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十二穿妖妃安陵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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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道,玄淩派人取方子。此時劉畚的方子還沒神秘失蹤,拿來方子請邵太醫一看,果然是拖延經期造成假孕的方子。
事情已然水落石出,玄淩面色稍緩,有些尴尬:“惠嫔受驚了……”誰知沈眉莊竟然直接跪了下來,低着頭說:“嫔妾不敢。”善解人意的皇後娘娘開口解圍:“惠嫔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只是以後切不可莽撞輕信。”皇後頓了頓,又看着優哉游哉的李珊,柔聲道:“惜嫔也要保重皇嗣,來年給皇上生個健康的小皇子。”
李珊有些厭煩皇後的演戲,上前一步挽住玄淩的胳膊,看朱宜修一眼,甜甜道:“妾身謝皇後娘娘體恤,只是是男是女妾身說了可不算。皇上,要是馨清生了女兒,你會不會不喜歡啊?”玄淩連忙安慰:“怎麽會?馨清生的女兒也定然是靈秀不凡的。”
李珊看了一眼被綁住的劉畚,嬌怯道:“劉太醫不是太醫院的人嗎?怎麽竟想着害惠嫔呢?皇上,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也……”
玄淩面色一肅:“将劉畚帶上來!”
劉畚早已吓得面無人色,卻吞吞吐吐說不清楚,原來他也不知道是誰指使自己,只知道是宮中貴人,說好事成之後給他一大筆錢還送他遠走高飛。甄嬛此時也懷疑地說出曹琴默極力邀請她們去吃那道魚,而李珊的丫鬟則說出了曹琴默讓人将邵太醫堵在外面的事。曹琴默想要說是華妃指使她去做的,卻突然想起來華妃身體不适,一切都是交代她去做的,而她又用不動華妃的人,只好派去了自己的暗線。幸好她一向謹慎,并沒有确實的證據。故而她并不認罪,只是跪在地上不住訴說着自己的無辜,又說一切只是巧合。
一時間鬧哄哄的,玄淩看得不耐煩,心裏也覺得曹琴默有古怪,但看在她是溫儀的生母的份上只将她降為了才人。要說這後宮争鬥,講究證據,可也拼寵愛和子嗣。事實證明,沈眉莊的寵愛不過是過眼雲煙,而曹琴默的子嗣也只是效用不大的護身符。說到底,這寵愛要進了帝王心,這子嗣也要是确确實實的皇子,才有保命之用。
李珊看着神情落寞暗含幽憤的沈眉莊,用手扶着肚子道:“皇上,這劉畚醫術不精又心懷鬼胎,不知是誰舉薦來的太醫院,可要好好查查,不然妾都不大敢信太醫院了呢。”玄淩颔首,邵太醫回答道:“劉畚的舉薦似乎……似乎……”玄淩不喜邵太醫磨蹭,催促道:“有話直說!”邵太醫這才幹脆道:“是惠嫔娘娘,說劉畚是她的同鄉,臣才提了劉畚的品級……”玄淩看向沈眉莊,只見她通紅着臉,顯然十分羞憤,玄淩看她一眼,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惠嫔識人不清,禁足一月。”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邵太醫:“你拟個章程上來,朕要太醫院再也不能出這些腌臜事。”又見李珊看着他笑,揮揮手叫妃嫔們散了,自己攜着李珊回了宜芙館。
李珊懷着孩子,不想應付玄淩,便借口有孕困倦,只道玄淩不必陪她,玄淩看她确實疲倦,依言離開了。李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個冷笑,玄淩還想讓她擡舉個人陪他,真是異想天開,只要不在自己的地方礙眼,他要去哪兒風流關李珊什麽事呢?
