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換裝
木遠連忙後退兩步,好險沒被兩把利刃劃破他的前凸,露出裏頭的棉花來。
“牢房重地,沒有王上的命令,你不能進去!”
是兩個守在老門口的狼妖。
“我是跟着……”木遠正想指向鐘邁,擡頭卻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鐘邁早已走得連點影子都看不到了。
“就算是跟着鐘老來的,你沒有王上的命令也不能進!”另一個狼妖道。
好吧。
木遠只能無奈地聳聳肩,靠在一旁作勢等鐘邁出來,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靠在石壁上。
鐘邁想必是帶他來找度越的,看樣子度越此刻就在山洞之中。
不知人什麽時候就會出來,深谙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個道理,木遠時刻準備着,微微将披風拉開一條縫,挺了挺胸,扭着腰擺出了一個純情又不失魅惑,妖豔而不失婉約的姿勢,等着狼王檢閱。
度越還沒出現,兩個狼妖先被木遠吸引了注意。他們不知木遠身份,想看卻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盯着看,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
然而不多時,卻有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了過來。木遠正疑惑間,便聽得兩個小狼妖紛紛抱拳行禮:“王上!”
木遠一驚,慌忙轉身,正考慮怎樣才能自然而然地重新擺出剛才那個姿勢,讓狼王好歹也從正面看一看,便見狼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來這裏做什麽?誰帶你來的!”
除過在狐王那裏的那匆匆一瞥,這其實是木遠第一次有機會仔細地打量度越,不免暗暗稱奇。
只見他一身玄色衣袍,身量颀長,面容俊朗,眉眼深邃,臉上卻帶着幾分幾近文弱的蒼白,全靠一身帶着血腥味的冷峻殺氣撐着才有幾分像傳聞中那個令妖聞風喪膽的妖王。
但是面相再蒼白,狼王身上的血腥氣和殺意也不是裝出來的。木遠看着狼王的表情,覺得此刻他要是再去擺出什麽誘人的姿勢可能有點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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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妖似乎也有些怕,連忙告罪:“這位姑娘是跟着鐘叔一起來的,我們沒有讓她進過牢房,她也才來了沒多久!”
木遠也連連點頭,柔柔弱弱地開口:“小女子承蒙大王搭救,本就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大王,正好鐘叔找我,我就跟着他一起過來了。”
度越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麽,便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牢房中傳來。
“少主!你在這兒啊!”出來的正是鐘邁,身後還跟了一個滿面髭須,虎背熊腰的狼妖。
“鐘叔,您來這裏做什麽?”度越雖然依舊皺着眉,但木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散去了不少。
“我帶她來找你啊!”鐘邁和狼王說話的語氣不像部下,倒是更像一個長輩。
他走到木遠面前:“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不是都說了讓你好好跟着我嗎?怎麽我一轉身,你人就沒了!”
事情發展得有點莫名其妙,搞清楚狀況之前木遠不太敢随便開口。
鐘邁身後那狼妖洪鐘般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鐘叔,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傾慕王上的人類女子?”
聽到這話,度越終于舍得把分出視線來,深邃的黑眸沒有一絲表情地看向木遠。那眼神似有一種獨特的穿透力,竟讓木遠沒由來感到了幾分局促。
“鐘叔。”半晌,度越才終于開口,“不要随便帶閑雜人等到地牢來。”
“什麽閑雜人等!”鐘邁似乎有些瘋瘋癫癫的,上前急道:“少主,這個姑娘說他喜歡你,想要嫁給你當王妃!你看看,多漂亮!你就直接收了吧!”
