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青樓花魁26
最近, 梁都來了一個神醫。傳說這個神醫長相俊美，醫術高明，極其擅長為閨中女子調理身體。被神醫診治過的女子, 不僅百病皆消，還會容光煥發，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明珠戴着幂籬進了常來的茶館, 雅間中，男人已經等了明珠不少時間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男人, 也就是皇帝齊子楚，他含笑的看着明珠。
将幂籬摘下來，明珠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
“每次之之闖禍之後，你總是會借着這個借口要求我出來見你，這次能例外？”
“也不能這麽說。”皇帝自然而然的上前, 伺候明珠落座，“之之是我看着長大的, 就算你不會出來見我，我也舍不得他受委屈的。”
“都是你們這些人慣的。”明珠氣呼呼, “才慣的他越發的無法無天，什麽都敢做，煩都煩死了。”
“之之這麽可愛，跟你長的多像啊！你怎麽總是不喜歡他呢。”皇帝無法理解。
“我為什麽要喜歡他。他讓我吃了整整十個月的苦, 又讓我在生産的時候疼了整整一個時辰。我都大度的沒有記恨他了, 你們還異想天開的希望我喜歡他，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皇帝無奈：“好好好，不說這個了。”
他坐到明珠旁邊：“前段時間宮裏得的那些新鮮水果, 我借着晉王的手送到你手上了。你吃的可還歡喜？”
“不過一些不值錢的水果罷了, 這些小東西你就想打發我？”明珠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皇帝滿臉寵溺：“好好好, 那你還要什麽？”
明珠皺眉思索：“我還沒想好。”
不過……
她懷疑的看着皇帝：“你這次又用的什麽理由支開的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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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捉住明珠小手把玩：“我這次沒有特意支開晉王，晉王忙是因為公事。大燕那邊換皇帝了，邊關有點動蕩，晉王這段時間都要忙這個事情。”
“所以說……”明珠笑吟吟的點了點皇帝胸膛，“晉王在為了大梁出生入死，而你這個大梁皇帝，卻在這時同晉王的王妃不清不楚。”
“什麽不清不楚，話怎麽能說的這麽難聽。”皇帝不滿的捉住明珠手指，輕輕的咬了一口，“我們不過是出來遇上，說上幾句話罷了，哪裏就能扯到名譽上去。”
“掩耳盜鈴。”明珠抽回自己的小手。
她同皇帝這樣已經有一年了。起因不過是有一次明珠出來逛街沒帶夠銀錢，卻剛好碰到同樣微服出來的皇帝，皇帝便幫明珠付了賬。當然，明珠強烈懷疑皇帝偶遇的這個說法。
之後，一來二去的，只要出來明珠便總能碰到皇帝。皇帝倒也識趣，只是在一旁陪着她，不會對她的一些做法說三道四，也不會多嘴多舌的讓她謹守婦道。可能是因為皇帝女人見得多，他說話也總能說到明珠心坎裏。明珠便默許了同皇帝的交集。
當然，他們兩個每次出來見面也都純潔的很，并沒有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面對晉王一個人的時候，明珠都有些力不從心了，并不想再多一個說一不二的九五至尊。
肉、體享受晉王便能滿足他，所以明珠暫時沒想在這方面同皇帝有什麽牽扯。
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你每次出來同我都是偷偷摸摸的，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明珠慵懶的撐着自己的小腦袋。
“什麽偷不偷的，一男一女之間便只有這些事情了嗎？我們不過是知己罷了。”
好吧！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明珠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茶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推搡喧嘩聲。
明珠皺眉：“怎麽這麽吵？”
她不滿的從窗戶往外看去，便看到一個長相美豔，盛氣淩人的女子，女子正拿着鞭子，柳眉倒豎，似乎想要鞭打她對面，護着一個三四歲孩子的年輕男人。
樓下，長街上。
柳三姑娘滿臉怒容：“華大夫，我柳家請你是看的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柳三姑娘是柳太傅的小女兒，剛及笄不久，正是要說親的時候。當聽到京城神醫的傳說之後，便動了心思，想将人請來為自己調理身體。她以為不過一鄉野游醫，他們柳家有請是看的起他。但沒想到派去的下人腦子不靈光，說話的語氣難聽了一些，華星被激怒了，當場便拒絕了柳家。
