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簡易的生日禮物隔天上午就收到了,但是爺爺交代的任務完成失敗,簡易說那天有很重要的事,寧雲枝對這個結果并沒有很意外。
下午的時候,寧雲枝接到一個電話,讓她去看房子。
說真的,看房子的事情,她還挺有經驗,無論是自己以前的出租屋,還是後來的幼兒園學校。
她對環境有一定的要求,通行方便,離醫院跟商場不會太遠,加上小區幹淨衛生。
畢竟是天天要待的地方,工作已經夠累了,如果回家看到住的地方一片狼籍,車子不能直達,身體緊急情況不能及時就醫,買日常生活用品要轉好幾輛公交的話,她會很暴躁的。
到達地方後,兩個女生為寧雲枝解說,無論是交通,醫院,美食,還是學生需要用到的一切,都很齊全。
看着眼前這棟,外觀像小城堡一樣的三層大樓,裏外總面積占地萬平的地方,寧雲枝相當滿意。
定下房子後,寧雲枝辦理好營業執照,稅務,衛生,消防等證件,之後便向街道辦事處提出書面申請,提供相關資料,等待初審蓋章,然後将書面申請和申報材料提交區政委。
前前後後花了三天時間。
等忙完一切,寧雲枝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幾天,她跟簡易都很忙,除了早晚會在一起,白天只中午的時候聯系一次。
眼看已經晚上七點多,房子裏還沒有自家男人的身影,寧雲枝跟孩子們吃完晚飯後,又親手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十一點半的時候,簡易終于到家,孩子們都已經睡下,只有寧雲枝一直在客廳等着。
見妻子穿着家居服,坐在偌大的客廳沙發上,那單薄的背影,讓簡易心中又暖又疼,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幾步上前把人抱坐在腿上。
他先是親了下寧雲枝的額頭,然後腦袋埋進對方的脖頸裏,吸着她身上的清香,呼出來的氣息格外炙熱:“怎麽不回房間?”
寧雲枝本來看電視就在走神,這一抱一親,一氣呵成的動作,着實把她吓了一跳。
只見她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子,眨着閃亮的大杏眼,語氣愉悅:“在等你回來過生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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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簡易擡起腦袋,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寧雲枝看:“那怎麽不發信息或打電話給我,萬一我天亮才回來呢?”
寧雲枝毫不猶豫地說:“那我就等到天亮。”
“你忙你的,我等我的,我不會去打擾你工作,而你忙完了也會馬上回家,我要第一時間跟你說生日快樂,第一時間為你慶生。”
見妻子這樣理解,和相信自己,簡易心髒像泡在汪洋裏一樣,渾身都暖了起來,他彎起嘴角,又在寧雲枝臉頰上親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把相冊打開。
“你看,”簡易把視頻點開,“這是我們的婚禮現場。”
聞言,寧雲枝好奇的眨了眨眼睫,當看到屏幕上的景物時,一雙眼睛瞪的溜圓。
畫面中,是一艘大約五層的白色游輪,側面是一個巨大的熒屏,上面播放着寧雲枝在《最棒寶貝》節目組的剪輯,還有簡易求婚那天的視頻。
再往後看,便進入游輪裏面,頗為華麗的婚禮現場,還有宴會廳,供賓客游樂的設施等等。
最重要的是,發言臺的背景熒幕上,居然有好多張她跟簡易的婚紗照!
那婚紗,正是上次試的那件,人物被p進各個風景裏,真實又美麗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是p出來的。
寧雲枝眼睛眨巴眨巴:“什麽時候拍的?”
簡易看着她,眼神帶着歉意:“因為想在出生的這天跟你舉辦婚禮,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日子,所以沒時間拍婚紗照,只好那天在鏡子上裝了微型錄像頭。”
說完,他補了句:“婚紗照我之後會補上的。”
話音落下,寧雲枝眼睛瞪的更大了些:“你說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舉辦婚禮?!”
簡易笑道:“是的。”
寧雲枝說不出話來了。
見她這樣,簡易笑的更加燦爛了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surprise~”
無論是哪個角度,無論是什麽樣的距離,簡易的五官總是那麽無可挑剔,像是上天認認真真雕刻出來的。
“你…”寧雲枝忍不住多看了幾秒,然後垂眸看着屏幕,“這幾天都在忙這個?”
