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電池

第27章 還親自幫他噓過小小鳥

蔣戶柏先帶了高歡歌去采野菜,要是先撿柴火,等會找野菜的時候帶着一大堆東西還不累死，而且野菜也要早上的才更新鮮。

高歡歌見蔣戶柏扯了一大把蒲公英,立馬叫道：“喂,你幹什麽呢,這玩意兒能吃嗎？”看着那葉子帶着鋸齒狀就覺得皮膚有些疼,他今天已經被不少鋒利的葉片割傷皮膚了,現在看見這種葉子就生理性疼痛。

“這個确實能吃。”蔣戶柏甩了甩帶泥巴的根部，然後把蒲公英丢進手提袋裏說：“這個從花到根都能吃,尤其是涼拌了加點醋，味道很不錯。”

高歡歌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口袋裏的蒲公英，問道：“不會苦？”

“還是有點苦的，野菜不比家裏種的，肯定是有點苦味或者其它比較奇怪的味道，而且我們今天出來野炊工具很簡陋，要是帶回去給方哥弄，保管你吃不出來任何怪味。”蔣戶柏再丢了兩顆蒲公英說：“你先把這附近的蒲公英都采了，我去前面看看，水溝邊上的蕨菜特別多，我去弄點，這個涼拌也挺不錯。”

高歡歌再他背後做個鬼臉：每句話都是涼拌很不錯，就不見你丫弄一弄，回去了還不是我的活。不過吐槽歸吐槽，歡歡還是認認真真的去采蒲公英去了。

等蔣戶柏回來的時候，手提袋裏不光了水靈靈的蕨菜，還多了很多高歡歌不知道的野菜，蔣戶柏把野菜擺在他面前說道：“這麽多夠咱們吃了吧，這山裏的東西都是寶，我覺得咱們就是在這裏面活個幾個月都不成問題，你看，這個是野荠菜，我最喜歡這個，包餃子特別好吃。”

“拉到吧，這裏面沒電，沒天然氣，沒網絡，也沒肉吃，更沒米，不用幾個月，三天嘴裏都能淡出鳥來。”歡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挑了根野荠菜說道：“這東西看着不咋樣啊，包餃子真好吃？”

“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多帶點，你包餃子吃了就知道了。”蔣戶柏對高歡歌前面的言論不置可否，将話題一轉：“現在去找幹柴吧，等會回去了，可到河裏逮魚捉蝦，不過現在這個季節不是太多。”

“不過是圖個新鮮嘛，再說我們自己也帶了吃的東西的。”歡歡拿着小鋸子走在前頭，看見地上的幹樹枝就丢給蔣戶柏捆起來，見到幹樹葉就往蛇皮口袋裏裝，兩人一路走着，撿點，砍點，不一會就湊夠了好大一堆，于是返回了原地。

由于以前和方顯、張雁鳴來過兩次，蔣戶柏生火已經是一把好手，現在正在燒水。高歡歌則負責把菜帶到水邊清洗幹淨。河裏的水已經不涼了，太陽也比剛才烈了很多，高歡歌玩水玩得特別舒坦。

“這水直接就能喝的。”蔣戶柏一邊用幹柴棍調節火勢，一邊說道。

“不是吧，這裏面肯定有不少寄生蟲吧，你不怕上游有人拉屎拉尿的。”歡歡是思維總是這麽惡意。

“這水有一部分是山泉，有一部分是山頂積雪，比自來水還幹淨，山上都沒有住戶，而且……”蔣戶柏後面沒說，因為方顯的原因，除開研究所周邊有幾戶人家，這後山一大片，都是無人區，完全有點像是他的私人後花園，怎麽可能有人在上面拉屎撒尿的。

“而且什麽？”高歡歌抱着淘幹淨的野菜走回來。

“而且這裏山路崎岖，坡度很陡，沒什麽人來的。”蔣戶柏随便搪塞了兩句，接過他手裏的菜，說道：“要是我們能打到野味的話，在這裏吃麻辣燙還挺不錯的。”

“這主意不錯，這裏這麽涼快，吃麻辣燙簡直再好不過。要不咱下次來的時候多做點準備，整一頓麻辣燙？”高歡歌覺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行啊。”蔣戶柏點頭答應：“這林子裏小動物不少，但是難捉到，不過河裏有魚，肉很鮮美，做成麻辣燙應該很好吃。”

歡歡忍不住舔舔嘴，想起小時候吃的烤麻雀和烤魚，雖然都是一群熊孩子随便倒騰的，也許根本沒烤熟，但記憶中的美味是什麽都不能比的：“想想真是很期待啊。”

