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歡啊。”
沈槐的聲音也像昂貴的紅酒,粘附在杯壁上,醇稠多情。然而任垠予感受不到這些,他只覺得那三個字是輕快動人的,像一把糖,叮叮咚咚撒到了他身上。
“我也喜歡你。”
他像是嗜甜又被糖分蝕壞了身體的人,恍惚地對那把糖說。
沈槐愛惜地摸了摸他的臉。
任垠予這才驚醒過來,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駭然,六神無主了半刻,
沈槐俯下身咬他的下巴:“走什麽神。”說罷好像懲罰他一樣,後穴使勁收縮,任垠予輕喊出聲,那聲充滿磁性的呻吟從又突又尖的喉結滾出來,聽在沈槐耳裏助興無比,當即支起腰,發狠地追逐快感,把腰臀颠得好像缰繩,而任垠予就是他胯下的一匹駿馬,縱有馳騁之心,也在這刻被馴服,陷在草丘般起伏的布料裏,只能徒然擡手撫摸沈槐每一塊繃緊的優美肌肉,在他的腰間胸口留下指痕。
沈槐低頭看自己白皙皮膚上暧昧的紅痕,想起什麽,笑了起來。
“得虧你不留指甲,以前有個在指甲上粘水鑽的,幹完她我身上就全是一個一個的小坑,五個坑還能湊成朵小花兒的形狀。”他是用講笑話的語氣說的床上舊事,說完才發覺不對,果然,去看任垠予,任影帝那張緋紅的臉這下凍起來了,沈槐暗嘆糟糕,一不留神,眼前颠倒,自己就被發怒的小予按到了身下。
哪兒有剛說完喜歡,就提舊情人的?他太得意了。
任垠予這麽想着,手下不留情了,沈槐想起身,被他直接掌着脖子根按回去,“我也能在沈總身上留小花兒,這兒——”他伸手去摸自己連根插入的地方,摸到沈槐被完全撐開,毫無褶皺的穴口,一陣心動,混着怒火,嘴上就不把門了,“馬上就能給您操開花兒了。”
沈槐有些心虛地笑:“別,小予你的腰要緊。”
“不,您要緊。”任垠予特意把“緊”字咬得很重,挺起腰方便自己往更深裏去,一半舒爽一半報複地感嘆,“真緊。”
沈槐見他勸不住了,自己也正得趣,十分心胸開闊地想:真是寵壞了。便不計較了,将腿擡起來,主動搭到任垠予肩上:“那就快點兒,我還沒吃飯呢。”
“那對不住,沈總肯定得挨餓了。”任垠予抱住沈槐的大腿,抽出半截,再緩慢地,打着旋往裏進,“餓很久。”
沈槐舔了下嘴唇,斜睨着任垠予,大腿突然夾住了任垠予的脖子。脖子是人體要害,就算沒到窒息的地步,也無端會給人心理壓力,任垠予垂下眼簾,入目是沈槐繃出線條的白花花的大腿肌肉,往下挺翹着通紅的性器,頂端濕潤,因為腰部離開床墊而正在用力的腹肌微微抽搐,這幅畫面讓人血液逆流,再加上脖頸兩側正被施力,仿佛阻斷了一部分供氧,任垠予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失控,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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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在已然淩亂發皺的床上被猛然撞出一截去,驚慌地擡手撐住床頭,擔心自己撞壞腦袋,然而接下來他連這個動作都保持不了,任垠予發了瘋一樣地頂他,他被頂得都快散了,警告性地用腿夾任垠予的脖子,喊他的名字,任垠予也不管不顧,一點兒不怵自己命門被威脅,仿佛被折斷脖子都不影響他貪圖這刻的快感,沈槐也沒辦法了,更何況任垠予攻勢太猛,快感一陣陣傳遍全身,他的腳趾頭都要抖起來了,更沒力氣支撐,長腿從任垠予的肩上無力地滑下來,被任垠予的雙臂兜住膝彎,大開着,在半空雨打芭蕉般搖晃。
任垠予插了不到二十分鐘,沈槐就繳械了,遠比平時快,而且是全靠後面,量很多,射得自己的小腹和任垠予身上到處都是。任垠予抹掉自己胸口被濺到的一點白濁,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溫柔下來。
“那麽多……你沒有跟她做嗎?”
沈槐歪着頭躺在亂糟糟的被子裏,有點兒迷糊:“誰?”
“姚奕。”
“哦,當然沒有,她家教保守,何況我也沒興趣。”
任垠予緩緩從沈槐身體裏退出來,俯下身安撫地吻沈槐的臉頰:“累了嗎?”
沈槐半閉着眼睛:“有點兒,你今天跟磕了藥一樣。”
“不是磕了藥,是磕了你。”
沈槐扭回頭來,笑着回了任垠予的一個輕吻:“小予越來越甜了。”說完垂眸看了看任垠予下面,有些不滿地皺眉,“你怎麽還那麽精神。”
任垠予坐起來,坐到床尾去,變得特別乖巧,伸手自渎:“沒關系,我自己打出來就行,看着你打行嗎?”
沈槐撐起身體,沒脾氣地說:“算了,過來吧,我給你弄。”
任垠予很高興地靠近過來,氣場整個變了,從猛獸變成了小狗,貼在沈槐手邊,也不敢怎麽動。沈槐很用心地摸他,一手照顧莖身,一手去摸他的腿根囊袋,突然又皺起眉來:“這裏怎麽破了。”
說的是任垠予的大腿內側,不僅破了些皮,還有淤青,任垠予倒無所謂:“威亞勒的,沒關系。”
沈槐沉默不語地摸了一陣,突然坐起來,調整姿勢,朝任垠予腿間俯下身,吹了吹任垠予受傷的位置。任垠予打了個激靈,性器晃了晃,都要蹭到沈槐臉上了,他一半驚訝一半驚吓:“沈總。”
“腿打開點兒。”沈槐說,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任垠予破了表層而更加敏感的皮膚,任垠予跪坐在那裏,懵了,直到沈槐很大方地舔出水聲,舔到了他的性器上,他才想起來去推沈槐的肩膀。
“別動,害什麽羞,安慰你呢。”沈槐大言不慚地說,“不哭不哭,痛痛飛。”說完自己笑起來。
任垠予筆直的性器抖了抖,毫無預兆地射在了沈槐的臉上。
“……”
“沈……總……”
沈槐直起身,抓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把臉,對任垠予說:“你的點很童真嘛。”
任垠予耷拉着腦袋:“別笑話我了……我是沒想到你願意,這麽……”
“有什麽,不就是口一管。”沈槐伸手揉了揉任垠予的頭,“我喜歡你嘛。”
任垠予擡起頭,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沈槐點頭。
任垠予撲過去抱着他親,親着親着沈槐就吼起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給我下去,老子要去吃飯!”
“再來一次嘛,我很快的。”
“……那你先給我口一管。”
“好的!”
沈槐吃完東西就睡了,跟他在床上花樣奇多不一樣,他的睡姿很端正,看得出來教養好。
任垠予躺在他身邊一動不動看了他半個小時,又看看酒店房間裏的挂鐘,時間尚早,今天戲拍的不多,想來其他人不會睡太早。他輕輕下床,穿好衣服,去這層樓的另一間房敲了敲門。
“稍等。”裏邊的人很快應門,門從裏面打開了,對方看見他,有些意外,随即禮貌微笑,“垠予啊,有什麽事嗎?”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對方猶豫一瞬,往旁邊讓開身體:“那進來說吧。”
任垠予舉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