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多好玩有趣的東西。旋轉的摩天輪,晃動的木馬車,總是撞在一起的碰碰車等。都是他所喜愛的。
三人痛痛快快的在游樂場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在落日餘光下回去。
晚上,林钰主廚,兩小幫忙,一起做了一頓大餐,雞鴨魚肉等都用上了,做了七八菜色,卻全部都是肉菜,少少的一點素菜是混在了肉菜裏的配菜。完全是為了配合田寶地這個肉食主義者而做的菜色。
好在林志也是食肉的,對這樣的菜色只有滿意以上。好好享用了豐盛的晚餐,就到了田寶地期待的春節晚會的時間。
說實在的,田寶地還小,看不懂春節晚會所演繹的都是些什麽。但就看個熱鬧,也覺得倍加有趣。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一天有兩個哥哥陪着他。
林家并不怎麽熱鬧的春節過後,林钰和田寶地再一次投入了修煉,然後播種或收獲的循環中,為完成收糧任務,保住田寶地的小命而忙碌着。随着時間的流逝,子空間的田地裏,作物生長了一批又一批。子空間也迎來了第二年的收糧任務統計。
辛苦的付出總是有收獲的,這一年的收糧任務僅差幾千噸糧食就完成了,與第一年相比,這是一個多麽大的見進步。這給了林钰和田寶地很大的鼓勵,他們相信子空間的明年,他們一定能完成收糧任務,并且還能把第一年、第二年所欠下的糧食都還上。
子空間的第三年,林钰摸清的大白菜的生長周期,以及産量,做出了規劃性的播種計劃。加之有日益熟練的法決和日益增多的真氣的為助力,這一年他們終于完成了收糧任務。還多出四千多萬噸的糧食。不過這些也被子空間收走了,抵消了前兩年的負欠的糧食。但就這樣還是欠缺了一些糧食,只差八十幾萬噸的糧食,他們就不再負欠子空間的糧食了。
收糧任務結算過後的第二天,田寶地在播種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個訊息,一畝魚塘和十畝魚塘裏的魚超過容養量,已經被子空間收取了。子空間收走八成後,剩下的兩成魚有八十幾萬噸。
他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哥哥。
林钰眯起了眼。魚塘的魚,自放養之後不确定它們能不能存活下來,便沒有理會,沒想到居然生長的這麽好。“把這些魚拿去歸還欠子空間的糧食吧。”
“好。”田寶地在心裏把話跟子空間說了。“哥哥,還完負債,我們還有兩千五百多噸魚呢。”
“哦。”林钰笑了。“先用千噸魚幫你贖身,餘下的一千五百多噸的魚,用一千一百噸把一畝魚塘和十畝魚塘買下來吧,剩下的四百噸糧食就買四塊田地。”
林钰做決定,田寶地立即聽話的執行了。子空間的這三年,日日夜夜在一起,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一種絕對的信任。田寶地相信林钰,知道他都是為了他好,自然願意聽他的話。
千噸糧贖身,田寶地一下子從被剝削的奴隸變成了傭戶,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許多,感覺一份生死壓力突然間消散了。體內不需修煉已經能夠緩緩流動的真氣,猛地一頓,又緩緩流動起來,卻似乎有所不一樣的,少了一份枷鎖,多了一份輕快,還有一種平定的沉靜。
成為了傭戶就可以向子空間購買田地,把林钰說了那幾塊地都買了下來,田寶地就成為了十五畝田地的小地主。
Advertisement
買來田地後,他試驗了一下,覺得真是神奇,在已經屬于他的田地上,他只要想什麽,田地就會發生什麽。比如他想要在田地裏播種,只要拿出了種子,然後一個念頭,種子就會自動分散鑽進田地裏。“哥哥,這好方便啊。”
林钰點頭。“是很方便。我們在努力多種點糧食,多買一些地。慢慢的把所有的田地都買過來,以後就再也不用做什麽收糧任務了。”
“嗯。”田寶地十分熟練的拿出白菜種子,掐起播種的小法決,用行動來支持哥哥的話。
修煉、播種、收割循環往複。子空間裏也迎來了第四個年頭。此時的子空間,遍地是白菜。從幼苗到成株,白菜多不勝數。自從發現白菜生長周期短,産量又大,林钰就購買了大量的白菜種子,就專門種白菜了。除了少少幾塊地上種植了其他蔬菜用以改善夥食外,子空間裏就真是低頭見白菜,擡頭還是白菜。
不過也是白菜的産量太好了,畝産都十噸。也就是有這樣的産量,才可以累積出收糧任務所需要的糧食噸數。
“哥哥,剛才子空間收取了今年的糧食,我們還有六千多萬噸的白菜。”田寶地興奮的撲進林钰的懷裏,摟住他的脖子,一吻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還有這麽多白菜啊。”笑着摸上漸漸脫去嬰兒肥的小臉,還是滑嫩嫩的,手感還是一樣的好。“都用來買田地吧。”
“好。”田寶地小腦袋一點,萬能收納櫃裏的白菜,田埂上的白菜,頓時沒了蹤影,而幾十萬畝靠近住宅的田地也被打上了有主的标志。
子空間再也不能對乖寶有所威脅,林钰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看着這廣闊的空間,也覺得順眼了許多。“乖寶,以後這裏的田地都是你的了。你想把這裏建成什麽樣呢?”
