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周圍的變化
感謝雲雀恭彌的好戰精神,Giotto在照常的和雲雀恭彌友好的‘交流’了一次後,發現自己把格鬥技巧的熟練度刷上新高,總算有了能正面應對裏包恩的把握。再看看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雲雀,他壓抑着笑意輕咳一聲,把陷入半昏迷的家夥給拖回了和室。
Giotto習慣性的從旁邊找來了醫藥箱,等着雲雀從昏眩狀态中脫離後去塗藥,他知道對方不喜歡別人觸碰。
這個時候的雲雀恭彌變得格外安靜,沒有叫喚草壁出現的意思,他拿出醫藥箱裏的東西,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給自己的傷口上藥。細碎的短發落在漂亮的鳳眸前,一張古典而俊秀的面容收斂了所有戾氣,令人無法想象這個少年在戰鬥時的嗜血姿态。
Giotto不知什麽時候托腮望着他,室外陽光的剪影落入眼瞳,仿佛凝刻着時光殘留下的懷念。
靜谧、久遠,偶爾還能看見一絲淺淡的孤寂。
雲雀恭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知道這個家夥不說話的時候喜歡這般看着他,用一種好似透過他注視着另外一個人的态度,身上流露出不屬于他們之間的脈脈溫情。淡淡的藥香在這件古風的會議室中散開,雲雀把衣領的扣子扣好,漫不經心的開口。
“澤田家康,你到底在看什麽?”
“啊!抱歉。”Giotto在雲雀有動手前兆的冷冷聲音下回過神,眨了眨眼,他雙手合十的向對方道歉。與同伴們分別了太久的時間,他很難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到阿諾德,那個為了家族游走在黑白兩道的同伴。
“你的性格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只不過我和他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如今難免有些想念。”
接過雲雀甩來的藥盒,Giotto彎起眼睛的笑着解釋了一句,然後開始給身上的擦傷抹藥。見Giotto不打算繼續深入這個話題,雲雀恭彌嗤笑了一聲,心知這個家夥的秘密不止一件,遲早有一天他會把澤田家康和那個所謂和他很像的家夥也一起咬殺了。
“委員長。”
草壁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今天依舊敬職敬業的給雲雀恭彌抱來了一堆公務。
Giotto眼尖的發現雲雀向來褶褶發亮的眼神黯淡了一秒,方才升起的鬥志滑入谷底,随後他若無其事的讓草壁把東西帶進來。
無視Giotto蹭着茶水沒有走的模樣,雲雀恭彌翻開一份文件,冷靜的說道。
“并盛最近來了很多奇怪的人。”
“比如?”Giotto盤坐在墊子上打了個哈欠,昨晚破解夢境的後遺症還沒過去。
“比如你、比如澤田綱吉身邊奇怪的小嬰兒,還有那個随身帶着違禁物品并且經常抽煙的轉校生。”腦海中浮現獄寺隼人的種種行為,雲雀的笑容微微露齒,森冷的寒光一閃而過,充滿着某種大型食肉動物被冒犯了領地才具有憤怒。
Giotto吐槽道:“說到底你對那個轉校生的意見最大吧。”
回應他的是一記鬼之委員長的眼刀。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姿态。”雲雀恭彌慢條斯理的批下文件,筆尖卻兇狠的劃過否決。Giotto記起并盛中學內被鑿出的各種暗道,心想不愧是寬于待己嚴于律人的雲雀,何況裏包恩戳中雲雀最明顯的幾個弱點:小孩、強者,和萌物。
放下筆,雲雀恭彌冷不丁的問道:“你知道彭格列是什麽嗎?”
“咦,是蛤蜊嗎?”
Giotto睜大了一雙眼睛,灰色的眼瞳如稚子般清澈無暇,配上如今病弱美少年的外表顯得格外無辜。他為自己的賣萌技巧點贊,這招雖然對鬼畜至極的裏包恩沒用,但對雲雀恭彌還是具備一定性的殺傷力。
天知道他用這句話從中世紀到現代忽悠了多少人。
雲雀恭彌幹脆扭過頭,底氣不足的說道:“不許用這種表情說話!”
“嗨嗨~”Giotto偷笑的在心裏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看來學習阿綱披上兔子皮很有用。
在裏包恩到達并盛町的第二天,一直密切關注黑手黨界的複仇者監獄立刻分析情報,得出了驚人的結果——彭格列真正的十代候選人産生了。
對此,百慕達用滿臉陰影的笑容表達道:“越來越有趣了!”