柳三姑娘沒請到人，在家中姑嫂姐妹之間失了顏面。要知道，她去請人之後，便在家中女眷之間開了海口，打算讓華星順手也為家中其他人服務一下。
然而現在卻是這個結果，柳三姑娘氣不過，打聽了一下華星的行程之後。便帶着人親手堵住了華星。還好死不死的，又剛好讓明珠和皇帝撞見了。
“你看看下面那個女人，跟你的柳貴妃長的像不像？”明珠戳了戳皇帝的手臂。
皇帝不想讨論這個話題。
“說話呀！”明珠不滿。
皇帝被她鬧的沒辦法，只能纡尊降貴的看了一眼，可一眼之後卻愣住了：“原來是她。”
“你認識？”明珠疑惑。
皇帝點頭：“她也是柳太傅的女兒，是柳貴妃的妹妹。”
“怪不得。”明珠來了興致，津津有味的繼續看了下去。
下面。
華星心疼的看着被吓到的施星辰，對柳三姑娘更加惱怒了：“你便是再請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會去。”
“你……”柳三姑娘何曾被人如此慢待過，她上有爹爹娘親寵愛，下有貴妃姐姐撐腰，“來人，給本小姐将他抓起來。”
華星這段時間為了揚名，一直馬不停蹄的混跡于勳貴大臣家眷內宅之間，苦不堪言。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一天，他便興沖沖的帶着施星辰出來逛梁都。可還沒怎麽玩呢，就碰上如此不講理的瘋女人。華星氣的想打人。
在邊關，在神醫谷的勢力範圍內，三教九流的那些人，哪個見了他不退避三舍。哪裏像梁都這裏，都是些霸道不講理的勳貴。偏偏他現在還真的得罪不起。
“幹爹。”施星辰有點害怕，小臉蒼白一片，下意識的抱緊了華星的脖子。
“別怕。”躲避着柳三姑娘派來綁他的人，華星頗為狼狽。
樓上，明珠幽幽的看着皇帝：“看到沒，你寵妃的妹妹正在下面仗勢欺人呢！你真的不管管嗎？”
皇帝心虛：“小兒女之間的口角……”
明珠白了他一眼：“你不管我管。”說着她便吩咐跟着她保護她的人，下去将華星帶上來。
想綁的人被截胡，柳三姑娘豈能善罷甘休？
她帶着下人，怒氣沖沖的沖了上來：“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睛的敢跟我搶人。”
“呦！也跟着上來了。”明珠眼睛亂轉，突然将目光放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直覺不好。
但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明珠一把推了出去。
皇帝：“……”
皇帝剛好同沖上來的柳三姑娘徑直撞了個正着。
“陛陛陛……”看清眼前之人後，柳三姑娘傻眼了，但下一刻她臉就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戰戰兢兢的給皇帝行禮：“見過，見過……”
行了！皇帝惱怒的擺手：“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之下你就敢仗勢欺人，是不是我給你們家的寵愛太多了，讓你都認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了？”
這話實在太重，難道因為自己陛下就要厭棄了他們柳家了嗎？
這一刻，什麽華星什麽神醫，柳三姑娘都想不起來了，她現在只想讓皇帝消消氣。
“我，我……”可是她越急越說不出話來。
“行了。”皇帝擺手，“我這次出來也只是散個心罷了，并不想多管閑事，但你實在做的太過我才出手的。沒有下次，你明白嗎？”他神色很冷。
“知，知道。知道了。”柳三姑娘說完，便趕緊帶着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旁被明珠的人護在身後的華星看的咋舌，所以說眼前這個男人身份很了不起嗎？竟然讓那個仗勢欺人的瘋女人如此忌憚。
不過華星對大梁上層權貴所知不多，自然也無從判斷皇帝的身份到底有多麽了不得。
他一臉感激的看着皇帝：“多謝這位公子。”
皇帝愣了一下，他知道對方誤會了，但他也不會特意給他解釋什麽，便點了點頭認下了這個誤會。
他剛想讓華星離開，明珠的聲音突然從房門中傳了出來：“老爺，事情處理完了還不進來。你身邊那位帶着孩子的公子也一起進來吧！孩子還那麽小，剛剛應該被吓到了。”
好吧！明珠都發話了，皇帝只能忍着內傷帶華星進去了。
華星跟着皇帝進去，房間裏面，在看到明珠的一霎那，華星就愣住了。
衆生春色浮光掠影一一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卻又瞬間歸于沉寂。唯獨留下的，只有眼前那張攬盡芳華色若春花的精致小臉。
美！真美！他覺得明月姐姐已經是人間絕色，可沒想到，原來這世上還能有這樣一種美人。美到他失神落魄，卻又無法用語言準确描述出他現在的感覺。
只覺得所有的言語都是匮乏的，面對她的時候，只有真切的心跳是真實的。
