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以就想到下面給你吃
蔣戶柏被大爺霸氣側漏的國罵給愣住了,無意識的轉頭看向跟在身後蒙着臉的高歡歌……好死不死你現在蒙着臉……蔣戶柏眼睛不由得再次放在他的兩條大白腿上,不忍直視……
高歡歌自認聽到了大爺中氣十足的國罵聲,狗男女?哪裏,哪裏?哪裏有熱鬧看?歡歡趕緊扯下了蓋在頭上的衣服向四周看去,但環視一周發現除了蔣戶柏和騎自行車的大爺,沒有多餘的人……多餘的人,高歡歌順着蔣戶柏的視線朝自己下面看去,頓時氣得雙眼冒火,怒氣沖天:“尼瑪你往哪裏看呢?!”操,蔣戶柏你這個死流氓!
蔣戶柏不自然的幹咳一聲,很快轉移了視線,臉色大為發紅。高歡歌看着光着上半身的蔣戶柏,再聯想光了下半-身的自己,卧槽啊啊啊啊啊!于是剛剛那死老頭說的狗男女指的是我和蔣戶柏?卧槽,是我和蔣戶柏?!
“麻痹他說什麽?”歡歡忍着後腦勺帶來的刺痛,對着大爺絕塵而去的身影破口大罵:“麻痹那死老頭說的什麽?!”歡歡最恨人家說他像女孩子,說他女氣、娘,現在居然被叫成狗男女?!
狗男女?簡直不能忍!歡歡他暴走了,一把丢了樹杆,也不管自己的衣服就要去追老大爺,但是立馬就被蔣戶柏給攔住了,連連好聲勸道:“別生氣,咱們不能和得了老花眼的老頭計較是不。”
“我還沒找你這個流氓算賬呢!別攔着我!”歡歡努力朝前沖,結果盛怒之下氣血上湧,又大幅度的動作,腦袋簡直疼得沒法,最後完全不用蔣戶柏攔,自己蹲在地上捂着腦袋嗷嗷叫疼。
“喂喂,高歡歌,你沒事吧。”蔣戶柏嘆氣,伸出的手都被高歡歌給拍開了。
歡歡疼得都要飙淚了,等那陣痛勁終于緩過去,才擡起頭紅着眼說:“勞資好着呢。”
“嗯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蔣戶柏沒告訴歡歡現在他蹲在地上,小內內和渾圓的小屁股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這下蹲的姿勢,讓他上面本就不顯眼的凸點現在更是看不見,真的比女孩子還女孩子。
可惜歡歡不是女孩子,不知道下蹲的時候要雙腿并攏,而且還要用裙子遮好羞。但是因為老大爺的關系,歡歡當然不可能再半-裸奔,盡管褲子還是很濕潤,他忍着一肚子氣把褲子套上,反正離研究所不是很遠了。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了張雁鳴的小院子。
這時候蔣戶柏電話響了,是方顯打來的。
“方哥,有什麽事嗎?”蔣戶柏一接他的電話,大概知道了是什麽事。
“有事耽擱,後天再回來,不過我不回來不代表你們可以繼續休假,我把明天的任務給你和小高安排一下。”
“嗯,知道了。”蔣戶柏早已猜到今天他和張雁鳴回來不了,每次張雁鳴出去不管是和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接觸過多,就會受到所謂的懲罰,懲罰的後果自然是張雁鳴會在賓館再住上一天養身體。
“方哥說什麽?”高歡歌的褲子還是濕的,黏貼在身上相當難受,本想馬上就去換掉,結果突然接到方顯的電話,只好停下腳步。
“方哥說他和張老師明天有事不回來。”蔣戶柏如實轉述。
高歡歌一陣歡呼:“噢耶,明天早上睡個懶覺。”
但是蔣戶柏接下來的話将他的期待和興奮完全澆滅:“但是方哥說雖然他沒回來,工作還是要繼續,還給我下達了任務。”
痛苦歸痛苦,歡歡還是壓下了心頭的吶喊,問道:“什麽任務?”
“明天你到我參與的項目去搭手,到時候你要做的事情,我現場給你說比較方便。”蔣戶柏說完就見高歡歌大搖大擺的上樓了,好似不想見到他一樣。
歡歡現在确實不大想見到蔣戶柏,這死畜生剛才居然一直盯着他的大腿看,還真把他當女人了?呸!蔣戶柏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臭流氓。
“等我去拿點雙氧水給你消毒。”蔣戶柏說着關心的話,但歡歡一點都不領情,直接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上,理也不理。其實蔣戶柏很想說的是:好歹把飯做了啊,中午基本沒吃,現在都快餓死了。
高歡歌趴在枕頭上玩手機,腦袋已經不疼了,但肚子卻餓的咕咕叫。不過他是不會出門的。心想着勞資絕逼不會出去做晚飯,最好餓死蔣戶柏這個死變-态。
于是歡歡忍着肚子強烈的饑餓感一心一意撲在游戲上,等着肚子餓過去就好了。但是再好玩的游戲也不能拯救他的注意力。回想起在山上的時候,蔣戶柏這厮吃了好幾口野菜,一路上還采了野果子吃,但是歡歡嫌味道不好,愣是什麽都沒吃的下了山。
勞資的冰鎮西瓜!!!歡歡一想起山上那個放在河中央的小西瓜就一股子怨念。狠狠咽了兩口口水,只好繼續玩游戲。
再過了半個小時後,歡歡已經昏昏欲睡得迷糊了,突然一陣敲門聲把他給驚醒,不耐煩的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喊道:“誰啊?”
