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學渣校草和小女仆(二)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松開行李箱拉杆,從褲包掏出手裏,劃開接聽,女人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小王八蛋,媽媽馬上到家啦,給你帶了Surprise,待會不要叫出來哦。”
赫連潤回了聲“嗯,好。”挂掉電話。
下一秒,他淡淡垂睑,握回行李箱拉杆,轉身,朝電梯走,摁開電梯,走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本來也就只有一層,電梯很快打開,他出電梯後,頭也沒回,步伐快速地走出別墅,一輛橘黃色的瑪莎拉蒂以旋風的速度一甩尾,沖到他身前停下,車門自動打開,駕駛座上是一個戴着黃色嘻哈帽的少年。
少年吹了一聲口哨,對他挑眉:“爸爸,我準時不?”
赫連潤将吉他和行李箱扔上車,抱着籃球,大長腿跨上車,關門,對那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大別墅不帶一絲留戀。
瑪莎拉蒂呼嘯一聲離開。
…
餘玥蘭看小說看得正起勁,一道勁風吹過,将她手裏的書刮翻好幾頁,餘玥蘭摘下墨鏡往車窗外面的後視鏡瞅了一眼,只看見一條橘黃色的車尾巴飛一樣消失不見。
她“哎喲”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哦,一天就曉得開個跑車瞎逛,開車跟開火箭似的,趕着去見閻王爺投胎呢。”
她哼哼了一聲,戴回墨鏡,把車窗摁上繼續看小說。
幾分鐘後,粉粉的小寶馬停在雲灣禦庭最大的那幢別墅門口。
餘玥蘭将扔在儀表臺上的Manolo Blahnik紅色恨天高抓下來穿上,待司機打開門,她捏着包包,踩着恨天高下車。
助理抱了兩個系着蝴蝶結的一大一小的盒子跟在後面。
“兒砸!”餘玥蘭一進門,踢了恨天高就開始喊。
親眼目睹赫連潤拖着行李箱走掉的一個家政阿姨準備過來給餘玥蘭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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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麗比她更快一步上前道:“夫人,哈比正在洗澡呢。”
“……”家政阿姨默默退回去,繼續幹手裏的活。
餘玥蘭“哦”了一聲,“讓它洗叭。”
她走到茶幾邊,插了一塊芒果來吃,擡頭看二樓:“小王八蛋呢?一回來就窩房間裏打游戲?”
張秀麗猶豫半晌,回道:“不,阿潤去學校了,他說他要住宿,在學校好好學習。”
“咳!”餘玥蘭剛吃進嘴裏的芒果被嗆出來,張秀麗早有準備地給她送去一杯水。
餘玥蘭喝完水,氣都喘不勻了,“這個王八羔子,我一回來他就住校,他什麽意思?!”
張秀麗一向以實誠深得餘玥蘭喜愛,她道:“阿潤是怕你管着他,唠叨他,跑去學校自在些。”
餘玥蘭又灌了口水,重重将水杯砸到玻璃茶幾上,“這破孩子!哪裏像從我肚子蹦出來的,簡直就是個祖宗!”
張秀麗拍拍餘玥蘭的背,“夫人消消氣,生氣對皮膚不好。”
餘玥蘭哼了一聲,“虧我去米國玩一趟還花心思給他買了禮物,他竟然這樣對我這個媽媽,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汪!!”地一聲,在二樓響來。
緊接着,一個頭上蓋着帕子的哈士奇蹦跶着四只小爪子猛沖下來,兩個臺階當一個下,一把撲到餘玥蘭腿上,對她瘋狂吐舌頭和搖尾巴,還吼吼吼地叫。
餘玥蘭氣得冒煙的心髒有一剎的緩解,她将哈士奇抱到腿上,揉它還沒擦幹的臉子,“還是哈比乖,狗兒子比小王八蛋強!”
