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
說話間,蔡雲旗便将胳膊收回了身後,側身卧在軟榻上,扶着額頭一副昏昏沉沉的欲睡不睡的模樣,嘴角卻露着壞笑。
——你越想看,我越不讓你看。
方清韻也不喜歡她這假情假意的模樣,再看眼蔡雲旗有些困倦的樣子,畢竟親疏有別——
“你有心了。”
“母親瞧您說的,寶哥兒也是我的孩兒啊,這孩子受了傷,當娘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說着竟還有幾分哽咽的意思。
方清韻抿着嘴,這人還沒完了。
“時候也不早了,寶哥兒也累了,你就回去吧。”
“啊?”這、這就回去了?
小安氏愣了愣,自己這屁股還沒做熱呢。
“你還有事?”方清韻不跟她廢話。
“沒、沒事了。”小安氏悻悻的笑了笑“那兒媳就先回去了。”
“嗯。”
小安氏被堵心壞了,好心好意的沒好報,哼——
“讓開讓開!都擠在門口幹什麽呀!”小安氏沒好氣的趕着門口的素雨素月。
待人一走,方清韻又拉着蔡雲旗說了會兒話,用過晌午的飯,這才由姜嬷嬷扶着從寶閣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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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清心苑——
“你去查一查,春闱狩獵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您的意思是,這件事有蹊跷?”
“肯定有蹊跷。”方清韻鎖着眉頭“寶哥兒的騎術是我親自教的,從馬上摔下來,絕不可能!這孩子肯定有什麽事瞞着我。”
“您也看到了,寶哥兒沒什麽大事,她肯定也是怕您擔心,才不告訴您的。”姜嬷嬷寬慰着方清韻“您放寬心,奴婢這就去查。”
冬暖園,這幾日出乎意料的安靜,就連平日喜愛玩鬧的蔡依芙都收起了性子,安安靜靜的練起字來。
蔡雲哲表面看上去鎮定自若,但心裏卻也是偶有慌張的,依照蔡雲旗的性子,難不成就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都多少日子了?竟連追查這件事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還是說他背地裏在偷偷調查?
一想到這兒,蔡雲哲就坐不住了,立馬将平福叫進了屋子。
“外頭有人嗎?”
“回少爺的話,我剛看了,沒人。”
蔡雲哲微微吐了口氣,依舊壓低着聲音,但卻有些陰狠的問道——
“狩獵當日的東西,你确定都處理幹淨了?”
“都處理幹淨了。”
“行了,沒你事兒了,下去吧。”
“是。”
平福走後,蔡雲哲又重重的吐了口氣。
那日自己無意間發現清心苑的人在準備狩獵用的東西,便明白這是為他那個病秧子哥哥準備的,看來祖母這邊要讓他出頭兒了。
一時嫉妒心起,便吩咐了平福,在蔡雲旗的弓箭和馬匹上做了手腳,又打通放置動物的小厮,故意将花鹿換成花豹,想要至蔡雲旗于死地,卻沒想到他竟只受了些皮外傷,看來這人還真是命大?!
蔡雲哲握緊了拳頭,眉眼間透着股狠意——就不信你次次都運氣好。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還是一個老婆好
沒那麽兒子,沒那麽多事兒
下一章蕭一瑾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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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們說過親
不同于文臣家裏的精致陳列,武将家中就顯得簡單随意些,規矩也沒有那麽多。
一進宅院內,就仿佛一個小型練武場,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地上還擺着幾個鍛煉臂力的石鎖。
蕭一瑾十分喜歡,這與他們在華南的家中幾乎一樣,大抵這就是武将家的通病,不管何時總離不了這些個鐵家夥。
“大哥,你看,像不像咱們華南家裏?”蕭一瑾指着院落的擺設布景。
“像,尤其是這樣兩個石鎖。”蕭維丞從小也是舞刀弄槍的,一見到兵器眼睛就放光。
這裏便是劉昶劉大人的府上。
“蕭兄,裏面請——”
“劉兄,客氣了——”
男人們在廳裏說話,女人們就在偏室喝茶。
劉夫人讓劉珍帶着蕭一瑾四處轉轉,都是女子,蕭維丞見狀也不好一同,就去了練武場擺弄兵器。
劉夫人瞧着不遠處舉着石鎖的蕭維丞,轉頭問向吳苋——
“不知維丞跟一瑾,可有婚配?”
