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渺萬裏層雲（1）
我笑得有些僵硬，“曉缭，原來這是你家啊。”
“齊齊姐也來啦。”她的眼睛一亮，眉開眼笑。
進了屋，換了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往左邊挪了挪，離他遠點。
在我眼裏，他們就是一對狐貍，一丘之貉，狼狽為奸，為虎作伥，助纣為虐，天理難容……
在我在心裏正義憤填膺時，身旁低低的聲音傳來。
“舉總，你對剛才的新聞有什麽看法？”我轉過頭，他正看着我。
我眨眼，看向正前方不知何時開起的電視，正播着財經新聞，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天哪。我心底一聲哀嚎。接着，我很快就挺了挺身體，坐得端正，回看他。“秦總先說吧。”
他沉思半會兒，開口道：“前幾年的金融危機的遺留問題還很多，包括我們秦氏集團目前還存在一些問題。我想要解決這些問題也并不是難如登天，拉動消費是個關鍵。”
我在一旁頻頻點頭，聽不聽得懂不重要。
“舉總認為呢？”他問我。
我十分認真地盯着他看。半天，回道：“我同意。”
炎烨教的，很管用。
我看見旁邊的他面部一僵，眉色一挑，硬扯出個微笑。“那舉總認為怎樣才能拉動消費呢？”
我眨眨眼，思索。混蛋，故意整我。我偷偷在心底咒他一句。
“我想，大致就十二個字吧。”我又極其認真地看着他，“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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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烨告訴我的，說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的名言，當時我聽着在理，便記下了。
沉默。
“呃……晉灏哥，齊齊姐，我們吃飯吧。”一旁，聽了很久的曉缭打破了寂靜。
“吃飯？好啊，我餓了。”我二話不說，起身跟着曉缭來到了餐桌前坐下。他跟在身後。
“唔，稍等下，我去喊我爸下來吃飯。”曉缭說着，上了樓。他又坐在我邊上。
傭人端了菜過來，滿滿一桌。我不由得咽口水，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邊老。”身旁，他起身。我擡頭看去，從樓上下來一位約摸五十多歲的老者，曉缭在他身旁扶着。想必這就是曉缭的父親了，看起來很和藹。
“秦總來啦。”曉缭的父親沖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我也起了身，“邊老好。”
“你是？”邊老已經到了餐桌前，在我們對面。
“我是雅達的總裁，您管我叫齊齊就好了。”我簡單地自我介紹。
“哦——”他一番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記得雅達的代理總裁是叫程青，那你是那個神秘的幕後總裁舉總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神秘？我只是不愛管事罷了。“您老擡舉了。”
邊老笑了笑，“坐，都坐。菜都要涼了。”
我們坐了下來，飯局算是開始了。
“舉總，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坐？”飯間，邊老問我。
我嘴裏塞了塊排骨，一時間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幹瞪着。
“我們公司最近投标的就是雅達，所以我就約舉總過來吃個飯。“他替我答道。
“這樣啊。”邊老點點頭，“舉總，那你可得多吃點。”說着，夾了一筷菜往我碗裏放。
我忙把碗伸過去，“我自己來就好了，邊老您別客氣。”順便瞥了他一眼。
約？哼，說得真好聽。
“唉，現在真是英雄出少年吶，想當年我跟着老秦總的時候，他也就二三十來歲。”邊老感嘆了一句。“老了，該退休啦。”
“邊老，您對秦氏的貢獻，我是不會忘的。”他聽起來很認真地樣子。
我不知道他們這唱的究竟是哪出，總之也沒在意。一頓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又坐着聊了幾句，将近六點，這才起身告了別。
坐上車，我也沒隐瞞，跟他說了我家的位置。我想我也是瞞不住的，總不能讓他送我到公司再讓司機來接我吧，多浪費時間，我懶得很。
“秦總還要回公司嗎？”我随口問了一句。
“嗯，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半天，他又補了一句，“最近有些忙，總要到十一二點。”
我點點頭，沒說話。到了家門口，道聲別虎牙下了車。我也沒有請他上樓喝茶。人家忙嘛。
轉身上樓。我也沒多想，只是他說最近總要忙到十一二點，那前兩天我六點左右看到的難不成是鬼？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送曉缭回家，之前又幹了什麽。
反正與我無關，嗯，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