建成什麽樣?看着被分成一塊塊的黑色田地,田寶地迷茫了。好半響,搖搖小腦袋說道:“不知道。不過這裏種出的東西好好吃。養的魚也很好吃。哥哥,以後我們就在這裏種植和養殖各種可以吃的東西吧。”
“好。明天我們就去買一些雞鴨放進來養。”親親乖寶嫩滑的小臉,軟軟滑滑的,好想一口吃掉。
“哥哥,癢。”他笑着推了推,卻又被抱緊了。最近哥哥,越來越喜歡啃他了。感覺癢癢的,似乎跟哥哥更親近了,不過也有點奇怪,但不讨厭。
“乖寶,要快點長大。”林钰望着他的神色幽暗。一開始是一點點的喜歡,讓這份喜歡一點點的增加,量變質,卻成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不知道,但日日夜夜在一起,他已經不願和他分開。何況,這個老婆他已經定下了不是嗎。
田寶地疑惑的看着哥哥,對上那樣幽暗的神色,他有點害怕。卻沒有一絲要遠離的意願,只是窩在哥哥的懷裏,隔着衣服感受着哥哥的體溫。
作者有話要說:
☆、被綁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覺睡醒就上班,加班到晚上才回來,洗好澡就可以睡覺了。天天這麽過,真的沒精神去寫小說。這兩天好不容易不加班了,發現居然卡死了,對着電腦,半天下不下幾個字,好生郁悶。
我的更新啊,已經不想對此說些什麽了。
/(ㄒoㄒ)/~~╭
林振和劉婉在張家簽了十年的工作合同,如今合同到期,他們也沒有了要續合同的想法。張父是個明理的人,得知他們沒有續約的意願,提前一年就找好了替補的人,請他們兩人代為訓練。林振和劉婉也不藏私,除了從田寶地哪裏得來的‘基礎氣功’,他們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了接班的人。而後,一等合同到期,兩人就正式離職。
離職後的那些天,他們第一時間就帶着家人一起出去旅行,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去體會了身為小島漁民的樂趣。而後,回了家,大兒子帶着乖寶關在房裏整天不見人,小兒子要上課也不再家。兩口子一時閑下來了。又都是閑不住的人,兩人思量一下,決定開個武官。一來有個營生,二來也消磨消磨時間。
想到就做,林振的劉婉就忙活他們的武官去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臨街交通便利的三層小樓,還附帶一個小地下室。看着地方大,位置也不錯,林振做主買了下來。請人裝修,又花些時間辦好了相關手續,一等裝修好,就正式開業了。
裝修的速度也是不慢的,才不到半個月就完成了所有裝修工程。裝修好的房子又放着通風了半個月,武館就開始營業了。開業的這一天,應景的請來了舞獅舞了一段,吸引了一些人圍觀,再把‘林家武館’的牌子往上面一挂,宣傳單子往外一發,就算完事了。
剛開業的武館并不忙碌,學員也只有少數的幾個。還都是家人認識林振,特地把孩子送來學習的。張延玉也是其中一個。以前林振是他家的保镖,也負責指導他的武術訓練,現在林振離職開了武館,他就被家裏巴巴的送了過來。
不過這也沒有壞處,雖然練武無聊又苦悶,但來武館可以見到寶地,光這一點,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不過,能見到寶地的時候還是不多,林家搬到武館居住後,雖然房間多了,可是林钰還是把乖寶扣在他房間裏,經常整天的見不到人。
能見到寶地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林家一起出游的時候。為此,每次林家出游,他也就厚着臉皮跟上了。幾次下來,林家人跟他也熟悉了,出游前還不忘叫上他。
武館開業一段時間後,林家一家子打算來一次海上旅行。這次張延玉也跟上了。
輪船停靠在海上,船上不少游人都三五成群的乘坐快艇前往不遠處的礁石區,享受一番海釣的風趣。田寶地也很想海釣,只是輪船上的幾艘快艇已經被開走了,沒有快艇就無法到礁石區,海釣也難以實現。
張延玉拿來了兩支釣魚竿。“寶地我們在輪船上釣魚吧,一定很有趣的。”
“好。”田寶地激動的接過魚竿,轉手遞給了林钰。“哥哥,我們去釣魚。”
