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米煮成了熟飯哪裏哭?
穆淵伸手從袖裏掏出了一塊夜光石扔在榻上,借着微弱而朦胧的光線盡頭。
餘默不知道穆淵掏出來的是什麽,一有光線她就向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看去,感覺起來,應該是個年輕英俊的,但是光線比夜裏的手機屏幕還微弱,只能模糊的看個大概,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其實反抗不了,她倒是願意讓自己好過一些,不然惹怒了對方,給她來個虐待,那就實在不好了。
可是不掙紮就是與人茍合,掙紮了就成了受害者,所以她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
至少,不能讓別人給她身上潑太多的髒水!
事後讓人可憐總比讓人鄙視唾罵強的多。
唉,怎麽無意中又開啓了白蓮花模式?
心下正嘆惜着,餘默被捏的倒吸了一口氣,扭着身子躲避着那雙大手。
死男人,都不知道溫柔點!
這是虐待,絕對的虐待!
穆淵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不過宮裏有人教導過,對于這種事情,倒不是陌生,只是不熟悉而已。
他很急切,因為藥性,身體熱的難受……
……
身體上的疼痛讓餘默明白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她疼的直吸氣,眼淚都下來了,忍不住在心裏罵道:尼瑪連衣服都不脫,這是平底鍋煎蛋,怎麽方便怎麽來啊!
疼疼疼,疼死了!
就算姓魏的那渣子強來時也會做個預備工作,這死男人一定是第一次,連個預備工作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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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體才十六歲,不會影響發育吧?
要說起來,這陳朝有一點比唐朝好了很多,女人成親的年齡很正常,一般都是十五六到十七八歲,不像唐朝那樣,十一二成親的都有,十三四歲成親已經算是非常常見的了。
餘默努力的讓自己多想些事情,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親密接觸下,那不适中微帶怪異的感覺,讓兩人一時都非常安靜。
餘默死魚一樣的躺在榻上,所有的反抗都停了下來。
穆淵好一會兒才發現餘默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由有點驚訝,剛才還掙紮的那麽激烈,怎麽……哦,一定是清白已失,死心了,絕望了,所以就麻木了。
他一時有些心疼,細細的親吻她的臉頰,低啞的聲音溫柔的道:“別擔心,不會有外人知道,我一定會娶你。”
餘默不反抗,是因為反抗很累的,男人都是你越反抗他越來勁,還不如乖乖的,讓自己好受些。
反正被強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穆淵一個人的呼吸,他感覺到餘默的身體輕微的顫抖,像是很恐懼,有些愧疚的道:“別害怕,我一定會……好好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也沒有對女人說過情話,他本來想說自己一定會溫柔,卻不知怎麽說成了他會好好的。
只這一會兒,穆淵的熱情又上來了,他也不再管餘默,将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身下人兒滑若美玉溫若暖陽的肌膚上,忙着自己沖鋒陷陣。
一陣翻雲覆雨。
月亮從中天偏移了過去。
房間裏,輕吟聲有時從餘默緊咬住下唇的嘴裏逸了出來,還有伴着疼痛時忍不住的輕呼聲和喘息聲。
早在穆淵覺得身下人兒死人一般躺着有些不美,給他激動興奮的心情添了些沒趣時,就解開了餘默的穴,讓她得以出聲來。
他就不信了,他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了!
所以,盡管是初嘗人事,有藥物的助力,他可是在榻上奮戰了很久,足有兩個多時辰。
累了歇一會兒,然後繼續,直到有了征服的勝利感。後來藥效散完了,他依然意猶未盡。
穆淵是滿意了,可躺在他身下的餘默心裏卻是苦的跟黃蓮似的。
她心裏不住的腹诽:媽的,這下虧大發了!
最後轉過彎兒道:不,穆二公子,你成功的惹着我了!
有你這麽折騰人的麽?我感覺到我快要死了啊!
不是說男的第一次不長久麽,你怎麽這麽能耐啊!還是真憋了十幾年,才來個一次性爆發?
餘默心裏嚎叫着,感覺自己又要被整的昏過去了。
這要放以前的身子她還能撐住,只是現在這身體體質真不怎麽樣。
穆淵結束後,軟倒在餘默的身旁,大口的喘着氣。
餘默心想,這次該完了吧?你再來我咬着撕了你!
