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說話聲。不一會兒宅中正房和西廂房中也點起了燈……
次日,沈天福晚間沒有回宅子中來,第三日,依然是沒有回來,十數日後還是沒有回來。
沈天福從宅中沖出去的第二日,沈氏便問了李秀兒是甚事讓自家孩兒竟然半夜三更的沖出家門。李秀兒只是默然流淚,卻不說甚麽。她委實是不能對婆婆說甚麽呀。蘭香也到她房中問她昨夜是怎的,她張張口,欲言又止,想來二娘和官人同房也是知道官人的,偏自己不知忌諱說些觸到官人痛處的話,想來官人定是再不願見自己了,才會跑出家門這麽久不回來罷。
四五日後,沈氏便命管家永安去鋪子上接沈天福回家來。誰料想永安去了回來說,“爹說他最近要忙解當鋪子開張的事,等過些日子忙過了再回來,讓夫人不用操心他。”
沈氏聽了唯有長嘆一聲,“這可惡的小猴兒崽子,竟是一世也讓我不得安生麽……”其實在沈氏心中也知定是秀兒和自己孩兒之間出了甚麽大事,自家孩兒才會出去這麽久也不願意回來。可是這到底是甚事呢?
想了一想,沈氏突覺得有些心驚眼跳,“難不成是媳婦秀兒知道了自家孩兒是女兒身?”也唯有這件事沈氏覺得秀兒會和自家孩兒鬧得這麽厲害,況自己問秀兒,秀兒也不願意說。沈氏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是此事。
這一下沈氏也覺得犯難了,當初秀兒爹托媒人上門提親時,自己被那張媒婆說動了心,想着自家孩兒既然愛慕女子,便為她找一房娘子放在家中,收收她的心,免得她成日家去那些風月場所鬼混。那時自己只想着自家孩兒,滿腹裏都是私心,并沒有想到若是有一日秀兒知道自己嫁給了一位女子會怎樣。
如今可怎好的?沈氏沒了主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家孩兒在外面避一避也好。也許等秀兒心緒平靜了,自家孩兒再回來,那時節兩個人平心靜氣的或者能繼續相處也說不定。這麽一想,沈氏稍微放下了些提起的心,也不催着永安去将沈天福接回來了。
卻說那夜沈天福從自家宅子裏跑出去後,在外面街上恍恍惚惚的走了一夜,直走到天亮才走到自家鋪子裏去,讓鋪中夥計去燒了湯來洗了臉,收拾了看賬目,又忙着去孝仁坊的解當鋪安排。到晚間,随意到街邊酒肆裏吃了些酒飯,拿了鑰匙去杏花巷開了以前為蘭香買的宅子的門兒,進到宅中,随意找了床沒有帶走的被子裹着睡了。躺在空落落的房中,索然睡去。
到天明時,從夢中醒來,一摸,臉頰上不知何時有些又涼又冰的水漬。沈天福咧嘴笑笑,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為可笑的存在。
看看窗外的日頭,沈天福站了起來,抖一抖睡得有些褶皺的衣袍,擡腳往外走去。心道,外間還有三個鋪子等着自己去打理哩,家中還有那麽多人等着自己掙錢去養活哩,這一日還是同往常一樣的過下去罷。
在那宅中獨自歇宿了幾夜後,沈天福便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去黃三哥賭坊中耍錢,和陳二哥等衆朋友去勾欄中聽曲兒吃酒,與小月兒打情罵俏。
一日晚間,在勾欄中小月兒那裏喝得有些醉了,陳二哥便笑沈天福,“我說福哥,你那大宅中有兩房美貌的娘子你竟舍得扔下?”
