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樓花魁25
這個臭小子。明知道自己天生力氣大, 下手打人的時候還下那麽重的手。也不知道考慮一下老父親為他收拾爛攤子的難易程度。
“父王。”小羨之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晉王,“我不想待在佛堂了, 這裏晚上又黑又冷,好可怕的,我可以回自己的院子嗎?”
“當然不可以。”晉王兇他。但看到兒子這張精致的小臉, 胸膛中剛燃燒起來的火氣便又迅速熄滅了,面容上帶着冷肅, 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慫的截然相反:“你現在回去,你母妃那裏不好交待。但你別害怕,父王陪你一起。”
“好吧!”小羨之失落。就知道會是這樣,從他開始能聽懂大人說的話,記事起, 他父王就沒在母妃面前硬起來過。每次他被母妃懲罰,他都是陪他一起, 指望他反抗母妃,那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升起呢。
不過……
“父王, 我好累。”小羨之聲音帶着奶氣,打着呵欠,疲憊道。
“睡吧!父王抱着你。”将兒子軟軟的小身子抱進懷中,晉王脫下自己的外衫蓋在了兒子身上。
懲罰時間結束之後, 小羨之還沒有醒過來。晉王也沒舍得叫醒他, 孩子才三歲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缺覺的厲害。他輕柔的抱着小羨之回到了他的小院子, 将小羨之交給伺候他的貼身丫鬟之後, 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同明珠的院子。
房間中, 明珠已經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覺了。她頭發還是半濕,帶着淡淡的水汽,濕潤感混合着她身上獨特的馨香,迷離又惑人。
“頭發還沒幹,這就準備睡覺了?”晉王進來之後,輕腳走到明珠身邊,大手輕輕的搭在明珠的肩膀上。
明珠沒回答他,只是對着銅鏡給自己臉上脖頸上塗抹香膏。
晉王讪笑:“明珠,孩子還小,以後他再犯事你可以打他的屁股,就不要再罰他跪佛堂了吧!”
打他,打他能讓他記住教訓?再說了,她的手多嬌嫩啊!打那個臭小子,她還嫌棄手疼呢?
塗好香膏之後,明珠拍掉了她肩膀上的大手:“哪次跪佛堂你沒陪着他啊!我的懲罰有用嗎?不過是面上看起來好看罷了。再說,皇子身份多尊貴啊!他說打就打,還給人打成重傷。宮裏的娘娘都哭求到皇上面前了,難不成我還能真的什麽也不做嗎?”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晉王也有點嘔!這個臭小子,他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頓。打皇子可以,但是要知道分寸,尋常的小兒打架和打成重傷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談論這個了。”明珠繼續對着銅鏡擦頭發,“我罰過他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你給我把他看緊一點。讓他別這麽張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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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看着面前動作優美的美人,晉王的心思又歪了。
他上前抱住明珠,湊到明珠耳邊小聲道:“這個臭小子不聽話,不如,我們再生一個聽話的吧!”
再生一個?明珠心中古怪,但面上卻沒有帶出來。她只是将小手放在了晉王胸膛上,似笑非笑道:“好啊!我無所謂啊!只看王爺你,可不可以再生出來了。”
晉王被明珠挑釁到了,他一把将明珠拉進懷中,對着那張嫣紅的小嘴就親了下去:“挑釁我,等會兒別求饒。”
唉,她這個人,雖然經常滿嘴謊話,可偶爾也會說一句真話的。可是往往真話啊!就是沒人信。
晉王每日如此癡纏他,三年多了,她也沒有飲過避子湯。若正常的話,她的肚子怎麽可能什麽動靜都沒有呢?
