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爆紅第四十三天
彈幕沒看到：預料之中的、老姚心梗的場面。
他們紛紛狐疑的敲彈幕……
【講道理：他是不是被白月月的話吓瘋了？】
【還是氣瘋了？畢竟, 他自己家親兒子，竟然為了只女鬼，搞得山莊雞犬不寧……】
【@杜雲導演, 要不要先給老姚安排醫生, 做個全身檢查？】
“……”
杜導唇角抽搐。
但當事人老姚, 還好端端站在他旁邊呢！
他讪讪一笑。jsg
“這屆網友，還真是富有想象力啊……”
“是不是, 老姚？”
“……”
他活躍氛圍的話，并沒有得到回答。
因為——
此時此刻，老姚滿臉心疼的望向面前的虛空。
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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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白月月一般。
“祈小姐, 你不是只給他開了天耳嗎？”
杜導強忍着拔腿就跑的沖動, 瑟瑟發抖詢問祈枝。
祈枝淡淡回答。
“是。”
“那那那……”
“他怎麽能看到白月月？！”
杜雲愈發的頭皮發麻。
“他看不到。”
“白月月在那邊……”
祈枝伸手，指了指杜雲身側。
那兒……
正好是姚子林所在。
“？！！！”
杜雲當時就汗毛倒立了！
老姚倒是不太好意思的回過頭來, 看起來完全不怕白月月的模樣……
他再度開口。
“姑娘, 後來呢？”
其實老姚, 原本還是有些怕女鬼的。
但他聽着聽着, 發現：
山莊風水煞的罪魁禍首，竟是他的好大兒……
又發現：
那女鬼攤上他兒子這麽一個不靠譜的玩意兒, 竟然還願意喜歡他、無條件幫助他……
還幫他們山莊救人，免去了大禍患。
他早就對女鬼改觀了。
所以，他現在對女鬼……對白月月這閨女, 可是愧疚居多、心疼有餘。
“後來……”
白月月眨眨眼, 涼飕飕的開口。
後來——
她積攢了點鬼力，勉強能維持自己不崩壞。
就匆匆出來了……
本以為出來，那“反弓水煞”會被“孤峰”化解。
卻沒想到……
她沒找到姚子林。
彼時的她, 沒找到姚子林，就無從得知“水煞”是否被化解。
她親自去了一趟孤峰。
就遇到了正帶着第三批游客抄近道的姚子林。
再後來, 落石掉落。
第三批游客中，有人險些被落石砸中！
白月月情急之下，用鬼力擊中落石，改變了它的行動軌跡……
而那人，也被老姚拽開。
游客和老姚父子，一起被困在了深山裏。
白月月第一反應是到山莊找人求救。
可她鬼力耗盡……
當場就化為了碎塊。
她花費了三天！
足足三天的時間，才重新把自己用血線縫補起來！
縫補好自己後，她就立刻去找姚子林。
又在姚子林的掩護下，拿走了他的手機……
出了孤峰，她才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
她撥打了救援電話。
被困在山裏的人獲救……
但後續，山水之煞同時作祟，山莊又因此賠了好大一筆錢！
彼時，姚子林和白月月，還未曾察覺到“山之煞”的存在。
但那批游客中，員工被莫名辭退；老姚又莫名其妙畏首畏尾，不打算再開放山莊、攬客。
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們又四處打聽。
這一次關于“孤峰”，他們竟然沒找到什麽信息。
而山莊，也全靠姚家的存款支撐。
姚家的存款日益見底……
白月月才從她的其他鬼朋友那兒，打聽到“嶙峋孤峰立于陽宅之後，實為廉貞煞”。
至此——
姚子林也才徹底知道：他又被騙了。
那人接連騙他兩次，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他又去找了那人。
他要質問那人！
可——
