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懲罰游戲
憑借自己完全不看氣氛的不要臉本能,宮侑愣是在鈴木家賴到了蹭完晚飯才被掃地出門——甚至在玄關換完鞋之後還撐着門框不肯走,是被鈴木硬推出去的。當然他把握好了對方真生氣的界限,不然就她那點力量是推不動他的。
不過,出了門宮侑依舊沒那麽好對付,鈴木原本想看着他出院門,沒想到他半路借口有話沒說完又折回來兩次。
“明天的飯團想吃金槍魚腹部肉餡的!”
“不行,經費不足。”
“上次治說想吃蘆筍餡的你明明就給做了!”
蘆筍和金槍魚是一個價格嗎?鈴木耐心耗盡,正想關門就看見宮侑把大門按住了。她微微皺起眉,最後放棄地轉身回去:“記得關門。”
宮侑連忙把人硬拽了回來:“陪我去散散步嘛悠~”
“不要。”
“吃完飯之後要稍微運動一下才有助于消化,快換鞋出去走幾步。”
“不要。”
“走嘛走嘛~快點快點!”
“……你好煩!”
·
宮治到北奶奶家門口的時候,看到隔壁鈴木家門口自家兄弟和鈴木拉拉扯扯的。
“步也散了,我要回去了,放手!”
“再去北前輩家玩一下嘛!遲點我會送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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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陪他去散步就是被煩得可以才勉強同意的,這會兒回來了還是不消停,更不用說北前輩家就在隔壁還需要他送?鈴木鼓起腮幫子,提高了音量警告:“宮侑!”
宮治記得他回家之前,自家兄弟還處于被冷淡地叫名字之後就會裝作乖寶寶的樣子聽話不糾纏,這怎麽又開始不要臉起來了?
而另外一邊,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真的有心電感應,宮侑在拉着鈴木的同時還注意到了宮治:“哦!治來了啊,你也覺得悠應該去北前輩家玩一下吧~”
“雖然确實可以,但我也覺得你很煩。”宮治中肯地評價,他慢慢踱着步走到兩人邊上,見鈴木看着自己的眼睛裏寫滿了“快把你煩人的兄弟帶走”,突然覺得看看戲作為飯後消遣也不錯,順着宮侑的話說,“悠你不去嗎,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吧?”
宮侑暗中對他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雙胞胎,配合就是默契!
“不去,我不無聊。”
“不可能!你肯定無聊的,現在就去!”宮侑不由分說地給人安了個“無聊”的帽子,動作甚至從一開始的拉拉扯扯升級到硬拽。
而相比沒輕沒重的兄弟,宮治顯然有謀略得多:“對了悠,最近OB會和家長會都有送慰問品,具體不是太清楚,你要和北前輩商讨一下嗎?聽說有蔬菜水果什麽的。”
“……”
如果有蔬菜水果這些需要注意保鮮期的東西,當然還是及時和北前輩商讨的好,只不過鈴木總有種被騙了的感覺。她盯了一會兒宮治,他依舊懶懶地半睜着眼睛,表情沒什麽變化。
當然,宮治在她這裏信用大多數時候都非常好,于是她半自願地被宮侑拉着去北奶奶家了。
宮侑在鈴木身後伸直了手臂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不時回頭報以贊揚的眼神。
宮治這時候才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和自家兄弟如出一轍的惡劣笑容:
你以為這是無償的嗎?準備好布丁吧。
雖然宮兄弟才是正式住在北奶奶家的,但明顯對這裏的熟悉度不如鈴木,她在玄關很自然地換上自己專屬的室內拖鞋,徑直去二樓找北信介。
直到她上了樓梯看不到人影之後,宮治坐着換鞋,非常鎮定地開口:“3個。”
“什麽……”宮侑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作為報酬的布丁,“太多了吧?!就1個!”
“不想給也沒事。”宮治表情和語氣都沒有變化,一臉置身事外的淡定,“我也有兩天沒和悠好好聊天了,正好問問她,你以前說她喜歡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宮治剛站起身往屋內走了一步就被拽住衣服。
“……我知道了!3個!”
·
雖然說OB會和家長會送慰問品的事是為了騙……咳,換布丁,不過宮治确實沒有說謊,這件事是真的。所以鈴木找到北信介之後和他商讨相關信息也沒有出現差錯。
“主要還是水果,不過OB會的前輩們知道這次合宿我們會自己解決飯食之後,說之後會送一些食材過來。”信息商讨得差不多,北信介不動聲色地提起,“今天和侑一起出門,他有惹什麽麻煩嗎?”
“沒有。”鈴木在紙上記下慰問品的數量,頓了頓,“就是有點煩。”
她一直都非常獨立自主不依賴別人,對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這句話就是隐晦的告狀。
北信介眨了眨眼睛:“我會提醒他注意的,新眼鏡……是你自己挑的嗎?”