所以說啊!迷離的帳幔中,明珠緩緩撫摸着晉王的側臉,心思卻飄遠了。
林錦熙的執行力還是很強大的,在這一點上,她還是對他挺滿意的。
鳥語花香的神醫谷,一處清淨雅致的竹樓中,童言稚語的讀書聲不斷傳了出來。
“人之初,性本善。”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竹樓外面,華星同施明月相對而坐。
“明月姐,我們的盛世商行今年的收益比去年翻了三倍不止。”華星很興奮,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施明月。
盛世商行是三年前辰辰滿月的時候,施明月提出來的構想。用到了神醫谷的招牌和人脈,但具體打理事宜卻全部都是施明月親自經手的。剛開始的時候,華星其實不是很看好這個。也不是看不起施明月,只是在現在這個時代,女子生存本就不易,更何況還要出去抛頭露面同男人一樣去做生意。
再說,施明月長得太美,這更加重了她經商的困難。
但是施明月卻很堅韌,吃再多的苦頭遇到再多的困難也一聲不吭,硬是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內,将商行的雛形搭建了起來。
如此聰慧,又如此特殊,那是一種華星從沒有接觸過的另類強大。
華星對施明月更加敬佩了。
之後,施明月趁勢而起,又在三年之內,将盛世商行開遍了大梁和大燕。
現在的盛世商行已經成為了一個難以動搖的龐然大物了。
施明月表情淡淡,她畢竟不同于這個世界的女人,她腦海中裝着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結晶。又系統學習過商業知識,若是憑借這些還不能在這個時代做出一番事業的話,那她就可以羞愧的回爐重造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徹底為辰辰解毒,三歲到四歲,是最好的時間。那現在……”施明月關切的看着華星。
提到施星辰的身體,華星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這三年來,我已經收集齊了辰辰需要用到的藥材。就是那藥引……”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施明月,“明月姐,你找到辰辰的親生父親了嗎?”
是的,這三年間,他已經側面了解到了施明月懷孕的原因了。
只能說,那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
親生父親?施明月雙手握拳,她想起了三天前林錦熙給她的回信。
這三年間,林錦熙幫助了她良多,她們也是最好的知己朋友。交托信任之後,她就拜托林錦熙為她尋找辰辰的親生父親了。當然,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她自己也在用盛世商行的人脈尋找。
但或許那個人身份真的不一般,她找了整整兩年也沒有找到。
她是一年前将這件事拜托給林錦熙的。三天前,終于有了結果。
但結果卻讓她很是糾結,那上面說,她孩子的親生父親竟是大梁的戰神晉王。
晉王啊!這三年來晉王的名聲可是大的很。
以前百姓們提起晉王,大都是晉王骁勇善戰,為大梁鞠躬盡瘁,付出良多。可是現在……百姓們卻更願意揣測晉王的風流韻事。尤其是,傳說晉王拼着自己的前程不要,硬是娶了一個花娘當王妃。
且還對那王妃寵愛有加,要星星不給月亮。甚至在那花娘剛為他生下孩子的時候就請封那孩子為世子了。
一家三口恩愛異常,羨煞旁人。
即使知道她同晉王也只是有那一夜的交集,晉王或許已經忘記自己的存在了。但施明月就是覺得心中不平,本能的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冒犯了。
晉王是辰辰的父親,而辰辰只是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只要這樣一想,施明月就心頭冒火,甚至對晉王的妻子和孩子都遷怒了起來。
以前偶爾回想起那夜男人時,心頭生出的悸動此時都顯得那麽的可笑。
施明月緩緩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罷了,本就是一場露水姻緣而已,做什麽想那麽多。再說,她對晉王也沒有什麽非分之想。她就只是,只是需要晉王的指尖血救辰辰罷了。
晉王的風流韻事,晉王的妻子兒子又與她何幹?
“辰辰的親生父親……”施明月緩緩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大梁戰神,晉王了。”
華星:“……”
華星驚訝的嘴巴合都合不上了。
“辰辰,辰辰的父親是晉王?”這個消息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難怪啊!盛世商行關系網已經如此龐大了,卻還是尋找了三年才将人找出來。若是晉王的話,那就理應如此了。皇族尊貴,晉王又對大梁至關重要。哪怕盛世商行發展到現在,同晉王一比,也還是太淺薄了。又怎麽可能探查到晉王的私密之事呢?
“那明月姐,我們要怎麽做?”
“我們……”施明月思索,“晉王身份貴重,不好接近。但他的王妃,聽說這個花娘上位的王妃嬌縱任性,且極為愛美。”
施明月認真的看着華星:“小星,你說若是你在京城勳貴大臣家眷之間打響名聲,她會不會主動來找你?”
家眷?華星有點猶豫。
他堂堂神醫谷少主,混跡進婦人圈像什麽樣子?
