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暈倒 ◇
你孩子可能沒有了
“不,不是我。”
那人立馬就搖頭矢口否認,可是他眼神裏驚恐,将他給出賣了個徹底。
“看來是你了。”
“吻的嘴唇?”
“吻了多久?”
刑銘捏着魏遙的下巴,詢問起魏遙來。
魏遙作為當事人,他必然是知道多久。
“大概一秒鐘,很短。”魏遙說。
沒有真的親人,但是魏遙也不解釋。
其他人,大家倒是有看到具體怎麽回事,魏遙根本就沒有親人。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站出去解釋,就算是将刑銘的目光給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們是朋友不假,可是這種朋友關系,當面臨着危險的時候,可以說相當脆弱。
哪怕是誤會,澄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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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魏遙坐在了對方的懷裏,哪怕親的是自己的手,就算刑銘知道了這個情況,難道他就會消氣了。
程哲還只是罵了魏遙一個婊'子,就被踹斷了肋骨,其他的人,他們之前都有嘲笑魏遙,有個人還說想包'養魏遙。
包'養這個詞,不比婊'子好多少。
于是哪怕知道真相,沒有人出來說。
程哲同樣也是。
他被踹的時候,沒有人幫自己,都躲在了旁邊瑟瑟發抖。
現在刑銘對別人發難,他也就什麽都不會說。
不過程哲最憎恨的還是魏遙的。
一會刑銘該挵魏遙了吧,自己老婆,名義上的老婆,這麽跟着外人接吻,還當着無數人的面,魏遙會斷幾根肋骨,肯定會比他多。
程哲直接就笑了出來,只是為了抑制住笑,一張臉都扭曲起來,薛桐看到程哲表情怪異,在極力忍着什麽,以為他是痛到不能說話,還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
再堅持一下,薛桐鼓勵起程哲來。
門口的那人臉色鐵青,在刑銘的威懾高壓目光下,忽然他兩膝一抖,居然就這麽尿褲子了。
大家全部都看向他,看到了他褲子那裏的一點水跡。
“我靠,這也太膽小了吧?”
薛桐忙驚訝出聲。
“挵出去,別把屋裏搞臭了。”
薛桐立刻就揮手,門口的人看向他,又往刑銘那裏瞧。
刑銘輕微點頭,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都能被吓得尿褲子,看來也沒什麽好質問的了。
現在該是魏遙了。
其他的人,刑銘根本就不在意,最為主要的還是魏遙。
他扣着魏遙的手,嘴角當時揚起了細微的笑容。
往魏遙左手上看過去,無名指上倒是還戴着結婚戒指。
“魏遙,你什麽身份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刑銘一臉柔和的笑容,可是他的懷抱,卻像是一個牢籠般,将魏遙給桎梏在裏面。
“不需要,我很清楚。”
魏遙開口。
房間裏異常安靜,大家都下意識就放低了呼吸聲,一時間好像掉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被聽到一樣。
“昨天你剛去過醫院,今天不在家裏好好休息,跑出來玩?”
“身體好了?”
刑銘說着就把手往魏遙腹部放。
孩子四個多月了,看外在是基本看不出來,但如果手放在上面,稍微感知一下,卻可以感知到,當刑銘一動手,魏遙猛地就抓住他的手。
“別碰我。”魏遙用冰冷的語氣說。
刑銘呵呵兩聲。
“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麽不能碰你。”
“聯姻而已。”“不管是真的假的,有法律認可。”
刑銘把法律給搬了出來。
魏遙還是扣着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的腹部。
但在刑銘看來,只認為這是魏遙讨厭自己碰他,哪怕是隔着衣服,魏遙都非常厭惡。
可魏遙越是這樣,他越是要碰一下魏遙的肚子了。
兩人就這麽較着勁。
忽然的,啪一聲響,刑銘臉被打得偏了過去,臉頰上迅速就緋紅起來,還能隐約看到五個手指印。
魏遙揚起手,就扇了刑銘一耳光,用了很大的力,刑銘低頭吐了口血水出來。
之前有次魏遙也這樣打過自己,也把自己打出了血。
刑銘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在抖。
魏遙想要起來,被刑銘給扣着腰,随後一個帶血的吻就覆了上來,魏遙推拒着刑銘。
但是後者不知道怎麽回事,力氣特別大,魏遙那點力氣,好像根本就撼動不了似的。
魏遙眼神一狠,在刑銘打算伸舌頭過來時,準備給他把舌頭直接咬斷,刑銘卻仿佛知道魏遙的企圖,直接就掐住魏遙的臉頰,魏遙只感覺牙齒驟然發酸,酸軟到他嘴巴合不上。
只能任由刑銘這樣當着衆人的面,來扣着他親。
餘光裏,大家都盯着他們。
他被刑銘給扣住,他處在劣勢裏。
魏遙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全身,乃至是靈魂都感到無比惡心。
同時腹部又不舒服起來,魏遙情緒波動起伏太大,醫生都叮囑他這些天最好是靜養,不要到處走動,現在為刑銘這麽強勢給摁着,魏遙腦袋裏快炸裂了,眼睛一些,看到了茶幾上一個煙灰缸,魏遙伸手就去拿煙灰缸,有人馬上驚呼出聲。
下一刻煙灰缸已經砸在了刑銘的額頭上。
咚一聲悶響,聽的人耳朵裏都渾身一涼。
刑銘挺了下來,有什麽粘稠的液體從額頭上滴落下來,随後湧動得越來越多,刑銘擡手去摸了吧額頭,整個手掌都是猩紅的。
就在刑銘怔忪中,魏遙推開他懷抱,直接就離開退到了旁邊。
魏遙手裏還拿着煙灰缸,煙灰缸的一個位置,分明還帶着猩紅的血。
來自刑銘額頭流出來的血。
魏遙拿煙灰缸砸他?