“我們等會去下游河水緩點的地方去，把漁網放好，過個兩三個小時，估計能捕到幾條魚。”蔣戶柏心中感嘆，方顯為了張雁鳴可謂是用心良苦，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到，為着當年張雁鳴一句：這河不錯，就是沒什麽魚，于是方顯每年都會在這條小河裏放不少魚苗，還有什麽泥鳅黃鳝蝦米之類的，所以在這山裏還真不愁吃。

“成，沒問題。”一聽到有魚捉，高歡歌挺來勁。在蔣戶柏把野菜煮好後，很主動的撈菜擰幹，撕成一小節一小節，然後拌上調料，拌勻：“你确定這菜這麽弄好吃？”

“如果你手藝沒問題的話，應該不難吃。”

高歡歌給他一記冷眼，蔣戶柏坦然接受。歡歡很是懷疑的挑了一小根嘗了嘗，砸吧砸吧嘴，覺得這味道吧……然後再嘗了嘗，感覺挺奇怪。蔣戶柏也拿起筷子夾了點嘗嘗，說道：“挺好的啊，味道拌得不錯。”

歡歡回味着嘴裏一會苦一會酸，好像牙齒咬在細砂上的感覺，看着蔣戶柏一臉大贊的表情，将信将疑的再嘗了兩筷子，尼瑪……還是跟嚼青草的感覺差不多啊，最多是加了點味精醬油醋，花椒辣椒蒜。

“我說……”高歡歌對他大口吃菜的動作感到有些胃疼：“你真的這麽喜歡吃？”

“頭一兩次吃是有點不習慣，你等會再試着吃一吃，就會明白野菜的美味了。”蔣戶柏放下筷子，突然說道：“對了，我來的時候帶了個小西瓜，咱們現在把它放進水裏冰着，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吃起來特別爽。”

“哪裏，哪裏？你去方老師基地裏偷的？”高歡歌趕緊起身跑到旅行包裏面翻，就說蔣戶柏怎麽把所有包都裝得滿滿的，居然還帶了西瓜。

“別說偷那麽難聽，我找張老師要的。”說着就一起和高歡歌從旅行包裏拿出了不少東西，一個西瓜，兩根黃瓜，兩個蘋果：“放到淺點的地方，搬點石頭擋着。”

“好叻。”高歡歌抱着西瓜往河邊走，東瞧西看，覺得河中央的位置不錯，就脫了鞋挽着褲腿朝河中心走去，這中間大小石子堆積，上流河水沖擊，正好形成了一個夾縫，剛好把西瓜放進去，卡在縫口不會被沖走，然後再走回河岸接過蔣戶柏遞來的黃瓜蘋果，和西瓜放在一起：“蔣戶柏，你要下來不，好涼快。”

“行啊。”蔣戶柏說了卻沒脫鞋下河，而是說道：“幹脆我現在就去把漁網拿來，咱們順便找個好位置把漁網給放上。”

“快去，快去，這水簡直太爽了。”歡歡彎下腰，手伸進水裏，感受河水緩緩從手腕指縫中流走的感覺，太陽快走到頭頂的位置了，但曬在身上卻一點都不毒辣，反而有點暖洋洋的感覺，特別讓人産生倦意，直想找個石頭睡上一覺。

蔣戶柏站在岸上，看着高歡歌在水裏蹦跶，腿細長而白，居然沒有汗毛。蔣戶柏拿着漁網忘了下水，他舉起手，放在視線上方，視野被遮住一大半，屏蔽了高歡歌的上半身，只能看見一截褲管可下面白嫩得剔透的腿，如果……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高歡歌，如果……他一開始就只看得見下半身這截腿……

蔣戶柏第一次見到一個男生的身體能娘得這麽徹底。因為方顯的緣故，他接觸到了同性戀，見過一些所謂的極品妖嬈小O，但沒有一個人，除開臉，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高歡歌一半，不是後天鍛煉保養修飾出來的，而是渾然天成。

光是視野中小腿的弧線，都是那麽勻稱自然得過分。如果……不是當初在廁所裏見到過他的下面，還親自幫他噓過小小鳥，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的小巧，他一定會認為高歡歌是個女孩子。

高歡歌看蔣戶柏一言不發，舉着手遮着額頭，說道：“怎麽了？這太陽不刺眼啊，趕緊下來，這水可舒服了。”

蔣戶柏放下手，看着高歡歌在陽光下燦爛的笑臉，突然覺得，要是他穿上女裝，扮成女孩子，估計會毫無違和感！

蔣戶柏脫了鞋下水，河裏大石子多，長滿了青苔水草，容易打滑，所以走得很慢：“你別在裏面跑來跑去，容易滑倒。”結果話剛說完，還蹦跶得歡的高歡歌就“嘭”的一聲摔倒在河裏了。

蔣戶柏趕緊擡着手臂擋住高高濺起的水花，心惡意的想到：下面全是大石頭，也不知道腦袋會不會磕在上面，給摔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