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葉北嘉楞住一瞬,抿了抿唇答應道:“好。”
“喚一聲聽聽。”蘇深柔聲道。
葉北嘉看着蘇深,醞釀了一瞬喚道:“阿深。”
蘇深彎唇,在她唇上啄吻,如此與葉北嘉之間也算拉近了一些距離。蘇深上了床榻将她裹進懷中,今年冬天可真是冷,但是有了這個小姑娘,心中卻是暖意十足。
葉北嘉是知道蘇深喜歡她的,喜歡到可為她抛生死的地步。可蘇深卻不知葉北嘉也喜歡她到什麽都可做的程度。她現在知道葉北嘉心中的情處有她一點位置,足矣。
蘇深養了幾日便恢複了往常,只是她要練劍之時葉北嘉總是尋些由頭讓她幫忙,連以前給她量好尺寸的衣衫她都要重新為她量一量。量完便又要讓她陪她去外面買些好看的錦緞布料,這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但蘇深思及二人關系的變化,便欣然同往了。以前是沒有告訴葉北嘉她喜歡她,現在不同了,兩人雖沒有到最後一步,卻與之相差不多,至少蘇深是這樣認為的,畢竟最後一步她也只是有個模糊的理解。
上次在妓院的時候,蘇深進了房中本是想問一問,女人與女人之間如何...歡愉。
可那名被她選中的姑娘看上去挺溫婉,誰知進去之後就成了狼似的。蘇深推脫說她不會,那姑娘說她可以教她,她又不能出手傷了姑娘,加之她也想要知道女人與女人之間怎樣歡好,便留下了。那姑娘一邊慢慢脫自己的衣服一邊教她如何...取悅女人的身體。她聽的雲裏霧裏的,思索之時,那女子忽然拉着她靠近床榻邊,牽着她的手摸向了女人柔軟之處,驚的蘇深忙收回手。那名女子不依不饒,還說蘇深看上去便是個可口的,她可以手把手的教,讓她不要害羞,吓的蘇深将人打暈了才出去。
葉北嘉在蘇深的陪同下去了騰坨最大的布坊,裏面布匹的花色讓葉北嘉暈了眼,一時不知什麽樣的顏色搭配起來更配蘇深。蘇深見她興奮的小模樣,笑道:“看上哪匹布,讓人搬上馬車便是。”
葉北嘉嬌笑着點頭,但還是仔細選着摸摸了布料的質感,要做一些親膚的料子的衣衫,這樣蘇深才會穿的舒服。料子選好,蘇深命人搬上了馬車,她回身将葉北嘉也抱上馬車時,聽見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阿姐。”是蘇夏的聲音。
蘇深回望,發現蘇夏身旁還立着一個人,是蘇玉堂。蘇玉堂在收到蘇深的家書後,便趕來了此地。他很是想念這個女兒,至于蘇恺為什麽沒有來,自然是有公務在身離不開京城,而家中的生意也需要人留守看管。所有只有蘇夏跟着過來了。
蘇深看到父親後,急忙走過去行禮問安。蘇玉堂看着自己的這個大女兒,笑的眼角的皺紋都交疊在了一起。蘇深把她們帶回了巡查府,并讓人去通知了江予。江予丢下衙門裏的事情便急忙回了府,看到景昭慕正在與蘇玉堂說話,她走過去行禮道:“舅父遠道而來,辛苦了。”
蘇玉堂急忙站起身,向江予行禮,江予扶住他道:“舅父不必多禮。”同樣都是舅父,江予與蘇玉堂之間可比蘇深的叔父更親近一些。
蘇玉堂此次來還有一件事便是受了江予的邀請,蘇深家書中提起讓蘇玉堂來此擴展生意之事。此地貧瘠,需有往來商人運貨蹚出一條商路才能使得此地繁華。
蘇玉堂來了一日了,他已經看好了幾個鋪子,命人前去收購,先準備個落腳點。
蘇深站在一側聽着江予與蘇玉堂規劃如何帶起此地的生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本地的産物。蘇玉堂走南闖北自是知道什麽地方種植什麽作物,他也給了江予建議。江予茅塞頓開,着手讓人去購置大量的種子。鄭青落也說過,這裏的地形和氣候很适合一些藥草,若是大量種植藥草。以後也不必擔心一些藥草匮乏。現下還是冬季,此時準備,來年入春剛好可播下種子。
蘇玉堂來此若打開了商路,便會有更多的商人來此或者本地之人外出經商。本地雖糧食不好種,但商人拿糧食來換這裏的種植的其他作物,不出個兩三年這裏的百姓生活一定會被改善。
