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頂級理解
“唉,看吧,我又不會瞎編。”關年年繼續吓唬樹根父子倆個:“所以啊,咱們要與人為善,良心做人,不要事情走到這一步了才鬧那麽難看,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說說怎麽和氣的解決這件事了嗎?”
樹根臉抽搐着,咬牙請衆人坐下,還表示都是一時沖動造成的誤會,有什麽條件說吧。
這又是想讓他們吃槍子,又是要單殺他們的,不協商還有活路嗎?
“好的,你們能明理就是最好了,那我說一說這件事。”關年年口齒清晰,普通話流利,在普通話還未完全普及的如今,堪比播音員一樣字正腔圓,天然就透着一股專業。
只是說出來的話嘛,仁者見仁吧。
“十塊錢彩禮錢呢,這是一種糟粕,已經被沒收了,要不你們罪過有可能被牽扯到買賣人口上,這點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那這樣就可以了是吧。”十塊錢的損失很難受,但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關年年繼續:“鑒于人家大姑娘受到的迫害、驚吓,她已經進入一種魔怔的危險界限,後期還需要娘家人持續不斷的關愛和調節,所以精神損失費和秀谷娘家人的精神損失費你們得給一下,不多,就一百。”
“給吧。”
“我打死你個——”樹根還沒說話,拴住就暴怒而起,關年年見自己光說話震懾力不夠,防狼噴霧直接對着拴住噴灑,拴住本來就怒目圓睜這下直接中招,捂着眼睛在地上哀嚎打滾。
關年年立馬将噴霧收起來不讓人看到自己的神秘武器。“看來我說話是沒用了,那還是叫民兵來吧。”
“不不不不!領導別走!”樹根直接态度大變,這神秘手段,絕對是人家已經不耐煩了他家才敢這樣做,當務之急是救兒子保命啊!“我給我給錢我給,我家拴住還年輕不懂事求求領導不要和他計較,這東西怎麽治,先給他治治啊!”
“哦,藥水洗一下就可以了。”關年年沒給所謂藥水,而是伸手。
樹根跌跌撞撞去拿了一把錢過來,秀糧數了一下,不止一百,關年年将多餘的錢拿來裝自己口袋裏,自然得很,并且掏出來一個生理鹽水小罐子,讓對方去洗眼睛。
秀谷看了一眼,沒想到關幹事一點點大的挎包能裝那麽多東西。
“好了,既然你們接受第一個條件,那麽我說第二個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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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二個??
“那就是道歉,樹根大叔啊,你認錯态度很好,我不妨給你透露一件事,那吳嬸婆在我們領導這裏哭啊鬧,說是你們脅迫她的,你們家這錢本來不必賠的,唉,誰知道那吳嬸婆那麽的過分,這些年不知道掙了多少沒良心的錢啊。”
關年年留下一個後患給吳嬸婆,之後就和秀谷家人離開了,回去村子,一個小時正好,汪姐都在車上等着了,見關年年來,有點不耐煩。“上車。”
關年年響亮的應下,上車的時候,眼神在對方口袋一閃而過,有個圓環的凸起形狀啊,看來這是吳嬸婆給的好處了。
車子啓動,外頭秀谷秀糧追了幾步,看着車子遠走,眼眶紅紅的。
“這幹事真好,怕我們多想,還故意收走了樹根家那十塊錢髒錢,留給我們的是正兒八經的補償。”
秀糧點點頭:“嗯,這樣的好人,希望多一點。”
自覺銀貨兩訖且完美善後的關年年在車上,忽然打了好幾個噴嚏,汪姐嫌棄的捂住自己口鼻:“天冷就多穿點,還有打噴嚏要捂住嘴巴不知道啊。”
可是關年年肚子上還有暖寶寶呢,穿的是自發熱的秋衣褲,加絨衣褲,所以一點也不冷啊。
哦,知道了,可能是樹根一家在罵我吧。
不礙事,一千分和兜裏少說二十多的外快,已經足夠讓她承受這份謾罵,只要自己聽不到,掉不了一塊肉。
車子後來又去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處理了一個婆婆虐待兒媳婦的,但婆婆前幾天失足落水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直接在投訴記錄上标準已處理。
忙活了大半天,汪姐一落地就回家了,留下今天的一些記錄讓關年年整理好,明天八點半之前她需要用到。
關年年去辦公室加班了半個小時就處理好了,但為了不多做不屬于自己的工作,就磨磨蹭蹭的,甚至在紙上畫畫起來,畫着畫着畫了一個草莓。
哎呀,今晚就吃草莓慕斯吧。
下班時間一到,關年年風一樣簽字離開,回到宿舍關門關窗戶開燈,兌換了一個草莓慕斯,一個草莓小蛋糕。
草莓夾心醬,是純手工制作的所以酸甜的口感中還帶有草莓顆粒,一口咬下去大滿足,奶油上點綴的去掉綠葉的整顆草莓更是鮮甜,汁水充盈,
草莓小蛋糕上創新的加入了脆皮冰激淩蛋筒捏碎後口感依舊香脆,掌心大小的蛋糕,關年年連續吃得心滿意足。
哎呀,雖然不用控糖,但以後都不缺,不必吃得那麽着急,兩個就好。
剛享受完,要下樓漱口,墨岩大步朝着自己這棟樓來,關年年就地漱口擦嘴,對着鏡子檢查一下自己,墨岩就走上來了。
他身邊還有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見到關年年就露出和氣的表情:“姑娘,我是墨岩的朋友,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關年年沒得到提示,幹脆就縮在墨岩身邊:“山石哥哥,我不認識這個人。”
做足了菟絲花的姿态。
墨岩趁機說:“別怕,實話實說就好,哥,你問的時候委婉一點,關年年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嗯,姑娘,我就問你,山石前天是在你這過的嗎?”
媽呀,真的委婉,這人的理解也是頂級的呢。
“是,是的。”關年年額頭靠在墨岩的肱二頭肌上,像是羞澀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還有誰能證明嗎?”
關年年納悶:“為什麽要證明,我山石哥哥不跟我一起,還會跟誰一起?”
男人一臉的菜色,他是在提問,不是被提問!
墨岩福至心靈,想起那天關年年的騷操作:“哥,實在不行你問隔壁好了,關年年膽子小,這種話不能換個女人來問?”
男人盯着墨岩看,見他臉上只有不耐煩和對關年年的在意,冷哼一聲,還真去了隔壁。
不多時出來,讓墨岩和自己再去張義那邊一趟,事情他已經有了證詞了。
看樣子态度親近了二分,看來是信了那天晚上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誰知道剛到樓下,墨岩就聽到對方說:“山石啊,這太快了,不是你的錯,是一種病,哥哥這邊有一種藥能緩緩,回頭給你送點吧,五分鐘,也太難了。”
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一種憐憫,一種難兄難弟的感同身受之感。
墨岩一頭霧水,什麽五分鐘,什麽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