這一次，他沒找到。
且山水之煞已然形成。
他開始自責、後悔……
甚至一度頹廢。
白月月就勸他出去闖一闖，就當是去驗證——驗證，這到底是不是廉貞煞。
畢竟，老鬼告訴她“廉貞煞”形成的條件，是嶙峋孤峰。
而他們山莊，總歸來說，還算是在整個連雲山脈裏的嘛……
他信了。
他出去打工。
連試用期都沒過，就被辭退……
正應了那老鬼所說的“廉貞煞”危害。
他更加頹然的回了家……
就得知：老姚已然耗空存款，正計劃賣山莊。
可——
連雲山裏，有他的月月。
他不想離開。
他連夜找了白月月。
白月月才知道：老姚要賣山莊的事情……
她慌亂之中，用鬼力撅了身旁的植物。
然後……
他們才愕然發現：那植物是千年人參。
賣人參、換錢；
堵山莊運營的窟窿……
又以“富豪朋友”的名義，糊弄了老姚。
他們這番，竟然算是“絕處逢生”了！
不存在的富豪朋友，“借給”了山莊許多錢。
山莊也因此撐到了——
老姚請《問靈》節目組，來幫他們山莊看風水的時候。
嘉賓團，果然按時來了。
他們看出了山莊的“山水之煞”，還知曉破解之法……
他們把方法告訴老姚。
老姚迫不及待的呼叫兒子。
而那時候——
白月月正在和姚子林例行“貼貼”。
是的！
除了姚子林外出打工那幾個月，他們之間就算是再波折，也是沒有忘記“貼貼”小游戲的！
血線穿身、提線木偶。
不過是為了：一起走遍千山萬水、嘗遍人間美食、種植花花草草、喂養貓狗魚蟲。
為了讓貪戀人間的白月月，更有真實感。
“……”
現場嘉賓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彈幕則紛紛敲下一串——
【怎怎怎、怎麽辦？我竟然磕到了。】
【我也是……】
【天！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白月月視線從彈幕移開。
她茫然的眨眨眼，看向祈枝——
“好朋友，他們這是怎麽了？”
“……無事。”
祈枝面無表情。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
“你不用理會他們。”
“好诶……”
白月月涼飕飕出聲。
就看到老姚神色複雜發問——
“所以，剛才是你接我電話的？”
“是诶……”
白月月女鬼式乖巧~
“那你……”
老姚本來是想問她：為什麽要在電話裏應下他的話，又操縱姚子林來這裏。
但——
他突然覺得這句話很沒必要。
他重新閉了嘴。
白月月卻幽幽開口——
“我接到了你的電話。”
“和子林一起，去買了你所說的東西……才回來的。”
“我把東西，放在了門口。”
“又和子林一起進了這裏……”
“我、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只是好奇……”
“好奇《問靈》節目組的人，究竟能否認出‘山水之煞’；好奇他們能否幫子林，保住山莊……”
“結果……”
“剛進來，就被祈枝好朋友發現啦。”
她說到這兒，還不好意思的笑笑——
聲音帶着一貫的涼飕飕。
“再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我被發現、被誤會成壞鬼、又被姚叔抱住了！”
“？”
老姚唇角一抽。
【講道理。】
【他抱的分明是他家兒子好嗎？】
高贊彈幕劃過。
“是诶……”
“但我當時，還是有被吓到哦。”
白月月涼飕飕的點頭。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當時呆若木雞啊！連當時的姚子林，也一動不動……】
【還怪可愛的嘞~】
【可愛？】
怕鬼人士默默打了個寒顫！
【大嘎，清醒一點啊！】
【她剛才說的，全都是一面之詞，我們不能全信的！】
【萬一、萬一她都是在騙人呢？】
所有人俱是一呆。
就聽到祈枝聲音淡漠——
“無礙，姚子林應該快醒了。”
“我們再問他一遍就好。”
【嗯？！】
