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從顧雲月知道虞槐是魚之後,就越發喜歡折騰她了。
虞槐從前為了掩蓋自己是魚的身份,每次憋紅的眼睛都硬是不肯留下一滴淚,馬甲掉了後哭的肆無忌憚。
顧雲月把小人魚放在床上,魚尾巴尖顫動着,惹人心疼。
滿床的珍珠在月光下美輪美奂。
顧雲月手指輕輕擦過人魚的眼角,“親愛的,不能再哭了。”
虞槐被欺負的鼻子嘴唇通紅,眼角更不必說,濕漉漉的埋在顧雲月的懷裏不敢動彈。
怎麽能這麽欺負魚!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虞槐不想理這個人類。
虞槐矢口反駁,“為什麽不能哭?!”
就連生氣也是一副奶生奶氣的模樣,顧雲月聽得整顆心都快化了。
顧雲月捏起一顆珍珠在手指把玩,揉開了小人魚豚部的鱗片。
整個夜晚,人魚的哭聲就沒間斷過。
直到最後哭的睡着,被抱進浴缸裏,清洗幹淨後抛到了人類的床榻上。
尾巴被玩成了雙腿又再次變成了尾巴,最後一碰整個鱗片都快炸開了。
虞槐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着,醒來後魚在顧雲月懷裏,外頭的清晨的光從窗簾縫隙中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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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槐嗓子喊啞了,“顧小姐……”
恩将仇報!
虞槐尾巴一動難受的蜷曲在一起,耳鳍軟趴趴的貼在耳後。
睡着的顧雲月比虞槐預想的更加柔和,沒有了白日裏的銳利,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裏,呼吸輕淺。
虞槐眨眨眼,不自覺的紅了臉頰,剛剛軟了的耳鳍悄悄豎起來。
“真好看啊。”
這個人類長在了魚的審美點上。
虞槐支撐着酸軟的身體,從床上起來輕輕地在顧雲月鼻尖上揪咪了一下。
立刻縮回去,假裝無事發生。
良久後,人魚發現顧雲月真的沒有醒,膽子逐漸大了一些,悄悄的親了一下她的雙唇。
好軟。
虞槐搖晃着尾巴,杏仁眼得意地眯起來。
比偷吃了小魚幹的貓咪還可愛。
人魚本以為顧雲月不會醒來,卻不料突然被抱緊,她失聲尖叫,聲音被唇舌堵在了喉嚨裏。
顧雲月眉眼裏哪裏還有剛蘇醒的朦胧,清明的很。
虞槐被吓的像只鹌鹑,“顧小姐怎麽突然醒了?”
顧雲月:“因為我是睡美人,需要親親才能醒來。”
顧雲月騷話張口就來。
虞槐被氣的面紅耳赤,也不知是不是被顧雲月逗弄的太過魚尾巴,變成了白皙半透明的雙腿,無力地垂在床上。
人魚的腿格外無力,也格外敏.感,顧雲月從被窩裏起來,雙手揉捏着她的腿。
虞槐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呼,柔弱的腿怎麽也抽不開。
顧雲月溫柔:“醫生說要多捏捏,做康複訓練。”
顧雲月的手勁不大,都怪虞槐的腿部皮膚過于嬌嫩,随意一揉捏就是一道道紅印子。
讓本就凄慘的腿,看上去更加可憐巴巴了。
虞槐悶悶說:“我自己揉,顧小姐不用擔心我。”
越揉,身體越癢。
怪難受的。
顧雲月直到把小人魚的腿揉到發燙才松手,“臉那麽紅,發燒了?”
虞槐反手扔一個枕頭在顧雲月臉上,“顧小姐明知故問。”
把魚欺負成這樣,還好意思問。
……
待到顧雲月上班後,虞槐開始處理後臺的一些訂單和粉絲的私信。
一個上午一眨眼就過去了,管家着實不放心,“虞小姐歇會兒吧。”
管家把酒店送來的海鮮放到餐桌上,“顧總知道您這樣辛苦工作會心疼的。”
虞槐尾巴變成腿盤腿坐在椅子上,雙腿全是紅痕,管家都不知道該把視線落在哪兒。
虞槐:“系舟會所在哪裏?”