“……嗯。”做決定的是她自己,所以不能說是因為宮侑的影響。
“對了,山澤太太說今天看到鈴木阿姨了,你遇到了嗎?”
“是的,不是什麽大事。”鈴木下意識地低頭,再次想起自己的眼鏡換成了細框金絲邊,裝作自然的樣子取下,用口袋裏的手帕擦了擦鏡片之後再次戴上,“我先回去了。”
“小悠……”
“我好好吃了飯,也會照顧自己,請不用擔心。”鈴木率先發言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她站起來向北信介告別,在走出房門的時候又遇上了過來找北信介的尾白。
“阿蘭前輩。”她平淡地打招呼。
“晚上好小鈴木,”尾白點頭,簡單地打了招呼之後敲了敲北信介開着的房門示意。
“請進。”
尾白又看了一眼鈴木的背影才走進北信介的房間,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才說:“有小鈴木在真的幫大忙了。”
北信介輕笑:“是啊,确實。”
對比別人家的鄰居兼幼馴染,講禮貌守規矩做事有條不紊,還會好心地幫助別人,根本沒什麽需要別人操心的。尾白再想想自己的那兩個雙胞胎發小,幾乎要被這巨大的差距擊穿心理防線。
“……真想和你換換。”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北信介的聲音很輕,似乎帶着嘆息,“小悠是比侑還要棘手的問題兒童。”
·
排球部在北奶奶家留宿的人都陸續到齊了,鈴木下樓的時候除了尾白在北信介的房間裏,其他人全都在客廳圍一起準備玩些小游戲打發時間。
宮侑一直在注意樓梯那邊的動靜,看到鈴木下來了連忙招手喊她:“悠~一起來玩嗎?”
“不了……”
鈴木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北奶奶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後背:“朋友叫你一起玩就去玩!總是學習學習的,也要好好放松一下。”
“……我知道了奶奶。”
鈴木悠,品學兼優,獨來獨往,偶爾只是平淡地說一些事實都會讓人尴尬得接不上話。但是,非常不擅長應付态度強硬的長輩。她只好聽話地加入圍坐成一圈的男生們。
宮侑非常主動地給她讓了一個位置,讓她坐在自己和宮治中間。
鈴木原本還想等北奶奶離開之後就先走,但看邊上的宮侑一臉打算随時喊北奶奶告狀的樣子,只好放棄先回家的念頭抿直了嘴角抱着膝蓋坐下,神色郁郁地聽長谷川講解游戲規則。
這次的游戲的主題是國王游戲,在場一共7個人,長谷川從撲克牌裏抽出大王和A到6的牌,一邊在手裏穿插着調換順序一邊說:“抽到大王牌的人就是國王,可以叫1到6之中任意一個或兩個數字代表的人做一件事,或回答一個問題,絕對要誠實哦!如果沒有做到這件事或者拒絕回答問題,就要接受懲罰。
“懲罰的內容采用抽簽的形式。”
長谷川又拿出一疊寫着懲罰小游戲的卡片。看得出來他非常熱衷于這類游戲,道具準備十分齊全。
原本還以為是玩撲克或者是抽鬼牌的鈴木發現這個游戲完全是靠運氣玩的,更加郁悶了。
很快第一輪游戲開始,由長谷川洗牌,別人來抽牌。
鈴木抽到牌之後直接壓在自己的面前,靜靜地等別人有什麽反應。
邊上宮治掀起一個角看完自己的牌,問:“悠你不看嗎?”
“沒這個必要,”鈴木下巴枕着膝蓋,平靜地分析,“如果沒人認領國王,那我抽到的就是大王;國王指定號碼之後再看牌也一樣;不看牌可以避免別人試探的時候産生情緒波動導致被猜到號碼……以及可以有效避免宮侑偷看。”
宮侑覺得自己躺着也中槍:“我像是會偷看別人號碼的人嗎?!”
“你不像,”鈴木搖頭,“你就是。”
宮治看見自家兄弟露出難以置信的受傷表情,一邊笑一邊為她鼓掌:“非常贊同。”
“治你閉嘴!”
兩兄弟吵起來的當口,另一邊理石已經亮出了大王牌,他作為在場的一年級中的二分之一,有六分之五的概率會抽中前輩,實在不敢提太過分的要求,只好弱弱地說:“請5號說一下自己喜歡的類型。”
大家都沒有反應,甚至開始左看右看。鈴木認命地翻開自己的牌,果然是5號。
宮侑只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和這位後輩産生了靈魂上的惺惺相惜,投以贊賞的目光:幹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後輩!
