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世界
霍胤屬九尾狐一脈, 他們狐族若是大成便會有九尾，而霍胤算是剛成年的狐貍崽, 有兩尾就算厲害的了。不過他低頭謙遜的道：“回師父，兩尾。”
早在剛才，舒菡已經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他，自然也告訴白大知道自己是妖族的事情。霍胤雖疑惑為何白大會救一個妖族，還收為徒弟，但是能重新修煉是好事, 霍胤便不去想了。
他溫聲接着道：“不瞞師父，我在滄瀾宗時曾有一個師父，名為趙光明。”
白大不甚在意的喝了口茶水, 才道：“無事, 只要你肯認真修煉無情道就好。”
霍胤重重點頭。
白大好笑的看着他，話音一轉，“那你舍得？”
霍胤愣了一下，見他如此表現，白大皺眉問道：“難不成你道侶沒和你說, 無情道是以殺證道的？”
霍胤搖頭，“未曾說過。”
白大眼睛亮了一下, 多年來自己在此居住甚是無趣, 本以為來兩個人陪着他會很好玩，沒想到這麽好玩！白大不嫌事大，他哈哈笑了幾聲才道：
“去吧, 問她, 無情道如何證道。”
直覺不是好事, 霍胤抿了抿唇, 擡起狹長的眸子看着白大行禮道：“還請師父指點。”
白大才不會說, 他就是想讓舒菡親自說，想看熱鬧罷了。所以他揮揮手，用靈力将霍胤震出房間，只留下一句：“去問吧。”
便關上房門。
霍胤站在茅草屋前，定了定神後他掏出之前舒菡給的話本子，快速的翻過之前自己看的幾頁，霍胤朝着後面翻了過去。
越往後看，霍胤的面色越不好，最後看到“殺妻證道”時，霍胤手上用力似要将書籍撕碎。
抿着唇，霍胤将書籍收好後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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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舒菡正在補眠，她實在是太困了。
霍胤見床榻上的人兒睡的正香，腳步下意識的放輕，就連臉上都挂了一抹溫柔。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榻旁坐下，目光沉沉的看着心愛的姑娘。
她早就知道無情道是如何修煉的，也知道以殺證道。那為何，她還接受自己的心意？難道她不怕？
霍胤腦子裏有千萬種想法，最後化為一個：舒菡真的是喜歡自己。
霍胤心口處疼的厲害，往日裏風光無限的滄瀾宗六長老，願意為他至此，他別無所求。到現在，他才切實的感受到，這一切不是夢境。
滿腔柔情化為一聲低喃，他道：“我說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但是，我不能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霍胤手指輕輕的觸碰她的頭發，卑微的用臉頰貼了上去。感受到她的氣息，她獨有的馨香後，霍胤滿足的輕嘆。
舒菡醒了。
“結束了？”剛睡醒的嗓音，軟糯之中帶着微微的啞。
霍胤放下她的頭發，湊近後貼了貼她的額頭，輕聲問道：“給你做飯，想吃什麽？”
一提吃的，舒菡一下就來了精神，邊嘟囔着邊将胳膊挂上霍胤的脖頸，“我都好幾天沒吃糕點了，霍胤，想吃你做的綠豆糕。”
霍胤輕笑，清冽的氣息充斥舒菡的鼻尖，她調皮的啃了一下他的唇瓣，咯咯笑。
霍胤也笑，不過清澈的眼睛裏有黑霧閃過。
好在知道舒菡喜歡吃東西，自己的乾坤袋裏別的東西不多，食材倒是有許多，架起大鍋，霍胤挽起袖子處理綠豆。
他身姿挺拔，即使是站在竈臺旁也賞心悅目像是一幅畫。
舒菡歪着腦袋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他。“霍胤，你真好。”
她真的覺得霍胤是完美道侶，長的俊俏，性格極好，還有一手好廚藝。除了修為低外，再無旁的弱項。不過，修為低她也不在乎，反正自己修為高。