“面煮好了,開門吃面。”
蔣戶柏的聲音?歡歡大腦漸漸清醒起來,面煮好了?開玩笑吧!于是歡歡以迅雷不及掩耳叮當之勢起床開門,果然見蔣戶柏端着兩碗面站在門口,盤子上還放了不少調料罐。
“這面誰煮的?”不能怪歡歡這麽問,因為蔣戶柏這少爺連衣服都不會洗,廚房更是從來不進,他不把廚房燒了就不錯了,別說煮面。
但是蔣戶柏很認真的告訴高歡歌:“是我煮的。”
“真的。”小樣別是在騙我吧。
“信不信由你,反正面煮好了,來吃吧。”于是端着面進了門放在桌子上,接着說道:“我不知道怎麽放調料,于是都帶上來了,你也幫我放點。”
歡歡将信将疑的走過去,用筷子挑了挑面條:“啧,你煮面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拿筷子在裏面攪兩下的?”不僅粘在一起,這面融得跟面糊有的比。
“?”蔣戶柏茫然的看着他,表情很明顯的在說:哦,原來還有這茬啊,我不知道。
擦,你表情還能更理所當然一點嗎?歡歡搖搖頭,開始給兩碗面調調料:“真沒想到你會煮面,還給我下了一碗。”
“你不煮飯,我總不能一直餓着,而且你受了傷,我也不是沒用到這種程度的人,以前你煮面的時候在旁邊看過,所以就想到下面給你吃。”蔣戶柏也知道自己下的面很失敗,于是不好意思的說:“第一次下面,湊合着吃吧。”
歡歡捧着面碗,一邊咬着已經快融掉的面條,一邊說:“嗯,我就勉為其難的吃吃你下的面吧。”
“是是,委屈您了。”蔣戶柏現在漸漸摸清了高歡歌的脾氣,不在意他扭捏的脾氣:“現在消氣了吧?”
歡歡一愣,原來蔣戶柏這是在跟他賠罪,臉色頓時有些紅,耳尖都發燙了:“勞資沒生氣!”
“頭還疼嗎?”蔣戶柏從褲子兜裏拿出一包沒拆封的棉簽和一瓶雙氧水,以及兩張創可貼:“吃完飯我給你的傷口消消毒,再貼上創可貼。”
面其實很難吃,哪怕放上了各味調料也沒提升點檔次,但是歡歡卻突然覺得沒有那麽難以下咽。高歡歌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但是除開那次葡萄藤下面的争吵,其它任何時候蔣戶柏都沒給過他臉色看,一直讓着他,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會心裏不平衡。
就像今天一樣,發生的一切事情,明明蔣戶柏沒有絲毫過錯。可是他還是會莫名其妙的把氣撒在他身上。歡歡吸了一口氣,鼻子有些酸,嚼着面對蔣戶柏說:“謝謝你……”
“嗯?什麽?”蔣戶柏正在和碗裏的面作鬥争,心想着要不要去找點其它零食吃算了,這也太難吃了,跟面糊一樣。
歡歡看着他一臉苦相,跟吃毒藥的樣子,樂得一笑:“謝謝你。”
“呃……”蔣戶柏看着他笑容燦爛,語氣飛揚的神态,有些晃神,問道:“你在挖苦我吧,這面這麽難吃。”
高歡歌說的謝謝當然不光指這碗面,不過裏面的意思他也開不了口說出來,只能繼續用歡快的語調說:“挺不錯的,很喜歡。”
蔣戶柏含着面根本吞不下去,看着高歡歌一口一口吃着毫不間斷的吃法,心裏脹鼓鼓的。等高歡歌吃完,蔣戶柏也終于放下一直端在手裏沒再動過的面說:“你背對着我坐着,我給你看看傷口。”
高歡歌聽話的背對身去,感受着蔣戶柏的雙手在他後腦勺上輕柔的撥開他的頭發,生怕弄疼了他一樣。接着他聽到塑料口袋被拆開的聲音,然後有個冰涼的東西在他的傷口處緩慢的抹動。
雙氧水比起酒精要溫和的多,歡歡雖然還是有痛感,但忍一忍就過去了,比起下午那種疼,這簡直是毛毛雨。
蔣戶柏撕開創可貼給他貼上,問道:“感覺怎麽樣?”
高歡歌清清嗓子:“挺好的,謝謝。”他的腦袋幾乎要靠在蔣戶柏的胸膛上,這種氣氛讓人覺得很怪異,但……不排斥,不讨厭,反而,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