就在這時，明珠又對他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這位公子吓壞了吧！”
“是！是啊！”華星傻傻的回答明珠。
明珠被他逗笑了，再次輕笑了起來：“公子還是先将孩子放下吧！這麽小的孩子，剛剛場面又那麽緊張，可別吓壞了。”
對對，辰辰，辰辰剛剛也吓壞了。
華星反應過來，神色抱歉的将緊緊抱着他的施星辰放了下來。他心疼的摸了摸施星辰的小臉：“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施星辰不好意思的搖頭。他覺得他真是沒用，剛剛那麽危險，他不僅幫不上忙不說，還要讓幹爹擔心他。
而且他還那麽那麽膽小，到現在他的心都還快速跳動的停不下來。
“那就好。”華星松了一口氣。他看着含笑看着他們的明珠，輕輕推了推施星辰：“謝謝這位夫人和公子，要不是這位公子，我們今天只怕就要遭殃了。要不是這位夫人提醒，我恐怕現在還粗心大意的沒有注意到你的異樣。”
是的，夫人。因為明珠頭上梳的是華麗的婦人發髻，而不是未出閣少女似的，将頭發披散下來。
不知道為何，華星只覺得此時的自己心頭悶悶的。
施星辰不知道自己幹爹的糾結，他小大人似的，禮節周到的轉身，對着皇帝深深一輯：“多謝公子。”
又轉身，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明珠。
這位夫人可真好看啊！跟娘一樣好看，不，不對，是比娘還好看。
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夫人，就像是清晨陽光上晶瑩剔透的露珠。舜華即逝，只留下了讓人心靈震撼的澄澈。
“多謝，多謝夫人。”施星辰小臉一片通紅，他有點害羞。
可是，當看清楚施星辰的長相的時候，明珠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起來。
無它，眼前這個小男孩，跟晉王長的太像了。一眼看上去，竟仿佛是晉王縮小了似的。
可是，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巧合嗎？兩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生的一模一樣？
明珠不信。
所以，是晉王背叛了她嗎？
只要這樣一想，明珠心頭就生出一股無名火，無關吃醋與否，也無關男女情愛。是晉王自己答應的她，他只喜歡她，只會有她一個。他既然敢這樣對她承諾，那他就必須做到。
明珠看向皇帝，她想從皇帝臉上看出點什麽。可是她失望了，皇帝似乎也一無所知，此時也正滿臉震驚的呢！
驀然見到一個縮小版的晉王，且還是他同明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見到的，任誰都會震驚吧！
收拾好自己面上不自在的表情，明珠輕輕對施星辰招了招手：“你上前來。”
施星辰腦子還有點暈乎，下意識的跟着明珠的動作，走到了明珠身前。
“你長的真可愛，叫什麽名字啊！”
施星辰奶聲奶氣，乖乖道：“我叫施星辰，小名叫辰辰。”
“辰辰？真好聽。”明珠越發溫柔，她将施星辰抱在了懷中，輕聲道：“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三歲六個月了。”她的懷抱好香好軟，跟娘親的有點不一樣。
“三歲六個月了啊！”明珠輕聲重複了一句，一下一下輕輕撫摸着施星辰的後背，“姨姨家裏也有一個兒子，跟你一般大，姨姨可以介紹你們兩個認識一下啊！”
“真的嗎？”到底是小孩子，聽到玩伴就本能的覺得高興。再說，當明珠有意識的對一個人散發善意和溫柔的時候，是沒有人能抵抗的了她的。
“當然。”明珠笑得越發溫柔，“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約個時間呀！下次姨姨帶着小孩出來跟你一起玩啊！”
“嗯！”施星辰暈乎乎的點頭。
“辰辰。”看着聊的開心的一大一小，華星有點着急。眼前之人身份不明，怎麽能就這麽沒有戒心呢？
“這位公子。”明珠又看向華星，“剛剛那是柳太傅家的小姐，你們是怎麽惹上她的啊！”明珠神色擔憂，表情沒有絲毫破綻。
惹上柳三姑娘這件事情沒什麽不能說的，華星對明珠解釋了一下原因。
一旁被忽視的皇帝有點不滿，倒了一杯茶走過來遞給明珠，意在提醒明珠不要再理會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明珠沒理他，反而是細心的将茶杯遞到了施星辰嘴邊：“辰辰要喝嗎？”
施星辰搖頭：“幹爹說我身體不好，不能飲茶。”
哦！病秧子啊！
明珠自己将茶水一飲而盡：“抱歉，姨姨不知道這個。”
明珠又看向華星：“所以公子你就是最近梁都中口口相傳的，那個頗負盛名的神醫了？”
華星謙遜點頭：“正是在下。”
明珠眼睛一亮，熱切的看着他：“自從聽到神醫的大名之後，我便很是希望可以見神醫一面，沒想到卻在陰差陽錯之下在今天見到了你。”
“夫人你是身體有什麽不适嗎？”華星關心。
