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阿硯 敢情是你搶走了我的……
劉氏聽說霍景舒打算開酒樓, 倍覺新奇,便也給了她一點銀兩,讓自己也投資玩玩。
霍景舒帶着丫鬟小厮和沈二來到她挑選的鋪子, 這座高樓有三層,每層皆有四米高。
她拿了紙筆, 一邊參觀這座高樓, 一邊思考如何設計裝修。
酒樓裝修以及招人這一塊最需要時間,如此距離酒樓開張還很長。
霍景舒讓胞弟霍景軒利用茶樓‘悠閑閣’後廚師傅的人脈, 幫忙招了些比較擅長做菜的大廚和比較靈活的小夥計。
因為霍景軒需要管理‘悠閑閣’,她不能全靠着胞弟幫忙,便打算這次先是自己做掌櫃,然後慢慢培養自己的丫鬟柳月。
菜品必須要創新才能入得百姓的眼, 霍景舒特意去調查過顯都的其他酒樓,菜品基本一致, 可選擇性少。
于是,在酒樓裝修的同時, 她花了些時間定菜譜。
霍景舒充分利用自己來自現代的優勢、了解的常識足夠多, 她打算選擇古今皆有名的菜品,比如北方菜、江南菜、粵菜和各種地方菜,以及将其特色菜作為各地方菜色的招牌。
如此一來,他們酒樓的菜品便應有盡有。如此便可讓來自五湖四海的客人們嘗到各色家鄉菜, 更能讓當地人吃到不一樣的菜式。
霍景舒還特意弄了個招牌的廣告牌擺在酒樓門口——廣納來自五湖四海的大廚。
如此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勉強招夠人。
來自各地的大廚經驗豐富,立即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 給霍景舒各做了好幾道自己拿手的家鄉菜。
霍景舒将手藝不錯的留下做酒樓的大廚,将手藝一般但勤快老實的留下做學徒。
她還将自己會的現代菜式的做法教給大廚,比如酸菜魚、豬肚雞等等。大廚與學徒都很認真, 學着做了幾次就會了。
霍景舒認為自己要在顯都開一家酒樓,最大的對手便是金華街的‘醉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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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許多,最後給自己的酒樓定為‘洛鮮樓’。
醉香樓主打‘香’,那她就主打‘鮮’——新鮮的材料,新鮮的菜肴。
醉香樓的招牌菜為‘醉香雞’,那她便将烤鴨作為他們的招牌菜,名為‘洛鮮烤鴨’。
她将酒樓一樓大堂挂菜牌的位置設為幾種不同菜色的選擇,分別為本地菜、江南菜、粵菜、西北菜以及創意菜和招牌菜。
每種菜色可供選擇的下方便挂着各種菜色的菜名。
如此以上的工作計劃便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時間飛逝,霍景舒的肚子越長越大,漸漸圓滾,已然有六個月。
她按着劉氏的安排,基本每半個月便看診一次,好在孩子很健康,在母親的肚子裏快樂長大。
一切準備就緒,‘洛鮮樓’定在了明日開業。
霍景舒早早便讓霍景軒在‘悠閑閣’讓夥計給客人打廣告,開業那日人流量還不錯。
她幾乎一整天都待在‘洛鮮樓’,站一旁檢查柳月算賬,時不時留意客人的評價,以及客人點的比較多的菜品,記錄下來可以考慮做招牌菜。
劉氏為了幫襯霍景舒的生意,還喊了許多閨中密友、世家貴婦來到‘洛鮮樓’吃飯。
霍景舒制定了開業前三日的引流計劃——開業第一日招牌‘洛鮮烤鴨’半價出售,第二日全場菜品買二送一,第三日酒水打八折。
由于運營酒樓的成本較高,所以她制定的優惠力度不大。
但她最希望的是能靠菜品質量留住客人。
所幸開業當天,客人好評不斷,生意興隆。
夜幕降臨,沈三駕了馬車搭着沈青硯來到‘洛鮮樓’。
沈青硯走下馬車,望着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又極具氣派的酒樓,心中不禁感到小驕傲——這是他女人經營的酒樓!
他踏入酒樓,一眼便看到坐于大堂中間掌櫃臺後的霍景舒,此時她正專心致志的計算着什麽。
沈青硯勾了勾唇,在人群中悄悄向她走來,來到她身邊。
霍景舒忽覺眼前被黑影籠罩,擡頭只見沈青硯脫了外袍給她披上,又聽他說:“天氣冷,莫要着涼了。”
嗓音磁性又冷冽。
她拉住沈青硯的手,“你怎麽來了?”
沈青硯順勢牽上她的手,“我來接你回家。走吧,沒算完的賬明日再算。”
霍景舒點點頭,“好。”
她将賬本交給柳月,“柳月,你留在酒樓看生意,晚些我讓沈二護送你回府。”
柳月應道,“好的姨娘。”
話間,她用餘光瞧了瞧遠處角落的沈二,小臉一紅。
霍景舒将外袍收緊,跟着沈青硯上了馬車。
晚上,兩人吃過夜宵,洗漱完便上塌準備休息。
沈青硯很自覺的将她的小腿拉到自己腿上,慢悠悠又神情認真的給她捏腿腳。
因為有孕在身,霍景舒便經常腳腫,長久站不住只能坐着。
沈青硯捏了好一會,想起什麽,“今日酒樓生意怎樣?”