虞槐托腮看着管家,“客戶約我見面,要和我談個大單子。”
系舟會所是C市數一數二的私人會所,會員制,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管家當然知道,顧總是裏面的高級會員。
但管家哪敢說,只能垂眸道:“抱歉,我不清楚,不如小姐回來問顧總吧。”
“海鮮涼了就不好吃了,小姐不如先用午飯?”
虞槐只能這樣,憂愁的少吃了半條魚。
虞槐吃飯沒注意到,管家在旁邊悄悄拍了張照片。
虞槐放下筷子抱怨,“你家顧總也太窮了。”
管家一時沒回過神,“您說什麽?”
顧總窮?
窮的只剩下錢嗎?
管家聽過各種人對顧總的評價,唯獨沒說過顧總窮。
她家顧總經常被罵的話是“不就有幾個臭錢。”
虞槐郁悶地坐在窗邊,“就那麽點大的水池子,游都游不開。”
“那麽點大的浴缸,連尾巴都塞不下。”
“你家顧總是不是快破産了?”
管家:“。”
管家一邊幫虞槐包裝寄出的禮盒,一邊說,“虞小姐既然可以變出雙腿,那何須游在池子裏?”
雷區蹦迪。
魚頓時委屈了,她還沒說要和顧雲月和好!憑什麽要把尾巴變成腿!
她努力賺錢都是為了付房租和飯錢。
就人類昨天那欺負魚的态度,不和好,絕對不和好!
管家見虞槐小姐忽然不悅,“?”
顧雲月正在開會,慵懶地靠在黑色皮椅上,整個會議室裏只有彙報人員聲音除此之外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餘光都落在這位不茍言笑的總裁身上,生怕報錯一個數字。
顧雲月滑動手機。
點開管家拍攝的圖片,一大只帝王蟹只吃掉了幾個腿,空運來的生蚝更是碰都沒碰,只把一只石斑魚給吃了。
顧雲月微微皺眉,按照人魚的飯量,吃完滿桌子的海鮮,都未必能飽。
見顧總心情不好,彙報工作的人背後起了一層白毛汗。
整個會議室更安靜了。
顧雲月在閱覽到管家發送“虞小姐嫌您太窮了,家裏沒個大點的游泳池”時,輕笑出聲。
啧,昨晚逗的太過了,小朋友不開心。
會議室衆人:“!”
顧雲月視線掠過所有人,“會議結束。”
衆人松了口氣,把這尊大佛請出會議室,才徹底安下心。
幾位跟着顧雲月回到辦公室的高管內心忐忑不安,看顧總的情緒,怕是策劃案又不能通過。
辦公室內,顧雲月淺笑:“我的項鏈好看嗎?”
高管下意識回答,“關于這個策劃,我們預想的效果是,等等?!”
不是問工作?
幾位高管互相對視一眼,忙不疊:“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我從未見過那麽漂亮的項鏈。”
顧雲月滿意點頭:“是我女朋友送我的。”
高管:“?”
顧雲月莞爾,“這件外套也是我女朋友送的,好看嗎?”
高管哪敢擡頭看,“好看,從未見過如此順滑的料子。”
顧雲月抿了一口咖啡,“我讓小女朋友別忙了,她不聽非要送給我。”
高管:“……”
好像路邊的流浪狗,猝不及防被人踹了一腳。
顧雲月和虞槐商量一通後,決定只對外出售小一號的珍珠,最極品的全部收着。
鲛紗同理。
美其名曰“肮髒又貪婪的人類不配擁有”
在商量完工作內容後,顧雲月把其中一個高管叫住。
被叫住的那個人,在其約人同情的目光下停在原地。
“顧總。”
顧雲月靠在輪椅上,狐貍眼微微挑起,
“昨日看你的朋友圈,你太太最近在求購一款珍珠飾品。”
高管震驚于顧總居然會看朋友圈,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麽顧總會突然問起這件事?
高管只能如實開口說,“我妻子娘家是做珠寶生意的,有個客人要求尋找一套珍珠首飾參加祖母的宴會,聯系了很多家,都沒有找到合适的。”
顧雲月腦海中回想起每日兢兢業業賺錢的小姑娘,她語氣中帶了幾分笑意。
“我或許能幫得上你太太的忙。”
高管飄飄然地從辦公室裏出來,同行的幾個人都以為他瘋了。
他立刻發微信給妻子,“快通知那位買家,咱們找到貨了,事不宜遲,一定要趕在另外幾家珠寶商的前面。”
高管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顧總願意幫這個忙?