張秀麗:“……”
“小丁,把我兒子的禮物拿過來。”餘玥蘭撿起掉到地上的帕子親自給哈士奇擦它身上還沒擦幹淨的毛毛,湊近了聞,還有股狗狗專用沐浴露的奶香味,餘玥蘭喜歡得不得了,嘴角都翹了起來。
桌上落了兩個系有蝴蝶結的盒子,其中一個比另外一個大了兩倍不止,助理小丁抱了那個大的過來。
盒子打開,裏面一堆各種牌子的肉脯和狗糧,還有幾個玩具小汽車。
餘玥蘭撕開一袋肉脯喂哈士奇,又說:“把小王八蛋的禮物也拿過來。”
助理小丁:?
他把小的那個盒子也抱了過來。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鞋盒,鞋盒裏裝了一雙榛果色的AJ1籃球鞋。
餘玥蘭趿着拖鞋蹬蹬蹬走過去,粗暴地拍開盒子,将裏面的AJ1拿來出,扔到正吃肉脯吃得香噴噴的哈士奇面前,氣尖了嗓音道:“這鞋可是我花了一百萬買的,是那個侃爺妹夫開演唱會的時候脫下來扔給粉絲的那雙,小王八蛋連頓飯都不願意陪我吃?哼,他會後悔的!哈比,這雙鞋給你了!”
餘玥蘭捏起哈士奇兩根毛茸茸的爪子,rua進那被明星穿過的價值一百萬的籃球鞋裏。
哈士奇“唔”了一聲,好像在說我好喜歡。
張秀麗抽了抽嘴角,保持淡定。
正從二樓下來的蕊白衣:“……”
…
見人來了,張秀麗咳了一聲,對餘玥蘭道:“夫人,她就是白蕊蕊。”
她指向蕊白衣。
在場的幾個家政阿姨都愣了一下,不知張秀麗為何冷不丁給他們的總裁夫人介紹一個小女仆。
她們擡頭看去,卻是同時愣住。
從二樓下來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一道,換上了張秀麗給她的女仆裝。
黑白兩色,柔韌的小腰被收縛住,胸口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微蓬的裙擺只及腿根,一雙黑色的長筒襪包住又細又長的腿,一直包到膝蓋處。
女孩下樓時,裙擺微掀,露出一小截腿襪包不住的雪白肌膚,哪怕是女人見了,都呆怔好一會兒才能回神。
蕊白衣換上這身衣裳時,張秀麗已經驚訝過一遍,此時再看,又再次被驚豔到。
這幢別墅裏雇了不少女仆,女仆裝是再普通不過的裝束,可穿在她身上,卻是勾人得緊。
這麽清純的年紀穿上這衣裳,簡直要命。
餘玥蘭也愣了好一會兒,包括正歡快地在籃球鞋上踩來踩去的哈士奇也停下動作,昂了顆狗頭,舌頭吐出來呆呆地望。
——
常巧春如何也沒想到餘玥蘭只是見了她家外甥女一眼,就讓張秀麗來同她說,要求白蕊蕊從現在的破學校轉到一中。
一中是什麽學校?那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升學率高到吓人。
張秀麗給出的原因是,別墅區有公交直達一中,白蕊蕊上學方便些,這樣她就更能放心些,她放心了幹活也更能專注一些。
餘玥蘭不允許噴水池有一粒灰塵,凡是會造成産生一粒灰塵的可能性因素,她都要想辦法摘除。
常巧春驚喜又驚吓地抽了好半天嘴角,心道:有錢人的腦子就是跟普通人的腦子不一樣,為了讓她這個保潔工阿姨更專注的工作,連她家外甥女的學習環境好不好都要管。
管就管吧,這是好事啊!
