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現在的郡王妃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他的姨娘,是她母親庶出的妹妹。”
“什麽?!”
“這個事情,你剛來所以還不知道,對這些不了解,但這在晉京勳爵人家的圈子裏,都是公開的秘密,她那個姨娘到處在外面說自己的兒子才是嫡長子,可大家心裏跟明鏡兒似得,我看她是心虛吧。”
原來是這樣,蕭一瑾頓時明白了,難怪蔡雲哲那天在狩獵場見到蔡雲旗受傷了,連問也不問一聲,原來他們并不是一母所生。
那他自殘,也是因為這個?是要做給誰看嗎?
“那他确實挺可憐的。”沒娘的孩子都可憐。
待用過晚膳後,蕭立威一家就告辭了。
待他們走後,劉夫人便跟劉昶提起來蕭維丞還未婚配的事情。
“老爺,您看這蕭維丞跟咱們珍兒,可行嗎?”
劉昶捋着胡須,眉頭微微隆起,他在晉京待的時間長了,雖骨子裏還是武将的脾氣,但整日同文臣混在一起,難免沾染上些城府算計。
搖了搖頭——
“再等等看吧,如今情況還不明朗,別看現在是聖眷正濃,往後不好說,畢竟君心難測。”
劉夫人随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作話好難啊
其實挺多話想說,但真正一發文,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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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祝大家下午好吧
23、臉紅
自那日狩獵場後,蔡雲旗就一直沒再來學子監,大概是在家裏養傷吧。
畢竟郡王府的世子爺受了傷,這件事情在整個晉京的勳爵人家中都傳遍了,不少人都拿他跟蔡雲哲作比較,有鄙夷的有惋惜的,可能他們都覺得蔡雲哲要勝一籌吧。
但他們誰又知道,蔡雲旗的傷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呢?
想到那人當日用匕首劃傷自己的模樣,蕭一瑾就忍不住在心裏打了個寒顫,該是有多心狠的人,才會敢用刀将自己刺傷?而這一切卻又只是為做給別人看的。
再看不遠處的蔡雲哲,一臉談笑風生,春風得意的模樣,絲毫沒有一點為大哥受傷擔憂的樣子,心中不免對這人的鄙夷又多了幾分,就算不是一母所生,那也不該連裝裝樣子都懶得作吧。
蕭一瑾是武将世家出身,自然不比那些文臣女子心思缜密,讨厭誰喜歡誰全都放在臉上,一目了然。
上一刻還跟蔡依芙和巧姐兒有說有笑,後一刻卻在與蔡雲哲擦肩而過時,倏的斂起眉眼來,面無表情的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捏起衣袖微微向後偏了偏身子,生怕沾染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蔡雲哲的眼神随即就變得陰鸷毒辣起來,微微轉過身,定定的看向蕭一瑾,手裏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小小的一個武将女兒,竟敢不把自己放進眼裏,分明就是找教訓!
蕭一瑾是背着身子的,完全沒有看見身後蔡雲哲的陰狠毒辣,因為此時她的目光全被門口進來的人引去了注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蔡雲旗。
他的傷好了?
蕭一瑾皺了皺眉,心中思忖。
正想着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只見蔡雲旗已經朝這邊走來,一身紫衣長衫高挑纖瘦,頭頂發髻上的羊脂玉簪熠熠生輝,眉宇間冰冷嚴峻,看不到一丁點兒暖意。
這哪是初夏,分明就是嚴冬。
“大哥。”
蔡依芙點頭颔首,她對這個哥哥是少見的,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讨厭,只是長幼有序,畢竟是大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嗯。”蔡雲旗淡淡應道,她本就寡淡,面上自是瞧不出什麽來。
“不知大哥身子可好些了嗎,我聽張嬷嬷說,狩獵場裏你摔下馬受了傷,今日可有好些?”
蔡依芙不像蔡依柔有那麽多的心眼兒,只是單純的想問問他傷好了沒,算是作為一家人的關心,總不至于讓外人看去過于疏離。
“以無大礙。”蔡雲旗短短四個字已是多言了。
“那便就好。”蔡依芙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而一旁站着的蕭一瑾,剛想也詢問兩句,才張了口,一個你字正在舌尖打轉,就見蔡雲旗冷着一臉,漠然的越過了她,徑直朝堂內走去,似乎是完全沒有看到自己?可自己剛剛卻是一直再看他,合着竟是自己熱臉貼上冷屁股了?!
頓時,臉色一變,氣不打一處來!
