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惡果.發情
阮飛花一向是個心寬體胖的人, 後半夜箍在王瑞懷裏, 姿勢再不舒服,她說睡就真睡着了。
相比睡得滿臉紅潤的她, 王瑞就凄慘多了,蒼白的皮膚上黑眼圈矚目,一早上都在揉太陽穴。
阮飛花估計他是半晚都沒睡, 睜眼到了天明。
可王瑞都這麽慘了,看着都有一種慵懶病态的美感!阮飛花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 就是看着他皺眉, 耷拉着眼睑, 心裏産生了一絲絲憐惜。
阮飛花長“籲”一聲,搖搖頭趕走不該有的情緒。
誰讓王瑞缺乏安全感呢,不習慣和別人躺一張床上,還偏要抱着她睡,只能說他活該了。
她腰上可青了一片呢!
紅棗, 黑米, 枸杞, 海參, 阮飛花端着一碗用料滿滿的補血粥,吃得艱難。
話說一大早喝這種東西,她真的不會上火流鼻血嗎?!
“你不喜歡?”
“喜歡,怎麽不喜歡,我以前可吃不到這麽名貴的東西。”阮飛花回得一點沒好氣。
王瑞不僅沒惱,還給她碟子裏放了一個雞蛋卷, 阮飛花知道不能忤逆他,老老實實吃了,要不然這人能逼着她把一桌的早餐吃光。
一個美味的雞蛋卷下肚,勾起了阮飛花的食欲,也為了把吃什麽,吃多少的控制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她開始主動拿餐桌上的食物。
牛奶面包三明治,雞蛋油條小籠包,還有給她準備的補血粥,中西結合,花類繁多,營養均衡,除了補血粥,她吃了個盡興。
吃完她還打了個飽嗝,一點不顧忌做情人該有的形象。
在王瑞按下桌上的鈴叫人來收拾,起身去書房時,阮飛花在背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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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就喝了一碗小米粥,喝完就一直饒有興味地盯着她看,真是讓人不爽,她飯量大怎麽了!
王瑞好像感應到了她的眼神,立刻轉身,阮飛花心虛地亂瞟。
“過來。”他命令她。
阮飛花乖巧地走過去,被他牽着手,到書房的沙發上坐好。
她發現這個書房有點奇怪,書堆得不算滿滿當當,但都很新,可又能看出有人經常翻看的痕跡。
好像是主人喜新厭舊貫了,已經看過了的,或者稍微有點舊的,都會被人拿走,然後換上一批新的。
王瑞從書架取下一個文件袋,阮飛花心想,來了,也該算算她賣身的錢了。
文件袋不算厚,卻有好幾份文件,她全部倒出來,一份一份仔細查看。
她好意思,怎麽不好意思,這可是她賣身換來的呢!
首先是她的果園和果汁廠的合同,她認真研究了一會兒,發現和果汁廠的合作是挂在一個集團的名下,也就是說果園仍然是她的,卻有專門的人代她打理,完全不需要她出力,她坐等收益就好。
下一份是醫療救助保證書,給鎮上那個有心髒病的孩子,免費提供最好的醫療資源,直到她身體完全康複。
然後就是兩張房産證,一張屬于她在盛世小區的房子,另一張仍在她名下,卻是周娟他們在海市的房子。
這樣也好,先放她手裏管着,免得他們還不知足來鬧她,等阮偉志大點,再把房子轉給他也不遲。
“你不會,還給我那個弟弟找了學校吧?”
“你不想?”
王瑞一直支着下巴,直勾勾看她。
“随便。”
阮飛花冷哼一聲,補充:“你要閑得發慌就去做呗!”
王瑞笑笑,擡手示意她繼續看。
最後一份是調查報告,阮飛花看着看着,再沒有先前的冷靜,摔了這份報告,氣得坐不住。
她嘴裏念叨着,聲音迷糊不清:“果然,同樣的手段,她還想使第二次!”
王瑞優雅地翹着二郎腿,看着她生氣地轉悠個沒完,一把扯過她,放在腿上抱住。
阮飛花咬咬牙,伸手環住他的腰,昨晚賣身不算成功,也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你……你得幫我好好教訓她,不能讓她欺負飒飒……”
吳心蕊這個自私惡毒的女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憑什麽要拿阮飛雪出氣!專挑軟柿子捏嗎?!
“你想怎麽做?”
“就……就……”阮飛花忍着讓王瑞捏臉,努力想惡毒的報複法子。
“就讓她和那個姓秦的男人,永遠不能在一起!”
報複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失去能給她掙面子的男人。
阮飛花聽到王瑞輕笑了一聲,好像是在嘲笑她還是求了他。
她莫名紅了臉,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氣的還是羞的。可吳心蕊是前世傷害阮飛雪的主兇,也是她前世的魔障,她沒法不在意。
聽着王瑞打電話吩咐下去,阮飛花想,她這輩子混的總算沒有前世慘,至少,她讓惡人嘗到了惡果。
王瑞挂了電話,阮飛花問:“不要吳家合作,對你不會有影響吧?”
“生意上的事,有沒有他們也無所謂。”
王瑞回答得着實輕描淡寫。
阮飛花撇撇嘴,又問:“你讓秦家和他們取消了訂婚,那這個秦朔不會又回去找童顏吧?”