于是常巧春第二天就帶着白蕊蕊去她那個破學校辦轉學手續,她們走的時候,破學校的校長看了她們好幾眼。
張秀麗這邊的速度特別快,一天的功夫就将白蕊蕊的學籍轉到一中,當天給白蕊蕊送來一套一中的校服。
…
蕊白衣穿上校服,與穿上女仆裝的感覺是一樣的,很不适應。
她散着的頭發也只是剛剛及肩,雖然也很濃密烏黑,捏起來有一大把,可她平生還未留過這麽短的頭發,到現在也還不大能适應這麽輕便簡單的發型。
蕊白衣捏着手裏長得也很奇怪的梳子梳了梳頭,用那根墜了顆小草莓的發圈重新将頭發紮上,按照常巧春教她的,去雲灣禦庭的公交站做公交。
走過去只用了八分鐘不到,小小的一個公交站,沒什麽人在那等,蕊白衣背着書包站在那,小臉淡得像冰,一輛法拉利開過她身前停了停,又走掉。
“那是誰家小孩?怎麽沒司機接送,在那等公交?”法拉利後面的黑西裝男人問道,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司機道:“這個……不清楚了,估計是新搬過來的?”
黑西裝男人沒再說話,只是盯着後視鏡的目光沒挪開,直到後視鏡再也映不出那乖乖小小的影子,他喉嚨滾了滾。
——
“爸爸,住校好玩不?”汪達凡扯了一下頭上的嘻哈帽,翹着凳子湊過來對赫連潤問。
赫連潤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掀掀眼皮,“還行。”
“哥,你這波操作,我服!”李成林也湊過來,往赫連潤肩膀重重一拍,“你知不知道你這住校的消息一經傳出,學校貼吧都快炸了,一刷全是關于你住校的帖子。”
李成林還沒掏出手機,司英翰就将好幾個帖子翻了出來,湊到赫連潤眼皮子底下,“老大你瞅瞅!”
赫連潤懶懶洋洋擡了一下眼皮,一堆奇奇怪怪的帖子被司英翰在他眼前劃過,什麽“論一百種與潤神在宿舍樓下偶遇的方法”“大佬突然宣布住校,成為被宿舍樓十一點準時斷水斷電受虐的一員,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晚上潤神睡覺被室友的呼嚕聲吵到,會不會打斷室友的腿?”“潤神晚上睡覺會打飛機嗎,同寝室的人闊不闊以透露一下”
赫連潤:“……”
“哎,這些人,真是無聊。”看他臉色不大好了,司英翰收掉手機。
“爸爸,我超佩服你的,為了自由,竟然選擇住校,這是多麽牛逼的腦洞啊!”汪達凡用朗誦的口氣說出這句話。
赫連潤的臉更黑了,一腳朝汪達凡踹過去,“皮癢癢了是不是?”
汪達凡搖頭:“爸爸,我不敢不敢!”
李成林沒汪達凡那麽不正經,扯了唇對赫連潤笑道:“不是,你咋想的啊?人家都是能走讀就走讀,住校的都是外地生或者想認真搞學習的,你咋就自己往學校裏鑽呢,抖M?”
“滾!”赫連潤揉揉發困的眼皮。
司英翰挑挑眉:“你們就不懂了吧,老大這是不想被他媽管着,你們不知道他媽媽有多可怕,比起在學校受虐……呃麽麽,還是在學校受虐吧。”
這當兒上課鈴聲打響,李成林和司英翰坐回原來的位置去,汪達凡沒當回事兒,還翹着凳子扭着頭跟坐在最後一排的赫連潤說話,不知道他們老班領了個新面孔走進教室,教室也還鬧哄哄的。
直到鬧哄的聲音越來越大,再直到他們老大那雙眼睛深了一度,直直地盯着他後面。
汪達凡扭回頭去看,立馬倒吸一口冷氣。
“我他媽——”他髒話都飚了出來。
——怎麽!這麽!好看!!!