木遠:“?”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度越也莫名其妙地皺起了眉頭:“我收她做什麽?我不需要王妃。”
但鐘邁仍不放棄,努力地想要把木遠推銷給度越。眼看着就要起争執,木遠就像個第一次見公婆的小媳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愈發大氣不敢出。
但他在一旁聽了片刻,卻也感覺了出來,狼王對這個颠三倒四的老狼妖似乎十分敬重。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争論多久度越便敗下陣來,答應鐘邁有時間一定多和木遠待在一起。
對此度越像是早已經習慣一般,引着鐘邁朝外走去鐘邁:“鐘叔,地牢陰濕,您先出去吧。這個女子,我自會安頓。”
鐘邁聞言,這才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神經兮兮地叮囑度越,這種事情一定要抓緊。
莫名其妙就被推銷了出去的木遠老老實實等着度越安頓,用頗有些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度越。
然而前一刻還對鐘邁承諾得很好的度越卻擡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一點打算好好安置的意思,對那個五大三粗的狼妖道:“你繼續審,本王還有些別的事情。”
說完,他才朝着木遠揚了揚下巴:“你跟我走。”
“王上!要是他一直不說怎麽辦?”那狼妖追在後面問道。
聽到這話,木遠扭頭朝黑漆漆的牢房深處看了一眼,卻只聽度越頭也不回道:“那就用凝神丹。”
狼王業務繁忙,出了地牢便領着木遠進了狼族的議事大殿,将他放在隔間之後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般,開始和一個狼妖在大殿之中議事。
木遠料想這內容大概會和狼族對狐王的突襲有關,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一聽談話的內容。
可狼族大殿雖簡陋不堪,面積卻不小。度越坐在正中鋪着狐皮的王座之上,木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聽不到兩人一點聲音。
他只得百無聊賴地靠在門上,一邊透着門縫偷偷朝外看,一邊撥弄披風的系帶。
只見不知度越說了些什麽,那狼妖對着度越作揖之後便離開了大殿。度越在椅子上輕靠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了側殿還有個人似的,朝着這邊走來。
木遠猛地驚起,退後兩步,忙開始解那系帶,想要在度越進門的一剎那營造一場不慎讓外袍滑落的經典橋段。可誰料那系帶不解風情的很,偏偏要在這種時候纏成一團,怎麽都解不開。
沉靜的腳步聲接近,推門聲響起,木遠一急,手上力道沒控制住,只聽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脆響,就在度越推開門的同一瞬間,他當着度越的面徒手将那披風撕了下來。
兩人面面相觑,一時無言。
度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深深地注視着木遠,擡步朝他走來。
木遠松手,披風掉在了地上。他扯了扯自己身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衣服,挺起前凸看着度越一點點走近,從他的眼底卻看不到一絲的情,欲,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這位狼王究竟對自己是個怎麽樣的想法。
“你……”度越淡淡地開了口,目光順着木遠的眉眼滑下,一路滑到了他的鎖骨,掠過虛掩着的衣衫和平坦的小腹,再掃過虛虛搭在腰上的布料,看向那雙修長的雙腿。
迎着度越的目光,木遠仰頭看他,眼底氲起濕意,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滿是我見猶憐的迷茫,又像是含着微微的恐懼。他薄唇微張,像是初夏裏最鮮嫩的紅果,待君采撷。
度越又上前了一步,木遠感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加灼.熱了幾分,連忙輕輕扭了扭身子,晃了晃洶湧的前凸。
木遠注視着度越的眼睛,終于看到了一絲預想中的幽暗,不由松了一口氣。
“你為什麽穿這個?”
度越終于開口,語氣卻冷的掉渣,半點情.欲的味道也沒有,冷冰冰像是在拷問犯人。
木遠一愣。
“這個是……是鐘叔拿給我的!”他一邊嬌嬌弱弱地開口,一邊不死心地雙臂向前一擠,原本想把自己的前凸擠得更凸一點,卻沒想假玩意裝的很是不牢靠,差點被擠掉,吓了木遠一跳,趕緊用小臂托了托才重新穩穩地長在了他胸前。
度越輕輕蹙了蹙眉,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木遠的動作,木遠連忙用嬌滴滴的聲音岔開話題道:“我一介弱女子,實在是什麽都不懂,什麽本事都沒有!我在牢房就待了那一會兒,什麽都沒看到!”
不知度越究竟信還是不信,只見他用眼角斜睥了木遠一眼,眼神裏滿是木遠看不懂的眼神,緊接着便徑直走出了側殿。
莫非是方才那一瞬看出他并非女兒身?
度越轉身的那一瞬,木遠臉上的嬌媚之态全然褪去,看向度越的眼神中騰升起一絲殺意。
原本準備用來殺狐王的毒針還藏在他嘴裏,只要距離夠近,一招斃命還是做得到的。
只要度越走進他的射程。
少頃,度越終于回來,卻不如木遠所想,并非是聽出了他話中破綻,而是抱着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女裝,小山似的堆在了木遠面前。
木遠:“???”
“你可以換上這些衣服。”度越冷冷地開口。
當着……度越的面換衣服?
木遠不确定地看向度越。
度越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似的,直勾勾看着木遠,一點也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所以……可能就像狐王喜歡玩強.制一樣,這位狼王大概也是有些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喜歡看美人換裝?
木遠思量片刻,得出結論之後便微微地轉過了身去,打算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先順着度越的意思來。
此時天色漸晚,光線幽暗。只要他背對着度越,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他的前凸是假的。
這樣想着,木遠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脫下了衣服,露出光滑的後背來。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是度越有了動靜。
木遠托着一雙前凸,繃緊了身上的肌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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