童顏還是一個好孩子,既然已經決定離開渣男了,那就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王瑞咬咬她的嘴唇,道:“你高估他了。”
秦朔就不是那種重情的人,給他資助幾場音樂會,讓他得到名譽,他很容易就會沉溺于聲色犬馬之中。
這種沉浸于浪漫的藝術家,打敗他們的也正是他們不屑一顧的金錢。
“那就好。”阮飛花窩在王瑞懷裏,不敢再撇嘴,她的嘴唇肯定被王瑞咬腫了。
“對了,你們還沒把我行李送回來,借你手機用一下呗?”
接過王瑞拿來的智能手機,阮飛花默默感嘆了下,原來這時候就有了這麽高端的手機,然後熟練地操作開屏,問他開屏密碼,再點開頁面,輸入阮飛雪的手機號。
等候接通時,阮飛花多次以眼神表示,你怎麽還不避開?但王瑞就是不動。
他不離開,她走還不行嗎?還是不行,王瑞拉着她的一只手不放,很明顯沒有準許她走開的意思。
阮飛花只好縮在沙發一角,盡量離他遠點。幸好她和阮飛雪講的是方言,王瑞應該聽不懂。
和阮飛雪說話,她的語氣就不能像對王瑞那樣,又急又沖,還沒個好臉色。
不僅語氣要溫柔,語調要輕松,不能吓着飒飒,還要裝作很強大,什麽麻煩事她都能解決。
先和阮飛雪說,她不在昨天那家旅館住了,她在京城遇到了一個老朋友,邀請她一起玩幾天,未來不定期才能回家。
再安慰阮飛雪要認真學習,好好生活,不用擔心她,她玩累了自己會回家。
阮飛花簡直不能想像,要是阮飛雪知道她被人包養,會以什麽樣的眼光看她!
在阮飛雪眼裏,她的阿姐可一直是活得坦坦蕩蕩的人啊!
這一切都是王瑞的錯,阮飛花恨恨地轉頭,可她都看到了什麽?!王瑞居然還有臉不高興,陰沉沉地靠在沙發上盯着她。
“謝謝!”阮飛花把手機扔回給他,下一秒,她重複了在酒店和醫院被壓制的動作。
“你要幹……什麽……唔……”
王瑞的舌頭在她口腔裏翻攪,話語都被他堵住出口,這是昨天晚上都沒有的激烈舌吻。
阮飛花不知道這家夥又發什麽神經,前面三次,他親遍了她全身,都沒有往她嘴巴裏伸過舌頭。
她被親得都快斷氣了,王瑞還不肯放過她,偏要追着她那條舌頭玩弄。
他的膝蓋分開她雙腿,睡褲被他故意蹭掉,手不知道碰到她哪了,像被電流激了一下,紅潮立刻染上身體。
這不應該,她怎麽會這麽敏感?!昨晚那種情況她都沒反應的!
阮飛花抓住機會張口就咬,可惜沒咬到,王瑞反應很敏銳地退出了她的口腔。
“你要發情,找別人去,我可奉陪不了!”
阮飛花狠狠地拿手背擦掉嘴角的口水,把嫌棄的意味表現得明明白白。
王瑞眼神一冷,捏住她下巴,手上使勁,阮飛花頓時感覺她下巴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這才知道,他之前捏她的臉和腰時都收着勁呢。
兩張臉靠得不近,他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審視她,阮飛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不一樣的氣息,這人是真發情了啊,她甚至能看出他發情的狀态。
比她還白的皮膚泛出薄紅色,壓抑的目光從半眯的眼睛裏透出,呼吸不夠穩,氣息也沒之前的清冽好聞,濃濃的都是情/欲的味道。
可他怎麽就發情了呢?昨晚上他動情也沒這麽厲害啊。難道,是她剛剛做了什麽,勾引了他?
不不不,她可沒這麽大魅力,而且她剛剛只是在和阮飛雪說話,肯定是王瑞的問題,王瑞這個神經病發情哪還需要什麽理由!
阮飛花揉着下巴傻了,王瑞放開她就出門了,她剛剛只是随口說的話,他不會真的找別人發情去了吧?!
王瑞要是真的找別人去了……瑪德!她還能幹什麽,除了惡心他,她還能一腳踹飛他嗎!
癱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阮飛花才平複好心情,做好心理建設。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王瑞可比她還要珍惜生命,她怕什麽。
阮飛花起身想去廚房找點吃的,安慰一下悲催的自己。
經過書架時瞧了幾眼,發現這些書的種類真的很多,書脊上印的字不僅有英語,還有好多她看都沒看過的語言。
而她唯一看得懂的中文書,居然不僅有講經濟、美學、歷史的,還有講詩詞、飲食、物理什麽的。
所以,王瑞這家夥的愛好到底是什麽啊?!
阮飛花記得,像阮飛雪這樣愛看書的人,都會有點偏好,她老屋的房間裏有一個書櫃,放的是她從小收集的名著,散文書和詩詞集,她在縣城的房間才有數理方面的書。
阮飛花有點慌,她自己雖然學歷不高,對知識卻有一種敬畏心理,對有文化的人也很敬重。可王瑞這種……她尊敬不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申請簽約又被拒了,傷心,來寫個小劇場。
作者:女兒,你的畫風和此地不搭啊,要不咱轉移陣地?
阮飛花:那是你文筆不好。
作者:……紮心了啊,老鐵!
阮飛花:別給我亂挪窩哦,要不然王瑞一發病,咱們都得玩完。
作者:……世風日下,連自己的親女兒都會威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