玄淩的去處只有一個,便是甄嬛的飛雨館,不過玄淩應該也不記得甄嬛是和沈眉莊共居的吧,或者記着只是不在意,反正對沈眉莊沒什麽分別。沈眉莊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可惜一道門根本隔不住玄淩的甜言蜜語,沈眉莊的心越來越冷,對甄嬛也有了一絲不滿。
可甄嬛真的就像沈眉莊想的那樣和玄淩恩恩愛愛嗎,自然不是,甄嬛已經知道了玄淩只拿自己做替身,便不可能将算計完美地隐藏在情意背後,她又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做替身的怨忿偶爾也會從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來,雖然不至于讓玄淩發現,卻也叫玄淩對甄嬛沒了之前的喜歡,畢竟少了真情,這帝妃相和的戲碼也就假了。甄嬛心裏叫嚣着不甘,對玄淩深情地看着她的目光便覺得惡心,好似她這個人除了和純元皇後相似便沒有了優點,這讓向來自矜的她無法接受。玄淩和她談了談情便覺得無趣,甄嬛和他已經沒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了,于是用膳。
暖飽思淫1欲,從沒在女色上受過委屈的玄淩果斷推了甄嬛,至于甄嬛的婉拒,诶呦,今天甄嬛這出欲擒故縱用得可不怎麽樣,她以為她誰啊,不就個替身。有個沒有經過科學驗證的說法,人的心理是會傳染的,通常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比如你覺得自己不好看,那麽在你糾結于這個想法的時候別人看來你的顏值也會降低。同理,甄嬛也是這樣,她覺得自己是個替身,她就變得像替身一樣不受尊重,玄淩也把她看做替身,只是個玩意兒。
時間不在意人們的心事,悠悠而過,轉眼到了六月十九,溫儀的生辰。李珊有時候真的搞不懂玄淩的腦回路,溫儀是才人所生皇女,縱然是皇室中唯一的公主,她的生辰規格最多也就是皇上皇後再加上太後和後宮妃嫔齊聚。可是現在竟然辦成了家宴,四個王爺齊齊出場,而溫儀卻變成了可有可無,完全沒有慶生的祝福。不過不管怎麽樣,李珊還是做了些準備,溫儀的禮物是一件精致的小衣,出自晴雯之手,李珊一開始還想要在琴棋書畫中選擇一樣,可她又轉念一想自己懷着孕,沒人會勉強她表演,也便安心等着做個看客。
晚宴來臨,扶荔殿中坐着天下最尊貴的家族,後妃坐處更是衣香鬓影,晃花了孤寂人的眼睛。因為今日的宴席也有慶賀李珊有孕之意,李珊坐在妃嫔的第一席,只是她也不很想和玄淩應對,便順水推舟地讓華妃坐了離玄淩最近的位置。華妃抱着溫儀,剛剛病愈有些蒼白的臉上頗有些志得意滿,而溫儀的生母曹才人卻屈居後面的位置,好似一個普通的低位妃嫔,與溫儀公主毫不相幹。
宴席正式開始,華妃妥帖地接過後宮諸人送的禮物,連一向讨厭端妃也不曾諷刺,好像一個真正為女兒慶生的母親。李珊幾乎以為她要轉性了,不料她卻說了抽簽表演的建議,皇帝自是答應了她。
幾輪過後,華妃抽到了李珊,李珊欲以有孕推脫,華妃卻先道:“安妹妹如今身子金貴,只在詩畫中選一樣盡個心意便是了。”李珊的推脫被堵住了,于是叫人伺候筆墨,畫了幅扶荔殿同樂圖,玄淩很是捧場的叫人好好裝裱,便揭了過去。華妃沒有坑到李珊面上去不露聲色,顯然父親的去世令她成長很多。李珊預感下一個就是甄嬛,畢竟她在衆人看來十分得寵,華妃也想借此打擊甄嬛。果不其然,華妃抽中了甄嬛,所表演的也正是驚鴻舞。