林志從後頭過來,手裏也拿了兩支魚竿。林钰把手裏的魚竿往他手裏一塞,拿走了他的兩支魚竿,分給了田寶地一支。“我們一起。”
海釣并不容易,特別是在深水區海釣更加不容易,幾人守着魚竿好久,也不見魚竿動一下,心急的林志已經将魚竿拉起來看過兩三回了,泡的發胖的魚餌還在,魚卻不見半條。
田寶地做事專心致志,一心一意就守着魚竿,那認真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對他說要放棄的話。
“乖寶幫哥哥看一下魚竿,哥哥去拿點吃的過來。”林钰摸摸他的頭,見他點頭後認真的盯着兩根魚竿看,那認真的小摸樣特可愛,他不禁歡喜的親了親他的臉頰,才起身往輪船上的餐廳走去。
輪船上游客衆多,時不時的有人在輪船上走來走去,一些人看到小孩子在海釣,還堅持那麽久都不放棄,很是好奇的湊了過來。也不打擾他們,就湊在一邊看着。
忽然海上傳來聲音,一艘快艇開了過來,将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張延玉一看到快艇,立即就高興的湊到田寶地身邊。“寶地有快艇回來了……”眼角忽然鄙見有人沖了過來,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危險,忙撲着田寶地一起滾開。身體在地上翻了兩翻,翻滾的趨勢不止,卻被人撈了起來,像物品一般被夾在臂彎下。由于翻滾時兩人想貼,田寶地也一同被抓了。
張延玉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身邊的景物就飛快的退去,很快就到了船邊的欄杆。忽然挾持着他們的人被一股力量沖撞了一下,手上沒扣牢就将他甩了出去。那人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挾持着手上的另一個孩子,奮身往下一跳,被行駛而來的快艇接住。快艇立即一個急轉,向遠處駛去。
“乖寶!”林钰怒紅了眼的沖了過人群,奔到欄杆邊就是一跳。
事出突然,田寶地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呢,聽到哥哥的叫聲,擡頭一看,只見哥哥跳下海的身體,正要喊哥哥就感覺到後脖子一痛,就人事不知了。
林钰自從修煉‘基礎氣功’之後,身體各方面的素質都變強了幾倍不止。不管不顧的跳下海後,他就朝着遠去的快艇追去,那速度不比游魚差多少,但比起快艇的速度總有些欠差,最終力竭的漂浮在大海中,而快艇卻遠遠的開走了。
林振開着快艇來尋人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臉色慘白無法動彈,卻還是執着的盯着一個方向的兒子。把兒子救上來後,應着兒子的要求,他開着快艇不死心的追了一陣,卻沒有發現那艘擄走了田寶地的快艇,卻發現了一艘快艇的破碎船身。聞着空氣中留下的物體爆炸後那種獨特的氣味,他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張延玉是個可憐的娃,爺爺、父親、叔伯等都是政要,母親是集團總裁,從小到大,因為貪婪、複仇、嫉恨等等原因,他就被綁架過不少次。由于家人的救助及時,幾次的綁架并沒有傷害到他,唯一的不好,就是綁架讓他失去了朋友。畢竟沒有人願意跟一個随時會被綁架的人在一起,太容易受牽連了。所以他很缺少朋友。
與田寶地第一次相見時,他對他那友好的一笑,讓他覺得他的人生還是溫暖的,他還是可以擁有朋友的。所以他很在意這個朋友。想要跟他相處,保持兩人間的友誼。可沒想到,因為他,居然害的他的朋友被綁架了。
他急切的要尋回寶地,可在父親的幫助下,他得到的卻是綁架人的快艇炸毀,船上無人生還的消息。他不願相信,他的好朋友就這麽沒有了。常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只有快艇的殘塊而不見人,那麽寶地就還有生還的可能。他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林钰就守在發現快艇殘塊的區域,在那周邊不斷的尋找着他的乖寶。有着神奇的子空間在,他的乖寶一定活着。苦守了半個月之久,幾經下海尋找都沒有找到人。在父母的苦勸之下,他離開了哪裏,但并不是放棄了尋找。經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那乖寶一定随着洋流飄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必須擴大尋找的範圍。