可是……
看着屋內那個認真讀書的小身影,病弱蒼白,卻依舊乖巧的令人心疼。他拒絕的心房便又緩緩松動了。
“娘親,幹爹。”就在這時,屋內的施星辰也停止了讀書。他小大人似的緩緩走出來,雖然走的很慢,可小小年紀卻已經初見風骨。
他在施明月和華星面前站定,緩緩對兩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星辰見過娘親和幹爹。”
“辰辰不必多禮 。”施明月心疼兒子,拉着施星辰将他抱進了懷中。若說同晉王的那場意外,最令施明月感激的,就是晉王帶給她的這個孩子了。
這孩子真的是懂事乖巧的讓人心疼。小小年紀就極其克制,疼得時候也一聲不吭,就害怕讓她和華星聽到之後她們為他擔心。
施明月将手放在施星辰額頭上:“今天的溫度很正常,沒有發燒。”
被娘親如此對待,太親近了,尤其是對面還有看着他的華星呢!施星辰有點害羞,他小臉通紅一片,緊繃着小身子,不讓自己陷進娘親溫暖的懷抱中:“娘親,辰辰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您不能在人前再這樣抱着辰辰了。”
施明月:“……”
華星:“……”
施明月哭笑不得,捏了捏兒子頭上的小包包:“什麽大孩子,你就算是成年了,及冠了,在娘親心中,你仍舊是娘親的小寶貝。”
施星辰:“……”
什麽……什麽小寶貝。娘親怎能将對他的愛稱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呢?太羞恥了吧!
施星辰将小腦袋埋進施明月的肩頭,羞的不敢看兩人了。
“辰辰,來,到幹爹這裏來。”華星對施星辰招了招手。
施星辰從施明月身上下來,乖巧的走到華星身邊,糯糯的叫了一聲:“幹爹。”
“哎!”華星應了一聲,将施星辰抱坐在了腿上。
“辰辰想不想變健康啊!”華星溫柔的問他。
“想。”施星辰仰着小腦袋,認真的看着華星,“辰辰想變健康,辰辰不想再讓幹爹和娘親為我的身體奔波勞累了。”
就連心心念念的健康身體,也只是不想繼續拖累他們嗎?
華星定定的看着施星辰。
他當了他三年的幹爹,或許剛開始他沒什麽真情實感。可很多事情,當你一旦付出真心的時候,結果往往就不由你自己控制了。
他對施星辰就是這樣。
現在,他是真的将這孩子當成自己的了,也是真的想要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不為施明月,只為施星辰。
“好,幹爹保證。最多四歲,幹爹就能還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華星說的鄭重。
對面的施明月心神一動,反應過來之後,便感激的看着華星。
她知道,華星答應她了。
夜晚,大燕皇宮中,此時此刻,哭喊聲震耳欲聾,血腥味久久不散。
林錦熙一身月白長衫,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恍若翩翩君子,清風朗月的走過這一地狼藉。
大燕的老皇帝此時正癱軟着身體,面色驚恐的看着走進大殿的林錦熙。
“你,是你,林妃的兒子,你不是死了嗎?”他難受的喘息了幾口,“還是說,你是鬼魂,你來找朕索命來了?”
林錦熙意興闌珊的看着老皇帝:“父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是我,我沒死,我回來了。”
他用折扇拍打着手心,繞着大殿轉了幾圈:“這裏就是我大燕皇族子弟心心念念的最高權利中心了。”
他走上臺階,停在老皇帝面前:“為了這把龍椅,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有您……我的父皇。您更是為了這把椅子親手毒殺我母妃,将幼小的我扔進了狼群中。”
他嘆氣:“若不是我母家林家忠義之士衆多,也許我就真的回不來了。”
他搖頭:“可是您看看,您坐了将近十年的龍椅,您又得到了什麽呢?朝臣掣肘,皇子叛亂,國家民不聊生?您真是太沒用了,也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您踏着我們林家的血肉坐上了這把椅子,卻只做出了這點成績?”
說到這裏,他似乎是不想再同老皇帝廢話:“算了,本來還想留着你繼續折磨你為我母妃報仇。可現在想想,你這樣的廢物,我折磨起來也沒有什麽成就感。還不如就這樣送你上路,也許還能收獲你的懼怕。”
“不要,不要!”老皇帝驚恐搖頭。
但已經遲了,淩冽的劍光從他眼前閃過,下一刻,老皇帝那凝聚着恐懼的頭顱便緩緩滾落了下來。
扔掉折扇,劃破一片衣角,用碎布輕輕擦拭着軟劍上的血跡,林錦熙淡淡吩咐身後之人:“收拾幹淨。”
身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錦心閣時,就對林錦熙忠心耿耿的紅姑。
紅姑恭敬應道:“是!”
