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睡過 ◇
你老婆被人睡過了
程哲說婊'子的時候,魏遙還真的沒覺得怎麽樣,但是當刑銘忽然出來,還來一句他丈夫,要不是看到周圍人多,魏遙簡直就要笑出聲。
他嘴角動了動,将這抹笑意給壓了下去。
怎麽都不至于看不出來,刑銘這會面色不太好看。
對方正冷臉看着程哲,那樣子似乎再給魏遙撐腰似的。
魏遙卻一點不會感激這個人,尤其是他現在的肚子裏,還懷了個東西。
魏遙忽然間心底不免有惡意的念頭,如果在這裏發生點什麽沖突,将這個孩子給打掉的話,魏遙只覺得會高興。
他不可能把孩子生下來,這個他和刑銘的孩子。
魏遙靠在沙發上,刑銘不只是自己來,還有他的朋友。
魏遙視線往後面看,看到了一些熟面孔,有個叫薛桐的,似乎和刑銘關系要好不少。
這會兩人視線直接就對上了,薛桐略微點頭,跟着忽然來了句:“嫂子,玩得開心?”
嫂子?誰,他嗎?
魏遙舌尖抵了抵臉頰。
刑銘轉眸盯了薛桐一眼,薛桐立刻就擡手,在自己嘴巴上面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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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銘眼底的深暗,薛桐都感到忌憚。
而他面前的程哲,更是渾身都是僵硬的。
來自刑銘那裏的低氣壓,壓得程哲似乎完全站不起來,程哲擡頭望進刑銘的眼底深處,那裏面的黑暗,令程哲後頸發毛。
“來,說說看,我算是什麽?”
“婊'子的丈夫嗎?”
刑銘笑起來,說過這話後,他走到魏遙身邊,坐了下去,手臂一伸,就把魏遙給摟到了懷裏,魏遙扭頭打量他一陣,看刑銘這個表情,顯而易見他什麽都不知道,不會知道魏遙現在是什麽情況。
魏遙安靜坐着,也和刑銘一樣,等程哲做一個解釋。
“我。”
程哲總算從喉嚨裏發出點聲音,只是一旦和刑銘那雙平淡的眼睛對上,程哲有種自己不管說什麽,都沒有了意義的感覺。
“我是罵了魏遙,可是你也不看看他都做了什麽事。”
“直播間可以回放,對的,他剛剛和陳楠接吻了,大家全部都親眼看到。”
“我說的是不是?”
程哲馬上就視線掃過這些朋友,他們也跟着一起在欺負魏遙,不只是只有一個人。
尤其是其中兩個人,比程哲做的過分得多,程哲他這裏只是說了魏遙幾句,甚至他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說錯,魏遙就是賤人婊'子,誰的懷抱都可以撲上去。
也都可以親上去。
“我看到了。”刑銘說。
“但那是另外的事情,我在問你,你剛那句話的意思,別錯開話題。”
刑銘眉峰完全攏着,被程哲提到魏遙親人的事,他摟着魏遙的手臂驟然就收緊了,用力地摟着魏遙。
魏遙這個時候卻微微低垂了眼,最好刑銘再摟緊點,這樣一來把孩子給挵掉就有意思了。
魏遙的心情,可以說相當得不錯。
哪怕是被程哲給罵自己賤人,魏遙都覺得無所謂。
難道別人罵他是個垃圾,他就真的是個垃圾。
天天把垃圾挂在嘴裏了,怕不是自己才是真的垃圾。
不然怎麽會見人就說垃圾。
魏遙往他的弟弟那裏看過去,就差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對了,魏遙說他被人睡過了,讓一個不知道哪裏的野男人給愺過了。”
“刑銘你應該不知道吧?”
“你老婆,跟無數人睡過。”
“你看上他什麽?”
“那張臉嗎?”
是長得漂亮,可是那張臉底下,還不知道流着什麽樣的膿水。
“不如你先問問看,你老婆被哪個男的愺過,對方說不準還會拍點照片,畢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程哲眼底,他絕對不會認為那個人會是刑銘,完全沒有将兩人給聯系起來。
雖然說魏遙的話,也許不一定可信,但是魏遙自己開口說的,現場大家也都聽到了,那麽他眼下拿出來說,他不信刑銘還會覺得他說魏遙是有錯誤。
“不,不是婊'子。”
“他連婊'子都不如。”
程哲這個時候,再次将這句話給說了出來,他笑得極為狂妄,好像這樣一來,自己就完全勝利了一樣,他比魏遙強,不會再随便被魏遙給壓在下面,大家都知道魏遙,看到他的時候,很多時候卻說是他是魏遙的弟弟。
很多人都熟悉魏遙,不熟悉他。
包括家裏,他爸也是這樣。
程哲讨厭魏遙,早就想這樣把魏遙給狠狠踩一頭了。
然而程哲還沒能暢快多久,有人忽然站起來,走到程哲面前,一把就提着程哲的衣領,将人提起來,跟着就是一腳踹上去。
程哲直接就躬着背痛苦叫出聲,身體更是都被踹飛了出去。
撞到了後面的人,兩人一起跌倒了地上。
“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是我說的話你不懂,還是你耳朵聾了?”
