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強弱之分×發×謎題
木次郎愣愣地望着西索那略有不滿的表情,大概有一分半鐘左右的時間思考。在身旁衆手下的勸阻、不滿、或是怒罵聲中,他忽然将踩在凳子上的腳給移了下來。一聲不吭地坐了回去。這期間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西索。
“區長!你還等什麽啊!?這兩個小子留不得!反正遲早都要為副區長報仇,幹脆就現在幹掉他們好了,還等什麽兩天後?”站在木次郎左邊的一個平頭發型的壯漢粗聲說道。他手裏的破舊大刀随着他的動作而在木次郎面前擺動着。
木次郎啧啧有聲,卻并沒有理會多言。視線依舊緊緊的粘着西索不動彈。
西索也不甘落後的回敬。始終保持着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動不動的與之對視。
伊爾迷看着這個,複又看看那個,來回三四次。清楚的明白這會兒暫時是沒他什麽事情了。想不通的在心中默默嘆氣,然後就在一旁發呆走神。
“你叫西索?”木次郎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問西索的名字。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不會去問敵手到底是誰。因為要不然是對方死,要不然是自己死。無論誰死誰活将來都不可能見面,問了名字又有什麽用?
“嗯哼?”
“西索麽?你的「念」是安娜裏那女人教的吧?那連半吊子都不如的程度。”
西索眼睛往上一瞟,似是無所謂的态度,又似乎心內存有不滿。“嘛,算是吧。可惜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殺死了呢。”到此別有深意地視線撇向伊爾迷,只可惜伊爾迷走神了,根本沒發現出了什麽事。繼而又接着對木次郎說:“你到底願不願意告訴我「念」那東西要怎麽用呢?我可是很期待的哦,所以,不要讓我失望。”
木次郎一愣,随即哼的一聲,緊接着昂頭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大笑。在場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還不等誰人來發問,他自己忽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西索,又看了看伊爾迷,說道:“我木次郎從出生到現在,這三十多年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你們這樣的人!”
“「念」啊!說到底會吸引一些渴望變強的人。不甘于居于弱小,想要變得比誰都強大。特別是在流星街這個地方,沒有實力就會被殺死。弱的人被強的人欺負,強的人比更加強的人欺負,受了欺負會想着報複,如此循環,世界上永遠沒有最強,只有更加強大。我可能是老了,又或許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已經沒有那種激情。看到你們就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那樣迫切的渴望着。”
木次郎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麽變得特別奇怪,饒是西索也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呵呵,我只問你「念」是什麽,可沒有說想要聽你的大道理哦!”
“你的态度可真不好。難道就沒有人教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麽?”木次郎出乎意料的不與西索計較,只口頭上說上兩句,甚至連停頓都沒有,接着道,“算了,我今天心情不錯。告訴你們也沒什麽不可以。不過,安娜裏是怎麽教你的?”
“教我?沒有哦。我可沒有說過他教過我呢。而且我也不需要被教呢。她只是把基本的用法說出來,沒想到,連說都說不好。”西索說着就自顧自的幽幽輕嘆。這一嘆,仿佛把安娜裏整個人給否認了。
木次郎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倒是個狠心的主啊。這麽一來,我絕對不能放過你,否則往後哪一天就是我的死期。不過,我也想知道你還有多大的能耐。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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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長?!”
不管別人怎樣不滿,西索的眼睛亮了。他等的就是木次郎的這一句話。只要能夠讓他多知道點「念」的信息,別的又算什麽?又有什麽好在乎的?至于死不死,只要還沒死就沒關系。或者說木次郎會不會說真話也無所謂。瞻前顧後的,他不喜歡。
“安娜裏告訴你們怎麽開「精孔」,你們也會将「念力」傾注到自己的兵器安之中。那麽,你知道,他為什麽要比你厲害些嗎?”木次郎的這一句話是指着自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的伊爾迷,問現在面露詫異之色的西索。
西索呆了好一會,才找回神智。古怪的笑了,顫抖着肩膀像是在壓抑着情緒。等稍微平複之後,才努嘴向伊爾迷的方向,問道,“你說,他比我厲害??”
