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喵喵喵 你走錯房間了,出去……
“陸總, 什麽貓,咱現在就是普通的小老板姓,您不能拿我撒氣啊, 陸總快把我放開, 非法拘禁可是犯法的!”
張繼生破罐子破摔, 反正現在他一定不能承認就對了, 他相信自己做的足夠周密,什麽線索證據都沒有, 他不相信能摁在他身上。
“張繼生, 就只有點能耐動我的貓了,你是怎麽對它的, 我怎麽對你好不好?”
張繼生看着面前眼神陰冷的陸憲森, 他心底也開始發毛了, 不過還是嘴硬, 繼續說道,“陸憲森你為了一只貓綁架還要殺我不成?何況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只貓是被我帶走了。”
死鴨子就剩嘴硬了,還想着法治社會呢,他當時就是想好了, 一只貓死了就死了, 給他定不了罪,正好還能出氣。
陸憲森招了招手, 身後帶來的那幾個保镖就開始上前, 他們當然也有分寸,不過這皮肉之苦肯定是躲不了。
當然陸憲森有萬種方法讓面前這個人消失, 但若是做了,他能把家裏那些人的棺材板氣起來。
張繼生因為疼痛的刺激才變得清醒一點。
“陸憲森你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你們幹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
陸憲森緩過來調查的時候便發現那個在他們家幹活的女人,她丈夫的銀行卡裏多出了五十萬,這錢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甚至說這些人拿着貓做要挾,別說五十萬,五千萬、五億只要那個小東西安全他都拿的出。
可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是一筆不菲的橫財,一只貓和五十萬那簡直沒有什麽可比性。
張繼生就是他之前收購公司的現任總裁,上一輩好好創立的公司交到手上馬上敗光,自己無所事事做生意賠本賠的整個公司都拱手讓人,最後卻又氣不過,想那些歪點子。
狡兔三窟,仗着在香山別苑的宅子沒有挂靠在他身上,便想着作惡。
張繼生的心理防線高一些,就咬死了自己沒做,但是那個女人不過一吓便全都說了。
他可能純粹想給他添一些堵,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買通他家的保潔,加了貓薄荷的噴霧灑劑,把貓吸引過來,她趁機再給迷暈,貓又不大,用放打掃工具的袋子就能把它裝走。
兩人走到前面的視覺盲區,造成兩個走路人的假象,實際兩個人走在一起時把貓帶走了。
他家裏之前被扔的帶毒的食物,想必也一定是他幹的。
“我再問一遍,貓呢!”
陸憲森随即拿出張翠供出的談話視頻,上面的女人涕泗橫流尋求原諒,張繼生知道再怎麽狡辯自己已經暴露了。
他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像一個死狗一樣,法制社會也得有人給他申法才對,疼痛讓原本被酒精麻痹的神經開始清醒,才覺得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麽狗屁話。
“陸總,我錯了,就是豬油蒙了心,看着貓可愛抱過來看了看。”
一直站在外面未沾染一分塵埃的陸憲森,早已沒了耐性,上前擡起腳把人踹了老遠,踩着他的胸口,眼底全是淡漠。
“貓”
陸憲森現在已經對養了這麽久的小乖乖還活着這件事抱任何期望,現在哪怕把貓的屍體找回來,落地為安,也好過它四處在外游蕩的要好。
“陸總,我也不知道了,它跑了,我拍完照,它就趁着我不注意跑掉了,真的,你信我,我也不知道它去哪了,就連錄音我都是用的別的貓的聲音,我只在剛開始拍到了幾張照片,我還被它咬了一口。”
張繼生胸口都有馬上要斷裂的感覺,疼的說話都斷斷續續,可陸憲森根本不信這樣的說辭。
“不說真話嗎?我好像有好多種方法讓你開口說話呢!”