霍胤擡眸，丹鳳眼中含着情，說話也是放柔了聲音，“還想吃什麽？”
綠豆糕已經進鍋裏蒸，他蹲下添木柴。猛的被舒菡從後背抱住，她拱來拱去的，嬌聲道：“你陪我吃便好。”
霍胤心裏軟成一灘水，回手将人抱住，他貼着她的額頭，鼻尖相觸，最後是柔軟的唇。
察覺到她的回應，霍胤滿足的品嘗紅潤飽滿的紅果子。
過了會，他松開人，就見姑娘臉色緋紅，雙瞳剪水，微微喘着。
借着濃情蜜意的時刻，霍胤垂下眸子輕聲道：“若是我一直不能修煉，一輩子都是這樣的廢物，你會嫌棄我嗎？”
舒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才撲在他的懷裏，道：“當然不會。”
她喜歡他，并不是因為修為啊。
霍胤提起的心微微放下，頓了頓又接着道：“那，我若是不想修習無情道了呢？可以嗎？”
懷裏的腦袋出來，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面帶不解，“為何？”
她記得霍胤一心向道，就想着渡劫飛升後，向世人證明妖族也有好妖，也可以飛升成仙。
霍胤深情的看着她，将她鬓邊的碎發攏到耳後，輕聲道：“我都知道了。”
舒菡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霍胤，我覺得這都沒什麽，我可以的。”
霍胤眼睛裏黑霧多了一些，他聲音有些發顫，“殺妻證道，你要我如何做到？”
便是一分一毫他都不願傷害她，又如何殺妻證道？
舒菡仰着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唇瓣，安撫着道：“可是這是你唯一的出路，若是想修煉，只有此路可走。”
霍胤垂下眸子，“那便不修。”
“霍胤，我們一路從滄瀾宗來到這裏，是為何？就是為了追尋無情道，想要你重新踏上修仙之路。”
舒菡從他懷裏離開，彎彎的眉頭蹙起。從滄瀾宗他靈根被毀開始，她的目标就只有一個，那便是讓霍胤修習無情道，早日成為大能。
可是，現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說不修就不修了？舒菡不明白他在別扭什麽，想了想，只當他年齡太小，心智還沒那麽成熟。
面對這個百歲的剛成年狐族，舒菡拿出滄瀾宗六長老的架勢，沉聲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你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不能修煉，又有多少人想要修無情道卻都找不到方法。”
霍胤垂着眸子，舒菡沒看見他眼裏的黑霧越來越多。
她道：“我們已經走到這裏了，難道要放棄嗎？”
四周的風聲似乎大了起來，吹動的樹木沙沙作響。
于嘈雜的聲音中，舒菡聽見他說：“你要我如何下手？”
他擡起頭，眼眶發紅，面帶悲痛，“不要折磨我，好不好？”
“不修煉了，可以嗎？”
霍胤向前幾步，卑微的祈求她。
看見他這副受傷的樣子，舒菡才從執迷之中醒悟，是她錯了。
一開始，就是她在強求，是她主導，帶着霍胤非要踏上這條路，是她沒有顧及霍胤的情感，非要逼着他如此。
想明白這些，舒菡心疼的抱住他，“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尊重你，若是你不想，那我們便不練了。”
霍胤輕輕嗯了一聲，察覺到前襟處有些濕熱，他愧疚的用袖子為舒菡拭淚，軟聲道：“別哭，我們去吃綠豆糕，然後離開這裏。”
她一哭，霍胤覺得心都碎了。
舒菡破涕為笑，不去想什麽無情道，什麽任務。她只想和霍胤好好的呆在一起，擁有彼此。
倆人湊在一起享用美食，忽地聽到白大站在房門口，朗聲道：“怎麽，這裏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霍胤起身将舒菡攔在身後，沉聲道：“是我們二人冒昧，還請前輩見諒。”
