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殺與恩愛
第二日,孟昙哼哼唧唧着從床上爬起來,他的腦袋快要炸了,可讓他更加煩躁的是,他的悔過書沒寫,他根本不想寫,明明不是他的錯,卻要讓他認,這太難了。
“少爺?謝公子呢?”孟童端着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着幾個瓶子。
孟昙一聽心裏一炸,那些瓶子裏裝的是傷藥和保養的藥,都是和謝染事後要用的,最讓他不可思議的事,謝染來看他了?
“孟童,他什麽時候過來的?”孟昙問道。
“昨夜,您喝醉的時候。”
喝醉,孟昙揉揉腦袋,腦海裏飄過一些片段,接着面色就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一下将自己悶到被子裏。
“啊……”的慘叫着。
孟童疑惑,這到底是害羞還是痛苦,他戳了戳被子說:“少爺,上藥了。”
“上什麽藥,你家少爺我面子裏子都沒了,死了算了!”孟昙悶悶地說道。
只是他的話孟童實在不能理解,雖說謝公子再賦論這件事做的不厚道,但兩人是夫夫,不過是行了一次房,不至于如此羞憤欲絕吧。
“少爺,你屁股不疼了?”孟童不耐煩道,昨天孟童霍霍了一屋子還等着他收拾,他可沒時間耗下去了,這要是在相府,這些是哪裏是他這個貼身書童幹的,如此一想,孟童埋怨起謝染來,畢竟少爺和他如今的境地可不就是拜這位大才子所賜麽。
孟昙掀開被子,生無可戀地攤在床上。
“昨晚我們沒有做。”他說,孟童聽了有些驚訝,在怆然院時,這兩人在那事上真是如虎如狼,少爺腎都虛了,怎麽昨夜少爺一身赤裸,雖有些酒氣,那也挺誘惑的,怎麽謝染反而沒碰,孟童不由掃了掃少爺,心想,這是被嫌棄了?
“你那什麽眼神!”孟昙不高興道。
孟童回過神道:“沒沒沒,謝公子指不定憐惜您,畢竟您昨夜又哭又鬧的。”
說起這事,孟昙就苦了臉,他發誓再也不喝酒了,為此誘他喝酒的何瑜被孟昙在心裏罵了個狗血淋頭。
何瑜摸摸鼻子,忍住了想打噴嚏的感覺,他偷偷摸摸地進了屋子,正準備偷襲吳宴,可不能讓一個噴嚏給壞事了。
到了午時,孟昙不情不願地來到詩牆,但他剛到就發現詩牆前圍着一堆人,李容更是面色發青地站在詩牆前。
衆人一看孟昙來了,立馬讓出一條道來,孟昙空着手走了過去,他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寫悔過書,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什麽要寫,如果書院要借此趕他出去,那他就不做這個學子了,正好恢複身份搬去怆然院。
可是孟昙剛過去,李容揮揮袖子氣憤地走了。孟昙疑惑得朝詩牆上一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詩牆上貼的正是他的賦論,是他寫的那一篇,孟昙将自己的賦論揭下來,欣喜地翻看着,這下總算沒人說自己抄別人的吧。
最後,孟昙之前的處罰被收回了,但卻沒有人徹查到底是誰陷害他,孟昙也不打算追究,只是他拿着賦論回去時,看着書案上的紙張,突然有什麽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孟昙撚了撚紙,又試了試賦論的紙張,很明顯,兩張不是同一個,他的紙粗糙了許多,而賦論寫張,是上乘的紙,孟昙不笑了。
有人在幫他,是謝染嗎?如果是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為什麽不說出來?如果是他幫自己澄清,是不是謝染知道那個陷害他的人是誰,但既然選了這種方式,是因為他要遮掩?
孟昙心裏有些難受,他坐不住了,拿着賦論就向怆然院方向走去。
難得聰明一回,可他寧願不要這一回。
怆然院距離學子舍很遠,走到黃昏時,孟昙才到達,他的腿有些酸,推開門他就看到了謝橋。
謝橋見了他有些驚訝。
“夫人,你怎麽來了?”謝橋恭敬得問。
孟昙便說:“我找謝染。”
“公子今日去了張府,只怕晚些才能回來。”謝橋說。
張府,應是謝染師父張千山的府邸,也是她那個師妹張橙雪的家,孟昙想起張橙雪有些不高興,雖說兩人沒什麽,可孟昙就覺得張橙雪看着謝染的表情并不像一個師妹對師兄的感覺,畫本裏不總講,江湖上那些師妹可不就喜歡她們的師兄嗎?