他哼哼冷笑不斷,右手拿起碟子裏的飛镖,咻的一下紮中了牆壁上畫着冬菇的靶心。
“我就等着Giotto了解你所作所為後的下場,到時候有你後悔的來求我。”
一旁的耶卡終于忍無可忍這種碎碎念,扶額說道:“百慕達,你在腦補什麽奇怪的東西,以Primo的性格根本不會做你想象中的事情吧,再嚴重也比不過當年D·斯佩多背叛他的時候,可他也頂多是監/禁了D·斯佩多一會兒。”
“不、不,現在的情況不同往日,下一代繼承人如果确定是澤田綱吉,那麽D·斯佩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況且你忘了……Giotto的底線從來不在自己身上。”
百慕達搖了搖手指,特殊的嬰兒聲線變得愉悅上昂,難以想象這張繃帶臉下的神情是何等古怪。坐在這個點燃着油燈的昏暗房間裏,耶卡驚訝的态度漸漸收斂,他很少看見百慕達對其它事情這麽感興趣,尤其是事關彭格列Primo。
耶卡忽然有了一個猜測,該不會是百慕達在不甘心吧?
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在Giotto得到彭格列指環前拖他下水,等到初代家族聚集到巅峰時又晚了,失去了共同對抗伽卡菲斯的可能。
沒等耶卡的反應,百慕達的身影瞬間離開了房間,對外面的一個複仇者命令道。
“把Xanxus和九代Timoteo沒有血緣關系的事實洩露給D·斯佩多。”
所謂燈下黑,不外如是。
Xanxus的那張極似二代的臉和暴躁的性格讓D·斯佩多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
秉持着百慕達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心情,複仇者監獄埋藏在彭格列的線人出動,通過一系列的巧合和引導,最後遞上了二者的DNA檢驗證明。得到這個消息的一剎那,戴蒙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靛青色的眸子伏蟄着觸目驚心的殺機。
“你說什麽?沒·有·血·緣·關·系——”
“是、是是的,大人。”
彙報這則消息的屬下吓得結巴起來,冷汗不斷的流下。
“那你告訴我,在安裏科、馬西莫、費迪裏格這三個蠢貨死去之後,十世的繼承人候選者還有誰?”戴蒙的嗓音變得異常輕柔沙啞,好似對情人耳邊的喃語,任人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發現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若不是當初确定Xanxus的才能足以繼承十世的位置,他怎麽會對其他繼承人的死亡視而不見!
“彭格列內部的知情者不多,大部分選擇瓦力安的首領Xanxus,不、不過門外顧問首領的澤田家光把一票繼承權投給了他兒子。”
西裝男把最艱難的話說出口後,低着的頭終于面露解脫,接下來整個人被可怕的氣勢壓跪在地上。
戴蒙輕易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冰冷的命令道:“擡起頭。”
黑桃狀圖案出現在藍發青年的眼底,和他對視的西裝男神情變得茫然起來,明顯被奪去了神智。更相信自己眼睛的戴蒙不打算聽信一面之詞,直接從屬下的記憶中檢查這段原委,可事實就是事實,經得起任何人的審視和推測。
戴蒙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難道時隔十代,繼承權要再次回歸Giotto的血脈嗎?
日本那邊的夜晚,被人深深怨念着為何留下後代的Giotto正翹着二郎腿看書,耳機裏流暢着悠揚典雅的意大利歌曲,那些存在于記憶中的熟悉曲調沒有遺失,跟随着世界一同流傳了下來。
良好的聽力讓他沒有忽略門口的敲門聲,他把耳機摘下,快步走了過去。
“您好,請簽收快遞。”
快遞員的遮陽帽下擡起一張裹滿繃帶的臉,男子把裝滿各種證件和資料的包裹遞上,周身的氣勢如同死屍一樣僵硬。等到Giotto淡定的接過東西後,兼職快遞員的複仇者才說道:“大人讓我通知您,請小心風太的排名能力,他過段時間會來到并盛町。”
“真是關心我啊。”
Giotto饒有興趣的感慨了一聲,不出意外百慕達又幹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為了防止超直感做出什麽提示,百慕達便提前給予了補償。心底默默記上了一筆,他笑眯眯的謝過了這個不遠千裏跑來送東西的複仇者,同時讓他傳達一句話給小嬰兒百慕達。
“相信不遠的某一天,我會親自上門道謝。”
森森涼意蘊繞在這句話中,足以讓遠在意大利的百慕達打個寒蟬。
作者有話要說: 圈圈沒有打破日更,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