彈幕先是一愣，然後紛紛拍手叫好！
【蹲一個姚子林版本的“山水之煞”相關……】
一如祈枝所說：姚子林很快便醒了。
大家又如同詢問老姚和白月月一般，問了他關于“山水之煞”的事情……
姚子林雖然很懵，但還是一一回答。
和白月月說的相差無幾……
且——
他從清醒過來的第一秒起，眼神就黏在白月月身上了。
果然，一個人的眼神裏，藏滿了他自己的情緒變化！
而姚子林和白月月，是互相喜歡無疑了！
網友們統統信了他們的話！
開玩笑！
白月月和姚子林的狗糧，他們都吃撐了呢！
姚子林緩了一會兒。
才舍得把視線從白月月身上移開……
他先鄭重的，對老姚道了歉。
“對不起啊爸。”
“都是我輕信他人，才會給山莊帶來禍患的。”
老姚很是心累的嘆了口氣。
“算了，先按照柳大師的方法，化了山水之煞吧？”
“東西……也就是五帝錢和山河鎮，都在外邊。”
“好。”
姚子林點點頭。
這父子簡單交流完，就出去幹活兒……
徒留下女鬼和嘉賓團面面相觑。
“我們這算是完成了任務？那現在要回去了嗎？”
全程劃水的趙安楠默默發問。
“暫時不。”
祈枝低低出聲。
趙安楠默默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五帝錢和山河鎮還沒放好，大家再等等也是應該的。
彈幕也是這麽想的。
大家一直等到姚家父子倆回來，才弱弱發問——
【怎jsg麽樣？】
【山水之煞，被化解了嗎？】
父子倆對視一眼，齊刷刷的看向柳月白……
而柳月白，則十分恭敬的望向祈枝。
顯然是以她為首的模樣。
“……嗯。”
祈枝無奈的點點頭。
就聽到旁邊，白月月一聲驚呼——
“天吶！”
“這裏的靈氣，突然之間充盈了不少……”
“是和山水之煞化解有關嗎？”
“嗯。”
祈枝淡淡應聲。
“山河鎮和五帝錢，化煞為寶。”
“又聚靈招財旺事業……”
“大吉。”
“那真是太好啦！”
鬼鬼開心~
就聽到趙安楠舊事重提——
“那我們現在，走嗎？”
“啊？”
“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是白月月和祈枝……
聽到了好朋友祈枝的聲音，白月月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高興！
高興……枝枝說的是“不”！
那就是說……
枝枝好朋友，也不願意這麽快就和她分開啦？！
白月月望向祈枝。
險些又開心到炸裂——物理意義上的“炸裂”！
祈枝也在望着白月月。
她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們還未曾處理這只鬼。”
鬼怪遺留人間，可是會錯失投胎名額的。
尤其，是在這個人間滞留無數鬼怪的時代——稍有不慎，還會有被玄門抹殺的風險。
所以，他們得處理了白月月之後再走。
“處理？”
“如何處理？”
趙安楠很是茫然。
畢竟——
他對這些鬼神之事，從不關心、也從未涉獵。
他此時急着離開，也不過是想找機會，鄭重的向祈枝道歉罷了——即使，目前的他，總會在某些關鍵時刻，變成啞巴。
“抹殺。”
許陽突兀插嘴。
他的視線，在祈枝和白月月身上劃過……
十分玩味。
他又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嘛……祈枝。”
“什、什麽？”
白月月整只鬼都傻了！
彈幕、現場，所有人也懵了一瞬！
畢竟——
剛才他們三個談話之間，透漏出了巨大的信息量！
【所以，祈枝不願意現在走，真的是想抹殺白月月嗎？】
【不、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
許陽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知道我們特殊案件調查處，遇到鬼怪會如何處理嗎？”
“那就是抹殺！”
“且——”