顧雲月按時下班,回到宅子裏,一眼便瞧見坐在水池旁邊甩尾巴的小魚。
藍發少女用尾巴不停拍打水面,一看到顧雲月立刻伸出雙臂,示意人類把自己給抱起來。
小魚軟乎乎磨蹭自家人類的臉頰,“顧小姐,我想出門。”
顧雲月微微挑眉,“今天李叔說你情緒不好?”
魚本來就是個驕傲的性格只是在自己人類面前軟乎一些。
魚想要出門,好幾個單子得見面才能達成。
她想多給自家人類一點錢,別讓人類那麽辛苦的工作了。
虞槐小聲說:“沒有情緒不好,顧小姐帶我出門好不好?”
“我魚生地不熟的,萬一被人坑了或者要綁架魚該怎麽辦……”
“顧小姐,幫幫魚好嗎?”
虞槐睫毛顫顫,“我把賺到的小錢錢都給你。”
顧雲月眉眼慵懶,“對我這般軟乎,原來是有求于我,我可沒這方面的人脈,可難辦呢。”
虞槐把軟乎乎的耳鳍湊過去,“給顧小姐揉揉。”
有時顧雲月真不知道小姑娘求什麽,賣珍珠得來的錢自己一分都不留,全部給她。
口口聲聲說人類貪得無厭,偏偏又相信她這個人類。
虞槐看顧雲月沒反應,把尾巴尖也湊過去,“給顧小姐摸摸。”
“顧小姐手眼通天,一定能幫魚。”
“對不對?”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顧雲月被無數人給恭維過。
從來都沒有一句話,像虞槐這樣直白。
直白,明确地說,她喜歡她,她好厲害,她一定能幫助她。
顧雲月耳廓變得紅潤,就連面上裝作冷淡的表情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虞槐甩動尾巴,把冰冰涼涼的尾巴尖,往顧雲月的手裏又塞了一下。
顧雲月低笑道:“行,我幫你想想辦法。”
懷中的小魚兒瞬間樂開了花,道:“我就知道,顧小姐最好了。”
說着,便送上了人魚的吻。
……
顧雲月本想抱着魚再溫存一會兒,手機震動個不停。
顧雲月本想把手機抛到遠處的沙發上,被魚給阻止了。
虞槐不贊成道:“顧小姐不看看消息嗎?”
雖然魚很好摸,但是為了摸魚,不顧工作,多少有點色令智昏。
顧雲月無奈地點開手機,滿屏都是總助發來的消息,和微博上的熱搜。
總助:“姜芸被爆和多名男導演發生疑似不正當交易。”
總助:“顧總,需要撤熱搜嗎?”
# 姜芸耍大牌 #
# 姜芸欺負新人 #
# 姜芸不雅照片 #
# 再不看就被夾了 #
虞槐好奇地湊過去,要去看高清大圖,被顧雲月被擋住了。
顧雲月把小魚提溜走,“未成年魚不許看。”
虞槐杏仁眼委屈極了,道:“幾個月前就成年了,我要看。”
顧雲月順手把那張狗仔拍攝的不雅照片删掉,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玷污魚的眼睛。
她們家的小魚,不應該接觸這些個污穢的東西。
虞槐委屈巴巴地蜷縮着尾巴,悄悄扒在人類的胳膊上看消息。
姜芸:“顧總,求求您幫個忙,把熱搜給撤了好不好,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單獨談談。”
姜芸:“關于五年前,我……我不是個喜歡挾恩圖報的人,只是微博上被人無端潑髒水,我真的很無助。”
姜芸:“【未接電話】”
顧雲月厭煩地把手機關掉,屏蔽掉外界的消息。
沒有顧總的命令,總助不敢通知下面人把熱搜撤掉,盡管姜芸的經紀人已經快瘋了。
虞槐甩動尾巴,用指甲戳戳自家人類的臉,“顧小姐,不能幫助姜芸嗎?”
虞槐顧蛹顧蛹,道:“她說的五年前,是海難嗎?”
顧雲月撫摸人魚軟乎乎的耳鳍,道:“嗯,我懷疑是姜芸救了我,但是她一直态度模糊,一直在吊着我。”
人魚都很善良,不然也不會在海裏撿人。
虞槐單純道:“既然姜芸救了你,你就應該好好回報回去啊。”
“反正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月光下,魚尾巴在顧雲月手裏閃爍着點點星光,華麗又不真實。
在人魚看來,顧雲月的做法有點不近人情。
顧雲月欲言又止,把人魚提溜到床上。
顧雲月勾起人魚的下巴道:“槐槐,你不是讨厭姜芸麽?”
