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張起靈的身份畢竟特殊。但轉念一想,他們人都埋在幾十丈的地下了,天知道還有沒有命出去,此時再不表明心跡,難道真要将遺憾帶上黃泉路嗎?
思及此,也就坦然了。
一片黑寂,無聲勝有聲。偶爾響起唇舌交接時的口水聲,吳邪面熱,慶幸沒有掌燈,才不會尴尬。
既然渠底安排着這樣的暗道,也就說明必定另有出路。
劫後餘生的喜悅過去之後,還是要想法子逃出生天。
他們別無退路,唯有沿着暗道繼續走。這一路倒是行得暢通無阻,不見什麽機關暗算,甚至連條岔路都沒有,極為平順地進了另一間密室。
依照此鬥之兇險,吳邪産生了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條路順利過頭了。
床,書案,一眼望去是間卧房的樣子,除非鐵面生當年閑得沒事就在地宮裏磨石頭造房子,否則,不出意外,他們進的應該就是鐵面生生前的住所了。
到此為止,此間并無第二個出口。
案上擺放着一副紙筆,紙張已經脆了,一碰即碎。硯臺龜裂,上面還留有上百年的墨跡。
吳邪在書案周圍細細摸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機關,起身想問問張起靈那邊有無發現,卻見他站在床邊不動,定是有問題了。吳邪湊近一看,吓了一跳。
原來他們并不是此處唯二的不速之客。
地上共有三具屍骨,仔細查看卻不難看出,它們并非死于同一時代。
從骨骼大小來看,應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具男屍,伏趴在地上,應該就是這人死前的光景。一柄布滿了鐵鏽的刀就掉落在他手附近,這位老兄很大可能是自己抹脖子的。
另一對男女的年代顯然要更古早些,更怪異的是他們臨終時的姿勢。兩具骷髅糾纏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在互掐脖子一般,腿也勾在一起。
吳邪立刻想到盜墓賊分贓不均,殺人越貨,雙雙致死這種事。他一說,張起靈就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眼光看着他,眼裏居然還帶着三分笑意。
“是交合。”不過他很快就又回複到面無表情,陳述這個事實,“他們死前,在交合。”
他這麽一本正經地說起這種事,讓吳邪連臉紅都覺得是自己龌龊了。
吳邪幹咳了兩聲,暗暗咋舌,到死都在……這倆人心眼該是有多大!?
再細想,被困密室,常人的想法一定是千方百計逃出去才對,而不是在這冰冷冷的石室裏貪歡纏綿。
除非他們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想到這點,吳邪頭一回感到有些絕望。
或許那年代較近的男屍,死前也是經歷了這樣的絕望,最終不堪忍受,才選擇自我了斷的吧?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吳邪拍拍臉頰站起來,繞着石床仔仔細細地摸,沒有。不死心,又跑回案前檢查一遍,一樣毫無收獲。
張起靈也不閑着,食中二指一寸一寸地摸過牆壁,面色不動。
吳邪坐在床上看他摸牆,看着看着,漸漸被他看出些門道來。
“小哥,牆上好像有東西!”
兩個人擦了半天,竟從石壁上擦出一幅畫來。
那是幅氣度不凡的男人肖像,手起劍落,漫天飛花。然而他們都知道,這些并不是花,而是血。
藏海尋花一度。
畫中人便是昔日的武林盟主,汪藏海。
鐵面生的地宮中,為何會出現夙敵汪藏海的畫像?
吳邪端詳着畫,無端地想起從前上書房的樂先生說過的一句話:畫有畫意。意指真正傾注了心血的畫,從每一筆上都能看到畫師的心意。
他隐隐有種感覺,汪藏海和鐵面生的關系,并非那麽簡單。
除了一張似是而非的畫像之外,可說是一籌莫展。簡陋的卧房一覽無餘,牆壁,甚至天花板都被張起靈一寸寸摸過。
這就是一間毫無破綻的房間。
吳邪背靠高床,腹中饑火難耐,入鬥最起碼有一天了,還粒米未進。他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這被困的三人也許最終是餓死的。
幸好還有水,吳邪拿出水囊,抿了小口,也沒敢多飲。
一邊的張起靈正閉目養神,看起來十分鎮定,一點都不像是受困之人。
這份定力吳邪自嘆弗如,不敢出聲叨擾,與其幹坐着不如睡上一覺,然而閉着眼醞釀了一會,全無睡意。
何止沒有睡意,簡直是……欲火焚身。
吳邪舔着焦渴的嘴唇,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忽然之間渾身發燙,呼出來的氣差點把自己給點着了。身上兩件單衣穿着居然像穿了十件棉猴,根本穿不住,只想脫光了松快。
最可怕的是下身的反應,從喚醒到直立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吳邪偶爾也會自我纾解,可身處絕境之中誰還能想到弄這些,也太不着調了!