簡易嗯了聲:“我得監督啊,畢竟婚禮一生就一次,可不能有什麽差錯。”
聞言,寧雲枝心裏一動,目光定定的盯着簡易看了會兒,然後眼睛一彎,湊過去飛速啄了口他的嘴唇,笑着說:“辛苦你了。”
這突襲又快又準,簡易怔了怔,然後也跟着彎起眼睛,正當他想湊上去親吻寧雲枝的時候,對方卻用手掌蓋住了他的臉。
像被八爪魚吸附一樣。
“……”
寧雲枝笑着說:“時間快到了,我先給你過生日。”
說罷,她便從簡易身上跳下來,去廚房冰箱裏把蛋糕拿出來,眼看只有最後一分鐘了,她趕緊插上一根蠟燭,然後把客廳的燈“啪嗒”一關。
“簡易,許願。”
全程見她忙活的簡易,看着一根蠟燭愣了愣,然後輕聲笑了起來。
人,在覺得幸福的時候,笑,是最容易傳染的,寧雲枝也跟着笑了笑。
小時候,簡易的生日現場,總是很華麗,人也很多,但血親從來都沒有父母,只有爺爺或着奶奶,其中某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麽詛咒,他跟他的家人永遠都湊不齊,到後面他漸漸長大,生日這個東西就被他沉在心底裏,反正過不過都那樣。
而現在,雖然現場沒有華麗的裝飾,只有一個普通的小蛋糕,人也只有一個,還不是血親,他卻能感到快樂,感到幸福。
因為沒有一個人這個點等他回家,給他慶生,明明身軀那麽瘦小,卻有着大大的魔力,超越血親的至親,更是讓他心裏裝滿了安全感,
随着清麗溫婉的歌聲在客廳響起,簡易緩緩閉上了眼睛。
寧雲枝一邊輕拍手掌,一邊唱着生日歌,一邊目光溫柔的看着簡易。
燭火忽明忽滅,簡易的面色被燭光染暖,睜開眼吹蠟燭的時候,深邃的眼眸退去了往日的精銳,變得柔和又缱绻。
蛋糕這種食物,簡易一直覺得又甜又膩,基本一年都吃不上一次,但今晚的蛋糕不僅沒有甜膩感,還特別的清爽。
他吃了兩塊。
簡易抿着嘴裏冰冰涼涼的東西,看着自家老婆,問:“這蛋糕是你自己做的?”
寧雲枝嗯了聲:“好吃嗎?”
“好吃,是用什麽做的?”
“冰淇淋。”
聞言,簡易意外的擡了擡眉,正想動手在來一塊時,切刀卻被寧雲枝拿走:“不能吃了,等下不好睡。”
聽到這話,簡易愣了下,難得露出委屈的眼神,但寧雲枝這個狠心的女人,字典裏沒有憐惜二字。
只見她收拾收拾,速度極快的把沒吃完的蛋糕放回了冰箱裏…
做完這些,寧雲枝也不看男人的表情,自顧自的拉着他往卧室走,結果剛打開房門,燈還沒來得及開,整個人就被簡易按在牆上,用那雙亮的可怕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便傾身咬住了她的唇齒。
寧雲枝吓了一跳,眼睛眨了眨,一心想着給簡易看禮物,她正想伸手推拒,卻被抓住緊緊按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唇瓣被一股溫熱包裹,用了力道啃咬,帶來陣陣刺痛感,男性好聞的氣息強行灌進口腔,滾燙厚重的氣息不停往她臉上噴,燒的她頭暈目眩。
生日禮物…
他們剛剛吃完蛋糕,唇齒還有奶香跟冰淇淋的味道,口腔內冰冰涼涼,溫溫熱熱,本是一個頗為溫情的吻。
但簡易吻的很深,很重,舌尖抵開她的牙齒,舔舐口腔內每一個角落,最後卷着她的舌頭又舔又咬。
後腦勺上的手不停收緊,仿佛要把她生吞了才算完。
好半響後,寧雲枝都快不能呼吸了,這場堪稱懲罰性的啃噬才結束,只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好幾秒後才緩過勁來。
待她睜開一雙霧氣的眼睛,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當眼睛适應黑暗,月光撒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既像天使又像惡魔。
長時間的親吻使簡易的嘴唇紅的發豔,一雙深邃的眸子被情意占滿,還隐隐閃着紅光,更像一只吸食鮮血的吸血鬼。
寧雲枝抿着微疼的嘴唇,給面前的人來了一拳:“你怎麽總喜歡吓我,還咬我,就不能別吓人嘛,就不能好好親嘛。”
“又不是三歲的小朋友…”
“幼稚!”