穆淵覺得身上的力氣都使完了,再繼續下去也沒精力了,拉過被子,蓋到兩人的身上。
餘默疲累又困倦,感覺着這個動作所代表的信號,心下一喜,這下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不會被他折騰醒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三四個呼吸間,餘默就錯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她心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希望餘溪玩的徹夜不歸,那麽等她醒來有精神了再來處理這一件惡心事,可不要餘溪回來後看到她這個樣子大發雷霆的搖醒她,然後惹來一大批人來對她興師問罪,當下就鬧的滿府皆知,這樣讓她下不來臺那可真要讓她吐血內傷了。
而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感情,她卻半點都沒有去觸碰。
因為她怕觸碰了,會對自己說,餘默,你不傷心,你也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真的,這點挫折與傷痛根本算不了什麽,因為你是最最堅強的女子。
她避及,是因為這樣對自己說了,本身就是一種脆弱。
而她不能脆弱。
也沒人會允許她脆弱。
所以,她沒有讓自己流一滴眼淚。
穆淵平複了一下呼吸,伸手摸了摸餘默的臉,只覺她臉上出了一層汗,細細涼涼的感覺,再一摸鬓角,只覺全是被冷汗浸濕粘成一縷的發絲。
心下有些愧疚,他放柔了聲音道:“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你很快就會嫁給我,這種事情總是要發生,不過是早些日子而已。”
說完不見餘默有反應,心下就有些不高興了。
都說了是你郞君了,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就算是生氣,也比你這樣冷漠要好的多啊。
穆淵伸手拿過夜光石放在餘默面前看了看,因為光線模糊黯淡,只能看見她眼睛緊閉,并不能看清神色,不過卻能感覺到她面色似乎很白。
這麽一小會兒就睡着了。
穆淵心下又好笑又憐惜,他實在是累着她了。
歇了一會兒,他起身穿衣。
穆淵沒有點燈,夜光石的光線能看到大體的景像,他雖然知道餘默睡着了,還是擔心燈光晃了她的眼,影響了她睡眠。
穿好衣服,穆淵站在榻前,給餘默蓋好了被子,看着榻邊的那塊夜光石好一會兒,轉過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一出餘溪的房門,只見院子地面上月光灑了一地,廊下挂着大紅的燈籠,遠處有隐隐的熱鬧聲傳來,襯的四周更加寂靜下。
這是個美好的夜晚,而他所經歷的事情卻不美好。
穆淵沉默的向院門處走去,他的貼身宦官汪采早已找來等在門外,見此連忙提着燈籠躬身跟在了他身後右側。
穆淵在月光下邊走邊拿出腰上的玉配,遞向身後,輕聲道:“将這個拿給丞相過目。”
他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要是餘大娘被家人誤會了,那就不好了。雖然這件事被臣子知道有些失臉面,可該承擔的他一定會主動承擔。
汪采恭敬的雙接過來,跟着穆淵跨出院子的門檻。
穆淵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對勁,猛然停下了身子。
汪采連忙止住腳步,差點撞在了穆淵的右胳膊上,迅速的向後退了兩步。
穆淵轉過身,拿過汪采手裏的燈籠,越過他向着來時的路上走去,嘴裏淡淡的道:“去吧。”
汪采一怔,轉這身看着穆淵折回去的身影,二郎這是有事又要回去,不想自己跟着?
他思索着,相府裏也出不了什麽事,暗處還跟着人,就放下心,向着前院走去。
穆淵提着燈籠進了房間裏,拿起了榻上的夜光石,靜靜的站在地面上,在手上細細的摩挲了一陣,才裝進了袖子裏。
就算他已經看清了雪兒的面目,就算對她有些冷了心,就算這費心為她找來的禮物已經沒了意義,就算将它抛棄,也都不應該将心意就這樣送給別人。
這枚夜光石裏承載了他的情意,不能因為憐惜餘大娘将之給了她!
穆淵收好東西,這才将目光轉到了餘默的臉上,她臉色蒼白的很,眉頭不舒服的微皺着。這原本沒有什麽,不知怎麽的,竟讓他心裏産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進前一步俯下身細看,穆淵心心裏猛然一驚,知道自己那股不安的感覺何來了。
榻上躺着的,竟然不是餘溪!
太過吃驚,讓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穆淵死盯着餘默的睡容,心裏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是怎麽回事,這女人是誰?是他走錯地方了還是?
猛然間,他想起了那句話: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餘大娘,我是……餘三娘!
餘三娘……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