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的規矩也知道些。畢竟你如今再不是平常百姓,說話做事得三思而後行。須知,伴君如伴虎。切不可大意了去,以免惹禍上身。”
見趙天福應了,沈氏又滿懷歉意道,“縣主,這些年來你跟着老婆子受了許多罪,那時節我懷着私心,想把你當自己的孩兒養,想聽你叫我一聲娘,便沒有将你帶去大宗正司認親。也不曾告訴你自己的親爹爹和娘親的事,一直隐瞞至今。直到你被提刑司衙門抓去,被秦府中奸詐小人差一點害了你的命,我才被逼着去那大宗正司将你的身份說出。老婆子只想問你一句,如今你可會怨恨我這些年來讓你受了那許多苦?”
趙天福聞言忙伸手去在沈氏手上拍一拍道,“這些年來,乳娘含辛茹苦将我拖扯大,對我既有救命之恩,也有養育之恩,雖辛苦了些,但我覺着活得很自在快活。我又豈會怨恨你。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娘,同我母妃相差無幾。”
沈氏聽趙天福這一說,即刻被感動的落下淚來,哽咽道,“孩兒……哦,不,縣主,你如此想,老婆子心裏便好受些了。我心裏一直怕你怨我恨我哩……”
“其實,自從當上這甚麽縣主後,我真覺得自己似是被鎖住了一般,萬般的不舒服。”趙天福嘆氣道。
沈氏反握住趙天福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手上也一拍道,“縣主,這都是命。既是這命如此,你便要好生活下去。你想想,當年你我帶着你從金兵大營裏舍死忘生的逃出來,甚麽苦沒遭過,只不過是為了活下來。再怎麽說,這會兒也比那時強多了不是。”
趙天福點了點頭,贊同沈氏所說。頓了頓便又将官家一開始不讓自己家去,落後自己又是怎麽懇求官家那些話對沈氏等人說了。
“如此說來,你是将秀兒和蘭香說成自己的姐妹,官家才讓你接了她每來?”沈氏看向趙天福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趙天福點了點頭,又說,“我若不那麽說,又有甚麽理由能讓秀兒和姐姐進這宅邸中來。再有,若是不接了她每來,我要從這裏出去瞧一瞧她每也是不易。當時一着急,便用了這個理由。”
“哎……”
沈氏長嘆了一口氣,心道,這話當時蒙一蒙官家還行,就怕落後萬一哪一日有人将秀兒和蘭香真正的身份捅到官家跟前,那時節便會擔上一條欺君之罪,這委實讓她憂心不已。但這話,此刻她也不能對趙天福說出,免得她聽了心中憂愁,更怕秀兒和蘭香聽了害怕。
見沈氏嘆氣,趙天福便問,“娘,你為何嘆氣?”
沈氏忙強打起笑容道,“沒有事,老婆子只是想着縣主為了讓秀兒和蘭香進來委實不容易。”
“若是不接她每來,我心中委實放不下她每。再有,既然這一世她每是我娘子了,我自該管顧她每。”趙天福笑着接話道。
一面說一面站了起來,向着李秀兒和蘭香走去。走到兩人跟前,随意端了張繡墩來坐在兩人中間,将兩手搭在兩人香肩上,笑嘻嘻道,“秀兒,姐姐,你每說是與不是?”
