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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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蔡世子喜歡你嗎
“寶哥兒,您看那是不是蕭二小姐她們?”千瑞停下步子,目光落在全福齋門口試吃的小桌攤兒處。
蔡雲旗早在千瑞之前就看見了,不然也不會站在茶攤兒停滞不前。
這丫頭,怎麽穿成這樣?
今日休沐,蕭一瑾那閑不住的性子怎麽可能老實在家待着,想出門但又怕爹娘跟哥哥擔心。
自從出了馬車夫那事後,蕭一瑾還沒有獨自出過街,每每到哪兒勢必都要一堆人跟着,她又是個不喜歡張揚聲勢的,平日去個學子監也就算了,若是出街都要是那般興師動衆,還有個什麽玩頭兒?何況他們初來乍到,太過招搖必定是要遭人口舌。
這不,聰明的蕭二小姐就有了主意,同蓁蓁各換了一套男裝行頭兒,兩個人就從府裏偷跑了出來。
蔡雲旗手指下意識的撫上腰間的玉葫蘆,不自覺的摩挲着,腦子裏又冒出那天散學半道兒上,蕭一瑾臨上馬車時說的那句話——“你可別賴賬”
說來也奇怪,蔡雲旗那樣一個心性淡漠的人,自那句話後,再見到她就真不再如以前那般忽視,甚至有時還會格外關注,而蕭一瑾似乎也像是有什麽心靈感應般,總能在蔡雲旗偷看自己的時候,将他抓個正着,兩人的目光時不時就會撞在一起。
不同的是蕭一瑾從不避閃,而蔡雲旗還是會別開眼去。
蔡雲旗瞧着那小桌攤兒上的人,竟有些失神,等再反應過來,蕭一瑾卻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自己面前。
蕭一瑾一身慘綠羅色長衫,脖頸裹着圈銀色毛領,雖是男裝卻不像男子,明眸善睐的眸子又大又亮,該是在外面站的久了,白皙的臉頰被凍的通紅,像是塗了一層桃紅的胭脂。
瞧着她嘴角處還沾着碎屑,或許蕭一瑾沒有晉京勳爵家女兒那般儒雅斯文,但卻有她們所不能比拟的真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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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蔡雲旗竟看得忘了移開眼。
“你吃嗎?”蕭一瑾攤開手掌來,是一枚正方形的精致糕點,其色茶黃,呈半透明狀。
蔡雲旗這才低下頭去,目光落在那人的手心上,不知為何心虛的厲害。
“全福齋新來了個華南的糕點師傅,這鴛鴦馬蹄糕,味道還挺正呢。”
蕭一瑾方才就看見這人了,目光怔怔愣愣的卻不像以前那樣冰冷,想着自己是男子裝扮,就大着膽走了過來。
蔡雲旗看着她手中的糕點,又瞧了眼嘴上的碎屑,一定很好吃吧。
鴛鴦馬蹄糕,物如其名,爽滑不斷,韌勁有餘,入口味極香甜,細細品去還有一股淡淡的菊香。
“好吃嗎?”蕭一瑾的眼睛亮堂堂的,一邊仔細查看着蔡雲旗的臉色,一邊輕聲問道。
“嗯。”
“你就不能多說一個字?”
蔡雲旗當即一愣,片刻才将嘴裏的馬蹄糕咽下,可也還是沒有說話。
瞧她這樣,蕭一瑾彎起了眉眼來,笑意盈盈的更是盯着他不放,心裏卻想——其實,這人是個呆頭鵝吧。
蔡雲旗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那一對毫不遮蓋的笑眼,竟徒生出一絲羞惱之意,泛白的嘴唇似乎都漫上了些血色。
“你是偷跑出來的吧?”或許是心有不甘,蔡雲旗主動挑起了話來。
果然,蕭一瑾剛還笑着的眼睛,頓時怔了一下,低頭看着自己這一身的男子裝束,可不就是暴露了嘛。
兩側頰畔,随即浮上一層紅暈,垂眸道——
“我這不是為了方便嘛。”說完又擡起頭,單手握拳置于腹前,發髻上的玉簪金穗抖了抖“像不像戲文裏的大公子。”
蔡雲旗望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禁斂唇在心中暗笑,若是自己也像她這樣裝扮,只怕早早就被人發現了身份去。
目光落在這人凍得有些發紅的耳垂上,脫口道——
“戲文裏的大公子,可沒有耳洞。”
“呀!我竟忘了這個!”蕭一瑾剛還握拳在腹的手,這會兒急忙揪住了耳垂,咬了咬舌頭,難怪剛才那個小販兒望着自己愣了下呢,想必早就看出來了吧。
虧得自己還一直以為沒人看出來呢,剛才居然那樣大方的同蔡雲旗說話分食點心,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蔡雲旗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妥,人家是個姑娘家,為了方便出街才更換的男裝,如今被自己就這麽拆穿了,多多少少面子上總會有些過不去。
“其實,也不一定會被人看出來,晉京裏有些公子哥兒也是會打耳洞的。”
蕭一瑾聞言,有些詫異的擡眸看去,蔡雲旗這是在為自己找補嗎?心中一喜,這人倒是也沒有那麽呆。
兩人就這麽當街站着,冬日裏隅中的日頭,正是最暖和的時候,明媚的似乎在晉京城中渡上了一層春意,淡淡的一抹金輝灑在二人中間。
總不能一直這麽站着吧,人要凍壞的。
蔡雲旗剛要開口告辭,身後的街市忽然傳來馬的嘶叫聲。
“這馬叫聲不對!”