“包括玄門在內，整個玄學界，在遇到鬼怪之後，都會選擇抹殺！”
“只有抹殺，才能以絕後患！”
“也，只有被抹殺，才是那些鬼怪的最終宿命……”
“對吧？”
“祈小姐？”
【啊？！】
彈幕紛紛一驚！
【白月月雖然是乍一看恐怖了點兒，但她單純、善良，還會幫山莊維持運轉……】
【她是只好鬼！】
【真的、真的非得抹殺她不可嗎，枝枝？】
許陽的嚴厲質問、網友們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的詢問……
祈枝都沒有回答。
許陽，卻看好戲一般的笑了笑。
因為——
他可不就是在等着看祈枝的好戲嗎？
許陽以為：
祈枝之前，為了得到“山水之煞”的真相，糊弄了白月月，答應要和她做朋友。
以為：
祈枝此刻，所說的“處理”，便是“抹殺白月月”。
他還眼看着：
白月月個傻鬼，剛才還在為“祈枝舍不得離開她”而高興呢……
可，當他把真相（許陽自己為的真相），就這麽□□.裸放在白月月面前，她又會怎樣呢？
會傷心到炸裂嗎？
會報複祈枝嗎？
無論怎樣，許陽都認定：祈枝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在線翻車了！
而他要的，就是祈枝翻車！
他幾次三番，在祈枝跟前吃了大虧。
這一回，可算是找到機會，要扳回一局了——他自以為這次一定能扳回一局。
屆時——
祈枝的翻車，若是激怒了白月月。
他就搶在祈枝之前，抹殺她！
再宣揚一波自己“為國民安危，抹殺鬼怪，義不容辭”的正面形象。
祈枝的翻車，若是激怒不了她。
他就暫時延緩抹殺白月月的計劃……先抹黑一番祈枝再說……
畢竟，網友之前對這女鬼還蠻有好感。
他們得知祈枝诓騙女鬼，只是為完成節目組交代的任務；得知祈枝任務完成後，就要抹殺女鬼……
定會厭惡祈枝、脫粉祈枝！
那麽屆時，他再說：自己有法子送女鬼入輪回。
再用“送女鬼入輪回”的借口，暗中抹殺她……
豈不是既圈了粉，又以絕後患？
簡直一箭雙雕！
許陽算盤打得“啪啪”響。
他越想，越覺得這計劃進可攻、退可守，堪稱完美！
他好整以暇的望向那邊……
那邊——
白月月已經完全呆在原地了。
她整個人都傷心萬分！
她臉上、身上，用來固定魂體碎片的血線，都暴露了出來！
那細密的血線縫合處，還有朱紅色的血在不斷滲出……
這代表着：她目前，是無限趨近于“炸裂”的。
而之所以還未“炸裂”，是因為：姚子林陪在她身旁。
白月月深深的吸了幾口靈氣。
靈氣游走在她魂體裏，轉化為鬼力……
她才有餘力擡眸，望向祈枝。
她的聲音幽怨。
“真的？”
“你所說的處理，就是抹殺我？”
“你……”
“不是答應我，要和我做朋友嗎？”
【嗚……對啊……】
【你還親口答應過白月月，要和她做朋友的……】
彈幕，網友們也都随着白月月的問話，有點兒幽怨的望向屏幕……
望着屏幕裏的枝枝。
無他——
他們本來，不相信枝枝會是那樣的人！
不相信……
祈枝會為了得到“山水之煞”的來龍去脈，而套路白月月！
更不信：祈枝會一達目的，就抹殺白月月！
即使，許陽已經和他們做了科普——鬼怪，放在整個玄學界，都是要被抹殺的；也只能被抹殺。
可直到白月月難過發問。
白月月都難過到情緒不穩、聲音幽怨了啊！
大家當時就沒繃住——
【既然親口答應了白月月，要和她做朋友，幹嘛還出爾反爾，要抹殺她？】
【純純是在套路嗎？】
【為了完成節目組的任務、為了了解“山水之煞”的真相，而套路白月月？！】
“你、你答應過：要和我做朋友的……”
“你怎麽能如此套路我呢？”
“你你你……你竟然還殘忍到……要抹殺我……”
“嗚……”
白月月看到了彈幕。
她難過到嗚咽……
可——
是誰說：對付鬼怪，只有“抹殺”一種辦法的？
祈枝上次，還把一萬多只鬼，送入了輪回！
算日子，它們應該都已經盡數投胎……
那麽這次，對白月月，她當然不會随意抹殺。
尤其……
祈枝還是真心，拿白月月當朋友的。
