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同居
謝蔲完全是付嘉言的囊中之物, 探手可取。她被他絕對掌控,任由其捏圓搓扁。
她神思迷離游遠, 幾乎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有我好用嗎?”付嘉言壓着她的腿, 身體再度向前傾,嚴絲合縫,“嗯, 老婆?”
他壓得她快窒息了,她一手勾着他,一手撐住自己, 恍恍然地說:“……沒有, 你最厲害。”
她還能不知道他想聽什麽嗎?
幼稚鬼。
她想起他在訓練場上的姿态,長身而立, 英姿飒爽, 還有與人近身搏鬥, 動作幹脆利落, 毫不留情。他穿上制服, 自帶一種磁場,那是來自男性荷爾蒙對女性的吸引。
他的老師、同學, 大概都想不到,他私底下是這樣的。
付嘉言頭挨着她的,邊觀察她的反應,邊調整力道、角度。
仿佛是練習射擊,每一次瞄準, 每一個彈道, 都在他控制範圍之內。
謝蔲一時迷亂, 不知道該誇他好,還是罵他好。小別勝新婚, 一別半年,他從來沒有這麽兇悍過。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了,可下一秒,又想得到更多。
他擅長用這種方式,牢牢攥住她的心,讓它随他上上下下。
……
謝蔲伏在他的臂彎裏喘息,耳邊響起橡膠套打結的聲音,垃圾桶是新套的袋子,落袋的動靜也格外清晰。
付嘉言拍撫着她的背,“這個寒假,我要去基層派出所實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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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幹的是雜活,不會那麽忙。”
“嗯。”
“有空我找你。”
“好。”
她實在累了,應得敷衍。
沒一會兒,他又拆了一個。
就着現有的姿勢與潤滑,他直接推入,“以後早起跟我鍛煉?”
她重心不穩,急急雙手扶住床頭櫃,“你嫌我胖了,還是嫌我體力差?”
“我是怕你受不住。這才多久,你就沒力氣了?”
她回頭瞪他,“你周折好幾個小時,又坐車又坐飛機,還去逛超市,你試試?”
“那也跟我一起鍛煉,好不好?”他捋了把她的頭發,撩起,吻她覆着微微汗意的背,手的動作也不曾落下。
于是第二天,謝蔲被他薅起來,去附近晨跑。
付嘉言壓着速度,告訴她:“調整呼吸,別跟我較勁,一下子跑到前面去。”
路過柴詩茜家小區時,她加快步速,生怕再碰到他姑姑一家。之前的尴尬還歷歷在目。
跑了半個小時,她慢下來,肺部呼吸得微疼,渾身洩力,想在石椅上坐下。
付嘉言拽住她,“之前怎麽跟你說的,跑完步不要立即坐下來,危險。”
“好累。”
“你扶着我,慢慢地走。”
他們這麽走回家,路上買了煎餃、燒賣、豆漿當早餐。
謝蔲倒在沙發裏,插上吸管,一口豆漿一口燒賣,用碳水化合物迅速補充能量。
他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替她揉按小腿肌肉,她夾煎餃喂他,“你什麽時候去報道?”
“明天周一去。”
“哎,”她想起什麽,“我還沒有親眼見過你穿那個,西裝改版的制服。”
“常服?”
“我想看你穿,你帶回來了嗎?”
那衣服穿起來麻煩,自從執勤服出現,如非正式場合,大家一般不穿常服。
付嘉言有求必應,他換上,還配上警帽。
謝蔲問:“你這個警銜是什麽意思?”
他耐心解釋:“一個拐是學警。工作轉正後,就是一星。一拐三星,也就一級警司,是警隊裏最常見的,也基本上是最忙的。”
謝蔲“哦”了聲,對他們這些也不是很懂。
她拽着他的領帶,踮腳在他唇邊親了親,含笑看他,“這算襲警嗎?”
