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婚姻和愛情，我選擇了前者，本以為婚姻和愛情沒什麽關聯，卻不曾知，這兩種關系根本無法分離。
因為婚姻，兩個不相幹的陌生人有了交集，我也因此認識了葉臻，我們竟然成了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此時的葉臻于我而言，已然是溺水之人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別無選擇的握緊。到底還是做了，目光所及，陰影中葉臻的面部輪廓影影綽綽。恍恍惚惚的神魂游弋在千裏之外，只隐約聽見誰在耳邊講話，聲音飄渺，并不清晰。
翌日，睜開眼，滿室白光，一時回不過神，側目就看見大片的小麥色肌膚，腦袋漿糊般的膠着，愣神，昨夜的種種瞬間齊湧而現，葉臻的狂暴葉臻的熾熱葉臻急促的呼吸葉臻輕輕的喚。
“醒了？”葉臻的聲音有着剛睡醒的低沉沙啞，□的身體還貼在一起，手□纏。我羞的面紅耳赤，突然就不敢去面對葉臻，有些膽怯，又有些羞赧，真想立刻逃走，但手腳還貼着他的肌膚，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我從心底裏惶恐，我已經是已婚婦女，我的老公叫葉臻，哦，以後也許有人這麽叫，看那是葉臻的媳婦，我為自己的想法臉紅。
“想什麽呢？”溫熱的呼吸臨近，我忙躲閃，臉被強迫性的擡起，看進了葉臻帶着玩味的漆黑眸子裏，頓時惱羞成怒。
“葉臻!”
“嗯。”葉臻煞有其事的點頭，隔着被子摟我在懷裏。“我在呢，怎麽了？”
我臉不争氣的紅了，伸手推他，一掙之下才覺出渾身不适，粘膩的感覺讓我頓時明白過來，這下簡直成了紅燒蝦子。“你放開我。”我哼唧。“我要去洗澡。”
“嗯嗯，一塊。”葉臻依舊我行我素，我臉貼在他的鎖骨前，擡頭看葉臻眯着眼睛，笑的有些不懷好意。突感悚然，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紙老虎似的作威作福。
“再說這話我咬你。”
葉臻一下子就笑了，不知道為什麽，同樣是清冷的眸子，此時竟染上些邪魅，壞的讓人咬牙切齒。我後知後覺剛才的話成了笑料，卻也收不回來，只暗暗怄氣。
“新婚燕爾，竟然威脅咬為夫，真真是讓人傷心。”葉臻原本沉穩之相，一說這話，竟然有了別樣的感覺，我頓感牙疼。突然想起曾經和方容讨論秘密話題，人是這麽說的，男人都有兩面，一面是你的男人，一面是你的孩子。
“你可以再酸一點。”水□融，身體親密接觸後，那份生疏感突然消逝，對着葉臻的臉，莫名的想伸手掐一下。
“嗯，我想想。”葉臻還真的裝出一副思忖的樣子，手卻不老實起來，我吓的一跳，忙躲開，他倒不慌不忙，繼續動作。
如此作弄，恨不得撲上去咬死葉臻，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最終，我只把自己當做鴕鳥，一頭紮進被子裏，一進去我就後悔了，入眼就是白花花的肉，臉上微熱，在羞澀和秀色之間選擇了後者，被子外面透進來的微微光亮，終于是看清楚了，好大一團！像打了激素的毛毛蟲！我驚悚，和某些小制作電影裏的雖然沒啥區別，但面對實物，還是有些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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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滿意？”頭頂響起葉臻的聲音，帶着笑意，我一時不解甕聲甕氣的問。
“什麽？”
“你看到的。”只見被子一動，葉臻也鑽了進來。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手忙腳亂的遮擋，卻遮不住渾身赤/裸，一惱怒猛地卷了被子往床沿移動。
“別太過分！”我叫，臉熱的不成樣子。
“你這樣……”葉臻收斂了臉上的笑，控訴道。“不過分麽？”為了表現出我的惡性，他特意展現出自己裸着的事實，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神情閑閑。“還是……你想看？”末了，他還輕笑了一聲。
我有種捂臉的沖動，連忙扔了被子過去。心裏不斷的默念，剛才看見的只是一堆肉，只是一堆肉……微微擡頭的那是香腸，那是香腸，那是香腸……絕對和面前笑的奸詐的男人無關。
兵荒馬亂的穿上衣服，黑着臉往洗手間走，身後葉臻悠閑的穿衣服，聲音裏帶着笑意。“妖妖，慢點。”
我回頭狠狠的瞪他。“要你管。”
“那個。”葉臻眼底的笑意更深。“衣服。”
我腳下一頓，心中疑惑，衣服怎麽了，一低頭臉幾乎燒起來，小熊睡衣赫然穿反，扣子歪三扭四，胸前涼飕飕的曬出風光，慌張中差點沒撞在門板上。
