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病
國家藝術大學附近有三家大型的醫院,但是,甜甜哪哪一家都沒有選,而是直奔另外的第四家醫院——一個私人的心理醫院。
到地方之後她多給了出租車司機二倍的錢,甜甜帶着安大少爺直奔心理醫院的二樓神經科,那架勢今天如果不把安大少爺的病情有一個确診的結果是不會罷休的。
安大少自然不會怵這種架勢,排隊等叫號理所當然地把頭耷拉在甜甜的肩膀上,心裏頭轉着毫無廉恥的年頭,自己十分惬意的眯着眼睛,做出一副病體沉重的樣子,全身都像沒骨頭一樣搭在果甜的身側,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悄悄的往外伸,試圖湊近果甜的小手,然後一把抓住用力握之~
——以上都是安行健自己的想象。
自從坐上出租車,果甜就出人意表的對他照顧有加,所以自己感覺自己本來沒病的安少,現在也覺得似乎有那麽點“病了”。
出租車兜兜轉轉,根本沒有去往安行健想象中的心理醫院,而是在果甜的吩咐下停到了一家甜品店外。
“下車,吃東西。”果甜言簡意赅的說着,小手扶住了安少的胳膊。
不用吃東西就已經有情飲水飽了的安行健,面頰微紅的随着果甜下了車,走進甜品店裏,果甜叫了能夠迅速恢複體力的水果布丁和奶油慕斯,然後給安行健加上果醬,再把食物推到了他的眼前。
“你看上去面有菜色,”果甜指了指一看就十分香甜的食物說道,“最好吃點東西補充一下,低血糖是十分難受的。”
她今天穿着長及腳踝的海軍服長裙,頭發的長度超過了耳朵,慵懶的垂在面頰兩側,發絲随着她的舉動而不時晃過她的耳垂附近,黑沉沉的青絲和粉嫩嫩的耳朵相映成趣。
安行健又噴鼻血了。
感覺無奈且莫名奇妙的果甜,馬上取出紙巾遞給他,等安少狼狽的收拾好鼻血,眼前的甜品上已經有了一兩滴暗紅色的液體。
“我再去叫一份。”繼續無奈的果甜吸了口氣,就要站起來。
“不,我要這個!”安少唯恐到嘴的東西被收走,不顧潔白的奶油上那暗紅色的東西,狠狠挖了一勺這就要往嘴邊送。
“住手!”果甜手疾眼快的拉住他的手腕,無奈到已經不忍直視,“髒了,不許吃。”
不,不許……
果甜已經開始管東管西啦!
我家甜甜終于開始管我了!
——時隔這麽多年以後!
安少幸福的昏了過去。
果甜:“……終于還是發病了。”
視線一片朦胧,安行健夢到了過去——或者說是未來。
蓋着大紅蓋頭的新娘被喜娘牽引着來到他的眼前,在宛如隔着毛玻璃一般的霧蒙蒙情景之中,他想要掀起新娘的蓋頭。
可是無論他多麽用力,無論他使用什麽手法,那蓋頭就像是跟新娘生成一體一樣,說啥也取不下來。
安少當場就給吓尿了。
同事也就被這夢境吓醒了。
眼前是潔白的病房,床邊坐着垂首劃拉手機的少女,環境清幽,氣氛寧谧。
“甜甜……”安行健呢喃着,似真似幻的眼神看起來有如冰雪初晴,清澈而悠遠,“甜甜……”
端坐的少女微微傾身,探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額頭,語調有些無力:“你好些了沒有?”
安行健:……
“你睡了一天一夜,”果甜收回手指,滿意的發現安行健的燒已經退了,“還發了低燒。”
“我怎了嗎?”安少發出宛如小貓般的慵懶聲調,“我現在覺得很好啊。”
果甜低低的嘆了口氣:“聽說過于勞累是會引起猝死的,安行健,我覺得……你刻意不必這麽拼。”
安少一骨碌從病床爬起來,炸毛的瞪着果甜,“你是什麽意思?”要跟本大少劃清界限嗎?門都沒有!
“……”,果甜頓了頓。
清淩淩的眼神在他臉上打了個轉,她輕描淡寫的抛出一句話,将安少炸了個暈頭轉向:“我的意思是,安行健我們交往吧。”
作者有話要說: 語音輸入碼字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