伊爾迷乍然驚醒,猛地轉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直視着木次郎。
他看似在走神,外人看起來或者會以為他沒有在聽,可實際上他卻一字一句都沒有遺落,聽得甚是認真。
感受到西索那似有似無的殺氣,他有那麽點适應不來,不知所措。
老實說,西索除了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對他露過殺氣外,往後的相處都很平和。
不知道為什麽,在驚訝之後,伊爾迷的下一個反應就是木次郎是故意的,挑撥離間呢!
但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想法。
而西索此刻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他也只不過在最初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爾後倒也逐漸平靜下來。
對于他來說,被說成比誰弱這件事,他都不會在意。因為他明白比他強的人很多。一個一個去記、去算,也沒有意義。
可伊爾迷不一樣。
但是,伊爾迷又有哪裏不一樣?似乎也沒哪裏不一樣。
在他的心裏,他不比伊爾迷差,伊爾迷也不比他差。真要想分個高低,大不了什麽時候打一架證明呗。
可現在這件事情并不重要,還是先讓木次郎把「念」說清楚吧。
所以,沒多長時間,西索已恢複了平靜。很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伊爾迷的視線,惡劣的、故意不去看,佯裝着很介意方才木次郎的話。
“哼,怎麽?你還嫉妒?”木次郎可沒有在意他倆情緒什麽變化,只當西索很不滿。“我說的可是實話,這長得像個娘們的小子,厲害着呢。”
伊爾迷眼中殺機一閃。有人誤把他看成是女孩子也就罷了,他可以當那些人眼睛不好使。可這位,在明知道他是個男孩的情況下說他像娘們,那就不一樣了。
西索也隐隐不悅,可他并沒有說什麽。也是,連伊爾迷都什麽沒說呢,他又有什麽立場來說?不想繼續這一話題,他問道,“他哪裏比我厲害?”
“哼,在我和你交手的期間,你什麽都沒悟到。他卻在以碎石擊不中我的手下時,快速收手,轉而使用自己用慣的能力。「念」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全學會的,在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當然是先放棄更好。”
“哦呀?也就是先保命?”西索哼哼笑了兩聲,不說支持,也不說反駁。
旁聽的伊爾迷,轉臉,悄悄地做了個鬼臉。
“好吧,就算伊爾迷比我聰明好了。別的什麽就請不需要說的別說,好好的說說什麽是「念」吧!”西索催促道。
“所謂「念」,它不過是體內的一種能量。你們聽從安娜裏的話強行打開的「精孔」則是接受「發」從而強制學會的。它要想加強就必須通過四個方面。第一為「纏」,使流動全身的氣安定的能力,戰鬥的時候,「纏」的強度也會成為防禦「念」攻擊的耐久力。第二為「絕」,消去氣和自己的氣息,使自身的存在感薄弱。在這種期間內,對于「念」的攻擊全無防禦力。第三為「練」,能使因「纏」而安定下來的氣爆發性的增強。第四種為「發」,因個人而産生的效果使用。”
木次郎說罷,就見伊爾迷和西索一副完全沒聽懂的樣子看着他。
沒多久,伊爾迷開口說了自木次郎來這裏後的第一句話,“如果說學習「念」的順序是,「纏」、「絕」、「練」、「發」,而第一條件又是「精孔」,開「精孔」的條件又是接受「發」的強制,那麽我們怎麽能成功?”
他們當時可是聽那安娜裏的話,互相給對方開的「精孔」啊。西索先不說,但他可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會什麽「發」的。
木次郎驚奇地說,“難道不是安娜裏給你們開的?”
這回西索都懶得回答了。那個時候,安娜裏早就動彈不得,還怎麽給他們開什麽「精孔」,用什麽「發」!?
各自思考。
西索說:“有沒有可能一個人給你開了「精孔」,你自己卻不知道?”
伊爾迷說,“應該是不可能的吧?安娜裏明明說開「精孔」很痛的。”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糟老頭?他臨走前似乎往我腦門上狠狠拍了一下。”
“哪個?”
“你可別裝傻哦。我說的是那個第十區的家夥。”
“他不老。可是,安娜裏還說開了「精孔」會很舒服。雖然我沒感覺到。”
“是吧。”
木次郎可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謎,見他們兩個又在一旁發呆。突然就覺得很無趣,這時,有人從外面跑進來,湊到他耳邊說了些話,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都走!”他向着身旁其他人說道,看樣子是極欲離去。
而在離開時,還不甘寂寞的撂下一句,“你們兩個乖乖的呆着吧!「念」已經告訴你們了,兩天後你們也能死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