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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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同Alonso在舞池裏跳舞,但是舞步既不标準也不按照節拍來……像搗亂多一點。所以沒多久Jenny就被一個只到她腰那麽高的小姑娘“搶”走了舞伴,“阿姨,你跳錯了。”這個小姑娘把自己的舞伴讓給了Jenny,“你跟Jame學學吧。”然後喜滋滋地拉着Alonso去跳舞,然後Jenny就特別欠揍地去逗James,“你看你的舞伴移情別戀了,你是不是特別憤怒?”
小紳士冷淡地瞥了Jenny一眼,也不說話,Jenny還不死心接着說:“真的不吃醋?”
“吃醋的。”這下子總算露出一點小孩子的心性來,眼睛就一直飄着去找那個小姑娘,Jenny一把抱起他,假裝轉圈圈轉到Alonso那邊去,她還嫌不夠熱鬧踢了一腳Alonso,附贈一個惡作劇的笑。
Jenny把人從小姑娘那裏要回來,就往門外走,“好得很啊你,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嫌我高是不是?”
Jenny最喜歡的把戲還是躲在一個地方,然後突然跳出來給別人一個猝手不及,她站在牆壁的飄出來的雕花上,揪着窗戶的防盜網,另一只空閑的手就拿着鞋子和按住裙擺,然後聽到拐角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想着Alonso再怎麽着也該找到這裏來了。她蹑手蹑腳地要下地,卻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把自己摔進對方懷裏……
高跟鞋跌在地上清脆的響聲,裙擺“嘩啦”一聲從手裏墜落,她笑意吟吟擡起頭去,就着月光望向面前這個人,他背光,但還是有一縷銀白色的淡光從他頭頂落下來,Jenny疑心自己看錯了人。
遲疑地叫出他的名字來:“David Beckham啊——好巧。”她似乎也只能幹巴巴地擠出這幾個單詞一個短句來,“真巧。”她覺得不真實,又看了一眼,真的是他。Jenny不知該作何表情,只得幹巴巴地看他。
Beckham低頭看Jenny,恍惚間像是回到許多年前下着雨的屋檐底下,他第一次親吻她的額頭,那是個幹淨清淺的吻,耳機裏的歌是抒情歌,有鋼琴有吉他有薩克斯,黏糊的情歌。她那時候臉上還要雀斑,戴牙套,渾身是刺……他笑出來,Beckham還記得當時他們隔着一本舊小說牽住了手。
“是的,很巧。”他答,如果說這是他刻意為之呢?
Jenny平視Beckham,她垂下眼睑看着他襯衣衣領上是走線,擡起手将那多餘的線頭扯斷,幹淨利落,“啪嗒”一聲也像是在割裂某些東西似的。她嘴角的梨渦如此的近,卻已經是他不可以觸碰的地方。
這樣的場景,如此的月光,氣氛正好。
如果他們還在一起的話,是的,如果。Beckham在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緊接着是無盡的虛妄在心口盤旋不肯降落,像是有海鷗在哀鳴一般。她的手心放在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襯衣布料,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連帶她身上的香水氣味。
“還用那一款香水嗎?”
Jenny點頭,她只有那一瓶,用了許多年,現在才記起,原來那是他送的。
她也不說話,也像他這樣,覺得惋惜嗎?Beckham沒有問,答案的是與否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了,“你,這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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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Jenny這時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不像剛才,“這兩年我在利物浦過得很開心,我周一到周五在學校念書,主場比賽日的時候去看比賽,偶爾也會去客場。對了!”Jenny自然而然地離開了他的懷抱,伸出手來,那枚戒指并沒有如期閃爍,“有個好消息,我要結婚了。”
“是嗎,恭喜。”如果沒有親耳聽到她說,大概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假裝世界上沒有她這個人,沒有她要結婚這件事。“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Jenny彎腰穿好鞋子,“他啊——”餘韻似有無盡的甜蜜絲絲入扣,她頓了頓,繼續說:“一個我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此時此景的重逢,Jenny像是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起起落落高高低低找不到平衡點,她倚在牆上,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也不知道會是不言不語的收場,舊日情意是在呢,還是已經消失。面對他,過去的她肯定早已潰不成軍,現在呢?Jenny看過去,而他一直在凝視她,還是那張好看的臉,還有聲音都沒有改變。
“你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其實她不是沒有看報的,怎麽可能不知道,“Alexandra怎麽沒跟你一起來參加,她最近可好?”
“Alexandra懷孕了,在她媽媽家裏,我是替她過來領獎的。明天的機票過去接她。”他低低地說着話,“布魯克林也在他外婆那裏。”
這樣不尴不尬的重逢,Beckham也只好苦笑,空空的後院只有年邁的老樹,已經找不到往日相戀時的任何心境蹤跡。
“Jenny?”Alonso這才找到過來,Jenny從暗處走出去,“你真的好慢啊!”她把手遞過去,他握住,Beckham站在原地他好似劇場無關人員看別人上演恩愛戲碼然後幕布拉起,更是再與他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省圖簡直親人!