田寶地被綁架的那天,一上快艇就被打暈了,醒來時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沖撞過來,一種莫名的驚恐讓他下意識的躲進了子空間,可還是受到了波及,身體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痛,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體內基礎氣功在自動運行着,真氣順着經脈流轉,修補着破損的身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難耐的饑餓中醒來,肚中餓到絞痛,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顧不上想其他,撐起疼痛不堪的身體,從卧房挪到樓下的儲藏室,找出萬能收納櫃中的熱乎乎的包子和溫熱的豆漿,就猛的吃喝起來。
一頓飽食後,被饑餓遮蓋的疼痛變得明顯了,似乎身上有千瘡百孔般的疼痛,痛得叫人難以忍受。不到片刻,他就活活痛暈了過去。之後,他又被餓醒過幾次,填飽肚子後,便在難忍的疼痛中昏睡過去。幾次過後,疼痛似乎減輕了,還是疼痛的難受,卻不能讓他暈過去。
怎樣才能擺脫這股疼痛。哥哥,他該怎麽辦。他難耐的忍着痛楚,心中倍加想念哥哥。
慢慢的他發現體內的基礎氣功在運轉,而真氣每在體內轉一周天,疼痛便會少上一分。意識到這一點,他便有意識的修煉起來。發現修煉确實能減輕身體的痛苦,修煉便越發的專注了,漸漸的進入了入定狀态。
修煉完後,身上的痛楚都消退了,渾身有使不完的力。他滿意的點點頭。想起許久未見哥哥了,立即出了子空間,瞬間被海水包圍住。那一刻他很驚慌,但想到哥哥便又很快的鎮定下來。在海面上游動起來,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水,海面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他不見了,哥哥一定很着急。這麽想着,他立即回去子空間,把卧房浴室間的大木桶給帶了出去,他就坐在木桶裏邊,被流動的海水帶走。以前看電視的時候見過,在海上遇難的人沒有船坐,就抱着浮木在海上漂流到海島上,到時就能向島上居民或者路過的船只求救。
就這樣漂流了半個月,他遠遠的看到了海岸,高興的收了木桶朝那邊游去。看着很近的海岸,游過去卻很遠,中途回子空間休息了幾次,他才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游到了岸邊。
☆、孤兒
田寶地只是個九歲的孩子,還甚少接觸人群,不說不知世事,但懵懂是一定的。從海邊上了岸後,穿過一片綠植樹林,沿着一條小道走了許久,他碰到了一個中年男子。
張明堂是個混子,三四十的人了不學好,整天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私底下還做起了拐賣的勾當。這樣生意不需要本錢,來的錢也多。完成一筆生意,得來的錢夠他逍遙好久。只是最近風頭正盛,生意不好做了。他的日子也過的拘謹了。果然沒錢的生活不好過。得想辦法弄點錢出來。
正為怎麽弄錢發愁着,張明堂就看到前邊的小路上走着一個孩子,長的白白嫩嫩的,不時的左右張望似乎是迷了路。頓時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這可是個好生意啊。
“小朋友,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這麽晚了一個小孩子在這裏很不安全的。你的家人呢?”張明堂關切的慈善的上前問道。
田寶地一愣,想到了哥哥,爸爸媽媽、志哥哥。