白大面色不快，他還想看着一位無情道修煉者走上巅峰呢，又如何肯放棄到手的苗子？
所以手指成爪，就将霍胤吸了過去。
“霍胤！”舒菡見狀出手，卻被白大随意一揮掀翻在地。
舒菡面色如紙，霍胤見狀立馬拱手行禮道：“若是前輩想要懲罰便罰我，莫要傷她。”
“你們二人感情倒是好，”白大笑了笑。感情深好啊，到時候殺妻證道時會提升的更快。
說完，也不管倆人的回答，白大抓着霍胤飛身出來院子，等舒菡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二人蹤影。
“霍胤！”
舒菡心髒跳的厲害，她隐隐覺得不安。派出無數紙鶴去尋找霍胤的蹤跡，同時，自己也飛出去尋找。
可惜直到舒菡将附近都找遍，也沒有發現倆人的蹤跡。
落定之後，舒菡面色有些發白，持續的耗費靈力讓她有些吃不消。她心想，定然是白大用了結界，如此自己的修為才探尋不到半點蹤跡。
在秘境裏，不分天色，每一刻鐘都是白天。
舒菡就地打坐，直至靈力充盈。她睜開眸子，回想白大的表現，應當是抓霍胤強行修無情道。如此的話，霍胤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回到小院子，安安靜靜的只有她一人，鍋裏散發出綠豆的香氣，她上前掀開蓋子，就見綠豆糕已經蒸好了。
将綠豆糕取出，舒菡坐在院子裏安靜的品嘗。只是往日裏她都吃的香甜，今日卻有些食不下咽。
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舒菡提着心吊着膽過了幾天。
這日舒菡正在院裏曬太陽，隐隐聽見有風聲。就見院裏落下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劍眉星目，面若冠玉。
“霍胤！”舒菡跳起來向他奔去，欣喜的打量他，“你沒事吧？”
倆人分開已經快一個月了，舒菡很是擔心，怕他出什麽事情。見他微微搖頭，舒菡放心下來，有好多話想和他說。但是，莫名的覺得霍胤好似變了。
她退後幾步，就見霍胤的眸子裏黑色占據大半，瞧着有些滲人。
“霍胤，你的眼睛？”
霍胤朝她看過來，平靜無波的眼中終于有了波瀾，柔聲道：“我回來了。”
舒菡吐出一口氣，暗道自己想多了，上前抱住霍胤，她沒注意到霍胤眼中閃過一絲怪異。
遠處，藏起來的白大看着他倆膩歪，暗道霍胤心智竟然如此堅定。這些日子他強行向霍胤灌輸功力，還不斷的給他洗腦，終于讓他對那個姑娘感情淡了。
沒想到再次見到舒菡，他竟然還對她有情。無情道，最後要做到無情無欲。
白大想了想，又将霍胤抓走了。
還沒和霍胤說幾句話，舒菡眼睜睜看着他又走了。不過，知道白大不會傷害他，舒菡放心了。
半年之後，舒菡自己實在無聊，所以養了一只灰背鳥兒，每日喂食靈果，竟然讓它開智，成為靈獸了。
正逗鳥兒的功夫，舒菡心有所感的擡頭，見白衣少年朝着她走來。
這次舒菡沒去迎接，因為她發現霍胤的兩只眼睛都是黑色，再不見往日清澈的模樣。身後白大笑哈哈的走過來，見她疑惑還好心的解釋道：
“你們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一只骷髅妖？他的黑霧可是厲害東西，将霍胤的心竅迷住，他現在已經對你無情了。”
事實是，白大每日都強行吸走霍胤對舒菡的情感，進行半年才到如此地步。他想，是時候讓霍胤殺妻證道了。
“去吧，霍胤，殺了她，你便能直接結成金丹！”
霍胤仿若沒有感情的傀儡，抽出長劍朝着舒菡刺來。舒菡見狀躲開，掌心出現本命法器，卻咬着牙硬是不出手。
“小丫頭，你躲也沒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們二人只能活下來一個。”說完，白大哈哈大笑，表情猙獰。
他終于可以見證無情道的後人崛起了！
霍胤果然不留情，此時雖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但是霍胤向來勤奮，一招一式都淩厲不已，且舒菡不想傷他，所以只能狼狽的躲避。
