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兒在房門上拍了兩拍脆生生的道,“蘭姐姐,沈公子來了。”
随即便聽到一個慵懶而柔媚的聲音從房中傳來,“叫他進來吧。”
于是鈴兒轉身仰臉對沈天福笑着說,“沈公子,蘭姐姐叫你進去呢。”
沈天福整了整衣衫方推開門,挑開簾子走了進去。屋內彌漫着一股濃濃的脂粉甜香,只見在那黑漆歡門描金雕花大床上的大紅羅圈金帳幔內卧着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慢慢的走近那黑漆描金雕花大床,沈天福伸出一只手挑開那大紅金幔帳,彎下腰,看那“賽牡丹”猶自閉着眼,背對着他面向裏睡着。一頭如鴉烏發淌在那紅色鴛鴦枕上。一幅合歡被外露着圓潤的香肩和一個白花花的光膀子。雪白的頸項上系着一根細細的紅色的抹胸帶子。
“姐姐,還睡着呢?”沈天福湊到那“賽牡丹”耳邊含笑輕輕問道。
“賽牡丹”沒有吭聲,也沒有動彈。于是沈天福伸出一只大手握住那圓潤的香肩推了推,“還沒睡夠麽?你要的衣裳料子我可給你帶來了。”
冷不妨一只白皙的素手一下子覆在他手上,随後床上卧着的那個嬌滴滴的美人轉過身将他一拉,腳下一個不穩,沈天福便跌了下去,正壓到那個美人身上。兩個人臉碰着臉,眼對着眼,沈天福只覺得身下女子的如蘭似麝的呼吸直鑽到鼻子中來,身子不由得先軟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寫《妖媚兒GL》時,與文下親們說後宮NP,當時曾戲說會寫這樣一個名字的文。仙俠寫乏了,換個文寫,老吃一個菜會厭,算是調口味。于是偶然興起,寫這樣一個文。滿足一下自己的重口味吧,哈哈!文案無能,先将就着,以後有更好的再換之。
第二回
沈天福待欲掙起來,卻不料那“賽牡丹”一雙白花花的膀子只是将他脖子箍得緊緊的,檀口微開嬌滴滴的道,“你這冤家,卻是從哪裏來?這個時辰了,方才到奴房裏,見着了奴卻又想走嗎?”
“姐姐說哪裏話,昨晚從院前過,你讓燕兒那丫頭特意攔住我将你的話傳給了我,今兒個一早我不是特意來給姐姐送衣裳料子來了麽?”
沈天福見掙不起來,便索性任由她摟着,半壓在“賽牡丹”身上和她說話。
卻說這“賽牡丹”本姓蘭,單名一個香字,因家貧自小被賣入這春花院中學習吹拉彈唱,雙陸象棋,年紀稍長些便迎來送往。
現今不過雙十年華,已經是這春花院中的頭牌,生的是眉如初春柳葉,臉似三月桃花,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因其豔麗風流似牡丹,卻比牡丹還勝幾分,所以在臨安西城的風月場中得了這個渾名。
蘭香聞言,便伸出蔥尖一樣的一只手指在沈天福額頭上一點,半笑不笑得嗔道,“你這小油嘴兒慣會說些蜜樣的話兒來哄奴,昨夜是不是又去勾欄裏去會你那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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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富聽了也不言語,伸出一只手只在蘭香的半邊圓潤的香肩上摩挲。一邊摩挲一邊低聲笑道,“姐姐這肩膀生得就是好,好生滑膩……”
蘭香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抿唇一笑,慢慢拉着往自己胸前而去……
房內一會兒便響起急促的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撩人的呻吟聲。蘭香赤條條,白花花的身子在沈天福的雙手揉捏摩挲之下難耐的扭動。
“親親……嗯……”蘭香櫻唇開阖間氣息火熱,香舌正與沈天富的舌尖纏繞在一處。情動之時,不由得将雙腿擡起勾住了沈天福的腰杆,臀部高擡,向沈天福的身體緊緊的靠了上去。一只手也伸過去拉扯沈天福的腰帶。
沈天福卻将蘭香伸過來拉扯自己腰帶的手拂開,然後向蘭香腿間探去……
兩人雲雨既畢,沈天福坐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帕将手擦幹淨。看蘭香猶自滿面緋紅兩眼定定的看着他,眼中似有滿滿的春情蕩漾,面上卻有些戚然之色。
“姐姐,你這是怎的了?許是方才小可弄得不好,你不喜歡麽?”沈天福看着蘭香輕聲調笑道。
蘭香垂目默然,過了好一會兒方說,“小冤家是嫌棄姐姐身子不幹淨麽?為甚和奴歡好之時也不除卻衣衫?為甚卻是……卻是用手?”