早餐是葉臻做的，清粥小菜，我吃的呲牙咧嘴，重點是坐沒坐像，目光幽怨的看葉臻。葉臻倒是悠然自得，沒有一點愧疚之感，我突然有種自己掉坑的錯覺。
“公司的事辦妥了麽？”我咬着豆沙包問。
“找可靠的人去辦了，再跑幾趟就成，并不十分嚴重。”葉臻穿一件低領的灰白色毛衣，露出的脖頸上有幾道鮮明的抓痕，我臉上一熱，忙轉移視線，又聽葉臻說。“吃完飯，我陪你去醫院，媽這邊的事比較重要。”
我不說話了，低着頭喝粥。出門的時候，我看葉臻拿了外套就朝外走，并沒有換件毛衣的意思，忙拉住他的胳膊，說。“換件毛衣。”
“這件怎麽了？”葉臻蹙眉，上下打量着自己。“沒什麽問題！”
“今天冷，換件吧。”試圖扭轉葉臻的心意，換件高領的毛衣，突然靈光一閃。“我幫你織的圍巾，你是不是還沒戴過？”
“今天氣溫回暖。”葉臻伸手揉揉我的頭發，溫言詢問道。“那我現在圍上？”
我轉頭看窗外，透過玻璃燦爛的白色陽光灑滿屋子，大窘。“那你圍上吧。”突然就起了逗弄心思。“冬天的太陽光看着耀眼，實則冰冷，你懂的。”
葉臻突然就笑了，摟着我的肩膀出了門，他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改天吧。
“你是不是嫌我織的難看？”好不容易無理取鬧一次，我怎能善罷甘休，何況新婚燕爾，更有驕縱的權利。
“哪有，瞎猜什麽，多好看。”葉臻笑道。
“好看？你怎麽沒圍過？”如今看葉臻，真是那那都順眼，他已經是我的人了，這種想法一湧入腦海，立馬沾沾自喜起來。“還不是嫌棄？”
葉臻不走了，突然回過頭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專注。“正因為喜歡才要好好的放起來。”
我一聽這話，立馬的心花怒放，果然是這個理。心裏更堅定了葉臻是我的人這種想法，本來就是，睡了就是我的男人。
于是，懵了腦袋的我，眼睜睜的看着葉臻頂着一脖子的抓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真是各種不想活。為一句好話，丢掉面子。
果然剛到醫院就見林衍傻掉的樣子，他看我的目光有些怪異，甚至帶着敵意的審視葉臻。“妖妖你……”
“都辦妥了麽？”我打斷他的話，本想勾下林衍的肩膀，剛伸手就被葉臻攔截回來。
“邵陽在那邊呢，你這是火上澆油。”葉臻低頭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垂上，直覺皮膚都熱的發燙，忙借着看媽媽的當口推開了葉臻。怎麽了？我和林衍只是友誼的碰觸，和邵陽有什麽關系？
朝中有人萬事易，并不多麽困難，幾經破折，最終因為媽媽身體不适不能遠行，林衍退而求其次召了京城的專家趕往省城。我感恩戴地，恨不得痛哭流涕抹在林衍的衣服上，以表明自己激動的難以自制的心意。
“妖妖，你就放心吧，請來的都是專家，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林衍這麽安慰我，我只得這麽相信。
很多時候我就是這樣自欺欺人，找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明明知道那只是個騙自己的借口，自己卻深深的陷入其中，并不想醒來。
專家和磚家其實沒多大區別，只是圖個心安。經過一番折騰，和先前的結果并沒多大區別，媽媽依舊是周身麻木，說話口齒不清。我自知無果，卻還抱着希望，當看到結果事，才不得不認命。葉臻在醫院呆了沒多大一會，就被電話叫走了，我知道他有事瞞着，但也不想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我何必強求，并沒多大意義。
我和葉臻是在正月的最後一天去領的結婚證，那天，天氣不怎麽好，霧霭沉沉，我趴在車窗玻璃上看外面的街景，心裏無波無瀾，不知道該想什麽，到底什麽也沒想就到了地方。
照相的時候，聽的耳邊一聲咔嚓響，突然有種塵埃落地的歸屬感。程夭夭要嫁人了，要嫁給葉臻，從此成為他的妻子。雖然這于別人只是一道程序，但我知道，自己此刻的心髒快要從喉嚨裏跳動出來。
“葉臻，我們結婚了？”這句話我說過，但今天我還想再問一遍，看着身邊站着的俊朗男人，我想笑，笑着笑着卻哭了。
葉臻過來摟我入懷，輕拍脊背，柔聲安慰。“哭什麽，傻丫頭，我們結婚了。”這瞬間的葉臻溫柔的讓我心疼，一想到某一天會消失，幾乎呼吸不順有些眩暈。
葉臻的手指有些粗糙，輕輕的摩挲着我的臉頰，微微嘆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他說的真的是不是我理解的真的，只是難以自制的難過，我一直告誡自己不敢愛不敢愛，最終還是沒能如願。
我偷偷看了眼葉臻，握了握他的手指。
辦結婚證真的很快，手持兩個小紅本，喜憂參半，因為有了歸屬而塵埃落地，因為從此自己的名字在別人的戶口薄上而惆悵。葉臻忙發着喜糖，聽別人嘴裏說恭喜，眉眼帶着笑意。
