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都說不用了,但司徒新空堅持,最後桑婕只好随了司徒新空的意。誰讓自己說不過人家,誰讓身體好像很虛弱感覺好累不想多說着話。
雷亦要跟,司徒新空一個瞪眼消了他的念頭。于是他腹語司徒新空重色輕友。可瞧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又覺得他好像用詞不當,輕友可以肯定是沒錯的,重色就欠妥了,桑婕可是個柔弱的女子啊,他家司徒某人雖然比桑姐姐強大,但始終是一個性別來着,嘿還是改成「喜新厭舊」合适些,但這樣他心裏就不舒服了,「厭舊」的打擊程度可是比「輕友」沉重太多了呀!不改不改,在未找到合适的成語替代前還是将就着「重色輕友」好了。
回到住所,桑婕想去倒水吃藥,司徒新空已先她一步把開水倒來遞端給她,愣了下桑婕道聲“謝謝!”伸手接過。
藥吃了後,桑婕對司徒新空說,“我進房去睡一覺,你自便吧,看電視或是……”想想她這裏還真沒有可以讓對方消遣時間的有趣事物,視線轉眼看向公寓三個房間的中間那個,“想看書的話,中間那房間是書房,你可以呆在裏面或是拿出來看,就是別把書櫃翻亂還有對書要愛護,那些是房東她很寶貴的東西。”
司徒新空愣了下,“房東?誰呀?這裏不是你的家嗎?”
桑婕的眉皺緊着,是越來越難受的頭痛讓她不舒服着。司徒新空不知道,以為她不願意跟自己說上這些事,就尴尬的幹笑了兩聲,“你要不想對我說就不用說,我只是随口問問。”
桑婕知道她誤會了,揉了揉太陽穴讓頭不覺得那麽難受着然後解釋道:“可以說的。話簡短的說是我是這裏的租客,你想知道多點的話,等我睡醒後再問吧,我現頭有些痛。”
“你頭痛啊?”司徒新空快步地走過去扶挽着她的一只手臂,“抱歉!我不知道。我這就扶你回屋躺着。”
桑婕本想說我自己可以走,但看着司徒新空好像很擔憂着她的樣子,話就咽了回去。
桑婕床上躺下後,司徒新空拉過一旁的被子為她蓋上,這只是很平常的對生病的人的照顧舉動,卻讓桑婕心中劃過一股暖流。第一次在生病時感受到這種細微的體貼啊,以往生病……在學校時還是有同學關心的,只是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堅強還是自己讓人産生不了想親近的感覺所以得到的只能是在言語方面的關問……
給桑婕蓋上被子後,司徒新空并沒有即刻轉身走開,她想等桑婕睡下後再走,在瞧着有一會了桑婕還沒閉眼睡着,她不由擔心的關問道:“怎麽呢,很不舒服睡不着嗎?”
“啊?”桑婕這會才發現到司徒新空還伫在床沿邊并沒走。暗念叨自己一句「怎麽又自我脆弱敏感了。」後她對司徒新空說道:“不是,這就睡了。”
合上眼,或許是之前吃的藥起效了,或許是身體真的很需要睡眠,眼皮一合上困意就襲來。
桑婕再睜眼是晚上7點多,她是被司徒新空搖醒的。
司徒新空問她餓了沒,桑婕才知道司徒新空為她在廚房裏煮了粥。桑婕說想吃,司徒新空就去廚房給她盛粥。
廚房裏,打開電飯煲,司徒新空皺了下眉。好像煮稀了點。走去拿出一個盛湯用的大碗,勺出快滿滿的一碗湯汁出來後她才開始左手端小碗、右手拿勺子從鍋裏撈出一碗粥。嗯現在稀稠比例正常了。滿意地她端拿出粥去往桑婕房裏。
這是……?桑婕呆怔地望着司徒新空端在她面前的那碗粥,在腦袋裏過濾了遍用詞的妥當性她才開口問了司徒新空:“這粥的名字是?”
司徒新空笑笑的說道:“蔬菜粥。感冒了吃清淡點好。你冰箱裏有菠菜、胡蘿蔔、花菜、茄子、南瓜,我就每種都要了些切得碎碎的下去,這樣子容易煮爛,你也好下口。”
桑婕在心裏嘀咕道:就算你不切得碎碎的依這碗粥煮爛的程度那些菜不想爛也由不得它們不爛!嗯賣相上來看,司徒新空的廚藝非常地不怎麽樣。不知這味道如何着?桑婕接過司徒新空笑臉遞過來的粥,勺起一口送進嘴裏,自知一絲指望也別想着的她在嘗了味道之後還是寒了心。味精不下可以,她家有雞精,鹽沒了,醬油也可以代替,麻油若不喜歡,花生油頂上就是,何必……何必什麽調味料都不下!
“怎樣,好不好吃?”司徒新空一臉讨好的笑容等着桑婕的評價。
桑婕在心中語重心長的嘆道:孩子!這已不是好不好吃的普通問題,這問題的級數它已上升到能不能吃這一關鍵上。最關鍵的還是我不能就這麽直白地對你說出口。唉——
“司徒同學,幫我把廚房的醬油拿過來。”桑婕對司徒新空說道。
“好的!”司徒新空應聲後立馬飛身去廚房。
桑婕不由地暗暗感謝好在司徒同學沒有發揮學生求知好問欲問她拿醬油做什麽,否則自己可能會被氣背過去,然後咆哮出一大堆關于油、鹽等調味料對于食物是如何如何重要的又長又無趣的常識。不過轉而又一想,如果司徒同學連問她拿醬油做什麽的想法都沒有,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難不成這同學還是個極品天然呆?!
唉——
一口長氣嘆完,司徒新空的醬油也送達了。遞上醬油,語氣很心虛的問着桑婕:“那個……這個就夠了嗎?抱歉!我好像、可能、也許忘記往鍋裏下調味料了。”
桑婕無語地在心裏欣慰嘆道:孩子!我太高興您記起來了!接過醬油,打開瓶蓋,笑臉地口中說上另一番話,“沒關系。下次記得就可以了。”說完嘴角抽了下,還下次?敢情自己不能抖S,倒有做M的潛質?!
小心的倒着瓶裏的醬油,桑婕真怕自己一個傾斜度沒掌握好重口味去了!
把加了醬油的粥均勻的拌上後,桑婕起了一勺正準備入口着,司徒新空攔着,“那個還是別吃了!我給你叫外賣。”
桑婕內心感動:孩子!你要是早這麽體貼就好了。笑容挂上,“不用了。我吃這個就能飽了。”粥入口,其實味道也不是很差。
“桑婕,我喜歡你!”
司徒新空突地感性來的這一句讓桑婕險些把下肚的粥給再咳出來。現在的孩子表達一時感謝的言語怎麽總愛用上喜歡呀超喜歡呀愛呀等等一些煽情的詞語呢?哪像她們那一年代,「喜歡」這個詞對于某個人的某顆心可是微妙又震人心弦的,哪是随口嚷一嚷那般的輕率着。
心裏雖這麽想,不過桑婕可沒打算同司徒新空表述上自己那些觀點,而司徒新空也不需要她說上這些,她話一說完就走出房間。
司徒新空再進房來時,手上端了碗粥,拉過旁邊的椅子到床邊坐着,然後邊吃她邊嫌棄着自己的手藝:“真不好吃!”
桑婕只是笑笑不作評語。
“今晚我不回去,在這陪着你可以嗎?”司徒新空突地停下吃粥的動作,眼神認真的看着桑婕。
怔了下,桑婕點了頭,但說了條件:“明天老實上課去!”
“OK!”司徒新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