如此倆人纏鬥了半個時辰，白大等的有些不耐煩，所以他彈出一個小石子，舒菡身形滞留一息，霍胤的長劍刷的一下挑破了她的衣衫，将她手臂劃出一個口子。
鮮血将茜色的衣袖變得濡濕，染出大片的紅。舒菡覺得有些疼，趕緊低頭用了一個治愈術。
傷口好了，可是疼痛感還在，加上委屈，這些讓舒菡紅了眼睛，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淌。不過她沒出聲，咬着紅唇繼續躲避，并不攻擊。
她沒注意到，霍胤身形慢了。
白大眯着眼睛覺得好像有些不對，他上前湊近了看。
卻不想剛一走近戰圈，就有一道無比淩厲的劍氣朝着他掃來，而白大一時不察，竟然被他劃破臉頰。
“好，好，”
白大連着說了兩個好，見此時霍胤眸子清冽，分明是舒菡的傷勢喚醒了霍胤對她的感情！
“你竟然對這女人情深至此！霍胤，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白大厲聲呵斥，同時出手教訓這個逆徒。
霍胤回頭朝着舒菡愧疚的道，“對不起，”說完他便起身迎戰。
霍胤雖可以修煉，但是到底不敵白大，不過一會就遍體鱗傷，舒菡心疼的上前，二人聯手對抗白大。
白大冷哼一聲，“本想指望你将無情道發揚光大，沒想到你竟然割舍不下感情，如此，那老夫便送你們二人上路，在陰曹地府當苦命鴛鴦吧！”
說着，白大直接祭出本命大鼎，如同小山一般朝着二人鎮壓。
舒菡和霍胤合力對抗大鼎，卻還是被壓的節節潰敗，霍胤咬着牙現出原型，同時白狐身子變的巨大，比大鼎還要大的狐貍甩着五條尾巴對抗。
舒菡自然看見他的尾巴，她知道霍胤有修仙的天賦，卻沒想到他竟然進步神速。不過此時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舒菡祭出無數寶物朝着大鼎砸去。
二人合力下，竟然讓大鼎不再下壓。
白大見此氣極，有黑色的妖氣散出，他雙眼猩紅，片刻後變成一個巨大的白色猿猴。
通天猿猴，是在書籍中才能看到的妖族。
“你是妖族！”舒菡驚呼一聲。
這一刻，之前注意到的奇怪現象都有了解釋，一切都是白大這只通天猿猴搞出來的，他就是在挑選繼承無情道的後人。
而經過精挑細選後，霍胤就是他選中的人，即便霍胤不來深淵，他也會出現去找霍胤。
通天猿猴嚎叫一聲，震的整個秘境都抖一抖。
化為妖形後，他修為更上一層，二人更加不敵，眼看着就要被大鼎拍入地底。
舒菡轉頭，朝着霍胤笑了笑，“若是來生再見，你還會喜歡我嗎？”
霍胤承受了大部分壓力，此刻被逼的只能化成人形，他吐出一口血，少年的眉眼平和，笑起來的時候宛若星辰般燦爛。
“會，生生世世，我都喜歡你。”
對她的喜歡是刻在骨血之中的，所以在舒菡受傷之後，霍胤才猛然被喚醒，沒有釀成大錯。
舒菡笑了，想沒完成任務也沒關系，他們二人死在一起，也算得償所願了。舒菡朝着霍胤奔去，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大鼎帶着摧古拉朽之勢向着他們壓來。
轟————
只聽一聲巨響，大鼎被掀翻，滄瀾宗掌門以及掌門夫人，還有五位長老都來了。
“菡兒，你沒事吧？”
“師娘！”舒菡睜眼後見自己沒死，且親人們都來了。
掌門夫人掃了她一眼見她無甚大事後才放心，朝着白大冷聲道：“想要殺我徒兒，還要看我願不願意。”
滄瀾宗接到趙光明玉簡傳音後立馬尋來，好在來的及時。掌門面色冷靜，根本不多廢話，直接與其他幾位長老結陣。
“鎖妖塔！”通天猿猴哀嚎一聲。
鎖妖塔收天下妖族，是滄瀾宗的秘法，只有掌門和長老才知道。
舒菡被霍胤抱在懷裏，正在療傷。她擡頭看向對峙的雙方，眼見着那妖族掙紮了許久，但是還是被吸進鎖妖塔中。
一切歸于平靜。
舒菡起身，朝着衆人行禮。
掌門皺着眉頭，看舒菡無事後才掃向後頭的霍胤。他冷着臉，道：