“算,”付嘉言扣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扛上肩,“我現在要依法逮捕你。”
他把她放上床,為防她碰到腦袋,用手護了下,直起身,作勢解開扣子,她喊道:“喂,你穿着這身衣服,可不好行茍且之事吧。”
“想什麽呢,你該回家了,這衣服不能穿出去。”
謝蔲麻溜爬下床,跑出去,“那你快換。”
付嘉言失笑,又不是沒看過,還害羞。
車上,謝蔲撐了下巴看向窗外,隆冬,難得出了太陽,陽光刺着她的眼皮,忽地慨然說:“時間過得好快啊。”
難怪人們喜歡将它比作沙,從指縫中漏出去。
這座城市也變得好快,才出去一年多,許多地方都換了樣子。
付嘉言開玩笑說:“怎麽,年紀輕輕,就開始感傷年華易逝了嗎?太多愁善感會變成小老太太的。”
謝蔲轉過頭,“過了幾年,你還是這麽讨厭。”
非要打破氛圍。
他“嗯”了下,不以為意:“你還是這麽喜歡我。”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捏了下他的臉,繃不住,笑了,“真厚。”
當時的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安寧的生活狀态即将被打破。
這年寒假,一場從未有人預料的疫情迅速蔓延全國,吳亞蓉身為三甲醫院的醫生,義不容辭身赴一線進行支援。
如此一來,她家裏便徹底沒有人了,付嘉言将她接來柴家。
春節時,Z市還沒有大肆感染,但吳亞蓉離不開,謝蔲便留在了柴家。
出于安全考慮,付雯娜主張原地過年。
其實,謝蔲作為一個外人,多少有些尴尬,謝昌成想接她過去,她不想看到他和那個孫阿姨,拒絕了。
付雯娜讓她放寬心,她即使不是付嘉言女朋友,也是柴詩茜朋友,盡管把這裏當自己家。
柴家房間多,為她辟出一間卧房綽綽有餘。
付嘉言擠眉弄眼,沖她笑,她看得懂他的意思,是在說,他們同居了。
她的房間就安排,在付嘉言斜對面,原本用作客房,面積不大,東西一應俱全。
無法證明,這是否是付雯娜的有意為之。但這樣的距離,非常适合他偷偷溜進來,只要在第二天一家人醒來之前回去即可。
——大多數時候,他們除了親親摸摸,什麽也不幹,只是相擁着睡一晚。
比如這晚。
謝蔲靠着床頭玩手機,一眨眼的功夫,聊天對象出現在面前——還帶着那只小熊。
他輕手輕腳關上門,上床把她抱進懷裏,他摁了下警徽處的開關。
“hello,我是小謝同學。”
他說:“小謝同學,加油哦。”
“付嘉言,加油,你是最棒的!”
轉頭看付嘉言,他眼裏是濃酽得化不開的笑意。
她說:“你沒事就研究這個嗎?”
“對啊,我想知道你還設置了什麽。天天對它說話,快魔怔了。”他又問,“你一共設了多少條?”
“你自己慢慢試吧。”
付嘉言把小熊塞在她懷裏,用手揉着她的小腹,“還痛嗎?”
她搖頭,今天早上痛得厲害,吃了片布洛芬,他邊揉邊問:“你是不是挺擔心你媽媽的?”
“嗯。”她頭靠着他的胸膛,“給她發消息,她只說‘一切都好’。”
吳亞蓉雖非傳染科,但一線缺乏醫生,她主動請纓去的,感染人數一直在增加,也有新聞報道,醫生呼吸道感染。
病毒尚且是未知的,她這一去,沒人能預料到什麽。
“沒事的,非典都挺過來了。”
那年他們都還小,其實沒什麽相關的記憶了。謝蔲聽吳亞蓉說起過,Z市不算嚴重的疫區,也經常有人來家裏消毒。
這次疫情,目前大家還是積極樂觀的,并不認為會持續太久。
謝蔲擺弄着小熊玩偶,調侃他:“天天當‘梁上君子’,真是辛苦你了。”
“誰叫你放不開。要不是怕你尴尬,當初就想讓你搬來我房間。”
她嘟囔:“本來就是借宿,又沒結婚,說不過去。”
付嘉言笑着,“柴詩茜都喊你嫂子了,我姑姑他們也當你是我媳婦了,就差一紙證明而已。”
“不管,反正你別總是過來。”
付嘉言依然故我。她口是心非,她明明窩在他懷裏會睡得很香。因為她手腳到冬天很難焐熱,他的功效比熱水袋強。
但夜路了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這天晚上,柴詩茜閑得無聊,搗鼓起化妝品,想找謝蔲參謀參謀,看看妝面如何。
聽到敲門聲,謝蔲一把推開付嘉言,急急指揮他,“你坐床上去,離我遠點。”
柴詩茜進來,看看謝蔲,又看看付嘉言,“大晚上的,你來幹嗎?”
付嘉言自若地架着腿,“我來找我女朋友,你管這麽多呢。”
“嘁,嫌你煩。”柴詩茜湊到謝蔲旁邊,捧着臉,“蔻蔻,你幫我看看,你覺得OK嗎?我總感覺怪怪的。”
“唇色是不是濃了點?”她抽了張紙,擦了擦,拿鏡子給她照,“下睫毛最好修一下,不太自然。”
她們讨論的話題,他一個直男,插不進去,走過來,坐靠着桌子,玩謝蔲剛吹幹,顯得柔順絲滑的頭發。
這麽一來,柴詩茜便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眼神頓時變得暧昧。
走前,柴詩茜拽走付嘉言,特意叮囑:“蔻蔻,睡前記得關好門,別讓亂七八糟的東西溜進去了。”
付嘉言:“……”
你是我妹妹還是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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