胸膛被挨了一記拳,卻感覺不到痛,簡易輕聲笑了起來,抓着那只小手,送到嘴邊親了下,然後伸手打開了燈。
“對不起。”
“我錯了。”
語氣像是帶了點歉意,但寧雲枝半分沒聽出來,只見她不買賬的又給了對方一記,後者早就料到了,卻沒有阻止,反倒配合的“啊”了一聲。
磁性又低沉的聲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寧雲枝聽的一身雞皮疙瘩,抽走自己的手,側身走到床頭櫃邊,聲音像在置氣:“快來拿你的禮物。”
聞言,簡易的心情更加愉悅,跟過去看看究竟。
寧雲枝把包裝盒拆開,把東西外面一層包裝紙撕開,當實物出現在眼前時,她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簡易眼睛眨了兩下,伸手将禮物拿起來端詳。
那是一個雕刻的非常精致,非常立體,五官很像,質感很光滑細膩的,手工木質全家福。
裏面有他跟寧雲枝,還有三個小家夥,一家五口手拉着手,背景板是在看夕陽。
那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曾經經歷過。
“這是…”簡易的手指在寧雲枝的人物上蹭了蹭,“什麽時候做的?”
寧雲枝:“上個月。”
簡易點點頭,盯着都舍不得挪開目光了。
明明冰冰涼涼的沒有任何溫度,他卻渾身升起一股暖意,家的縮影印在他的心中,只覺得此刻無比幸福。
見狀,寧雲枝笑着抱住了他:“好不好看?這個這麽小巧,你可以放在床頭櫃,或者辦公桌電腦旁,或者出差帶着也行,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在做什麽,我們都陪着你。”
“好看,”簡易一手抱住寧雲枝,附身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但我最想要的禮物不是這個。”
“你最想要的是什麽?”
像是就等着這句話,簡易放下雕刻品,伸手将寧雲枝人整個抱了起來,放坐在櫃臺上,擡眼深情的看她。
寧雲枝半垂着眸子,攥着簡易的衣領,她還沒這個角度看過他呢,黑發朗眼,眉目清隽,真的是好看極了。
不等她說話,簡易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嗓音變得越來越沉:“你。”
寧雲枝一時沒懂:“嗯?”
見她沒明白,簡易蜻蜓點水的親了她一下,然後将嘴唇靠近她的耳際,呼出來的氣息能把人燙傷,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
“我想要你。”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說罷,簡易便沿着她的耳朵吻了起來,咬她的耳骨,抿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反複親她裸露在外的皮膚。
寧雲枝眨了眨眼,腦袋是一片空白,只知道簡易碰過的地方,又刺又麻又癢,像帶着一串串電流,引得她全身都顫栗了起來,直到簡易吻住她的唇,将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床上,還關掉了大燈,她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
淩晨十二點多,屋內屋外都是安靜一片,只有月光靜靜的挂在天上,并用盡全力發出明亮又柔和的光芒,照進卧室的每個角落。
簡易将寧雲枝緊緊鎖在自己懷裏,力道大的像要将她融入骨血,他舔咬她的脖頸,每一次都忍不住加重力道。
所有暴戾的想法在腦海裏反複撕扯,卻在聽到她的聲音時,拉回一絲絲理智,他的吻往上,手往下探去,輕輕觸碰着她。
寧雲枝有點喘不過氣來,身體有種被蛇纏住的感覺,但卻有着蛇不該有的體溫,甚至燙的她快要化掉了,像是被感染一樣,她的身體也跟着發燙。
寂靜的夜,極近的距離,她閉着眼睛,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到最大。
吻很長,很纏綿,在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床頭櫃被打開,安靜又大的卧室,撕包裝的聲音顯得突兀,她心裏緊張,卻沒半分退意。
簡易的動作很輕,極具耐心照顧着她,感受她身體的變化,在昏暗裏與她額頭抵着額頭,黑曜石般的眼睛亮的吓人。
寧雲枝睜開眼,直直的與男人對視,她的心髒跳的很快,手心冒了一層細汗。
幾秒後,她聽到對方在她耳邊輕柔的說了一句:“寧雲枝,我的寧雲枝。”
他的溫柔,轉瞬即逝,吻住她的唇,露出了最為真實的模樣,像是黑夜的獵食者在宣告勝利,将她整個拆吃入腹。
寧雲枝深深皺起了眉,她的指甲不小心傷了身上的人,但對方并沒有任何感覺,這反倒成了他的催化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易将累壞的愛人抱進懷裏,伸手蹭掉對方額頭上的細汗,舔掉她眼角的淚水,溫柔的哄着。
“老婆,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