“挺好的。”霍景舒用手撐着下巴,盯着他看,“公子,幸苦你為我捏腳了。”
“不幸苦。”沈青硯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莫要再喊我‘公子’,喊我‘青硯’或是‘夫君’吧?”
霍景舒愣了愣,思考了一會,捏了捏他的側臉,“那我喊你‘阿硯’如何?”
這稱呼夠獨一無二的!我喜歡!
“好。”沈青硯捧着她的臉親了親,眼神布滿勾人的情愫。
半響,瞧見她微微合上的雙眸,沈青硯輕輕勾了勾唇,看來自己給她捏腿太舒服了!
給她蓋好被子,他才脫衣上塌,将她攬入懷裏,親了親她柔軟的頭發,與她一起進入夢鄉。
‘洛鮮樓’剛開業這幾日經營得不錯,順風順水,開業大吉。
一日,齊臨澤和沈清瀾手牽手踏入‘洛鮮樓’。
齊臨澤拉着她左右參觀了酒樓,後尋到掌櫃臺的霍景舒,張口就來,“霍丫頭你可以啊!竟然開了家這麽大的酒樓!”
他對霍景舒豎了個大拇指,“幾個月沒見你倒是變得有本事了!”
霍景舒:“......”什麽叫變得有本事,她一直都很有本事好不好?!
她捂嘴笑了笑,喊道,“小二,帶他們到二樓包間!”
沈清瀾眨眨眼,“诶大嫂,你不和我們一塊到包間用膳嗎?”
霍景舒頓住,“我就不去了吧,會打擾到你們相處。”讓她做電燈泡不大好吧?
“無礙。”沈清瀾拉住她的胳膊,撒嬌道:“難得出來一趟,大嫂就來陪我們用膳吧,還能為我們介紹一下你的酒樓和招牌菜!”
齊臨澤笑了笑,“一起吧。”
霍景舒見小情侶兩人都不怕打擾,便答應和他們一起上樓。
沈清瀾連忙攙扶她上樓,“大嫂身子重,可要小心些。”
齊臨澤望着霍景舒圓滾滾的肚子,心中不禁惆悵。
沈青硯孩子都快出生了,阿爹明遠侯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幫自己到國公府提親啊?!
三人進了二樓包間,霍景舒指了指牆上挂着的菜牌,“不如試下我們酒樓的招牌菜‘洛鮮烤鴨’如何?”
“可。”齊臨澤與沈清瀾再點了幾個菜,主動承擔起為在座的兩位女子倒茶的重任。
他問道:“你懷着孩子身子重,青硯怎麽忍心讓你出來做活?”
霍景舒輕輕一笑,“我身子康健,孩子也很健康,來酒樓不過只是算個賬,并無什麽體力活。你們都無需為我擔心。”
“阿硯他也會擔心我,他會每日傍晚都來接我回家。”
沈清瀾:好好的聊天怎麽就吃了一嘴狗糧呢?
齊臨澤:我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齊臨澤驀地嘆了口氣,又樂呵呵道,“你的酒樓生意這麽好,怎麽做到的?能否教我一下你的經商小秘訣?”
“世子也經商?”
“嗯。本來沒有的,後來青硯将他在金廣街的茶樓給了我,我便有了。”
“金廣街的茶樓?”霍景舒愣住,那不就是她‘悠閑閣’的競争對手嗎?
敢情是自己搶了世子的生意!
“害,是本世子禍害了青硯的茶樓。”
霍景舒咽了口水,吞吞吐吐,“世子,其實‘悠閑閣’也是我開的。”
“悠閑閣?咋那麽耳熟?”齊臨澤頓住,睜大了雙眼,“那不是......敢情是你搶走了我的生意!”
“罷了,本世子也不是靠經營茶樓為生,本世子現在可是戶部侍郎!”
“得了你!”沈清瀾悄悄翻了個白眼,狠很的拍了他的胸膛。
“不過霍丫頭你可真行!”齊臨澤肯定點點頭,透過窗戶望着人來人往的酒樓,“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女商人。”
他又補了句,“主要是我也沒見過幾個女商人。”
霍景舒:“......”謝謝你的誇獎。
又一日,‘洛鮮樓’開業沒幾日就遇到了有人鬧事。
“東家!不好了出事了!”小夥計神色急切。
霍景舒從掌櫃臺站起身,微蹙,“發生了何事?”
“有一位男子抱着他妻子的......的屍身,來到我們酒樓鬧事!說......說我們酒樓做的菜有問題......”小夥計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霍景舒擡頭望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喪衣,抱着一位毫無血色的女子,坐于酒樓門口前方,不斷大聲哭嚎。
如此吸引來了許多百姓圍在酒樓門口圍觀吃瓜。
她眉頭直皺,在柳月的攙扶下朝那男子走去。
霍景舒定了定,站于遠離他幾米外,摸了摸肚子,語氣生疏,“這位客人,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中年男子瞅了她一眼,企圖求得可憐,“我的妻子在這家酒樓吃完飯後,回家就上吐下瀉,身子一直不舒服,沒過兩天便離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