沈天福醉醺醺的說,“切莫說那些扔不扔得下的話,今日只管喝酒,聽曲兒……”
陳二哥便說,“兄弟,我看你這幾日心中定是有甚不痛快,這酒需酒藥醫,這不痛快哩需得痛快來醫。”
沈天福聞言擡起眼看陳二哥,“是甚痛快藥可醫得我的不痛快,二哥快快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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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哥卻說,“兄弟你且喝了這三大锺兒哥哥才與你說來。”說完,便遞眼色與旁邊的小翠兒,小翠兒果真拿了三個大锺兒,一字排開,斟滿酒,陳二哥便讓沈天福喝。
沈天福素來是個爽性人兒,果真将那三大锺酒一氣灌了下去。三大锺酒下肚,不一時便頭暈目眩起來,迷糊中只覺得自己被人架到了一間香噴噴的閨房中躺到了床榻上,恍惚看到眼前是小月兒的身影在眼前晃。
燭火搖曳中,一個雪白綿軟的身子鑽進了自己懷中。一個丁香小舌探進了自己口中,勾逗着她。她這十數日沒有沾過女人的身子,又加上是有了酒的人,況這房中又燃着讓人春心浮動的異香。
控制不住的沈天福翻身而上,習慣性的揉捏着身下的人兒,酒意催動着火一般的欲望滾滾燃燒起來,在身下人兒銷魂的呻吟聲中,沈天福要了她……
酒醒之時,沈天福覺得頭隐隐作痛,轉頭看看窗外,隐約有些微光透過窗紙投射進房中,再仔細的打量這房中,只覺得這裏自己似曾相識,轉回頭,竟然發現一個光着背膀的女子睡在自己臂彎之中。
“啊!”沈天福被吓到,急忙将自己的手從那女子頸下抽出來,不曾想這麽一動,那女子卻醒了,翻過身來和沈天福四目相對,眼中盡是些春意兒,含羞帶俏的輕輕喊了聲,“哥……”
“月兒……”沈天福喃聲道,好像不太相信似的,又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睜大眼睛看枕邊的女子,的确是小月兒無疑。再想想自己昨夜裏是和陳二哥,小翠兒,小月兒喝酒來着,後面被陳二哥勸着喝了三大锺兒,再往後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扶到了一間房裏……
這麽一想,沈天福立即明白過來,自己昨夜裏酒醉後是要了小月兒的身子了。擡起手,沈天福在自己額頭上重重拍了幾下,有些懊惱自己醉酒後又亂了性。這可如何是好?
小月兒哪裏知道沈天福心中所想,見他拍自己的額頭,便以為他宿醉後定是頭疼,于是便伸出手去幫着他按揉額頭,嘴中道,“哥,你可是昨夜裏酒喝多了,今日頭疼?”
沈天福含混應了聲,又喜歡她的手替自己按揉額頭,覺得經她的手一按,那因為醉酒而隐隐作痛的頭上似乎是舒服了些。閉目由得她揉了一會兒,沈天福便将小月兒的手握住拿了下來,轉臉看着小月兒道,“昨兒夜裏,你……我……”
小月兒莞爾一笑,“甚你我的,奴是心甘情願把身子與你的。奴不怪你。”
其實昨兒夜裏是小月兒和小翠兒早商議好的,又托陳二哥幫忙,才讓沈天福酒醉,又在房裏點了催情的香,順利的讓他要了自己的身子。這麽做只是想讓他娶自己。怕夜長夢多,怕拖到明兒開春去,沈天福又說要往後放一放,到時候這門親事黃了,家去免不了受家中繼母和嫂子的譏笑,再說那家裏,小月兒委實是呆拍了,巴不得早脫離了那個家,因此上才想了這一出。
良久沈天福嘆了口氣道,“唉,你雖如此說,但我又豈能不管顧你?”
心中躊躇了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既然已是錯了一回,那便一直錯下去,從今日起,且由着自己的性子來,管甚麽對錯。常聽人說,今生的姻緣今生了還,管是偷情還是茍合,都是前生分定,斷沒有月老扯錯了紅線的。
第四十六回
于是沈天福便對小月兒說,“你今日且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便讓底下小厮來接你去那杏花巷的宅子中,再買上一個丫頭伺候你,一個小厮與你使喚跑腿,尋一個婦人替你燒湯做飯,你看可使得?”
小月兒一聽自然歡喜萬分,忙不疊地鑽到沈天福懷裏道,“自然是使得,奴盼這一日亦不知多久了,如今總算如願了。雖說在外面做一房外室,但總算是你的人了……”
沈天福将她攬進懷裏,一面在她身子上摩挲,一面說,“你先在外面宅子中,待過些日子,我尋着機會與俺娘說了,再接你進那邊大宅中……”
小月兒待欲說些甚麽,卻顧不過來了,只覺得沈天福的手盡在她胸前,腿間使壞,撩撥得她身子發燙,發軟……
“月兒,昨兒夜裏醉了,也沒好生與你度個春宵……這會兒讓我好生弄你一弄……”沈天福一面重重喘着氣說道,一面讓小月兒趴在自己跟前,讓她分開腿,撅起臀,一只手掌控住她細細的腰身,一只手的手指在她腿間狠狠的抽送,直弄得小月兒呻吟不絕,那處的淫水流得兩邊兒大腿上濕了一大片……
反複要了小月兒兩三次後,沈天福才起身,小月兒服侍她洗漱過。沈天福從袖中銀子包兒裏拿出十幾兩碎銀子與小月兒,讓她今日去買些脂粉衣裳,明日讓小厮慶兒來接她,便出了勾欄的門,往鋪子中去。
這裏小月兒接了銀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