明珠搖頭，她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是，就是聽說神醫可以幫人調理身體，還可以讓女子變得更美，我，我……”她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是真的害羞了，小臉上都帶上了淡淡的薄紅。仿若新上妝的胭脂似的，美的惑人至極。
華星和皇帝都看的回不過神來。
“姨姨。”最後，還是施星辰出聲打破了這種難言的寂靜。
“嗯？”明珠不明所以的看着施星辰。
施星辰不好意思：“沒，就是想叫一下姨姨。”
“你真可愛。”明珠含笑誇了他一句。
“夫人已經很美了，若是再美，我實在想象不出還能美到什麽地步。”華星傻乎乎的道。
這話可真欠揍，明珠不滿，但面上仍是大度道：“是今天不方便嗎？那之後我可以請神醫您來我府上嗎？”
也不是，但……看着明珠，華星鬼使神差道：“可以，不知夫人府上是？”
“我是晉王府的人。”
華星：“……”
晉，晉王府。做婦人打扮，又如此美貌，那不做他想，眼前的女子只能是……晉王妃了。
這一刻，華星有一種淡淡的心虛之感。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卻讓他意外碰上了當事人。
而且，晉王妃懷中還抱着辰辰，晉王同明月姐姐的私生子。
晉王妃還那麽溫柔，對辰辰那麽友好。這讓華星本能的覺得不适，他有一種無法面對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對不起她。
但，辰辰的胎毒還是要拔除的。
華星強撐着應了明珠的邀請，等明珠同他約定好時間後，他就羞愧的帶着施星辰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華星和施星辰一離開，明珠的臉色就變了。
剛剛她說出身份就是為了試探，果然啊！這個同晉王長相相似的孩子身份不對勁。要不然，華星不會是那個反應。
“好一個晉王。”明珠暴怒，氣的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盞掃落到了地上。
“就算心中有氣，打人罵人都行，別傷到自己。”剛剛明珠掃落的茶盞中茶水正滾燙。
明珠委屈，看着皇帝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剛剛那個孩子你也看到了吧！”
皇帝鎮定點頭：“不一定是晉王的，也許是你誤會了。”
“怎麽可能誤會？”明珠覺得皇帝是在為晉王開脫，“你見過哪個不相幹的陌生人能長的那麽像的？而且他的年齡，他的年齡竟然同之之一樣？所以說，晉王他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嗎？”
“他騙我騙我騙我。”越說明珠越氣，她忍不住一下一下的砰砰砰捶打皇帝。
“仔細手疼。”皇帝一下一下安撫明珠。
“而且那個神醫反應也不對勁，他猜出我的身份之後，反應好奇怪，那個孩子絕對同晉王不清不楚。”明珠心頭大恨。
“那你想如何？”皇帝輕柔的将明珠抱進懷中。
明珠面無表情的看着皇帝：“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晉王的兒子，那我要你幫我殺了他。”
皇帝：“……”
“怎麽，你不願意？”明珠目光不善，就要不管不顧的推開他。
“不是不是。”皇帝趕緊解釋，“我只是在想，他如果真的是晉王的孩子，你要殺了他，晉王如果知道的話，他會不會跟你離心。”
“他敢。”明珠低呵一聲，“是他先背叛我的，我都還沒找他的晦氣，他敢跟我生氣？”
皇帝目光微閃，他溫柔的看着明珠：“好，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晉王的，我幫你殺了他。”
“嗯！”明珠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靠進了皇帝的懷中，“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華星帶着施星辰心有餘悸的回到梁都盛世商行分部，此時施明月還沒有回來。
“辰辰，今天的那個夫人……”華星欲言又止。
施星辰不知道也不理解華星心中的壓抑和窒悶，他有點興奮，蒼白的小臉上都帶上了一絲血色：“比娘親還漂亮。”他脆生生道。
華星：“……”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說，你喜歡那個夫人嗎？”
“喜歡。”施星辰點頭。
華星神色真的好複雜，辰辰竟然對晉王妃有好感。
不對，那她是晉王妃，那她旁邊那個呵斥退了柳三姑娘的就是晉王嗎？可又不太像，同辰辰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辰辰更像明月姐姐。
“哎！”華星懊惱的錘了捶自己的腦袋，“真是豬腦子啊！剛剛只顧着緊張了，竟然都沒反應過來晉王就在旁邊。”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