雖然是風月場中老手,但是蘭香說到後面還是有些羞赧。
沈天福卻答得爽快,“姐姐,你想到哪裏去了?小可怎會嫌棄姐姐。姐姐只告訴小可一句,剛才那樣弄,姐姐到底舒服不?”
蘭香因沈天福這一句話又想起了剛才和他雲雨時,那些姿勢和手段,真真是一副活春宮。說起舒服不舒服,這福哥兒人年輕又長得好,自己很是喜歡他。被他一碰到身子都酥了,更別說和他雲雨了。就算是他用手,也讓她欲仙欲死,喜歡得緊。
于是蘭香含羞帶俏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嗯。”
“哈哈,那便好。”沈天福笑得很是得意,随即挪到床邊穿鞋。剛将鞋穿好直起身子,那蘭香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身後将他攔腰抱住,頭靠在他背後道,“小冤家,這便要舍卻奴去了麽?”
沈天福将蘭香抱住他腰的手解開,轉過身來一只手挑起蘭香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笑,“姐姐,小可改日再來看你。從昨夜出來,還沒有家去看望我娘。這臨近晌午了,我得回家去和我娘親一起吃個飯,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蘭香卻将沈天福挑起她下巴的手一握,含情脈脈道,“小冤家,奴有一件東西要給你。”話畢,轉身從紅色鴛鴦枕下摸出一塊折疊後的粉色鲛绡,打開後裏面是蘭香的幾樣常戴的首飾。從中間拿出一根并頭蓮瓣兒金簪,蘭香小心翼翼的拔下沈天福頭上的那根金頭銀簪,将自己這一根并頭蓮瓣兒金簪給他插在發髻上,捧着沈天福的頭左右看了看方笑着說,“小冤家,可要記念着奴,不要一去便将奴給抛閃了。”
“姐姐,但放寬心,小可過兩日還來瞧你。”話畢,沈天富伸手在蘭香粉臉上輕輕一捏,笑着站了起來,閑閑的背着手往外行去。
蘭香眼巴巴的看着沈天福出了門,方重新倒回了床上,看着枕邊那小冤家給自己送來的那纏枝花卉綠稠,不由得拿到手中,唇角一彎,放到臉頰邊摩挲起來。
正胡思亂想間,只聽得門“吱呀”一聲響,轉過臉一看,卻原來是自己房中的使喚丫頭燕兒提着一壺水走了進來。燕兒一邊将水倒進一個銅盆裏,一邊說,“姐姐,湯燒好了,且起來洗洗吧。”
蘭香應了聲“好”,慢慢的坐起來,穿上中衣,系上抹胸,下床趿上鞋,走過去洗了手和臉。旁邊的燕兒見蘭香洗完臉,忙遞過去一盞茶。蘭香接來去方才淺淺喝了一口,卻聽小丫頭燕兒在旁邊低低的說了聲,“姐姐,蘭老爹又到院門口賴着不走了。”
“甚麽?”蘭香一聽,氣忿忿的将茶盞往旁邊桌子上一磕,茶水灑了好些出來。
原來燕兒口中所說得蘭老爹便是蘭香的親爹,名叫蘭自新,一貫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慣在賭場中讨生活。家裏弄的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在蘭香七八歲年紀時,蘭香娘實在過不下去,扔下蘭香姐弟倆,跟一個外鄉貨郎跑了。
這蘭自新哪能顧得了兩個孩子,于是便将自家女兒蘭香賣進了春花院中,自家小子蘭安送到東城吳銀匠那裏做了學徒,學打各色金銀首飾。如今蘭安出了師,被吳銀匠雇在店中做活。
蘭自新因為慣好賭錢,常常輸了錢過不下去時,便會來自家女兒蘭香這裏來讨些銀錢。蘭香這兩年成了春花院的頭牌,蘭自新便來得越發勤了。
到得後面,蘭香也煩了。好容易攢下兩個體己銀子,倒被她爹隔三差五的要了許多去。想想自己年紀一年比一年大,若不積攢兩個銀錢,找一個相好的離了這春花院,将來年老色衰,又沒有銀錢在手,結局堪憂。
想到此,蘭香恨聲說道,“燕兒,你去跟他說,就說我的銀子都被他要完了,叫他快走!”
燕兒聽了卻沒有挪動腳步,讪讪的說,“姐姐,何苦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蘭老爹的脾氣,你若不給他,他便賴着不走,只在院前坐着。叫來這院中的客人看見,沒的丢了姑娘的臉面。”
蘭香沒做聲,默了半響,方長長的嘆了口氣,垂下頭來無精打采的走到箱籠前,開了箱子,取了一塊五兩的小銀錠子出來,轉過身走到燕兒跟前道,“燕兒,你去将這銀錢給他,叫他以後切莫來了,再來我也是沒有銀錢與他了。”
“唉……知道了,姐姐,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