李珊眯眼看向甄嬛,此時的甄嬛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她真的成為了一個妃子,預備着一鳴驚人。這是很自然的,甄嬛本身就是清高的性格,自矜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兒,玄淩替身的打擊不過讓她消沉了一陣子,等她緩過勁來,以她強大的自信,必然覺得是玄淩配不上她,而她自己依然是遺世獨立的好蓮花。看她看玄清的眼光,她應該是想重獲玄淩的寵愛,再勾引了玄清,給玄淩戴個綠帽子,一來是對玄淩的報複,二來也可以以此證明她比李珊好,滿足她急于證明自己的心理。李珊并沒有危機感,她從沒把甄嬛放在眼裏,現在甄嬛振作起來了,也不過是讓她覺得有些意思罷了。
華妃本是想看甄嬛出醜,卻不料甄嬛真的會跳驚鴻舞,李珊決定幫華妃一把,她讓人換了宮人準備的舞衣,三件舞衣,兩件色彩偏暗有些沉悶但是規規矩矩地将全身遮得很好,一件十分精致但是肩上沒有布料,若是舞出旋轉的動作,裙擺便會脫落一節露出光潔的小腿和膝蓋,袖子也會自然褪下,一雙玉臂暴露無遺。甄嬛從來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她只會覺得自己不守規矩是不流于世俗,是超凡脫俗。所以她一定會選擇那個不合規矩卻十分美麗的舞衣,她要自己的表演完美無瑕。
李珊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甄嬛用心的舞蹈,幾乎要笑出聲,她用團扇遮住自己的臉,團扇後面是不屑的諷笑。甄嬛怕是真的急了,她一定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她對玄淩沒有情誼,舞蹈中便少了柔情,驚鴻舞本是女子舞給深愛男子的,若是沒有了情誼這舞便失了應有味道。再加上她想要得寵,便急于展示自己最吸引人的一面,衣服本就是绮麗暴露的,美則美矣,卻像極了邀寵的舞女,只略少些風塵氣。
再者,王爺命婦都在席上,見了她這般看似美麗實則低俗的舞蹈,自然打心眼裏看不起她。李珊看着玄淩等人的表情,好像在說,贗品終究是贗品,不光比不上純元,還如此上不得臺面。端妃和槿汐的眼神也不确定起來,這樣一個女人除了相貌與純元皇後又有哪裏相似了呢,又哪裏值得她們為着純元皇後幫她?
很快到了回旋的動作,甄嬛的裙擺飄落如虹,長袖更是随風落到殿外。甄嬛憑借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愣是沒有露出一絲慌亂,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淡定表情讓所有人覺得這是她的事先安排。于是,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又低了幾分,連向來溫和的汝南王妃也露出不屑鄙夷的表情。而這一切,甄嬛毫不知情,她只當自己一舞傾城,衆人都看呆了才沒有喧鬧。
普通的宮女太監的确是看呆了,甄嬛此時的扮相還是能糊弄一些小宮女小答應的,但在有些城府的人眼裏甄嬛此人已經沒什麽前途可言了。
舞畢,甄嬛沖玄淩妩媚一笑便退下換衣服。玄淩見岐山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甄嬛裸露的小腿,玄汾也好奇的盯着甄嬛的衣服看,愈發看不上甄嬛,原來的一絲情意也消失殆盡,只把她當做宛宛的替身。
當甄嬛回到席上時大家看她的眼光已經恢複正常。其實大周在女子禮儀的方面很奇怪,一方面覺得歌舞是雅事,另一方面又會有人去譏諷別人能歌善舞是伶人做派。甄嬛對于那些帶有鄙薄色彩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深情地凝視玄淩,視線剛剛和玄淩接觸便羞怯地扭過頭。兩人眉目傳情,華妃突然叫了玄淩一聲,借着位置優勢悄悄捏上了玄淩的手。面對撒嬌的美人,玄淩有哪裏顧得上其他人,只和華妃耳鬓厮磨。
李珊聽到華妃對玄淩的小女兒情态,“皇上,世蘭準備了一首詞,想念給皇上聽呢。”
玄淩調笑道:“不是世蘭提議抽簽的麽,怎麽自己又不按規則了呢?”