她的視線掃過許陽，眸色一冷。
又在看向白月月的時候……
瞬間溫柔。
可——
正處于難過狀态的白月月，絲毫沒發現。
祈枝忍俊不禁。
她動了動唇畔，正欲解釋——
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道女聲！
是趙雙雙。
“是啊！”
“枝枝，白小姐從頭到尾……并沒有做錯什麽。”
“你怎麽能抹殺她呢？”
她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溫溫柔柔的模樣。
就連聲音，也溫柔到能膩出水來……
聽的祈枝眉眼驟然一冷。
祈枝冷飕飕擡眸——
那邊，趙雙雙，又在說了。
“況且……”
“遇到鬼怪，也不是只有‘抹殺’一種方法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意味不明的斜睨了許陽一眼。
祈枝将趙雙雙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她微微挑眉。
決定：暫緩解釋計劃。
她……
得觀察觀察：趙雙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昂？]
[什麽藥啊？哪裏有藥？]
她識海裏，小印突然驚醒！
祈枝便知道——
這小奶團子，是又悄悄溜號了。
她想了想，簡單概述了一下剛才的狀況。
又着重強調了一下趙雙雙……
畢竟——
她的身上，可是有氣運系統的！
[剛才，趙雙雙在我要解釋的時候，匆匆跳了出來。]
[她質問我“怎麽能抹殺白月月”；又斜睨了許陽一眼，說“遇到鬼怪不止抹殺一種方法”。]
[那麽……]
[前者，可以理解為：她要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通過貶低我……也就是“大衆所認為的不道德者”，來為自己增加人氣。]
[以達到自己綜藝爆紅的目的。]
[後者……]
[我是不是可以據此推測：氣運系統知道對付鬼怪的其他辦法？是送入輪回？還是別的什麽？]
[啥？！]
小印聽到這兒，驚呆了！
它它它……
不過是溜號了一小會兒，怎麽就聽到枝枝說：氣運系統知道對付鬼怪的其他辦法？
這個世界，對付鬼怪的辦法，不是已經盡數失傳到……只剩下“抹殺”了嗎？jsg
等等……
那些方法，對于玄學屆來說，是失傳沒錯。
可對經歷過世界變遷的氣運系統來說，卻算不得“失傳”——
它百分百知道。
[行吧。]
[它……氣運系統，應當知道別的、對付鬼怪的方法。]
小印的聲音悶悶的。
[那麽，趙雙雙後面的舉動……]
[應該就是受氣運系統指引的了。]
[可——]
[她要幹什麽？]
小印不甚理解的發問。
幹什麽？
祈枝眸色微冷。
[她在占據了道德制高點批判我後，又自爆有別的、更溫和的方式，處理鬼怪……]
[無非，也是為了踩着我，博取大衆好感。]
[也？]
[除了趙雙雙，還有其他人如此嗎？]
小印懵了。
祈枝若有所思的擡眸，望向了不遠處……
那正是許陽所在的位置。
[有啊。]
？！
小印更懵了！
它發現：自己是真不能随便溜號啊！
不然……
怎麽一回神兒，許陽就又和趙雙雙一起，對付枝枝了呢？
它，可還真是錯億！
實打實的錯億！
[所以……]
[他又是咋回事兒？]
小奶團子雙手托腮，生無可戀的發問。
他？
祈枝簡單向小印科普了一下許陽剛才的行為。
又早從許陽的行為裏，推測出了他的目的……
[他正打着“進可攻、退可守”的大算盤呢。]
[？？？]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前遇狼，後逢虎？！]
[完了完了……]
小印愈發的生無可戀。
就聽到祈枝淡淡的聲音——
[前遇狼，後逢虎？]
[那也未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