出了聲“那人說了,要是香菱敢說一個字,就要要我們一家子的命!你們行行好,別再逼我們了!!”
男子的聲音又粗又沙,像是沙石剮蹭樹皮的粗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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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将懷裏的孩子都吓哭了。
蔡雲旗目光落在那孩子的臉上,面色通紅的像是喘不上氣的模樣。
“我們東躲西藏了這麽多年,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回晉京的,可孩子病了,鄉下地方又治不好,沒了辦法這才回來的,誰能想又被你們盯上了。”
那漢子說着又抹了把淚,夫妻二人頓時哭作一團。
憐霜本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蔡雲旗伸手攔住了,只見她垂下眼眸,看着香菱懷裏的孩子——
“先給孩子瞧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好悶,又是碼字到深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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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她會恨自己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所有人一提到當年的事不是像祖母跟姜嬷嬷那樣回避,就是如香菱這樣驚懼萬分?
自己的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千方百計的瞞着自己?
要殺香菱一家的人又是誰?
蔡雲旗想得偏頭痛都犯了。
難道為人子女的連生母的死因都不能知曉?
她緊攥着拳頭,手裏的茶盞乓的一聲,四分五裂,鮮血瞬間挂滿了雙手。
“寶哥兒——”外頭兒守夜的素月聽見了響動,在門外輕聲問道。
“沒事兒,不用進來。”蔡雲旗穿着白色裏衣,立在長桌前,将沾了血的手在水盆裏涮了涮,傷口并不算大。
素月沒有素雨那麽心細,聽見蔡雲旗說沒事不用進來後,就真的沒再過多詢問,守到差不多後半夜,聽見裏面沒聲兒了,想着主子應該是睡熟了,這才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此刻的蔡雲旗依然沒有睡意,抻着腿斜靠在軟榻上發呆,手裏多了個青色的小瓷瓶。
一直深鎖眉頭的臉上,終于松懈了些,借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怔怔的望着手裏的青瓷小瓶,思緒蹁跹。
你還別說,這華南的金創藥就是好用,蔡雲旗只撒了少許,手便沒有之前那樣疼了,血也止住了。
一瞬間,腦海中的蕭一瑾又冒了出來,仿佛在自己眼前晃呀晃。
這藥還是當初那人硬塞給自己的呢,現在想來幸好收了。
也不知道為何,每次想到那人,總是能在自己這了無樂趣的日子裏,平添一道亮眼的彩色。
這幾日自己反複的翻看着那篇《贈花憐》,其中內容簡直可以倒背如流,那些情真意切的字裏行間,每每折磨的是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如此有趣又生動的女子,無論是誰都會想要接近的吧?
若自己真的是一個男子,同她一道生活,日子定然也是有滋有味的,可偏偏自己不是——
想到這些,蔡雲旗又覺得天意弄人,心裏頓時又蒙上了一層憂傷。
自己這樣到底算是什麽?
是姐妹情?還是——
蔡雲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用力的甩了甩頭,克制住內心那股強烈的躁動——
蕭一瑾從始至終只當自己是男子,就算有什麽別樣的情感,也是自己欺騙隐瞞在先。
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實情——
蔡雲旗不敢再想,應該會恨自己吧。
一瞬間,竟生出能瞞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苦澀的滋味湧上心頭,什麽時候自己居然成了謊話滿天的人。
騙的還是自己最不想騙的人,真是諷刺至極。
第二日
天不亮蔡雲旗就從郡王府裏出來了,騎着一匹棕色駿馬直奔白府。
白屹安還沒起身呢,躺在床上不知在呓語什麽,翻了個身半眯着眼睛隐約瞧見個人影,朦胧之間撩開床帏,一個高挑瘦長的人影直定定的望着自己。
“啊!你——”
“阿姊!是我。”
白屹安被吓得驚出一身汗,扶着胸口緩了半晌,才讓自己平穩了下來。
張口就罵道:“蔡雲旗!你又抽什麽風?!”
被罵了這人也不惱,還是定定的盯着床榻上的人——
“我有事找阿姊。”
“有事也等天亮了再說啊!我差一點兒就讓你吓死了!”白屹安真是被這人氣了一肚子的火,哪有人不請自來的
“你趕緊走開!我沒睡好,哪兒也不去。”
“那阿姊就睡吧,我在這兒等阿姊睡好。”蔡雲旗垂下眼眸,也不說話可也不挪動身子,站在原地一副哪也不去,就等你起來的架勢。
這怎麽睡?!這還怎麽能睡得着?!!
白屹安翻來覆去了幾次就受不了了,床帏外的那人跟塊木頭樁子似得,這要是進來個丫鬟,那還了得?!
思來想去,猛地掀開被子,瞪着眼睛瞧着床邊這個‘怪人’。
“阿姊,睡好了嗎?”蔡雲旗剛見白屹安動身,就連忙問道。
瞧着她這副焦急的模樣,白屹安有些忍不住的奇怪——
“你到底什麽事情這麽着急啊?”
蔡雲旗頓了頓,凝眉道——
“我母親的一位故人孩子生病了,可我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思來想去,只有親自來請阿姊最為安全。”
白屹安自然知道蔡雲旗是個有分寸的,能讓她這般上心到親自上門,想必這位故人,絕不簡單。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說着又把被子蓋回了身上“我換衣服,你到外屋去等。”
白屹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背着藥箱,随意挑了件深色的長衫套上,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得出門,生怕被哪個早起的婆子丫鬟瞧見。
這要是讓她們看見蔡雲旗出入自己的閨房,那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快快——”
蔡雲旗倒是沒她這麽小心翼翼,從哪來就從哪出去,扯着做賊心虛的白屹安就走到後牆處的長梯上了,方才自己就是翻牆進來的。
“你以為我是你啊?我爬上去怎麽下來?!”白屹安真是服了她了,這都是什麽腦回路“你自個兒翻牆去吧,我從大門走。”
抄近道繞到後門處,白屹安又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瞠目結舌,好歹也是郡王府的世子爺,這請人幫忙的硬件設施會不會太簡陋?
蔡雲旗低了低頭,也覺得有些不妥,可時間緊迫,自己沒做過多準備,輕聲咳嗽兩下,道——
“這是匹千裏馬。”
白屹安簡直都要氣笑了,指了指面前的千裏馬,問道——
“這馬?我騎還是你騎?”
“我跟阿姊一起騎。”
若不是自幼長大過命的交情,白屹安能扭頭就走-->>
信不信?!
“我說你,好歹弄輛馬車也行啊。”
白屹安不怎麽會騎馬,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抱着蔡雲旗的腰就不敢松手,生怕自己從馬上摔下來。
“下次吧,這次時間太着急。”蔡雲旗扯着缰繩,踢了兩下馬肚子。
“算了,救人要緊。”說到這個,白屹安才想來問道:“你的那位故人住在哪兒啊?”
蔡雲旗眉眼一斂“在西郊。”
“什麽!!”
白屹安想反抗已經太遲了,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