講臺上,他們老班身側多了一個新同學。
是個女的,瓜子小臉,有一雙烏溜溜的迷人鳳眼,眼睫毛純天然濃密纖長,跟戴了假睫毛似的,眼睛下面有一對可愛的卧蠶,冰冰着一張小臉不笑,卧蠶都十分明顯。
嘴唇跟櫻桃似的,看着就想咬一口,臉蛋透滿膠原蛋白,皮膚好得沒邊兒,又水又嫩,一點兒痘痘都沒有,天鵝細頸白得晃眼,就這麽看着直想伸手握上去。
女孩紮着個小馬尾,背着白色書包,醜逼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都被襯成這天下最時尚最好看的穿搭。
汪達凡的視線從新同學的頭發絲一直打量到她的腳。
新同學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小小圓圓的,也是好看得很,可惜她的一雙長腿被籠在肥大的校褲裏面,怪暴殄天物的。
心髒一下子噗通噗通地狂跳,汪達凡捂住胸口,覺得自己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要墜入愛河了。
與此同時,坐在他左邊的和坐在他右邊的,還有坐在他前邊的所有男同學,也幾乎做了同款動作,眸中有顆小紅心在跳動,快要被講臺上的新同學美暈過去。
班主任崔文強:“……”
他幹咳了幾聲,說道:“給大家說個事兒啊,咱們班來了個新同學,大家歡迎一下。”
班裏寂靜了一秒,李成林最先拍起掌,緊接着全班響來啪啪啪的掌聲,還有幾個男同學熱情如火地喊:“歡迎新同學!!”
除了坐在最有一排靠左邊牆角的銀發少年。
少年摸到褲子兜,掏出裏面的煙盒,敲出一根煙來,突然很想抽一根,又丢到桌肚裏去。
蕊白衣表情不變,冷着一張臉,她轉着黑漆漆的眼珠掃向班裏一顆顆腦袋。
班裏一群人都穿着藍色校服,看過去藍油油的一片,好些個眼睛上還架着個黑框,在蕊白衣看來都長得一個樣,她掃了一會兒,才捕捉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少年坐在最角落裏,陽光打進來照不到他,于是他被遮在陰影裏,只能看清個輪廓,跟她穿着一樣的校服,依舊是那一頭吸睛的銀色短發,脖子上扣了個耳機。
他沒骨頭似得靠在椅子上,微微往後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她對上他的視線,他也沒挪開目光,更直接地盯着她。
倒是蕊白衣先受不住,似乎心神慌了一下,收回目光。
她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慌,有什麽好慌的,但是她沒辦法再同少年那般對視下去。
“同學,給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崔文強說。
蕊白衣捏了一下書包肩帶,便開口道:“我叫白蕊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蕊白衣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全班同學:“……”
這就完了?
“你是從哪裏轉過來的呀?”坐在第三排中間一個紮着丸子頭的女生開口問。
“香桐路水榭中學。”蕊白衣回。
全班同學:“…………”
這學校他們怎麽沒聽說過?
是重點高學嗎?
啊,可能是某所低調的私立貴族高中。
“歡迎你!”丸子頭笑着拍了拍手,看蕊白衣的目光亮晶晶的。
崔文強道:“好了,給咱們新同學安排個座位吧,呃……”
他看了看下面的藍色海洋,瞅見第二排中間那裏有個空,他就指那,對蕊白衣說:“白蕊蕊同學就坐那吧。”
蕊白衣便走過去,在那個位置坐下,這節課正好是老班的課,他就不走了,直接從公文包裏掏出課本給大夥上課。
下課鈴一響,蕊白衣的肩膀就被戳了一下,她扭過頭來,是之前問她從哪裏轉過來的那個丸子頭女生,她恰巧就坐在她後面。
小丸子頭眼睛特別大,對她眨巴了一眼,笑彎了眉眼,“你好呀,我叫……”
連個姓都還沒說出來,一道高大的影子就罩了過來,男生的聲音打斷了小丸子頭的話,“白蕊蕊,我們老大要你過去坐他旁邊。”
小丸子頭:“……”
全班同學:“…………”?!