“夭夭。”出了民政局，昏暗的天空下，葉臻重複那句話。“我們結婚了。”
一切并沒有變，我們結婚了，但日子依舊要照常的過，我不知道葉臻公司的事怎麽解決，只是聽說度過危機。媽媽的病情在好轉，爸爸終究是不放心媽媽，看護請了幾天就被辭退，自己辦了提前退休，回家照顧老媽。
他說。“這把年紀了，才發現錢呀物呀什麽都是假的，只有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才是真的，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對方已經在這平平淡淡的生活習慣中刻進你心裏，早已成了你身體裏的一部分，誰會去割舍自己身上的部位，那不是剜心之疼嘛。”我看着頭發已經花白的父親，心裏揪疼，愛情終歸是會轉換成親情，不管愛情多麽刻骨銘心，都抵不過親情的日益蠶食。我知道父親是真的放下那個人了，他是這萬千世界中最普通的一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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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菜譜，怎麽看沒都沒看明白，什麽幾克鹽幾克糖幾克雞精幾勺醋，真為設計菜譜的人頭疼，誰家廚房總放一杆秤，要鹽了一秤扔進去，有那時間，菜不得糊鍋了。被那數字折磨的頭暈眼花，我只好扔下菜譜，拿起菜刀對着案板上拔了毛漆黑一團的烏雞左思右想，不知道要從那裏下手。
只聽外面門鎖發出聲響，我立刻扔了菜刀就朝客廳走去，喜上眉梢的對剛進門的葉臻說道。“下班了？”
葉臻脫掉外套，我上去接過，特賢妻良母的樣子。他一邊笑一邊換了鞋走進來，看我一眼，伸手摸了我臉一下。“做什麽呢？又煮餃子？”
我一看身上的圍裙，明白過來，羞赧的笑。“煲雞湯，想給媽送飯，但是怎麽都弄不好，是先放水還是先放肉？”有求于人，我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古代的小太監一樣谄媚。
“你洗洗手出來看電視吧，我去做。”葉臻說着挽了袖子就往廚房進，我跟在他身後，把身上的圍裙拿掉。葉臻轉身面向我張開了手臂。我連忙幫他系上。
他比我高一頭，我需惦着腳尖才能夠着他的脖子，剛要轉身，就被葉臻一用力，旋身倒回他懷裏，低頭就吻了下來，帶着熾熱的溫度攻城掠地般的直沖目的地。我腦袋一懵，圍裙也扔到了地上，直到嘴唇發麻，他才放開站立不穩的人，我低着頭不敢說話，氣氛頓時暧昧起來，秀逗了的腦袋轉了半天才連忙拿青菜去洗，試圖掩飾尴尬。
葉臻輕笑了一聲，揉了揉了我的頭，才自己系上圍裙，轉過身背對着我切菜。“別洗菜了，放着我來，你剝個蔥蒜就行。”
“現在要麽？”我洗了手，收拾輔料，盡量做到不幫倒忙。
“先放哪裏，一會用。”葉臻手上忙碌，把整只雞塞進湯煲裏，放了幾味補料，加水才蓋上蓋子。開火熬制，我看的仔細，腦袋裏依舊一頭霧水。
“這就好了？”真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嗯，一會起鍋放鹽就行，晚上想吃什麽？”葉臻看了看腳底的一堆食材，挑眉問道。我一看，随即就報上了菜名。葉臻這個廚子雖然做菜味道一般，但貴在種類多，可以換着花樣吃，我埋頭樂不可支。
随着爆炒聲，廚房裏洋溢着飯菜的香味，電飯煲裏的米飯散發出濃濃的香味，湯煲中沸騰的雞湯散發的水蒸汽在不大的廚房裏升騰。看着葉臻揮着鏟子鍋子的側臉微微發呆，這就是生活，有滋有味的生活。
“夭夭，拿個盤子。”葉臻說道，我忙起身去取。裝好了菜，我剛要往餐廳走，就被他叫住，我回頭，他伸手把我額前掉落的劉海撫順，笑道。“去吧。”
驀然心髒狂跳，我呆了下才端着盤子手腳不穩的出了廚房，卻再也沒勇氣進去，仿佛那是龍潭虎穴，剛才葉臻的目光忒是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知道這篇文能不能寫完，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對相親可是咬牙切齒的很，一點美感都沒有。找不到工作還寄人籬下，有時候難過的恨不得立刻死了，也不用面對這烏七八糟的事情，每天看小說到黎明，然後渾渾噩噩睡覺到第二天中午，甚至不敢想未來。我确實是極沒能力又沒主見的人，一天一天的混着，好煩呀！！！！！！吼一聲，沒學歷沒能力真的很慘！！！終歸是會被社會淘汰滴，嗚嗚。俺已經很努力了，但依舊寫這麽爛的文，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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