華妃柔聲道:“世蘭的詞,只念給皇上聽呢。”
……
兩人正膩咕着,卻見宮人端上一盤魚,李珊猜到是華妃安排想讓自己出個醜順帶趕走自己這個電燈泡。李珊不想讓華妃如願,可是她懷着孕真不想體會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感覺,便扶了聽風的手借口更衣從席上退了下來。
李珊回頭望了一眼見華妃虛掩着嘴巴側身嘔吐,而她面前擺的就是那盤魚,勾唇一笑。
李珊想起甄嬛和玄清偶遇的清泉,故意不往那邊走,而是去到了可以清楚看到清泉旁情景的怡然亭。坐在亭中,斜倚欄幹,此處清淨,坐定後竟有涼風,帶來水的潮濕氣息,便是只為休息也是很好的。李珊看到玄清也從宴席上退下來,走到清泉處,臨水悵然。不一會兒甄嬛也跟了上來,兩人都沒有帶宮人,玄清背對着甄嬛并沒有發現甄嬛的到來。李珊推測玄清也許是跟着她來的,只是後來突然理智回籠,便對水平靜心緒;而甄嬛也許是想逮到她和玄清私會,所以見兩人離席便偷偷跟上。大概是角度的原因兩人都沒有發現李珊,而聽風也靜立一旁,仿佛什麽都沒瞧見。但是李珊還是低估了甄嬛,她見此處光線不佳,竟然猛地撲上去抱住玄清,還模仿着李珊的聲音和玄清調情,玄清倒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他沒有回頭,也不推開甄嬛,只冷聲道:“菀嫔娘娘怎麽如此不知自重,還請放開小王!”甄嬛僵住了,她沒有想到玄清竟然認出了自己,強笑道:“我是惜嫔。怎麽,王爺竟惦記着菀嫔嗎?”她的聲音裏有一絲竊喜,大概是覺得自己贏過了李珊,然而下一秒玄清的話卻讓她若墜冰窖。
“菀嫔娘娘的身量,剛剛在席上的所有人大概都知道了吧。”
李珊覺得有趣,便示意聽風,聽風立馬上前,用抱在一起的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娘娘,水邊到底陰涼,不如回去吧,您現在可是兩個人呢。”李珊也笑了一聲:“好,回了。”
甄嬛立刻放開清河王,兩人一同看向李珊。李珊緩緩從亭中走出來,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搭着聽風,注意到兩人的視線,先是給玄清行禮,而後看着甄嬛嘲諷道:“既然菀嫔并不介意模仿別人,又何必對自己的封號耿耿于懷,是不是,菀、嫔、娘、娘?”甄嬛漲紅了臉,攥緊手帕,岔開話題道:“偷聽別人說話難道是君子所為嗎?”李珊并不理她,對玄清說:“本嫔就先回席了,王爺請自便吧。”玄清倜傥一笑:“惜嫔慢走。”李珊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見甄嬛沒跟上,冷道:“菀嫔娘娘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不然若是癔症又犯了,就算沒有吓到人,弄壞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甄嬛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走到李珊身邊,狀似殷勤的扶着李珊。離玄清遠了,甄嬛也原形畢露,意味深長道:“六王和你……”李珊打斷她:“哪比得上菀嫔的殷勤,我原來還以為菀嫔是個端莊的大家閨秀呢。”甄嬛面色一僵,本欲分辨,卻發現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門外,只得閉口不言。李珊捉着她的手,讓她硬是和聽風一起扶自己坐下才放開她。
甄嬛經過這些事哪還敢在人前,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面對惠嫔詢問的眼神神思不屬的敷衍了一句,“在殿外吹了吹風,便回來了”,卻沒發現惠嫔的視線掠過了她染上玉蘭花香略微濕潤的裙擺。
李珊坐定,正看見華妃散發着她從未有過的母性光輝。她甜蜜地和玄淩耳語,玄淩嘴角的弧度在李珊看來有些假,畢竟他哪能想到華妃竟然這麽快有孕,本性中的多疑讓他想多了,比如慕容家是不是已經識破了他的計謀,所以一直暗中調理華妃的身體。