理石·雖然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但似乎宮侑前輩非常認同自己于是心情飄乎乎·平介,甚至敢大膽地對這位平時冷淡難接近的鈴木前輩再說一遍要求了:“請鈴木前輩說一下自己喜歡的類型……或者前輩要選懲罰嗎?”
“不,我回答問題,”對于鈴木來說這不是什麽為難的問題,而且放棄回答去賭未知的懲罰游戲更加不劃算。她短暫整理詞彙之後開口,“沉穩的類型,聰明敏銳,安靜少話。”
其實在場大部分人也猜得到鈴木喜歡什麽樣的類型,這個回答很正常,理石再去看宮侑——
他陰着臉,看着自己的表情充滿了殺氣,眼裏只剩下三個大字:
你!死!了!
理石:……我做錯什麽了?
·
游戲又平平淡淡地進行了幾輪,剛開始大家還沒進入狀态,男生之間倒是有些刺激的玩法,主要是怕誤傷鈴木,所以每一任國王都不怎麽為難人。
又一輪游戲在長谷川說完自己上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之後結束,宮治突然站起來:“暫停一下,我要去洗手間。”
他在走之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雖然科學沒有證實,但是雙胞胎之間可能真的有什麽神奇的心電感應,明明宮治什麽都沒有說,宮侑還是明白了,也跟着站起來和他一起往洗手間走。
鈴木把自己的手牌上交給長谷川,聽角名還在問他上一段戀情的一些細節,沒有注意那兩兄弟之間的暗潮洶湧。
“你想知道悠的牌號嗎?”
這是兩兄弟走到遠離客廳的位置的時候,宮治對宮侑的問題。
“哈?她自己都不看牌你怎麽知道?”宮侑顯然對自家兄弟非常不信任。
宮治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就說你想不想,5個布丁換。”
就算現在游戲大家都很客氣,在知道別人的牌號的情況下,可以做的操作也多了去了——即使還有選擇懲罰游戲的方式來逃避,但——
“成交!”
不出所料的答案,宮治十分滿意今日的布丁進賬數量,連帶着表情都生動了許多。
“你先說你要怎麽看悠的牌號?”宮侑果然還是對他怎麽做到這件事抱着懷疑的态度。
“誰說要看她的牌號?”宮治輕笑一聲。
宮侑懂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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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輪開始,愛搞事的幾位終于壓制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游戲的要求也逐漸加入了耳朵吹氣、牽手、膝枕、講自己的尴尬往事這樣的內容。
除此之外,鈴木覺得去完洗手間回來的宮兄弟變得話多了起來,有時候是宮治,有時候是宮侑,會在游戲過程中和她說話,內容也亂七八糟的,從明天的早飯吃什麽到全國大賽上其他強校隊伍的能力分析,應有盡有。
新一輪長谷川抽到了大王牌,他先說了內容:“最近練習好累,好想被鈴木前輩摸摸頭說‘辛苦啦’。”
這在國王游戲裏不算過分的要求,而且就算叫不中鈴木的號碼,被別的前輩說這樣的話也不算奇怪。長谷川開始通過言語測試看每個人的表情和手牌背面想要努力猜出鈴木的號碼——這也不算奇怪的事,但宮治還是感覺到了一些違和感,他越過鈴木和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共識。
長谷川又盯了一會兒蓋在面前的手牌,妄圖通過和她對話的方式得知號碼,當然還是失敗了,只好一臉沮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悠。”
“怎麽了?”鈴木轉頭看宮治。
他故意壓低聲音問:“下學期開學要不要來我們社團當經理人?”
鈴木下意識地湊近去聽他說什麽,對方又重複一遍之後果斷拒絕:“不要。”
“诶~再考慮一下嘛~”
那邊長谷川終于做好了決定,帶着孤注一擲賭上命運的氣勢:“我選!3號!”
“啊,是我。”
不是預料中鈴木冷淡的聲音,長谷川把視線轉向聲音來源,看到宮侑用食指和中指夾着一張梅花3號牌,笑得意味深長。
“诶、诶?!”
“摸、摸、頭是吧?”宮侑站起來,大刀闊斧地往他邊上一坐,擡手摸上他的腦袋,語氣三分不爽七分不懷好意地開始用力搓,“辛——苦——啦——”
“可、可以了,謝謝宮侑前輩!要禿了嗚嗚嗚……”
這一輪結束,長谷川從鈴木手裏收回撲克牌,她身邊的宮兄弟一左一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長谷川摸摸還有點發疼的頭皮,氣呼呼地回以一個不那麽理直氣壯的眼神。
于是雙方達成共識,都沒有把對方的小秘密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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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輪分牌結束,鈴木照舊沒有看牌,其他人各自看完手牌之後,宮治才慢悠悠地亮出自己的大王牌:“這一輪我是國王。”
在座的諸位都覺得背後一涼。
宮治突然說:“要不然讓侑脫光了去街上喊‘我是笨蛋’吧?”