同時魏遙還厭惡到直接嘔了幾次。
他只是親了他一下而已,他就這麽嘔吐。
剛他還主動去吻別的男人,好像沒有吐。
所以到頭來,魏遙只是讨厭他而已。
讨厭他的靠近。
薛桐疾步過來,抽過數張紙巾就去給刑銘擦臉上的血,刑銘一把揮開他,薛桐都差點被打到臉。
他想要靠近刑銘,然而刑銘那裏,渾身都低氣壓,整個人陰郁暴戾起來。
薛桐被那股氣勢給震到,無法再靠近。
別人自然也是相同的情況,很多人還紛紛往邊上躲,刑銘被魏遙給砸破了頭,半臉的鮮血,一張原本俊朗的帥臉,這會彌漫了鮮血,一言不發地起身,他卻還在笑,恐怖瘆人的笑。
魏遙慘了,怕不是今天會死在這裏。
這是大家每個人的心裏,也包括薛桐的。
薛桐拿着電話,想要叫人過來阻止,但是想了一圈,這個時候叫誰來都沒有用。
哪怕是叫警'察來,時間上也不來及了。
刑銘一步步走向魏遙,魏遙捏緊了手裏的煙灰缸,周圍的人都在後退,魏遙沒有動,他等着刑銘沖上來,這樣一來他們的孩子就可以離開了。
是刑銘讓對方離開的。
倒時候刑銘會開心嗎?
魏遙不知道,反正他會很開心。
在刑銘可怖的嗜血目光下,魏遙居然也笑了起來,還哈哈哈笑出了聲。
那個時候他的笑容,刑銘忽然一愣,魏遙到底是有多厭惡自己,寧願和自己打一架,都不願意對他稍微和善一點。
刑銘猛地甩開這些念頭,他不需要魏遙和善,這個人就不配被和善對待。
那個小島,對了,還是用起來,鐵鏈,對了,他應該再過去買點鐵鏈。
好将魏遙給鎖起來。
不然他随時都可以跑出去,和別的男人接吻,或者是睡覺。
他可以和自己睡,還那麽無所謂。
那麽他就可以和任何其他人誰。
這裏的人,都能和對方随便親吻,睡一覺,自然在魏遙看來,也沒有任何大不了。
這個人不需要自由,他唯一的自由,就是被鎖起來關起來的自由。
刑銘靠近魏遙,拳頭就往魏遙腹部砸,就在這時,魏遙臉上的笑驟然變化,變得刑銘都驚愕起來,他忙收了力道,當時異常奇怪,似乎冥冥中有什麽聲音在和刑銘說一樣,要是他真的這麽做了,他會失去一切。
他能夠失去什麽?
刑銘不知道,但身體還是先于意識,立刻就收了手上的力道。
甚至他感覺拳頭打在魏遙的腹部,如同是在輕輕觸碰一樣。
然而就是這樣的輕輕觸碰,魏遙卻笑着對他說謝謝。
謝他什麽?
下一刻魏遙身體一軟,倒在了刑銘的懷裏,他在發抖,比昨天更加劇烈的顫抖,渾身也異常冰冷,好像頃刻間所有的熱度都消失了,渾身極其冰冷。
“魏遙?”
刑銘都沒有察覺都自己聲音是沙啞的。
魏遙手指痙'攣起來,他抓着刑銘的衣領,指骨在發白。
“刑銘,你孩子可能沒有了。”
刑銘愣住,聽不懂魏遙在說什麽。
周圍大家這個時候一驚,看魏遙面無血色,那是比程哲的臉色還要慘白的一面。
“刑銘,快送他去醫院。”
薛桐走過來,抓着刑銘的胳膊就焦急說。
刑銘擡起頭,他昨天就送魏遙去過醫院,當時是急性腸胃炎。
今天又是這樣,複發了?
對了,魏遙說孩子,什麽孩子?
他哪裏來的孩子?
魏遙是痛糊塗了,亂說的吧?
刑銘彎腰抱起魏遙,疾步往外面走,不用魏遙說,他就開車去了昨天那家醫院。
而今天魏遙沒有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
暈倒在車裏。
刑銘打開車門看到他倒在車椅上,那一刻刑銘心都莫名狠狠刺痛了一瞬。
去的醫院是魏遙昨天到的那家,剛好這邊酒吧倒是離這邊比較近,其實刑銘還有點想帶魏遙到別的醫院,這家醫院昨天魏遙來了。
但是似乎不怎麽行,不然怎麽會讓魏遙今天不住在醫院,而是在外面。
對病人一點都不負責。
刑銘心底其實也清楚,應該是魏遙自己的意思,他不想呆在醫院,醫院方面也沒法将他給綁起來。
刑銘到車裏把魏遙給抱了起來,今天他一定要知道魏遙身體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