又忍了一會,汗如雨下,體內仿佛正沸騰着一鍋子滾水,血液裏如蟻噬般的麻癢。
吳邪本想看看張起靈睡着了沒有,好找個機會躲到角落裏用手纾解一下,偷偷睜眼一瞧,二人的視線就直接對上了。
張起靈的情況并沒有比他好多少,皮膚底下泛着異樣的紅,一貫表情平淡的臉,這會看來卻透出別樣的情致來。
吳邪的眼圈都熏紅了,一雙眼濕漉漉看過來,張起靈的胯下簡直脹到發痛。
“什麽時候中的招?”吳邪掐了一下手心,呼吸粗重,他不會天真到以為這種情況只是偶然。如果說他自己血氣方剛,像張起靈那種老頭一樣沉悶的性格,斷不可能不分時機地發情。
“畫。”
吳邪恍然大悟,哀怨地看一眼被挪到牆角的那對摟抱在一起的死人,這二位被困時一定也像他們一樣為了找機關摸遍了牆壁,然後摸到畫像,中了招。
也許他猜錯了,這對鬼鴛鴦并非真的寧可做鬼也風流,而是不得不這樣做。
吳邪憐憫地瞥了眼角落裏那位落單的老兄,想着小爺我大概也要下來陪你了。
要麽毒發身亡,要麽餓死。
做或不做,都是死。
這鐵面生果然是個瘋子。
不就拿了一把劍,至于嗎?可惜他和悶油瓶都是大老爺們,假如張起靈是女人或者他是女人,死前至少還能風流一把。
吳邪腦子裏亂哄哄,東想西想,直到下巴被人握住,擡起,張起靈的舌頭直接頂進他嘴裏。
吳邪被他親得腰都軟了,魂也飛了,腦子一片惛懵。又呆又軟的舌頭任由擺弄,張起靈滿意地吃了又吃。
春 藥的關系,兩個人都比平時急躁些。
——“藥下在作畫的染料裏。如果猜得不錯,應是西域的一種奇毒,中者六個時辰內須與他人交合,方可解。”
吳邪腦中有個不成形的模糊的概念,卻不懂面對着眼前一個大男人要如何行那事,只有不停地挺高胸膛去蹭他,兩手在他背上亂摸,借以舒緩滿腔的躁動。
張起靈比他更直接,抽了腰帶,衣服向兩邊一扯,吳邪上半身就光溜溜了。此時藥性正盛,他全身泛紅像只熟透的蝦子,張起靈眼底泛起嗜血的光,恨不得将這具鮮美的肉體拆吃入腹。
“這毒在中原有個別致的名字,叫做……”沿着吳邪的下巴一路舔吻,再是脖子,于白皙的頸項間流連吻咬。他力道并不小,在吳邪脖子和胸口烙下一串桃色的印記。
“思無邪。”
“唔……”吳邪弓起身體,張起靈的聲音聽上去像催情的藥劑,每個字都足以讓他渾身顫栗。
吳邪也沒閑着,這種事大概只要是個人天生就會,此時他無師自通,又是扯領子又是解腰帶,對着張起靈大耍流氓,手掌貼着硬邦邦的胸肌,他覺得簡直要被燙傷了。
忽然下身一涼,亵褲被一把扯了下去。吳邪驚得張大了眼,木呆呆地由他握住自己那話兒,這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羞人的事。可是身體卻表現得萬分歡迎,光是想到握着他的手是誰的,吳邪就快不行了。
下身濕得一塌糊塗,陽物滿是精水,摩擦時發出淫蕩的水聲,張起靈偶爾會關照一下頂端和下面兩個卵囊。吳邪背用力抵着身後的石床,上身向後仰去,脖筋都拉長了,幾下抽搐,洩了張起靈滿手。
吳邪整個人還在雲端飄,就被一把抱起,往床上一放。他這會露着腚,屁股碰到冰涼的青石,居然覺得舒服得很。
洩過之後燥熱并未得到緩解,反而愈演愈烈。他難耐地往石板上亂蹭,甚至扭着屁股用老二去蹭,像要糖吃的小孩,求抱求安慰,望着張起靈的眼神能滴出水來。
對着這等景色,張起靈呼吸也不免粗重,差點就這麽肏了他。
張起靈随手一扯,衣服落地,矯健如豹的半裸體上竟刺着一頭麒麟。上次并沒有的,一向規矩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