虞槐沉吟,一雙淺藍色的眸子清澈地和玻璃珠沒有什麽區別。
“我是讨厭姜芸,但如果姜芸讓你活下來,那救她一次也無妨。”
顧雲月嘴唇動動,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她的魚實在是太單純了,世間所有的污穢,眼睛裏都顯得純潔無瑕。
顧雲月捧着虞槐的臉頰,認真的看着她。
“如果我把熱搜撤下,你會開心嗎?”
虞槐:“大概會吧,我希望顧小姐當一個善良的人。”
顧雲月:“。”
她要是善良,五年前父母死後她就該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顧雲月最終把消息發給總助,并且附帶一句,“這是最後一次。”
十分鐘後,微博頁面上幹幹淨淨,任何關于姜芸的消息都沒有了。
但至于別的小道消息,顧雲月卻沒有理會。
既然姜芸沒有主動承認五年前的救命之恩,那顧雲月也不需要自作多情。
更何況,顧雲月回憶五年前的碎片記憶,時常夢到深海中有一抹游游曳的藍色……
夜已經很深了,懷中的小人與抱着自己冰冰涼涼的人類,雙手摟着人類的脖頸。
用力在人類的熊前蹭來蹭去,盡可能的讓人類多多染上自己的味道。
藍色的長發在夜裏流淌着獨特的光華,讓人忍不住薅禿。
顧雲月原以為姜芸重提五年前的事情會失眠。
卻沒想到抱着魚,睡的從未有過的安穩。
次日,虞槐醒來,顧雲月已經不見了。
早飯時候,管家道:“顧小姐今日有些忙,晚上怕是不能準時下班。”
虞槐乖巧地點頭吃飯,小聲說:“昨晚顧小姐情緒好像不好,我是不是做了讓顧小姐不喜歡的事情?”
大概人類不喜歡自己多管她的動作。
對她昨日提議幫一幫姜芸的事情不悅?
管家笑容慈愛,“顧總生任何人的氣,都不會生小姐的氣,小姐放心好了。”
虞槐抿着唇,心想如果顧小姐真的不喜歡姜芸,那她就再也不問了。
管家嘆氣道:“自從五年前事情發生後,顧總的性格再也回不去了。”
虞槐心酸地少吃了半條魚,在宅子裏等待自家人類下班回來好好哄一哄。
不曾料想下午總助來了一趟,看到端坐在昂貴沙發上的虞槐,心裏一動,便道:
“小姐這些日子,怎麽都沒有來公司?”
在總助看來,虞槐妥妥就是金絲雀文的主角,被霸總金屋藏嬌,雙腿柔弱不能移動,每日用鮮花和寶石嬌養着,仿佛活着就是為了……取悅顧總。
沒有過去的記憶,單純地像一張白紙,可以在上面随意塗抹顏色。
總助戰術擡眼鏡,“小姐在等顧總下班嗎?”
虞槐小聲道:“我身體不适,不方便去公司。”
虞槐忽然想起了總助可以帶自己出去,腼腆地舉起手機,報出一個地址,道:
“你能帶我去嗎?”
“晚上有人約了我見面。”
買珍珠的嗷。
總助微微挑眉,那是一個高端酒吧,背後的老板是顧氏集團,自家地方。
“好,上車吧,”
在總助看來,虞槐此刻就是只想要出去看看的小貓貓,對着那雙眸子,她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事實上,總助根本拒絕不了。
人魚的要求,任何人類只能遵從,盡管這條魚自己并不知道。
虞槐到達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日落了,她害怕地進入昏暗的過道,前方是刺耳的音樂。
把整條魚都給吓到了QAQ
虞槐再三确認手機上的信息,她對人類社會實在是陌生,只能蹲到一個角落。
視線在菜單上巡視一圈,點了最無害的清水和果盤。
尖叫聲,音樂聲,來來往往的人流,
人魚習慣了安靜的深海,哪裏來過那麽嘈雜的地方。
“小妹妹,是一個人來的嗎?”
一個男人笑呵呵地從後面摟住虞槐,“小妹妹頭發的顏色真好看,有男朋友了嗎?”