心中暗暗腹诽:切——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還不想理你呢!
大概是被氣的狠了。
一連幾日,蕭一瑾一見到蔡雲旗,就故意走到他跟前,挺直身子仰起脖頸,目不斜視做作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那高傲不屑的姿态,就連蓁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家小姐這是怎麽了?
“小姐,您別再往前走了,蔡世子他已經進去了。”蓁蓁抱着書箧,連忙拉住還在不停往前走的蕭一瑾。
進去了?蕭一瑾立馬停下了腳步,這才發現,自己都已經走過頭了,轉頭看向旁邊一臉錯愕的蓁蓁,面上頓時尴尬起來。
“他進不進去,跟我有什麽關系?”蕭一瑾梗着脖子,佯裝事不關己的模樣。
蓁蓁不解的皺了皺眉,還說沒關系?這都幾天了,一提到蔡雲旗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小姐,蔡世子他惹你了?”
“那、那倒沒有。”
“那您這是,幹嘛?”
蕭一瑾挑了挑眉“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清高樣兒。”
“您什麽時候,這麽心胸狹窄了?”
“哪裏是我心胸狹窄,分明就是他!自以為傲世白蓮,一天到晚盛氣淩人!我不治治他!他還當我好欺負呢!”
想到那天他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樣子,就來氣!
“是嗎?”蓁蓁看着自家小姐氣急敗壞的模樣,一雙烏黑的大眼珠,像算盤珠兒似得咕溜溜的一轉悠,立馬彎成一道月牙,湊到跟前小聲笑道:“小姐,您是不是喜歡蔡世子啊?”
“你瞎說什麽!!”蕭一瑾刷的一下就臉紅了。
“難道不是嗎?之前阿香姐姐也總讨厭石頭哥哥,可最後嫁給他的時候,笑的最開心的也是阿香姐姐,所以說越讨厭就是越喜歡。”
阿香跟石頭是華南家裏的人,比蕭一瑾跟蓁蓁要大上好幾歲,前年吳苋見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便安排他們成了親,沒想到成親後,阿香一句簡單的玩笑話,卻被還不懂情愛的蓁蓁,聽進了-->>
耳朵,竟被用在了這裏。
不懂情愛的人,想東西都過分簡單。
“哦,那要這麽說,我就明白了。”蕭一瑾話鋒一轉,挑着眉眼,揶揄道:“那你一天到晚說讨厭存安,想必也是喜歡他,要嫁給他,你放心,等我下學回去,就跟母親禀報,讓你們兩早日成親!”
“小姐!!”
蓁蓁不知是被蕭一瑾戳中了心思,還是猜錯了心思,頓時從雙頰紅到了脖子根兒
“我才不喜歡存安呢!!”
“晚喽!回去我就告訴母親!”
“小姐!!”
主仆二人鬧作一團,一個跑一個追。
蕭一瑾素着手,不像蓁蓁抱着書箧,動作靈活腿上自然也要快她一些,背着身還朝她吐着舌頭。
一時間玩性大起,卻沒注意腳下的路。
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後一仰。
“小姐!”蓁蓁喊出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蕭一瑾就倒撞到凸起的石階上,此刻的她掙紮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相反一陣熟悉的草藥香鑽入鼻中。
這是——
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立即睜眼看去,一雙清冷如冰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的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個清冽的聲音,仿佛從雲端中飄落,不帶任何語氣
道——
“蕭二姑娘,還要看多久?”蔡雲旗斂着眉眼。
蕭一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拉着人家的胳膊呢,連忙放開手去,佯裝鎮定挽了挽頭發——
“多謝蔡世子。”
“不用。”蔡雲旗寡淡的厲害,随即便轉身離去。
“小姐,您沒事吧?!”蓁蓁急忙跑上前來,偏過頭看了眼那凸起的青石階,後怕的捂了捂胸口“多虧蔡世子了,不然您這一摔下去,可就得頭破血流了!”
蕭一瑾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麽,目光朝那早已不見人影的方向擡頭望去,輕聲道——
“我方才已經謝過他了。”
上課時,盧夫子提出文治國武□□的論題,原本只是讓大家各抒己見,随便議一議,可蔡雲哲卻又賣弄起學識來,話語裏處處貶低武将,擡高文臣,蕭一瑾氣不過與他理論兩句。
“照你的意思,那還要武将做什麽?打仗的時候,文臣倒是去啊?”蕭一瑾可不會因為他是什麽郡王府的嫡子就害怕他,相反對付這種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