宴席中處處都是貌合神離,玄淩和華妃,甄嬛和沈眉莊,皇後和端妃……李珊本就在孕中,不想應付這些人,便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樣,也就沒人沒眼色地來搭話。李珊用鏡像世界觀察玄清,他在清泉旁自斟自飲起來,愈發清俊風流,就這樣,這次宴會結束了。
李珊覺得自己仿佛忘記了什麽事,直到松陽的消息傳來,安比槐下獄,她很好奇是誰在兩個得道仙人的眼皮底下陰了安比槐。不等李珊召喚,渺渺真人便來信解釋了這件事,是他們的計謀,讓玄淩“冤枉”,而後再補償他或者李珊自己,李珊聞信淡笑,只取信要他們把握好一個度,切莫弄巧成拙。
玄淩在李珊得到消息不久的一個晚上來到了淨亭居,他看起來像平時一樣,直到他說李珊看起來有點憂愁。真是笑話,李珊怎麽會為了安比槐傷心,但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玄淩話語中的陰霾。李珊知道玄淩在懷疑她,這沒有什麽奇怪的,從松陽到京城這麽遠,如果是家人送信還要好久,李珊要知道這件事除非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以她的家世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呢?李珊覺得這應該不僅僅是後宮某人陷害他,還可能與安比槐的“罪名”有關,不然玄淩的态度不可能變得這麽多。李珊卻不想和玄淩打機鋒,直言大概是孕中多思,總覺得外出散步時經過的小宮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玄淩眼中陰沉一閃而退,笑意溫柔缱绻,李珊看在眼裏只覺好笑,玄淩似乎是在向她施展美人計,越發想要知道松陽究竟發生了什麽,讓玄淩對她如此的……如臨大敵。
所以玄淩很快被李珊打發走了,當然在玄淩看來是李珊忍着醋意卻不忍委屈自己,大概相見歡還有讓作用對象永遠無法對使用者産生壞念頭的效果。由于華妃懷孕,玄淩已經在溫儀生宴當晚陪過華妃,而華妃的背景已經不太值得他委屈自己,所以玄淩的選擇只能是——甄嬛。李珊也在這晚得到了她想要的,現有的所有證據表明安比槐與赫赫有往來,而提醒玄淩安陵容是松陽縣令安比槐女兒的則是皇後,甄嬛在其中也摻了一腳,她和玄淩說起了西施,言語間暗示玄清與李珊暧昧不清——李珊是西施,玄清是範蠡,玄淩是夫差,那甄嬛又是誰呢?李珊覺得,像甄嬛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讓自己在史冊上籍籍無名呢,為人作嫁衣裳的鄭旦就很适合她。
第二天,請安。開始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但很快針對李珊的冷嘲熱諷就開始了,甄嬛倒沒有心急地第一個跳出來,但偶爾附和一兩句,或是替李珊拉一拉華妃等人的仇恨。李珊看這些女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和遮不住快意的嘴角,張揚勾唇,“姐姐們對我爹倒是關心的很,只是後宮不得幹政,姐姐們又是從哪裏聽說千裏之外的事情呢?”衆人聲音一頓,甄嬛也想說什麽,卻聽皇後開口訓誡,李珊迎着皇後頗有深意的眼神,知道自己恐怕有場硬仗要打。
皇後很痛快的讓衆人回去,卻有一個老姑姑請李珊去見太後。說起太後,李珊倒沒和她打多少交道,但絕對不曾掉以輕心。這裏的太後反而和歷史上的雍正是一路人,能忍、夠狠,但李珊也不怕她,這些世界以來敗給她的宮鬥能人還少嗎,她和她們從不是一個段路的。太後也沒見她,只是讓她等在頤寧宮,因李珊懷着孕,倒沒讓她一直站着等着,想必是想用心理戰術給她一個下馬威,李珊端起一杯清茶堪堪掩蓋住譏諷的嘴角,百無聊賴地喝了半天茶,得來一句“太後顧惜娘娘身體,娘娘只管安心在長楊宮養胎便是。”李珊溫婉點頭應是,告退。
剛出頤寧宮大門,李珊便打了個呵欠,嘴裏說着“自我有孕越發容易困倦了”,心裏想的卻是“好老套的招數,想必皇後那兒已撤去了綠頭牌了”。李珊并不惱,不見玄淩也好,她差不多也到了喜新厭舊的時候了,至于甄嬛,還是讓她先爬高些再玩吧。
李珊回到了淨亭居,沒有外人的時候,她招了招手讓人給她按摩,思量起來。用了這麽多手段就為了把她困在長楊宮,讓他們如願一次又何妨,只是放她一個人待着,就不要怪她無聊尋些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