“哈?垃圾治你說什麽呢!”宮侑越過鈴木伸手去揪他的衣領。
鈴木見狀默默地撐着榻榻米後挪,退出宮兄弟的打架範圍,冷靜地說:“明天還要訓練,不要受傷……打臉應該沒關系。”
角名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生慫恿這兩個靠臉吸引了一堆女性的兄弟打架打臉的——畢竟宮侑以前的女朋友有性格比較暴的有時候跟他動手也會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張帥臉——頓時肅然起敬。
這次宮侑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郁悶地把玩了一會兒自己的手牌,然後無聊地把雙手背到脖子後面。确認這兩兄弟不會打起來之後,鈴木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宮治也像長谷川一樣預告內容:“玩pocky游戲吧。”
這就觸及了鈴木的知識盲區。
看到她茫然的表情,長谷川主動說明:“就是兩個人分別咬住pocky餅幹的一頭開吃,先咬斷餅幹或者後撤的人算失敗。但是玩這個游戲的話不能放棄,輸的那個人要接受懲罰……話說宮治前輩你怎麽知道我有pocky餅幹的?”
“猜的,沒有的話換個游戲也行。”
長谷川先去房間裏拿餅幹分給大家,留了一根作為游戲道具。
“號碼的話,”宮治叼着餅幹,非常浮于表面地做出冥思苦想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就在別人以為他也要花很久時突然做出決定“就2號和6號吧。”
“我是6號。”宮侑亮出手牌。
然後大家都沒了動靜,互相看了看對方茫然的表情之後統一把目光轉向一臉平靜的鈴木。
鈴木動了。
其實別人都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但她還是不死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梅花2。
鈴木從小就是一個守規則的人,大到法律法規,小到和別人的約定。這個游戲的規則,就算有再多她自認為的不合理,在參與的最初沒有提出異議,輪到她該遵守規則的時候自然也不應該耍賴。
但是當她看到叼着餅幹塗層那一頭湊過來的宮侑時,還是覺得有些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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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緊張地看了一眼鈴木之後又垂下眼睛。他倒不是因為和她玩這個游戲感到緊張,而是怕被揭發游戲作弊。
不過她看上去很鎮定,沒有打算徹查這個游戲有效性的跡象。而且她一直都是非常講信用的人,不會這個時候說不玩了。這個游戲絕對會順利進行下去。
——知道歸知道,但當鈴木輕輕咬住餅幹的另一頭時,宮侑還是覺得心髒顫了顫。他曾經與她靠得更近過,都沒有此時來得緊張。
兩人足夠近了,宮侑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對方輕緩的氣息。透過映着燈光的鏡片,對方淺色的眼睛似乎也染上了溫暖的色調,溫柔而專注。她眼睫微顫,漏過的絲縷燈光忽明忽滅。
似乎是他看得太仔細了,心跳也莫名跟着失了序。
其他人也跟着緊張起來,客廳擠滿了人,卻安靜得落針可聞。長谷川艱澀地咽了口口水,張了張嘴,嘗試兩次才發出聲音:“開、開始!”
宮侑還沉浸在眼前看到的景象中,一下子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短暫的停頓時刻,鈴木一口咬斷餅幹退後:“我輸了。”
宮侑:?
遵守規則,利用規則,這就是學霸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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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史上結束得最快的pocky游戲,剛開始就結束了。宮治捂着嘴轉向另一邊,盡量不笑出聲。
長谷川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讷讷地拿出懲罰卡片:“前、前輩,輸了有懲罰游戲。”
鈴木随手挑了一張,看完上面的字之後原本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所以說她讨厭完全靠運氣的游戲,因為她的運氣從來都不好。
長谷川接過她遞來的卡片,輕輕讀出聲:“向在場任意一個人告白。”
大家的視線下意識地又轉移到了宮侑的身上——其實看得出來鈴木平時對宮兄弟要比對別人熟稔一些。而其中,盡管也有宮侑比較喜歡纏着她的原因,但還是明顯能感覺到她對宮侑更親近。
宮侑逐漸從剛才的游戲結果緩過神,注意到別人的目光,才反應過來懲罰游戲的內容,就看見鈴木轉向宮治,語調平淡語速飛快地說:“我喜歡你。”
宮治愣了愣:“……謝謝?”
鈴木點頭:“不客氣。”
宮侑:???
這?這?!
這就是他5個布丁換來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宮侑:……治你特麽!!!
宮治: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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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兄弟和長谷川互相隐瞞的小秘密:
長谷川的牌做了手腳,他能從背面認出是什麽牌,但是區別非常細微要仔細辨認
宮兄弟則是趁着和鈴木說話的時候另一個人換她的牌
我感覺我寫得還挺明顯的,能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