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萌萌噠大一
琴棋書畫詩酒茶,除了“酒”這一項以外,果甜基本上算是齊活了。
從胎裏帶的這些功力,即便穿過來後十幾年間沒怎麽使用,也不影響她現場的發揮。
果甜的藝考,得了滿分!
是的,在這個文科理科體育生都有可能拿滿分,但偏偏藝術考試的考生,是極難拿到滿分的時代——果甜輕輕松松就獲得了滿分通過的資格。
負責監考她的老師是一位十分嚴肅古板的教授,一見果甜的寫意山居圖便拍板叫她通過了。
甚至在果甜入學後,這位教授果斷出手跟幾個同事“大打出手”争奪了果甜這位弟子的歸屬權。
最後,果甜被分在了寫意國畫專業。
果甜這位教授的師爺,乃是白石老人的嫡傳弟子,平生立志于将本門畫風發揚光大,于寫意中見精致和傳神。
果甜本身再上輩子時便有大家教學,專攻工筆和寫意兩大極端畫風,這輩子來到豪=放=不=羁的二十一世紀,她有意無意的便将那兩種畫風糅合在了一起。
畫面布局大開大合,溝壑起伏錯落別致,而那細微之處又纖毫畢現,就連山間野鶴的雙翅羽毛也能根根抖擻數的清。
這樣矛盾而極致的畫風偏又酣暢淋漓令人觀之欲罷不能,因此,果甜一入校就在國藝大這個小型書畫界掀起一股小小的旋風。
這些,都是安行健所始料未及的。
再他們圈子裏,國戲大的女生只要車子好出手大方,沒有哪個是neng不到手的。
而在國藝大這個地方,清貴之氣鋪天蓋地,誰也不肯為五鬥米折腰,都比着驕矜,這裏的女生貴氣的簡直令國戲大的女生咬牙切齒。
——當然,能在國藝大站住腳的、屬于書畫高手的女生,也十分鳳毛麟角就是了。
等安行健得知果甜要參加她們國藝大的書畫比賽,而且決定在外租房子以安定心神準備比賽的時候,已經是果甜開學兩個多月時候的事情了。
這兩個多月,安行健苦于要安排開發案的關鍵之處,根本脫不開身,他幾乎每天都在祈禱自己的甜甜不要“被狼叼走了”。
有鑒于這種抓心撓肝的狀态,安行健忍無可忍的請求父母支援了個特助,然後自己心急火燎的飛奔到學校,先辦了複課,然後緊跟着在國藝大旁邊買了公寓,沒等喘口氣呢,就接到果甜說她已經辦好了走讀,就連跟室友合租的公寓都已經定下了。
這怎能不把安行健氣個倒仰?
“不行,我不能忍!誰敢撬爺的牆角?!誰?!”安行健火燒屁股的開車去國藝大堵人,邊走邊賭咒發誓,“甜甜要是不跟我住去跟別人住,我就當場把她……”
等見到果甜所謂的室友,安行健就更加心驚肉跳了——丫是一只長得完全中性的排骨美人,個子賊高,眼睛賊亮,跟果甜站一起,對果甜笑的一臉寵溺,就算丫身上穿了森女風的裙子,也不妨礙安行健的橙色預警轉為紅色警報。
“她是誰?!”安行健聲音有些沙啞,他是連夜趕回來的,回來就急着辦休學號跟上果甜的步調,到現在已經二十個小時沒合眼了,嗓子能不啞嗎?
果甜敏銳的注意到他的狀态不對。
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的學姐,果甜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果然見安行健臉上閃過了滿意之色。
“師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安少。”果甜沒回答安行健,反而先為自己尊敬的學姐介紹他——禮儀之邦,輩分小的得先被引見給輩分高的,這是禮數。
剪着俏麗短發、穿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八的這位學姐,聞言沖安行健笑了笑:“幸會。”
說着,她也悄悄往果甜身邊湊了湊,似乎是想減小跟果甜之間的空隙。
安行健怎麽可能讓她得逞?
聽說搞藝術的多變太,他可不要果甜被任帶壞!
刷的一下,安行健擠進果甜和那位師姐之間,執着的問果甜:“甜妮兒,這是誰?”特麽到底是哪個旮旯來的不開眼的,敢跟爺搶人!
“這是我同系學姐師婷婷,”果甜不慌不忙的給安行健介紹,而後飛快的帶開了話題,“師姐還有事的話就先忙,我和朋友說點事。”
施婷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看了安行健一眼,踩着标準模特步走開了。
“那娘們不是好東西,你離她遠點!”安行健氣息不穩的湊在果甜身邊,眼裏紅血絲若隐若現,炸毛的令人不忍直視。
“聽說你從昨天離開後就沒休息過,”果甜認真的看着他,“我建議你趕緊回去睡覺,否則會影響健康的。”
屁的健康!
安行健剛想□□,突然一閃念之間計上心頭。
忽悠一下,他扶住了頭,直邦邦的就往旁邊倒。
就算男女有別,好歹再二十一世紀也是說的上話的朋友,果甜怎麽可能任憑他跌倒?
再說了,當初在果然農莊他被蛇“吓”到的那一回,倆人就已經相扶相持了一把,現在也顧不上再避嫌了。
果甜一把扯住安行健的胳膊,飛快的在他的人中挫了一下,小手指忒有勁,當場把想裝昏的安行健給疼的“嘶”了一口氣。
昏倒是不可能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反手握住果甜的手腕,眼中水光閃閃:“果甜,果甜,我……”
光叫果甜的名字不說話,倒把本來淡定以對的果甜驚出一身白毛汗。
她心想難不成這人真發病了,不是裝的?
“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果甜二話不說,反身把他胳膊一拉一扯便将他背在背上,快步便往校門口跑去。
本來想表表忠心但一時岔了氣沒說出來的安行健,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給砸蒙了,在果甜背上趴了足有五分鐘都沒緩過神來。
等他清醒了,果甜已經叫好了出租車,正麻溜的把他往車後座塞,而出租車的司機,看起來則十分臉色不好的樣子。
“有病就叫救護車!萬一你在我車上這樣那樣——”出租車司機喋喋不休的抱怨連天。
而屁屁挨到車座子,身側又擠過來窈窕清香的意中人,安行健終于忍無可忍,爆發出一陣酣暢淋漓的大笑。
——那個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