這個梗原本是要給14寫的……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了我的帆船
“終于會變實在,不想輕率找一個人來愛。”
那是一個非常晴朗的周日,而地點是非常俗氣的,在巴黎随處可見的許願池旁邊。Alonso和Jenny都是一身休閑簡約的打扮,他T恤牛仔褲,Jenny則是白色的小吊帶連衣裙,戴着十分低調的頭紗。攝影師在街邊随手給她買了一束花,遞過去:“拿來凹造型。”Jenny拿着花,這才有點拍婚紗照的意思。
Jenny拿着脖子戴着的項鏈問Alonso:“我本來是想要把那十個戒指都帶在身上的。”
Alonso無語凝噎,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就不怕被搶。”
她“呵呵”笑道:“那也要看能不能打得過我呀。”Alonso嘀咕了一句,“也是。”
太陽把Jenny的臉曬得泛紅,她站在噴泉旁等着那水噴出時灑在她臉上,Alonso則是在階梯下候着Jenny,生怕她會掉到池子裏面去。雖然現在行人稀少丢臉倒沒關系,就是怕她着涼。
衆望所歸……沒有掉下去,Alonso也是松了一口氣,在攝影師的指導下他們完成了第一組的拍攝。
教堂外的階梯,被他們即興取景拍攝,Alonso打橫抱起Jenny一個中規中矩的動作,“反正我們已經長得很好看的了,如果pose也太好看,別人是會嫉妒的。”攝影師被這句話氣得無話可說,反倒是Alonso止不住地點頭,就像是他真的認同這句話似的。
Jenny伸出手去摸他的頭發,“來,親一口!”Alonso低下頭去親吻自己懷裏的Jenny,攝影師終于拍到接吻的圖片了,忍不住鞠一把熱淚。
回到利物浦,他們去第二次見面的海邊也拍了一組。
這次Jenny換了一身較為隆重的婚紗,不那麽特殊,就像所有結婚的夫婦那樣——随時待命的化妝師,打光的師父,背着攝影架的實習生,和一個收費比較貴的攝影師。
Alonso也換上一身三件套的西裝,神情莊重中交雜着黏糊的甜蜜凝視Jenny,而Jenny也與之對視,說:“今天天氣真好,不像那天,冷的要死。”
他記起那天在船上,Jenny哭哭啼啼窩進自己懷裏的模樣,伸出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那天哭得稀裏嘩啦的,也不怕丢人。”
“因為我知道那個人是你啊。”
“馬後炮,誰不會。”看似滿不在乎的字句,說出來的時候語氣卻像是裹了蜜一般。Jenny側過臉望向鏡頭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這張照片後來放在他們婚禮的現場。
也許是性格使然,Jenny并沒有像其他新嫁娘那樣忐忑到夜不成眠,她甚至還在化妝盤發的間歇發短信調侃阿隆索,“在巴西,結婚都是女方包費用的,哈維我跟你說,你虧大發了!”
“可以呀,現在叫停還來得及退款。”已經被Jenny帶偏了的Alonso回過來一條短信,化妝師不小心瞥到就把眼影刷重了,Jenny笑笑說沒關系,重來就好。
“想得美,我今天嫁定你了。”
“好啊,我等着你來。”
結婚,這件事如果對沒有遇到Alonso之前的她來說,必然是一件十分遙遠而且不确定的事情。少女懷春的年歲,她都沒有一個想要結婚的明星對象。曾有過的浪蕩歲月,緊抱過的身體,一張張神情從熱烈到寡淡的臉,頭發越長越長,裙子越來越短。
和誰曾度過風花雪月,大概現在都不太記得了吧。
就像此刻,他和她站在神壇下,神聖的莊嚴的教堂,彼此相視一笑是夢也快樂。從他的眼睛裏面,Jenny會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會再是孤身一人。他說愛她,就是承諾永遠不會傷害她、撇下她、哄騙她,承諾每天都有一個馬克杯蛋糕。
純白色的頭紗被掀起,他的模樣真切地印在她的虹膜上,現場沒有任何背景音樂,但她卻在心裏為了他譜了一曲。
親吻,禮成。
捧花被Frederica接走,故事說到這裏了。
文章的标題是官恩娜的《千帆》,黃偉文給她寫了“海陸空三部曲”其中《暗戀航空》、《千帆》都寫完了,其中《地平線》會寫水哥哥。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番外完結。
另外,求個收藏
看不看無所謂(當然是看的好)捧個人場吧,房租還欠着呢(哭泣臉)
一個負債累累的無良片商。
這個坑寫的期間,我搬了四次家……斷斷續續地寫了半年,謝謝所有登陸打分霸王票的朋友們,再見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