蕭一瑾的反應比蔡雲旗快一步,她是武将家出身,即便不像父兄那樣上陣殺敵,卻也是常年與馬為伴,對馬的各種叫聲,更是了如指掌,而現在這一聲聲嘶叫,帶着無比凄厲——
眸光一閃“有人在殺馬!”
果然——
“住手!”蕭一瑾厲喝一聲。
那殺馬的男子手執長劍,一身棕色熊皮貂氅,身材魁梧不說,還面目猙獰,比蕭一瑾足足高出一頭半去。
“哪裏鑽出來的小潑皮!竟敢阻攔本大爺!”男子面貌肥胖,五官-->>
碩大,發起怒來眉眼嘴角向下拉長。
“誰讓你殺馬的!”蕭一瑾絲毫不畏懼眼前壯碩的男子。
“呦呵!遇到了個多管閑事的!本大爺的馬,想殺就殺!與你何幹!”
“既然被我看見,就不準你殺馬!”話罷便要去解馬身上的繩結。
那男子豈能容她這般動作,當即轉過身來,連帶手裏的長劍指去——
忽的眯起眼睛,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大笑道——
“原來是個小娘子啊——”
那男子話音還沒落下,眉間就被一顆橢圓形的石子擊中,疼的他仰頭差點兒沒翻過去,手裏的長劍也霎時掉落在地上。
“誰!是誰!!”
只見蔡雲旗三步并作兩步,不露聲色的便将蕭一瑾護在了身後,翻眼看去,眸色又黑又沉,竟比嚴冬裏的寒風還要刺骨。
“你是誰!敢打我!”那男子身後的幾個家丁提着棍子就沖着蔡雲旗兇神惡煞的走來。
“大膽!”千瑞怒目圓睜,厲聲喝道:“我家主子是郡王府世子爺,當今聖上的親侄孫!誰敢造次!”
世子爺,郡王府?
剛還兇神惡煞的狗奴才,此刻到都不敢再往前走了,轉頭望向自家的肥主子——
那肥頭大耳之人也是猛地一怔,半天竟忘記了反應。
蔡雲旗踱步至那長劍前,腳下一個用力,地上的劍便騰空而起,伸手一把握住,朝着馬身上捆着的繩結,猛地一斬——
頃刻間,那系死的繩結就一分為二,是把好劍,可惜跟錯了主子。
“千瑞,把馬遷走。”蔡雲旗扔了手裏的長劍。
“是。”千瑞應聲。
随後蔡雲旗又看了眼那怔在原地的人,一字一句的冷聲道——
“大晉律例,凡私下殺馬洩憤者,皆處流放之罪。”
那人明顯縮了下脖子。
蔡雲旗摸出錠銀子扔了過去“這馬我買了。”
話罷,轉過身目光落在蕭一瑾的臉上,瞬間便柔和了下來,不似剛才那般陰沉,輕聲道——
“走吧。”
待蔡雲旗走後,幾個家丁才湊到自家的肥主子身邊,問道:“大爺,他真是郡王府的世子?”
那男子鼓了鼓腮幫子,大發雷霆道——
“真他媽倒黴!”
蕭府
“小姐、小姐——”
“啊?怎麽了?”
從街市回來後,蕭一瑾就呈現出一種癡傻狀态,不是托腮發愣,就是抿嘴傻笑,再不然就面色緋紅,蓁蓁已經看了她快一整日了。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主仆之情早已經升華為姐妹之情,蓁蓁拿過錦帕,遞了過去——
“你幹什麽?”
“擦擦口水啊,都流出來了。”
“去你的——亂說什麽。”
要命的是蕭一瑾真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面色緋紅的心虛着,有這麽明顯嗎。
蓁蓁本來是句玩笑話,可見到自家小姐這番舉動後,眼中頓時錯愕的厲害,收回遞過去的錦帕,頓了片刻,小聲問道——
“小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蔡世子啊?”
若是放在以前,蕭一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