“還未曾呢。”吳苋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兩個孩子還小呢,再說又是初來乍到的,這事不急。”
“這樣啊,也對。”劉夫人點點頭。
劉珍,蕭一瑾是見過的,雖然不曾說過話,不過但從面相上看,倒也不覺得難相處。
“你長的可真漂亮,一點不像武将家的女兒。”劉珍終于開口說話了,嘴裏鼓囊囊的,像喊了塊糖。
前一句話蕭一瑾有些面熱,後一句話卻又有些奇怪——
“武将家的女兒應該什麽樣?”
“像我這樣啊。”劉珍倒是不藏着掖着“五大三粗,又白又胖,一頓能吃三個大饅頭。”
蕭一瑾一愣,這話她在學子監也聽人說過,都是那些個文臣的女兒嚼舌頭嚼出來的。
“其實我一頓也吃不了那麽多,可不知為什麽就被傳成了那樣,起初我也解釋,可後來我就不解釋了,因為不管我吃幾個饅頭,她們都會笑我。”
“你別理她們——”
“我當然不理她們!”
劉珍一掃方才的失落,睜大了眼眸,拉過蕭一瑾的手,說道:“你來了,可算為我們武将女兒出了口惡氣。”
“我?”蕭一瑾聽的一頭霧水,自己做什麽了?怎麽就出氣了呢?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劉珍咧嘴一笑,頗為得意的道:“那些文臣的女兒嫉妒你,覺得你長得好看,又會騎馬還會功夫,她們原本是想要羞辱與你,卻沒想到你樣樣都比她們強,她們羞辱不到你,心裏那叫一個着急啊!”
竟是這樣?蕭一瑾心裏不免腹诽,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吧。
劉珍還想要說什麽,胳膊卻莽撞的不小心碰到了桌子,頓時一副畫卷落地鋪展開來。
這不是——他嗎?
蕭一瑾錯愕的看向劉珍,只見她雙頰泛起紅暈,連忙将畫卷拾起。
“你這是?”
“噓——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這畫是我私藏的,要是被我爹爹知道,我就完蛋了!”
劉珍心虛的瞟了眼蕭一瑾,随後便站起身來,将畫卷放在書桌上,鋪開,緩緩說道——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跟你說了也無妨。”
劉珍的目光落在畫像之人的臉上,一時癡迷至極。
“蔡雲旗,我之前跟他說過親。”
蕭一瑾滿眼的難以置信,無論如何也把這兩人想-->>
不到一塊去。
“後來,他托人回話說身體不好,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劉珍的口氣盡是遺憾“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的,雖然他身體不好,但算命的說過,我是旺夫相。”
接着又嘆了口氣——
“想必還是緣分不到吧。”
他撒謊!
蕭一瑾差點兒就說出口了,蔡雲旗哪裏有病?有病的人能策馬狂奔嗎?有病的人能練武練出一手老繭嗎?有病的人會時刻在短靴內藏匕首,然後自殘身體嗎?
要真說有病,那他就是腦子有病!
什麽身體不好,不過是只看中容貌的登浪子罷了,不想結親,竟找這樣拙劣的借口,卑劣!
“你怎麽了?”劉珍見蕭一瑾皺着眉頭,似是有什麽憤恨之事。
“沒、沒怎麽。”蕭一瑾回過神兒來,搖了搖頭,勸慰道:“蔡雲旗我看也就那樣,不成就不成,還會有更好的,我倒要看看日後誰能嫁他。”
“是嗎?”劉珍似是陷入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愛戀中,手指撫上畫像之人的臉龐“你難道不覺得他長得很好看嗎?”
蕭一瑾微微一怔,好看嗎?
忽然想到那天他們縱馬之時,蔡雲旗冷峻的側臉,不似尋常男子的陽剛,他的身上有種陰柔的感覺,抓着缰繩的手指青蔥細長,将自己箍在懷裏的時候,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心中不自覺的亂了一下,蕭一瑾咬了咬嘴角,自己這是在想什麽。
“就那樣吧,我還是覺得男子應該孔武有力,像他這種養尊處優的,總歸有些羸弱。”
“其實,他也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樣養尊處優,他的身世,也挺可憐的。”
“可憐?”蕭一瑾不明白了,一個郡王府的世子爺,何來可憐一說。
提到這個,劉珍的表情就嚴肅起來,拉過蕭一瑾,悄聲說道:“我只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往外頭兒說。”
這麽神秘兮兮,難不成這個蔡雲旗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蕭一瑾頓時來了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