他這個人向來聽從父兄的話,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當然還論不到這個渣宰破了他的紀。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不動你,那我也有萬種方法不用我動手就讓你活不下去,試試吧,現在走吧,我先大發慈悲讓你現在再喘幾口氣,你可千萬別出門,要不然發生上面意外就不好了。 ”
這樣的話,張繼生覺得比繼續打他還要可怕,他以後每活一天都是提心吊膽。
“陸總,真的,我沒說假話,對,我有錄像,我架着攝像機,我摔了一下它,它躺在地上便不動了,我就去吃飯了,再回來就沒了,最後因為視頻暴露的風險太大,所以我只給你錄音還有截取的照片。”
想要上前抱着陸憲森的大腿求饒,可是都靠近不了,“你信我,陸總,陸總,我是說真的,它一定還活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張繼生他忘了,再溫和病弱的老虎,也都有獠牙,他原本只以為就是一只普通的小貓算得了什麽,正好惡心一下他,沒想到他真的能為一只貓大動肝火。
陸憲森臉上什麽表情都沒變,可他內心現在已經無比的煎熬,如果它還活着,他迫切的想要把它找回來,它現在是不是正躲在外面療傷,那麽疼,它會不會疼的受不了了。
張繼生果然沒有再說謊,不過也沒有他說的那麽只摔了一下那麽簡單,那只毛色漂亮的小貓拼命掙紮,被摔得不能動了,依舊不願出聲。
看視頻那個樣子,就算它跑走了,受傷那麽嚴重,估計也兇多吉少。
陸憲森哪能想不明白,可就算是有一點希望,他都不願意主動的放棄。
他雇傭了很多人只為了幫他找貓,現在網絡上對他的行為議論紛紛。
有故意抹黑他的,說為了一只貓大動幹戈,甚至就這點小事去告無關的保姆;有人陰陽怪氣說,有錢就是好,養的一只貓都比人命值錢;還有些人趁機煽動仇富的言論。
他這些年網上對他的評論從來都是誇獎、正向的,這是頭一次言論反水鋪天蓋地的謾罵,可他一點都沒有在意,他只想知道那個那麽聽話的小家夥,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他不僅沒有管那些言論,還在網上發布了一條懸賞信息,希望有好心人看見喂養,只要提供信息,便有高額的獎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全部都是些渾水摸魚的照片。
好多天滴水未進,他終于在苦撐多天後病倒了,之前是趙助理讓他休息,他都不肯,現在是他病弱的躺在床上不得不休息。
再好的身體也禁不住這麽折騰,何況他的身體原本就沒有修養多好。
他又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裏便稀裏糊塗的一會兒是小的時候,一會兒又看到那個小東西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甚至模模糊糊的感覺那個小東西正追睡在自己枕邊。
想了這麽多,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忌諱尋醫,趙助理幫他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他想要變好,卻收效甚微。
整個人形容枯槁,越來越消瘦,以前是葉蘇苒看着不讓他多工作,現在是趙助理害怕他的身體出現什麽問題,不敢多給他工作。
“陸總,張繼生應該怎麽處理?他現在整天賴在警察局裏面,說自己害怕被報複,主動投案說殺了別人的貓。”
“哦,既然他想進警察局,那就進去吧,他和別人一起謀害我的事情怎麽不說呢?偷稅漏稅、經濟詐騙的事情也幫幫他多呆幾年吧。”
面色蒼白棱角分明的青年目光轉向外面,轉眼間已經把所有的罪名安排好了,趙友聰自然知道要怎麽做。
當然張繼生在監獄有苦說不出,明明自己只毒害了一只貓,不是給給陸憲森投毒,但卻證據确鑿。
以前的他是自己放縱自己的的身體變壞,而現在是他知曉自己身體出現問題卻有些無力改變。
他甚至嚴重到需要靠營養針來維持生命,但是依舊高度的圍着工作轉。
董事會那群人打着來看望的的名義,實際上是探聽他身體的虛實,可他在工作上任何地方依舊無可指摘、十分的完美,這些人只能铩羽而歸。
只有趙友聰知道自己的老板現在身體只不過是強弩之弓,但是他自己想要變好就是最好的消息。
陸憲森只允許自己消沉一段時間,他也只會給自己這一段時間。
他的意識這兩天都有些飄忽,将近一米就的身高,陷在床上,外人看見只覺得瘦弱的厲害,渾身好像只剩下了骨頭架。
他熬了一夜,在天将破曉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有睡意,然後就警覺地睜開眼睛,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樣。
一轉臉便看見自己床鋪旁正蹲着一個女孩子,正與她四目相對,霎時他還不甚清晰的腦袋瞬間清明,整個人有些震驚,但是在肢體表現上,也只是瞳孔瞪大。
蹲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子還溫軟無害的沖他笑了笑,陸憲森整個人又恢複了鎮定。
他坐起來,在這期間快速打量清楚了那個女孩子,穿着病號服,整個人身形有些單薄卻也不減眉眼之間的精致,額頭貼了一塊紗布,應該是傷口,長發披肩,年齡應該在二十歲上下。
“你走錯房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