李秀兒見她坐到自己身邊,手搭在自己肩上,便含羞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也不說話,心中歡喜不已。
蘭香卻呵呵笑道,“如今你這般打扮,奴倒是該如何喊你,才将見你時,奴還以為那天上的仙女兒飛到凡間了,着實不敢相認哩。”
第七十七回
“唔……這……”趙天福聞言擡起自己的衣袖看看,有些尴尬的說,“姐姐,這麽穿我也不慣,只是現如今只能這麽穿……”
在一旁的沈氏卻說,“我倒覺着縣主這麽穿挺好,再有你本是個女兒家,也該穿些女兒家的衣裳。以前你為了生計不得已做男子打扮,現今再也用不着往外跑做買賣,合當恢複你女兒家的身份。”
停了停沈氏又囑咐李秀兒和蘭香道,“秀兒,蘭香,你每進到這宅邸中來,自今日起,千萬記住不論人前人後,秀兒便要喊縣主為姐姐,蘭香要喊她妹妹。這雖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在這裏不比外面,周圍耳目衆多,若是不慎喊錯了,傳到官家耳朵裏,定會惹禍事上身,你每定要牢牢記住老婆子的這話。”
蘭香和李秀兒聽了便應了聲,“是,婆婆。”
“這婆婆也不能叫了,既是縣主喊我乳娘,你每被當作她的姐妹,你每便喊我娘罷。”沈氏往殿門外看了看忙制止道。
“乳娘,您也太過小心了些。”趙天福見沈氏這麽說只覺得她有些過分小心了。
沈氏卻嘟囔道,“你小孩兒家知道甚麽,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每都要聽老婆子這勸落後縣主你也須人前人後也得喊秀兒做妹子,喊蘭香做姐姐。”
趙天福與蘭香,秀兒聞言都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嘴中道,“我每俱依乳娘(娘)所言。”
見三人應了,沈氏方才笑了起來。趙天福三人見沈氏笑了,便也都随她呵呵笑出了聲。
又說笑了一會兒,趙天福便教外面的侍女來,将沈氏等三人安排到寝殿左邊早收拾好的三個院落去,每人再安排兩位侍女服侍起居。又交待凡是衣食起居,有甚要求只管吩咐派去服侍她每的人。
趙天福在這邊兒寝殿中洗漱了換了素淨衣衫,叫服侍自己的侍女自去歇息,自己披了發便往左邊第二個院子來尋李秀兒。去時,恰巧李秀兒也才洗漱罷,卸了狀,正準備歇下。見趙天福進來,還有些小小的吃驚,但看她看向自己那灼灼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她心思,不由得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低首不敢瞧她。
“秀兒妹妹,我睡不着,來瞧瞧你,與你一起說說話可好?”趙天福一面看着她笑道,一面讓服侍李秀兒的侍女出去,自己又走到門邊将門拴上,方才又重新走回至床榻邊坐下。坐下後便含笑向着秀兒招手,示意她過來。
秀兒将燈燭拿在手上,端到床榻邊的高幾上放下,見趙天福已然鑽入鲛绡帳中,便也在床榻上坐下。剛脫掉繡鞋,冷不妨帳中已伸出一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肢,猛地從身後把她一拖,拖進了帳中。
“姐姐,你就這麽急麽?”秀兒含羞輕聲取笑身後抱住自己的人。趙天福不語,只是喘息着低首下去重重地吮吸起秀兒後頸上那似雪般香膩的肌膚,鼻息滾燙急促。從頸後一路吮吸着往前,到她潤白的耳畔,小巧的耳珠……舌尖掃過她耳廓,探進耳蝸之中……雙手也從不安分的伸進了她抹胸中,往上握住了那兩團高聳和柔軟……
“唔……”秀兒忍不住顫聲發出了嘆息般的一聲低吟。只覺身子滾燙,被她揉捏着的地方竄出絲絲酥麻,小腹下陣陣抽搐,腿間淋漓不堪……這麽多日子了,她也渴望着能這般被她摟抱,渴望着她愛撫自己。平時拼命的壓抑着,可此時一看到她,一觸碰到她,那一絲微弱的欲火即刻被引燃,熊熊的燃燒起來……
“秀兒,我想死你了……”趙天福在李秀兒耳邊喘着粗氣說道。
兩人裸裎着,趙天福将李秀兒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圈定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腿間瘋狂的要她。仿佛只有這般做才能慰籍這許久以來濃濃的相思之情。
李秀兒青絲淩亂,粉腮滾燙,滿面春情,死死的咬着唇不出聲,只在鼻間逸出那斷斷續續勾人心魂的媚音……
次日天還未亮,趙天福便起來自己穿上衣裳,李秀兒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睡眼問,“姐姐,為何這般早便起來?”
趙天福寵溺的伸手撫過她白皙的臉頰輕笑道,“我須早一些兒去那邊寝殿中,以免那董中使知道了又要唠叨。”
“那董中使可是昨日在門首來引我們進來的無須的中年男子?”李秀兒問。
趙天福點頭,“正是。他是宮中的內侍,也是官家指派來我這裏幫我管理這宅邸的。”
“可你為何還忌憚她?”李秀兒仍是不解。
趙天福解釋,“因他除了幫我管理這宅邸,還要負責教導我宮中禮儀,并要定期向官家上奏我的各樣事情。這人我還不熟,所以要提防他一些。你和蘭香姐姐在這人面前也須得注意言行。這話煩你私下裏也和蘭香姐姐說一說。”
李秀兒應了聲“好”,從床榻上坐起來,伸手從身後環住趙天福的腰,将頭挨在她背上,深深的嗅着趙天福散披在背上,如絲般順滑的發絲中散發出來的那玫瑰花般的香味,只覺陶醉和不舍。李秀兒忽然發覺原先的官人恢複到女兒家的打扮後,對她竟然有了些別樣的誘惑和吸引,一挨着她身子便會讓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