蕊白衣:……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有個人的水杯被碰掉了,咣當一聲砸在地上,那聲音響得孤勇又慘烈。
小丸子頭愣了半晌,張大嘴巴,“司……”
“英翰”兩個字艱難咬出,“司英翰,你們想幹什麽呀?這、這裏可是學校!”
蕊白衣的同桌也忍不住冒出一句:“新同學剛剛剛來,你們你們……你們別欺負她!”
磕磕巴巴半天才說完一句話,他還想再說什麽,司英翰一個冷冷的眼神睇過來,他就閉嘴了。
小丸子頭氣紅了臉,捏緊了手裏的書,剛準備擡頭挺胸站起來說“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去告老班!”,一聲清糯的“好”字從白蕊蕊口中發出。
小丸子頭:“……?”
蕊白衣将桌上的課本和筆袋收進書包,提着書包朝最後一排左邊靠牆的角落走去,背影無絲毫畏懼,腿也不顫,小臉平靜得不像話。
司英翰愣了一下神,全班同學呆若木雞:“…………”
最後一排的空氣幾乎是被赫連潤一個人壟斷,只擺了一套桌椅,左邊是牆,右邊是空氣,前面是他死黨汪達凡,蕊白衣提着書包過去,根本沒有位置坐。
赫連潤坐在位置上沒動,就盯着她看。
汪達凡回神,“啊,等會兒。”
他起身去和李成林将前排空的一套桌椅搬過來,搬到赫連潤旁邊。
汪達凡笑臉盈盈地對蕊白衣拍拍桌子:“新同學,別怕,坐!”
沒想到他們母胎到現在的老大終于動了凡心,跟他們這群凡夫俗子一樣,被這個像妖精似的新同學勾了魂去,這在課上就忍不住了,在群裏發騷。
他說[這小同學老子要了,你們眼睛不準亂看]
常年一副“你再吵一句,老子削你腦袋”“沒事別瞎逼逼,滾遠點兒”“不爽就幹,來啊”的吊逼高冷人設因為這句話,瞬間崩塌。
他們三個人隔着屏幕都以為自家老大是被打劫了,齊刷刷看過來,這厮竟然真的在捏着手機給他們發消息,他們看過去的時候,他還擡了一下眼皮,看了他們一眼。
汪達凡當時手一抖,手機差點沒掉出去,心想他他媽差點踩了爆雷,幸好老大春心難耐,直接明說,不然他要卷入與好兄弟争一個女人的狗血三角戀裏。
汪達凡內心一波os還沒進行完,小妖精新同學已經乖乖坐到他們搬來的椅子上,将書包塞進課桌桌肚裏。
汪達凡:“……”
班裏人還沒呆回神,上課鈴聲打響。
這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個女老師,她踩着短跟走進教室,微愣住。
因為這還是頭一次她進教室這麽安靜的,這群孩子都怎麽了今天,突然變得愛學習了?
這個七班在一中是個特殊的存在。
這個班級幾乎塞得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花高費進來讀的,成績非常穩定,永遠吊車尾,平時上課都是劃水過去的,這一下子安靜如雞,英語老師惴惴不安。
她上課的時候,下面也異常安靜,讓她一下子适應不過來,抱着随便應付一下來上課的心理也不得不扭正回去,準備給大家好好上課。
…
蕊白衣聽着講臺上那個高挑的女老師嘴巴一張一合噼裏啪啦念出一串又一串聽不懂的鳥語,眼睛瞪直了一下,溢出水霧,手捂到嘴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赫連潤胳膊撐着下颔,側着頭盯着她看,見她打了這麽大的一個哈欠,勾了唇,眸裏染滿興味。
他一直忍到下課,準備找漂亮小同桌說說話,身側的人卻趴到桌上,小臉埋進臂彎裏打起瞌睡。
正好扭過頭來的汪達凡:“……”
我艹,他們老大禽獸哦,剛一節課,就把人家小姑娘欺負哭了,還是人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