“霍胤，是本座送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霍胤抿着唇向前，卻被舒菡攔住。往日裏凝白的臉瘦了一圈，她直接跪下，道：“師父，求求您放過他吧，他從未做過惡事。”
師娘心疼的上前要扶起舒菡，被掌門攔住。後頭幾位長老面色各異，還是五長老不忍舒菡如此，開口求情道：
“師父，霍胤在宗門時便是個好弟子，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其他幾個長老嘆氣一聲，也為霍胤說話。三長老趙光明看着霍胤，他氣極了，道：
“師父，妖族就該被殺，且此妖族勾引滄瀾宗長老，更該處以極刑！”
要不然本來乖巧的小師妹又何以對他如此冷淡！
霍胤擦擦嘴角的血，也跪了下去，低聲道：“我願入塔，只求掌門放過她。”
舒菡向前伸手将霍胤擋在身後，一字一句的道：“師父，求您。”
舒菡哭的梨花帶雨，看的衆人不忍直視。還是師娘偷着拉掌門衣袖，暗中傳音給他：此事看在菡兒的面上，就算了吧。
掌門不語，師娘又傳音道：若是你不肯，我便同菡兒一起離開滄瀾宗！
掌門嘴角抽了抽，片刻之後他甩了一下衣袖，背過身道：“滄瀾宗六長老聽令，命六長老舒菡鎮守鎖妖塔，百年為期！”
說着便将黑色塔朝着二人飛過去，沒等師娘反應過來，倆人就被吸了進去。
“ 你！”師娘氣極，哼了一聲便不再理他，轉身走了。
剩下的衆人沉默不語，五長老心痛的看向鎖妖塔，只見掌門直接将鎖妖塔扔在地上，雲淡風輕的道：“便将此塔放在這裏，百年後本座再來取。”
說完，他率先走了，腳步之快讓五長老認為他是去追師娘。剩下的幾人看了一會，也都紛紛離去。
只趙光明，看着鎖妖神色不定，最後沒什麽辦法也走了。
一個時辰後。
黑色鎖妖塔旁忽地現出一個身影，正是舒菡。她感激的朝着滄瀾宗的方向行禮，掌門看似是在懲罰她，其實是為了照顧她的名聲，以及成全她和霍胤。
舒菡已經被委以重任，守鎖妖塔，那就說明，她有打開鎖妖塔的鑰匙。手指翻飛，将第一層鎖妖塔打開，霍胤飛身而出。
“你沒事吧？”二人同時開口。
舒菡笑了一下，“沒事，不過往後這裏只有咱們二人了，而且一呆便是百年。”
霍胤握住她的手，再一次問道：“你後悔嗎？”
舒菡歪頭笑，杏眸完成一道月牙，她道：“後悔什麽？沒早點喜歡你嗎？”
霍胤看着她的眼睛，輕輕落下一吻在她額頭，随即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只見舒菡欣喜的告訴他，“你突破了，現在你有七尾，且結成金丹了！”
霍胤一怔，難不成是因着和白大一戰，心境突破才讓自己修為更上一層樓的？
他笑着看高興的舒菡，道：“餓嗎？”
舒菡點頭，“想吃你做的綠豆糕。”
等霍胤做好後，舒菡挂在霍胤身上，霍胤也不嫌她黏人，反而是享受被她黏着的感覺。一塊一塊喂她吃，最後親親她的發頂。
“吃飽了？”
舒菡重重點頭，“吃飽了，想睡覺。”
霍胤颔首，抱着她往屋裏去，倆人擠在小榻上，舒菡不老實的蹭來蹭去。
霍胤屏住呼吸，親親她的眼睛，才低聲道：“乖。”
舒菡才不乖，經歷這麽多事情才能和他長相厮守，她每時每刻都想占有他。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劃來劃去，之前有過一次的霍胤根本承受不住。
當一切都失控的時候，霍胤眼裏滿滿的都是舒菡，他咬着她的耳朵，呢喃道：
“我一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舒菡在沖擊中聽見這句話，她咬着紅唇發不出聲，直至結束後，舒菡閉着眼睛道：
“我愛你。”
風聲停了，忽地白光一閃，周遭的一切都定住。
舒菡睜開眼睛，看着眼前被定住的霍胤。
手指撫上他的臉頰，舒菡和他額頭相貼，心裏慢慢的溢出喜歡，酸酸漲漲的。她低聲道：“霍胤，你說的對，在幾百年前，你就說過愛我。”
腦子裏閃過霍将軍和霍小狐貍的點點滴滴，二人的身影重合，舒菡笑了。拿過珠子，最後吻上他的唇。
下一世，我們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