張明堂見他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心想這孩子戒心不小啊,笑得越發的和善了。“小朋友,叔叔不是壞人。叔叔是那邊村子的居民,路過這裏,見你一個孩子這麽晚了一個人在這裏,擔心你才問問。這裏晚上有狼,你一個人呆在這裏不安全,還是快點回你爸媽身邊吧。”
懵懂的孩子哪知道要防人啊,聽這話就說了:“我和家人來旅游,走散了,我找不到他們。”
“這樣啊。”張明堂沉默了下,心裏卻笑開了,肥羊上鈎了。“要不你今晚到我家住一晚吧。明天我再帶你去找你的家人。”
田寶地不知道這是哪裏,但必定離家很遠,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就同意了。跟着熱心的叔叔到他家住了一晚。當晚張明堂就很熱心的在村裏打探是不是有旅游者在村裏走失孩子的消息,答案是令人費解又讓人滿意的沒有。第二天,他帶着他的肥羊轉了幾趟車,一路颠簸的去了城裏。
在一家餐館裏,張明堂點了幾個好菜,招呼着小孩一起吃早餐。“快點吃,吃飽了才好去找你爸媽。”
“嗯。”田寶地也真餓了,扒拉着飯菜就吃了起來,不過這菜的味道怎麽有點怪呢。
張明堂一見他不吃了,招呼的說道:“小餐館的吃食味道是會差些,将就着吃些吧。”
一聽這話,田寶地的猶豫也消了,那麽一點小怪味也不在意了,不過味道真的不好,他也沒吃多少,就不吃了。這飯菜跟哥哥做的比起來差遠了,還有股怪味,好難吃。“啊。”有點困了,吃飽了就好想睡。不過,他好像還沒吃飽啊……
“小張做的不錯,這是你的了。”一個二十好幾還一臉白嫩,充滿娘兮兮氣質的男子從後頭走了出來,兩指捏着田寶地的小臉看了看,很是滿意,那觸手的手感非常好,小臉也很精致。
張明堂拿了錢,喜滋滋的丢下田寶地走了。
一個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看着田寶地的兩眼充滿了欲望。娘氣男子看了他一眼。“給他換身衣服,送到天寶閣去。這是給宋老板安排的人,你可要管好自己。”說着扭着瘦細的腰身走了。
壯碩男子眼中閃過可惜。宋老板愛幹淨,又喜歡親自調教,要讓他知道他的人被碰過了,他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想起他的手段,壯碩男子抖了抖,很老實的給小孩換好了衣服,送去天寶閣。
田寶地迷迷糊糊的醒來,驚詫的發現自己置身于布滿鏡子的房間,鏡中的他穿着薄紗質感的布條衣服深紫色的奇怪大床上,粉嫩的圓潤身體若隐若現的煞是引人注目。他卻遍體生寒,衣服被換了,那他的秘密是不是被發現了。緊接而來的是被陌生人碰過的強烈惡心感,忍不住的幹嘔起來。
哥哥,乖寶好想你。田寶地眼中泛起了淚花,迫切的想找哥地方躲避眼前的一切,子空間就是理想的地方,可他不能進去,他答應過哥哥,子空間的秘密不能讓第三人知道。而這個奇怪的房間有沒有攝像頭,是他無法确定的。
強制鎮定下來,爬下深紫色的讓他不舒服的大床,走向那扇明顯的門前。
糟了,門被鎖住了。他不禁焦急起來,用力的扳動把手,“嗙”的一聲,門把手被他掰下來了,門卻沒有打開。怎麽辦。
“嘭嘭”門外傳來了踹門了聲音,他朝後退了幾步,眼前被踹的震動的大門,“嘭”的一聲巨響後“哐啷”掉到了地上。門外,穿着警服卻吊兒郎當一臉匪相的大漢,看見他,眉毛一挑。“喲,還是個小美人哪。”
身後身來一只手,“啪”的打到了他的頭上。“斯文點,別吓壞了小孩。小朋友,叔叔是來救你的哦。”一個長的比悍匪還悍匪,咧嘴一笑能把孩子吓尿了的男子,正急欲表現出他的善意,不過明顯不被感受到。眼前被吓得呆愣愣的孩子,見到他之後愣是往後退了又退。
一臉匪相的大漢見了哈哈大笑。“陸蚊,你注定是沒有孩子緣的。”
名叫陸蚊的男子瞪視了他一眼,無奈的收起笑臉,再無奈的往後退了一步。盡可能的讓自己隐藏在陰影之下。
大漢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得有些嚴肅,但卻有種可以信任的感覺。“小朋友我們是警察,我是王申,他是陸蚊,這次來是來解救像你們這樣被拐賣來的孩子的。小朋友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裏嗎?我們可以送你回家哦。”
聽這話,想到這會的處境,田寶地才明白他是被拐賣了。心中戒備頓生,卻又好想念哥哥。“真的可以送我回家?”