惆悵的出來之後,林錦熙飛身落在了高大的殿宇之上。他用目光巡視這宏偉的大燕皇宮,這是大燕皇族兩百年心血凝聚而成的威儀。
而現在,這是他的了。百年之後,他還會傳給他的孩子。
“孩子!”林錦熙緩緩呢喃着這兩個字。
他想明珠,想小羨之了。但快了,等他處理完大燕最後的亂像之後,他就可以脫身去大梁接回他的皇後和小太子了。
殿內,紅姑仇恨的看着老皇帝的屍身。
就是眼前這個人,為了皇位,親手将她的前主子貶妻為妾不說。害怕事後林家會報複他,還又設計毒殺了娘娘,滅了林家滿門。就連娘娘為他生的孩子,他也絲毫不在乎,心狠手辣的将幼小的主子扔進了饑餓的狼群中。
若不是林大人臨死之時當機立斷,隐藏起了一部分忠仆,才讓他們這些舊部有能力救走主子。只怕現在,林家就真的什麽也不剩了。
而且,這十多年來主子在外面過的如此艱辛。為了報仇,多少次險死還生。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他們成功了。老皇帝死了,老皇帝的皇子也全都在今夜死完了。大燕也落入了主子的手中了。
這一刻,紅姑突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真好,他們成功了。接下來,只要從大梁接回小主子,主子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老皇帝一生機關算盡卻只落得了個屍首分離的下場。而主子,他會幸福美滿,快活的過完自己的一輩子。
第二天,林錦熙接到了他留在施明月身邊眼線的傳信。
“施明月打算出發去找晉王為他兒子解毒了。”他緩緩呢喃着紙條上的信息。
良久,他用內力将紙條震了個粉碎。嘴角緩緩勾了起來:“明珠啊明珠,待晉王知道真相,施明月歸位。你也就真的沒有繼續留在大梁的理由了,而我們的孩子,他真的太久沒有見到親生父親了,這可不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啊!”他輕聲嘆息。
這三年來,盛世商行其實比施明月以為的還要厲害。施明月之所以遲遲找不到真相,不是因為盛世商行人脈太淺薄。只是因為,林錦熙在身後操控誤導着她們。時機未到,他怎麽可能早早就讓施明月如意呢?他的女人和孩子暫時還是需要晉王和大梁皇室的保護的。
所以啊!只能對不起施明月了。林錦熙沒有絲毫抱歉的想道。
不過現在,他已經将真相告訴她了不是嗎?
梁都茶樓中,安逸王抱着小羨之正在聽大堂之中的說書人說故事。
“皇叔祖,世上真的有神仙嗎?”說書人正在說神猴大鬧天宮的故事。
“當然。”安逸王輕笑着回答他,“世上有神仙,有佛祖。而皇叔祖每天都會在自己的王府為之之祈福,祈求佛祖保佑之之一生平安順遂。”
小羨之感動,奶呼呼的抱着安逸王就給他灌迷魂湯:“哇!皇叔祖,之之最喜歡你了。”
看着小羨之那張同明珠無比相像的面容,安逸王心情也舒暢無比:“真的最喜歡皇叔祖,那你皇帝伯伯呢?”
“啊~”這個二選一的問題可算是難到小羨之了。怎麽辦?皇帝伯伯他也最喜歡了啊!
難道最喜歡就只能選擇一個,不能兩個都要嗎?
“當然不行。”安逸王笑容危險。
“啊?”小羨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原來他剛剛竟是将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皇叔祖,皇叔祖。”小羨之不斷的蹭着安逸王的側臉撒嬌。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安逸王恨恨的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小屁股。
“嘿嘿!”小羨之又對他讨好一笑。
“聽說,你這次在皇宮中又闖禍了,回府之後你母妃又懲罰了你?”安逸王狀似随意的開口問道。
小羨之百天之後,他就搬回了自己的王府。
雖然他想離明珠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一直住在晉王府中。可是不行,他的出格行為已經引的外面之人議論紛紛了。
為了不影響明珠的名聲,安逸王只能含恨搬回了自己的王府。
但回去之後他再想見到明珠,真的就太難了。好多次他忍不住,甚至想要強闖晉王府不管不顧的将明珠搶出來,但只要一想到事後明珠會對他心生恨意,他便又清醒了。
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對明珠的滿腔愛意傾瀉給小羨之,再加上小羨之同明珠越長越像,他便控制不住對這孩子越來越偏愛。
整整三年,他已經真心将小羨之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梁都城門前,人來人往。就在此時,一輛低調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微風吹過,馬車車簾被輕輕吹拂了起來。
守城的士兵下意識的往裏看去,看到的就是一個戴着面紗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懷中還抱着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而那女子此時正低頭同那孩子說着什麽?
也不知那孩子乖巧的回答了她什麽,她被逗笑了,眉眼彎彎。面容雖被面紗遮擋了大半,但不難看出,那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守城的士兵下意識的看癡了。
直到同伴給了他一胳膊,他才不好意思的回過神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