“我去房裏等他。”孟昙說。
“這……”謝橋有些為難,在他眼裏,這院子的主人是謝染,他的主人也是謝染,可孟昙卻不是,在他眼裏,孟昙是客,即使有些謝染夫人的名頭,謝橋卻覺得不會長久,所以對于孟昙,他想來客氣有餘,卻談不上忠誠,看着一個“客人”如此自便,謝橋是不太高興的。
張千山的府邸中,海棠早已謝盡,可偌大的園子除了海棠更有各種奇花異草,引的蝴蝶蜜蜂紛紛來訪。張橙雪坐在花園中央的覓花亭中,抱着琵琶,手指飛舞,自身藕荷色的衣裙,主色牡丹的披肩讓她看起來大氣又溫婉。
“謝染,你和那孟家小兒的事是怎麽回事?”張千山飲了一口茶道。
謝染聽了道:“聖上賜婚,我接旨而已。”
張千山搖搖頭:“荒唐,聖上老糊塗了。”這話挺着可是叛逆,但張千山是誰,這天下敢罵皇帝的除他無二。
張橙雪彈完了琵琶,離開覓花亭,坐在謝染旁邊。
“師兄覺得我的琵琶可有精進?”張橙雪笑着問道。
“嗯。”謝染一個字,也不知好還是不好,張橙雪也不尴尬,心想謝染該不會還在為賦論那件事生氣?
張千山默默地看着兩人,搖了搖頭,他有三個兒子,卻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免不得寵溺一些,也放縱着她的性子,女兒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也有意撮合她和謝染,謝染是他所有弟子中最有能耐的一個,只可惜他也猜不透這人到底在想什麽,明明一身才華,卻去書院做個夫子,對于橙雪的暗示也從來不理。
昏黃的陽光照在三人身上,謝染放下茶碗,站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徒兒告辭!”謝染道。
張千山點點頭,謝染便離開了,張橙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了,才看着他的父親道。
“爹,你說師兄對那位丞相之子如何?”
張千山撇了撇自己的女兒說:“碎地也好,不如何也好,這和你都不該扯上任何關系了。”
父親的話讓張橙雪有些難受,她不服道:“那孟昙配不上師兄!”
張千山搖頭:“情愛之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這麽多年了,謝染若對你有意,也不會沒有任何表示,你該死心了。”
張橙雪低下頭,張千山接着道:“就算有一日你師兄突然心悅于你,我也不會同意,你難道要做個妾嗎?”
他說完,見張橙雪不語,知道不能逼迫太緊,便離開了。
而張橙雪,她在想,如果不是孟昙,她何至到如此剛才的境地?
“噠噠噠……”馬蹄聲奔波在官道上,謝染的發飄散在風中,突然他眼神一冷,拉着馬躲開一支暗箭。
很快,更多的暗箭射了過來,謝染右手伸進左袖,一把軟劍抽了出來,他鎮定地擋開所有的箭,看到藏在暗處的人影,謝染手中劍一轉,幾支冷箭就轉了方向朝暗處飛去。
幾聲慘叫傳來,謝染跳下馬,那些人出來後拿着刀朝謝染攻去,謝染勾起一個冷笑,眼神暗沉,在舉劍的一剎那,已有三人沒了氣息。
幾番刀光劍影,謝染的衣上沾了一些血跡,他在一具屍體上擦了擦劍,又挑開這些人面上黑布,謝染收起劍,騎上馬絕塵而去。
回到怆然院時,已經天黑,,謝橋看到他身上的血跡一驚。
“主人你……”
“是別人的。”說着朝屋子裏走去,謝橋立馬說道。
“夫人在房裏。”
謝染腳步一頓,轉向書房。
“拿幹淨的衣服來。”說完進了書房,換好衣服,謝染進了屋子,屋子裏很安靜,他看見桌子上趴着一個人,正是孟昙。
謝染走過去,孟昙聽到動靜茫然地睜開眼,他擡頭看着面前的謝染。
“你回來了。”
謝染沒有說話,坐了下來,孟昙清醒後才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麽。只是看着謝染淡定的模樣,又不知該怎麽說。
“這次的事……”
“與我無關,夜晚了,去睡吧。”謝染猜到他是為了賦論的事,但這件事既然結束了,他并不想提起。
孟昙抿着嘴,不高興了,他站起來走至謝染面前,垂眼看着他。
“為什麽?你知道是誰陷害我,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幫了我又不讓我提?”孟昙一連串的發問。
謝染今日沒有心情和孟昙耗下去,直接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孟昙怎麽可能放他走,他拉住謝染,然而下一刻孟昙整個人離了地,被壓在桌子上。
“啊……”孟昙的背有些疼,但接下來,更讓孟昙吃驚的是,謝染一把撕開了他的衣服。
溫熱的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讓孟昙有些緊張,他擡起頭,謝染正埋在他的脖頸,孟昙心想:怎麽回事?這是為了讓自己閉嘴,所以就堵住自己的嘴嗎?他不問還不行了嘛!
“你別咬我,輕點!”
謝染臉有些發黑,直接開始正餐。
孟昙觊觎謝染的肉體,有肉吃什麽問題都不重要了,他摟住謝染的脖子,吻謝染的喉結,謝染眼神一變,直接開始“欺負”孟昙,孟昙猛地一吸氣謝染抱住他也不動。
孟昙愛死了這種感覺,希望謝染從沒有主動親過自己,但同時他覺得今日的謝染心情不太好,孟昙安撫似地撫摸着謝染的肩背,謝染頓了下,摟着他沉入欲海。
【作者有話說】:這麽沒羞沒躁,還如此主動的受真是讓親媽我有些不好意思,有寶寶要不要接濟一下某月,讓我買塊遮羞布,想到未删減,哎,沒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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