“當然可以。”王申颔首。“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們聯系上你的家人後,就讓你家人過來接你。”
“真的。”田寶地欣喜的笑了。“我家在一個靠海的城市,在xxx街的林家武館就是我家。”
宋家在南市的逢生俱樂部被搗毀,解救了許多被拐賣的小孩和少年少女,這批人在被送回家之前,都被安置到了老家孤兒院暫居。田寶地也是這批中的一員。
在俱樂部的少年少女和小孩的生活都不好過,被當成發洩工具一樣随意玩弄,他們皆是身心受創,對人充滿了防備和恐懼。
老家孤兒院早年收留了一個中醫楊銘,這會他正幫這些可憐的孩子診治,看着本該天真無邪的孩子門畏畏縮縮充滿恐懼,任意靠近就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有這些孩子身上滿滿的各種咬傷,燙傷,各種的傷痕,他心中就禁不住罵了無數個畜生!禽獸!
“你快過來幫忙。”一指點中無措的站在一邊的一個白潤小孩,一看就是被家裏照顧的很好的,一身無傷無痛的樣子,與其他人的傷痛以對比,無由的就對他有股氣。“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呢。快來幫忙。”
田寶地連忙小跑的奔過去。“我可以做什麽?”
那誠懇的小可憐樣,楊銘見了那莫名的氣頓時就沒了。這孩子也就是運氣好被救的及時,不然也是……唉。這幫造孽的畜生。“會識字嗎?”
“會。”點點頭,他有學過的。
“把藥箱裏的東西認一認,一會我說要用什麽,你就立即遞給我。”楊銘交代完又轉身去忙他的了。眼前的小患者被折磨的兩手變形,在不治療,這雙手就保不住了。
看着那些與自己一般大,或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身上滿是各種可怕的傷痕,田寶地仿佛都能感受那種傷口的痛,心想幫忙,卻不知道該如何做。這會有了人指揮,當然是勤勤懇懇的幫忙,即使忙的跟個旋轉的陀螺,他也甘願。每多忙一分,也就能幫着讓傷患更快的被治療好傷口。
一直不眠不休的忙碌了兩天,楊銘才給所有送來的孩子治了傷。這會才有機會坐下來喘口氣,頓時覺得困頓難忍。瞄到趴在椅子上睡着的小孩,總是抿着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真是乖小孩。小小年紀卻能有如此善心,又如此堅韌,跟着他不眠不休的忙了兩天,也是這會才歇下。
是個好苗子,就不知他願不願意學中醫。
在獲救的少年少女和小孩的傷勢好了不少的時候,至少外傷是好了的,內裏的,在孤兒院一片至純童真的包圍下,多少是好了一些了。
警察那邊也大都找到了他們的家人,正在核對家庭中,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不少人被送了回去。田寶地的家庭住址不清楚,警官一個個城市的排查,還真找到了一個沿海城市,田寶地所說的那條街上找到了林家武館。這時的林家的武館已經摘牌,并且林家人已經不知所蹤。而在跟周圍人了解中,得知林家人中确實有個叫田寶地的小孩,卻早在兩三個月前死在了海上。與被解救的田寶地的情況并不相符。且找不到田寶地的照片,無法比對。警方将之同名同姓的人,不再對之調查。
田寶地得知消息的時候,傻了。林家武館怎麽會沒了呢。那哥哥,爸爸,媽媽,志哥哥呢,他們都去哪兒了。他想去那裏親眼看一看,請求王申陸蚊幫他。
這時老家孤兒院的院長幫了忙,由他出油費送田寶地去警察調查到的那個城市去找他的家。
結果當然是,家找到了,家人卻沒了。
萬分失落又彷徨的田寶地回到老家孤兒院,成為了這裏的孤兒。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久沒上來,居然沒人丢臭雞蛋,萬分慶幸。(*^__^*) 嘻嘻
☆、院長的托付
看着鏡中明顯清瘦的人,田寶地很擔憂,哥哥看到這樣的他,還會喜歡嗎。不自覺的摸上雙臂,捏一捏,還是軟軟嫩嫩的,手感還是很不錯。一晃十年,早年的圓潤的可愛孩子早已經長大,成了一個俊秀的青年。
哥哥,會喜歡的吧。
可是,哥哥,你在哪呢?