蘇玉堂僅在巡查府住了幾夜便搬離了,他讓人置辦了宅院在此地。也準備長期在這裏經營下去,蘇深送走蘇玉堂後便又想起了自己荒廢已久的劍術。她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拔出了劍,葉北嘉見狀便又給她量一量腰身的尺寸做衣服。
一次兩次還可糊弄蘇深,次數多了便瞞不住蘇深了。蘇深由着葉北嘉量她的腰身頸肩尺寸,在葉北嘉快要量完的時候,蘇深趁着葉北嘉的手還未離開自己,一把抱住了她,輕咬她的耳垂問道:“天天抱着我,怎麽還不知道我的尺寸。”
葉北嘉一瞬羞紅了臉,吱吱唔唔道:“阿、阿深,最近胖了。”
蘇深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葉北嘉掙開她,跑回了房中。留蘇深一人呆愣的站在院外。半響,蘇深低頭看了看自己,回了房中。她進了屋內将外衣脫下,摸着自己的腰側,又去銅鏡處照了照自己的身子。
沒胖啊。
被葉北嘉這麽一打斷,她也沒了興致練劍,索性在屋內練起了字。葉北嘉說練字可以化她身上的戾氣,修身養性,對她身體有益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幾頁紙下去,字依舊歪扭,像是那三歲孩童的字跡。
葉北嘉走過仔細的認出了蘇深的的字後,甜聲道:“阿深的字若是被書塾的先生看到,怕是要把先生氣跑了。”
蘇深啧一聲,小姑娘愈發膽大了,敢調侃她了。不過自己的字确實難看,蘇深好脾氣的道:“那小嘉來幫我寫副字帖吧,我來臨摹。”
葉北嘉遲疑一瞬回道:“還是去問殿下要吧,殿下的字最适合阿深了。”她的字跡太過娟秀,柔中雖藏剛卻不适合蘇深這種剛勁飄逸之人。蘇深與江予有太多相似之處,江予的字最适合她了。而且江予的字也是年輕人中的一股新流,很少有年輕人能寫出江予這樣筆力險勁又俊逸的字。
蘇深看着葉北嘉出了院子朝着江予的院子走去,等了許久也未回來。她有些着急了,披了件氅袍便去尋她了。
江予此時正在接見一位不速之客。江予讓人傳話給葉北嘉,讓她在屋內與景昭慕說會話,稍等一會她便寫幾張簡單的字給她。可誰知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葉北嘉與景昭慕閑談之際,總是心不在焉,她擔心她不在的時候蘇深又運功練劍。景昭慕許是看出來了,輕聲道:“不若你先回去,待會殿下寫好我差人給送過去。”
葉北嘉感激道:“好,多謝師姐。”
葉北嘉說完匆匆離開,卻在出院子之時看到了蘇深笑着正往她這邊走。好巧不巧的來參見江予的那位不速之客也要出門,是顏稷帶着顏鞏玉前來道歉。
顏稷把顏鞏玉吊到房梁上挂了一夜,第二日去尋江予負荊請罪,但看江予的态度不是很和善,他回去便又将顏鞏玉打了一頓。
這不,才能下床便帶着來巡查府認錯謝罪了。顏稷準備後日設宴款待江予,以及親自向蘇深和她的婢女道歉,若江予不同意,他便帶着兒子長跪不起。
顏鞏玉所做之事雖讓江予很生氣,但卻也是未遂之事,夠不上大錯。既然顏稷誠心設宴道歉,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畢竟在這裏還要仰仗顏稷來為他做事。
才打發了他們,江予便忙着去寫字帖給蘇深用了。
葉北嘉回頭看了一眼顏稷和顏鞏玉,她不能讓蘇深看到顏鞏玉。前幾次蘇深生氣便是因為她與顏鞏玉聯系,若是讓蘇深此刻見到顏鞏玉還不得氣壞了。她現在的身子也生不得氣,葉北嘉心念一轉,努力擠出笑容朝着蘇深奔了去。在快到蘇深面前的時候,她佯裝往一側跌倒,剛好蘇深扶住她後回轉了身子。
蘇深一臉緊張的問道:“可有傷到?”
葉北嘉搖了搖頭,餘光瞥見了顏鞏玉和顏稷也出了院子。蘇深聽到後面響動,想要回頭看一看時,葉北嘉迅速的攀上了蘇深脖頸。蘇深又将還未轉過去的腦袋,看向了葉北嘉,笑道:“不害羞了?”