虞槐頓時吓得耳鳍都要蹦出來了,吶吶道:
“我一個人來的。”
男人順勢坐在虞槐的卡座上,目光放肆地流連在她臉上,
“小妹妹認識哥哥麽?”
男人是出道不久的明星,接了一部偶像劇,小火了一把,粉絲不少。
這家夜店一般人進不來,男人看虞槐單純地坐在角落,怕是個被人騙來的小丫頭。
虞槐小聲道:“我在等人。”
虞槐心想這個買家怕也不是個正經人,怎麽能選在這種地方交易。
氣死魚了。
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心裏盤算着不知道是哪個大佬的小情人,穿的衣裳全是品牌高定,是他走紅毯都借不到的款式。
虞槐吃下一口果盤裏的西瓜,沒過一會兒暈暈乎乎地靠在卡座裏。
迷糊地聞着那男人身上的臭味靠近。
“我不認識你,你走開。”
虞槐意識到不對,嘴裏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小尖牙。
可全身無力眩暈,她難受地呼出熱氣,想要變出爪子失敗了。
男人眼裏全是貪欲:“小妹妹,你身上好香。”
……
顧雲月準備下班,道:“把剩下來的文件發我郵箱裏。”
她笑得柔和,随口道:“家裏的小朋友怕是要等不及了。”
總助道:“好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如夢初醒,“顧總,我去您家裏取文件的時候,虞小姐說要去酒吧,我就帶她去了,現在應該不在家裏。”
總助說完,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
把顧總的人,帶去酒吧。
這他媽不被開除,都是顧總菩薩心腸。
總助目光恍惚,她做事從來滴水不漏,怎麽可能忽然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情。
打工人,怎麽可能去插手老板家事。
顧雲月眸色一變,冷凝道:“酒吧地址給我。”
“你最好祈禱人沒事,不然……”
總助趕緊說出一串地址,顧雲月來不及斥責她,拿起包就開車去。
總助僵硬在原地,血都涼了。
心想顧總深知留白的恐怖。
酒吧保安剛想把顧雲月給攔下,立刻被經理低罵一句,他趕緊低下頭,恭請顧總進來。
“顧總大駕光臨,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人好好準備迎接。”
顧雲月全程臉色陰沉,高跟鞋踩在人流湍急的酒吧地板上,無人敢靠近。
她一眼就在角落裏發現了藍發絲的虞槐,小臉緋紅,杏仁眼迷離地看着前方。
旁邊正坐着一個貪婪的男人,手正要碰到虞槐的胳膊。
顧雲月眸子裏閃過一抹血色,拿起一杯冰水潑在那小明星臉上,“滾!”
那男人剛要發作,在閃爍的燈光下看清面前女子的長相,膝蓋一軟,差點他媽跪了。
卧槽,顧總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只遠遠地看過一眼顧雲月,冷淡的狐貍眸子如同印在腦海裏忘不掉。
酒吧經理很有眼力見地把男人一推,交給粗壯的保安,“把這位客人請出去。”
男人大驚失色:“顧總,我不是故意的顧總,我沒有碰她——!”
他還想繼續辯駁,被保安捂住嘴。
軟乎乎熱騰騰的小魚兒聞到了自己人類的氣味,下意識鑽到她懷裏。
顧雲月抿着唇,道:“把那畜生的信息發到我郵箱裏。”
她不會放過任何企圖染指所有物的人。
酒吧經理殷勤:“好,顧總放心。”
虞槐吃了被酒水泡過的果盤,醉醺醺熱騰騰地靠在人類身上,害怕道:
“顧小姐,我好難受。”
邊說邊扯裙子。
“顧小姐身上涼,摸摸我好不好。”小醉魚扒在顧雲月肩膀上,難受地直哭,“我是不是中毒了?”
顧雲月餘怒未消,淡淡道:“別靠我,知道錯了麽?”
小姑娘長大了,會獨自出去,來逛酒吧了。
不給點教訓,以後要在外野着不回家?
顧雲月捏起榆槐的下巴道,“你不乖。”
作者有話說:
這裏有一條很不乖,會趁機逃出來去酒吧的路癡小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為是中毒了哭唧唧往你懷裏鑽,但是你很生氣,想要把小魚懲罰一通,讓小魚長教訓~
感謝在2022-08-31 17:09:37~2022-09-01 14:0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東風不寫意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雪仁、我不尴尬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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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