整了整衣服,看着鏡中人的幹淨整潔的樣子,他也覺得舒心。拿起厚實的書籍就要去上課,寝室的門卻發出了“嘭嘭嘭”的急響,引得人一陣發急。
疑惑的快步去打開了門,入眼的是個有着孩子臉的青年,一臉焦急之色,讓人不禁感染了他的焦急。“石普,怎麽了,是不是孤兒院出什麽事了。”
石普呼呼的喘着氣,點點頭,氣息不平的說道:“田院長生病了,很嚴重。楊醫生讓我來找你回去。”
他一聽,心中一慌,又立即鎮定下來,放下手中的書籍,拿過一旁的箱子,快速的塞了幾件衣物,跟着石普急匆匆的走了。路上還不忘給帶他的導師打電話請假。
車子一路飛奔,到了車站,兩人轉坐汽車,從城裏趕回縣裏,坐上前往鄉裏的車,駛向座落在近海的老家孤兒院。
回到老家孤兒院,田寶地直往師傅的診室奔去。白色的病床上,往昔精神不錯的田院長臉色發白、人事不知的躺在那裏,身上紮滿了銀針。
上了年紀的楊銘凝神坐在病床邊,正在往紮滿了針的田院長身上紮針。另一邊頭發發白的劉鑫困頓的坐在椅子上打盹。
猛然聽到門口有聲音,劉鑫頓時醒了過來。“寶地,回來啦。田大柱他……”話頭突然止了,似是不知道怎麽說了。老人的神色間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看着似乎年老了許多的三個老人,特別是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田院長,田寶地一時也說不出話。房間裏頓時安靜了起來。
不一會,石普也過來了。看這一室的情況,又悄悄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楊銘才收了針。人老了,上了年紀精神就不大好,這一番針灸下來,就覺得乏了。擰擰眉頭,提提神,這才想起剛才似乎有人回來了。回頭一看,田寶地靜立在身邊。“你回來了。”
“嗯。師傅,田院長的情況怎麽樣了?”田寶地平靜的問道,心中卻不似那麽平靜。往昔那麽精神的老人,如今就這般蒼白的昏迷着。這般的落差,叫人見了心中難過。
楊銘嘆了口氣。“人老了,終究是要過這關的。”
“田院長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他難以接受,上次回來,田院長還精神的帶他爬山呢。
楊銘的神色也不好,半響才道:“近些年島上發展起來了,來島上的人也逐年的多了。人一多,這地不就少了嗎。建房的,開店的,建園林的,那樣不用地啊。我們老家孤兒院占着這麽大一塊地,可不就讓人眼紅了。當年你田院長得了這塊地也是國家批的,可突然來人說要收了。”
“老家孤兒院可是我們的家啊。讓人收了,我們的家就沒了。你田院長當時就氣急攻心了,就跟人理論了起來,人家就說這地方在城市規劃裏了,要征用。我們這離着縣城都遠着,離城裏就更遠了,什麽城市規劃能把這裏規劃進去啊。且說這土地征用了,賠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