蘇深在外面的時候,葉北嘉很少讓她親昵,一則是害羞,二則是她們的關系在這樣崇尚聖人理念朝代是不容于世的。葉北嘉輕咬紅唇,目光躲閃。
蘇深也不在調侃她,她對方才從江予院子出去的人還是有些好奇,在她再次想要轉身的時候,葉北嘉的手捧住了她的臉,蘇深疑惑,片刻葉北嘉便吻上了蘇深的薄唇。
蘇深怔楞一瞬,心中似炸開了蜜果般甜,這是葉北嘉第一次主動親吻她。之前每一次都是她主導的,她原一直猜測葉北嘉的回吻中,有多少是她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去假意迎合回應她。可今次葉北嘉的主動親吻,讓她心中的忽然就釋懷了。即是不願又何必主動親吻,多一次不如少一次。自己主動的可不就是多了一次。
蘇深想要與她分開,看看她此刻是什麽樣的模樣,可葉北嘉卻不給她機會,她學着蘇深對她霸道的樣子,箍住了蘇深的腦袋,撬開了蘇深齒關,笨拙的索取...
蘇深眯起雙眼,沉醉其中,她的姑娘學壞了。
蘇深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身後的人,回吻片刻,彎腰抱起了葉北嘉,快速的走向了來時的路。
葉北嘉若是知道自己的臨場發揮,讓自己打開了蘇深一直好奇的大門,她此刻一定會想着換一種法子不讓蘇深回頭的。
江予打發走了顏稷父子二人後,便去讓人研墨,用這十幾年來最好的狀态書寫了幾張可以讓蘇深當成字帖來練的字。景昭慕過來的時候還連連誇贊她,讓江予心中很是受用。江予嗅着景昭慕柔順烏發上的香氣,呵氣道:“夫人若是也想要,為夫不介意辛苦一下再寫幾張。”
聞言,景昭慕笑了笑道:“我知道有一種人體書法,不知殿下會不會。”
江予思索片刻問道:“何為人體書法?”
景昭慕勾唇道:“想知道嗎?我可以教你。”
景昭慕讓人尋來了地窖中儲藏的紅色果子,在房內生了幾個爐子,讓江予跪在床榻上把衣服脫了。開始江予怎麽都不情願,景昭慕也不知怎麽誘哄了她,她樂呵呵的把外衣脫了将背部裸露了出來。
景昭慕拿了新筆蘸了紅色的果汁液,她怕觸及江予身體的時候會冷,還在口中含了許久。江予看着她唇邊誘人的紅色,喉間滾動。這個女人怎麽這樣讓她神魂颠倒。
景昭慕挑眉看着她,笑道:“很快的。”而後在她唇上啄吻後,便去了她的身後。一筆一筆的寫了許久,江予好奇她在些什麽,總覺得不像是在寫文字。景昭慕最後收筆之時,筆延伸到了她腰側。江予的腰最是敏感,被景昭慕這麽一勾,心中難免燥熱起來。
景昭慕看着江予的後背,滿意的道:“我去給你拿銅鏡來。”
當兩面銅鏡把江予夾在中間互相對照後,當江予看清了自己後背上的東西後,期待的神情一瞬消失的無影無蹤。景昭慕見江予神情一滞,斂了笑容讨好道:“我讓你也畫一次好不好。”
原來景昭慕在江予的光滑的後背上畫了一只拟人的黃鼠狼,模樣又萌又可愛。惟妙惟肖的形态與江予神似無二。江予拉着臉,心想自己在景昭慕的心中就是這副模樣嗎。不過也确實,自己每次去讨好景昭慕的時候,笑的都像只黃鼠狼在給老母雞拜年,也怪不得景昭慕将她比做黃鼠狼。
江予依舊拉着臉,眼神示意景昭慕把衣服脫了。景昭慕原以為她要在她的後背作畫,誰知道江予跪坐在了她的身前,換了一副玩味的笑臉道:“夫人在我身後畫的,我就勉為其難在夫人身前畫吧。”
即便景昭慕不願,可已經答應了,而且還是自己先捉弄她在先。江予神色清明不帶情丨欲的在景昭慕的身前做了一幅蝶戲花叢的畫。蝴蝶翩翩起舞,欲采撷那叢中的花蜜,而那花蜜剛好與景昭慕的身體融合。景昭慕方要誇她之時,江予的神情卻變了。她情不自禁的吞咽了的口水,低頭尋着花蜜吻了上去。
景昭慕答應在她背上書寫完,由着她放縱一次的,畫作完了,承諾也該兌現了。
江予昨兒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卻被顏稷父子倆占去了半日。但想想後半日,也是不虧。今兒神情愉悅的去了巡查府的衙門,才到府門口便看到衙役們正提着水桶在擦拭大門。江予疑惑的走過去,才靠近便聞到了一股嗖飯菜味道。她皺起眉,臉色不悅的問道:“怎麽回事?”大白日裏關着門,門上還有些不幹淨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景昭慕:“白日宣淫。”
江予:“同上。”
葉北嘉:“+1。”
蘇深:“同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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