刑銘幾個箭步來到了程哲面前,略微彎腰,用費解的語氣詢問程哲。
程哲抓着地板坐起身,剛一動,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
“現在可以好好回答問題了嗎?”
刑銘注視程哲,那眼神完全就是在說,如果程哲回答的他不夠滿意,那麽他還會動手。
程哲嘴唇哆嗦着,刑銘這家夥是不是也被魏遙給迷住了。
不然為什麽他這麽幫魏遙。
不,不應該。
兩人是死對頭,刑銘眼睛瞎了,才會看上魏遙。
只是因為他們結婚了,所以刑銘才這樣稍微護一下魏遙而已,肯定是這樣。
程哲于是笑了起來,笑得咳嗽了起來。
猙獰笑過後,他推開了攙扶他的人。
“他就是婊'子,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都只有這種看法。”
“只是刑銘你,你們不是聯姻?”
“難道你還喜歡他了?”
“他是婊'子,跟你也沒有關系,他出去跟人睡,你也不知道吧?”
程哲覺得兩人沒關系,刑銘覺得他是在借着罵魏遙,也罵到了他的頭上,那麽自己就解釋了一下好了,讓刑銘清楚一點,魏遙是魏遙,他是他。
“你不如問問看,魏遙願不願意你來幫他?”
程哲諷刺着,示意邢銘朝魏遙那裏看。
魏遙可一點沒有弱者被強者保護的姿态,就差直接開口說,你們兩個随便打,我就是個觀戲的。
“他在那邊開心看戲呢。”
刑銘轉頭,自然看得出來魏遙什麽表情。
“他願不願意是他的事,我想做什麽,是我的事。”
“還有,以後別讓我再聽到有任何人說這兩個字,程哲你也好好記住了。”
刑銘沒有消氣,只是看到魏遙眼底閃爍的笑意,他知道程哲這裏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魏遙那裏,魏遙剛剛和人親過,他主動跨坐在對方懷裏,然後坐了上去。
那個人,刑銘一扭頭,看了過去。
對方身體直接就打了個寒顫,本來都在刑銘針對程哲的時候悄悄往門口方向走。
但是門口那裏卻站了有人,刑銘的朋友,對方似乎知道有人要跑一樣,早早的就守在那裏了。
自己對方想跑的模樣,還是讓刑銘給看到了。
“剛才是你和魏遙接吻?”
刑銘開口了。
他重新坐回到了魏遙身邊,只是這次和前面稍微有點不同,一把就将魏遙給拉起來,然後摁坐在了自己的懷裏。
刑銘往魏遙面上看過,今天魏遙似乎看戲看得舒服,所以刑銘摟着他,和抱着他,他都基本不怎麽拒絕。
刑銘扣着魏遙的手腕,他的手指像是鎖鏈一樣堅硬,把魏遙手腕給鎖着。
魏遙倒是拉了拉手,但是抽不出來。
刑銘目光森然,警告般地凝視魏遙。
魏遙微微彎唇,眼神順從下來。
那個被刑銘點到的人,忙轉頭看向四周,希望有人可以出來幫自己,哪怕是說句話都好。
可是沒有人,甚至那些朋友們在接收他的目光求助後全部都移開了視線。
哪怕是程哲那裏,剛剛刑銘那一腳,程哲這會臉上血色在快速推進,變得發白起來,他手深深按在腹部,好像肋骨斷了,尖銳的刺痛襲來。
程哲往後面退,有人忽然兩手撐住了程哲的身體:“想走啊?再玩會呗。”
程哲猛地回頭,是刑銘的朋友薛桐,他認識這個人,這人笑得狐貍般,以往看着和煦的笑,現在只讓程哲感到可怕。
“不舒服啊?”
薛柊順着程哲的手,也摁在了他的腹部位置,還跟着摸索了一會,随後裝出驚訝的語氣:“肋骨斷了嗎?”
“那肯定會很痛。”
“刑銘,你老婆弟弟肋骨斷了。”
薛柊高聲就和刑銘喊話。
刑銘聽到了,但是涼悠悠地眼神投過來,沒說話,意思薛桐卻是收到了。
“忍一忍,刑銘現在很不高興。”
程哲額頭冷汗冒了出來,他面容慘淡,只是他悲慘的樣子,刑銘絲毫不會有觸動。
刑銘抓着魏遙的手,感受到魏遙皮膚的細膩,下意識就藦'挲了兩下。
魏遙抿着嘴唇。
那個門口被擋住的人,躲避着刑銘的目光,而原本站在他前方的那些人,這會一個個都讓開了,因為一條通道出來,通道兩邊是他和刑銘。
對方還想要躲避,但是一道可怕的視線纏裹着他全身,他根本逃避不了,只能緩緩轉身,然後朝刑銘那裏看過去。
一和刑銘眼神對上,那人就驚恐到兩腳都開始打顫了般。
不可一世的表情,自然全部沒有了。
要不是還有點力氣,是真的會跪下去。
“你讓魏遙吻你的?”刑銘問。
魏遙和這些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看來是親人是大冒險了。
除開對方本人的意思外,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贏了,然後要求魏遙去吻他,不過兩者在刑銘這裏看來沒多少分別。
魏遙親了對方,現在刑銘知道的就是這樣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