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美味的熱狗
簡柏殷的司機把梁祁安送回家之後,梁祁安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他定了淩晨的飛機飛往紐約。
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長,梁祁安只斷斷續續地打了幾個盹。他不習慣一個人在飛機上睡覺,即使機艙的舒适度并不算太差。
26號早上7點30分,梁祁安到達紐瓦克國際機場。
從閘口往外走時,遠遠就看見站在出口處的簡柏殷。
簡柏殷有一米八五或是八七,穿了一件黑色夾克,更顯得肩寬腿長。他手裏拎着一個牛皮紙袋,站在接機口,惹得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把目光往他身上瞟。
梁祁安遠遠的就朝他擺手,一直走到他面前了才彎起嘴巴笑了笑,說:“紐約的清晨還挺冷的,機場卻24小時開着冷氣。”
“這裏的人都怕熱,不過這兩天降溫。”簡柏殷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
裏面是件黑色的夾克。
梁祁安一詫,擡頭看了他一眼:“謝了。”他拿出衣服套在身上。
“剛好合适。”梁祁安笑了起來,“看來以後出差我可以少帶一些行李了。”他的頭發在飛機的座椅上蹭的有點亂,後腦勺的頭發還不聽話地翹起來了幾束,看起來有種異乎尋常的活潑。
簡柏殷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
“你有需要就自己拿。”他開口說。
兩個人并肩走出機場。
簡柏殷把梁祁安的行李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裏,梁祁安帶的東西很少,統共只有一個随身上機的小箱子。
“我先送你回酒店,吃了早餐睡一覺。”梁祁安一看就是沒怎麽休息過的,哪怕臉上還挂着懶洋洋的笑。
梁祁安沒說什麽,結果一上車就開始打盹,随着車行的節奏整個人都倒在了車椅上,身體側向右邊,頭微微往後仰着。
簡柏殷算是知道他的頭發怎麽會睡成那個樣子了。
到了酒店門口時,簡柏殷才把梁祁安叫醒。梁祁安起來伸了伸腰,捶了捶脖子,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
酒店旁邊有一家熱狗店,簡柏殷停車拎行李的空檔,梁祁安就走過去了。
清早,紐約街邊來往的行人并不少,一頭亂發的英俊青年拿着兩盒熱狗回來了。
“好久沒吃這東西了。”他咬了一口冒着熱氣的熱狗,“味道還不錯。”把剩下的一份遞給簡柏殷。
簡柏殷沒有接。
“真的不試一試?也許味道超乎你的想象?”梁祁安又咬了一口。熱狗的香氣在沒吃早餐的人面前相當誘人。
簡柏殷終于還是接過了盒子,他看起來不太習慣吃這種快餐食品,但他仍然拿起來咬了一口。
肉香,醬濃,應該算是好吃吧?
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口,快速地解決了早餐。
簡柏殷幫梁祁安訂的同一家酒店,房間也在同一層樓。
梁祁安一覺睡醒已經到了中午,起床洗了個澡又叫了客房服務。
午餐送來時,簡柏殷恰好也回來了。
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一邊解決午餐一邊讨論韓忱的事情。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梁祁安問。
早上把梁祁安送回酒店簡柏殷就去了趟警局。
“警局那邊沒什麽消息。韓伯伯在國內把手機給了我,對方一直沒再打電話過來,警方那邊也無從追起。我另外找人調查過韓忱在這邊的記錄,他到美國之後只跟一個人有過接觸。”
“曲悠悠?”
簡柏殷點頭。
“他是為曲悠悠來的,這也不奇怪。”
“韓忱到美國後住在曲悠悠租房附近的酒店。我問過曲悠悠的鄰居,他們都說曲悠悠來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一開始都以為她是留學生,但她從不跟人來往,一直深居簡出,鄰居裏也沒幾個跟她說過話。”
“那些人見過韓忱嗎?”
“韓忱來找曲悠悠的時候,有人見過一次。因為平時都沒什麽人來找曲悠悠,所以他們看見韓忱才有印象。現在的問題是,不止韓忱被綁架了,曲悠悠也失蹤了。”
“你懷疑有人利用曲悠悠綁架了韓忱?”梁祁安擡眼。
“這也是警方的判斷,他們認為曲悠悠有可能是這起綁架案的同謀,他們查過曲悠悠在美國的賬戶,裏面有筆來源不明的錢。”除開查到的這些,警方也沒辦法找到更多的線索。
曲悠悠來的時間太短,跟她有過關系的人都在林城,如果要從林城查起,韓家也要牽扯進來,那樣耗費的時間更長,跨國調查本來就麻煩,他們等不起。
“這件事不能完全指望警方。”簡柏殷說,“我找了另一邊的路子。”
韓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但是對方除了打來第一個電話要錢外,後面就沒了消息。對方也有顧忌,他們同樣很小心,不想惹來麻煩。
“這些事情找專業的人士處理最合适,一條道上的人更懂他們的心思,我不想弄巧成拙。”
簡柏殷放下餐勺。
梁祁安知道他的顧慮,事情一旦鬧大,那些綁架犯可能投鼠忌器,到時候韓忱反而更加危險。
簡柏殷想通過紐約的幫派來解決這件事,并不是不可行,但前提是犯下這件事的人的确受幫派的制約,要是他們只是幾個拿錢幹事的流浪漢,事情反而麻煩了。
“你找了誰做中間人?”梁祁安問。
“湯姆·艾可力。”
“原來是老湯姆。你怎麽會認識他?”
這本來是梁祁安飛到紐約的原因,他比簡柏殷更熟悉這裏,也知道處理這樣的事情應該找誰。
“我認識紐約的幾個私家偵探,他們為我介紹了幾個人。”
在半年以前,關于未來的記憶漸漸複蘇後,簡柏殷就陸陸續續地做了很多準備。紐約的這些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付了足夠的報酬,如果這件事情能夠順利地解決,艾可力應該可以提前退休去休斯頓買一棟別墅了。”
梁祁安搖搖頭:“老湯姆做事确實能讓人滿意,但他向來貪得無厭。”
“聽起來你對他很熟悉?”簡柏殷看向他。
“只是見過一面,他的事情大多是聽我父親說起的。”
簡柏殷第一次聽梁祁安提起他的父親,在記憶中,梁祁安的生平曾經讓人徹底起底過,但關于他父母的那部分卻一直非常模糊。
梁祁安喝完了最後一口果汁,放下杯子,擡起頭看向簡柏殷。
“這件事情恐怕需要我父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